時間過了個清晨。
當勇澤醒來的時候,卻警覺自己身處阿嬤家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抱持著種種疑問的同時,劇烈頭疼也隨之而來。
無法解釋的怪異亂象,難不成真的只是睡了一覺?公園裏那些黑衣男們都是做夢出來的想像嗎?
不,這不太可能吧!
明明稍早之前才和肉包待在星星公園裏,完全說不過去。但為什麼此時此刻卻出現在家中,這之間過程發生什麼事了?
「阿嬤!你在家嗎?」勇澤從床上起身,大喊了幾聲,想確認狀況。
「乖孫,你可醒來啦?」阿嬤從樓下客廳應道。
勇澤聽到回應後慌張地跑下樓,只見阿嬤坐在客廳沙發吃著零食,配著電視。
「我睡了很久嘛?」
「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呀!你到底失蹤去哪裡?」阿嬤搔弄著爆炸頭,卻忘記手上的餅乾屑還沒清掉。
「所以我真的才剛回來?」勇澤望著阿嬤的臉,卻不知從何開口。
阿嬤拿著電視遙控器把聲音調小,並示意要勇澤坐下來。「火鍋店那邊一直打電話來詢問!」「說你翹班!」「你最好跟我報備行程!」
勇澤深刻感受到阿嬤的不滿,甚至應該說出自於擔心,但怎麼可能把黑衣男事件告訴阿嬤,這可是親自參與了殺人計畫,要是把阿嬤也捲進來就危險了。
勇澤突然想到阿嬤正在看的電視也許有線索可循。
「新聞!」「阿嬤你快轉到新聞台!」
阿嬤只有一臉疑惑,但還是將遙控器按下,畫面跳到晨間新聞。
美女主播繼續對觀眾念著她的講稿,「現在最新最火熱的網路歌曲,芭娜娜之歌,你聽過了嗎?這首歌已經造就了年輕族群的話題風潮,來我唱一遍給大家聽……」
『唱什麼啊!』勇澤心裡有點煩躁,畢竟他才不在乎這首怪歌曲,重點是公園的那些黑衣男是否有被報導出來。
「怎麼了?新聞有什麼特別的嗎?」
「阿嬤,星星公園以前有發生怪事嗎?」「還是說最近的社會議題有沒……」
阿嬤還未聽完美女主播所唱的歌,就自行將電視螢幕給關掉,認真對著勇澤說道:「阿勇,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啦?」「所以逃班跟翹班?」
勇澤奮力搖搖頭,眼珠子含著淚打轉,他的苦衷真的很難述說。「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那麼,試著把你的苦說出來吧!」阿嬤撫摸著勇澤的三根頭毛。
「我和肥宅肉包在公園裏經歷了一場鬥爭,過程當中還有人因此傷亡,甚至班導師也就這樣離開了……」勇澤痛苦不堪地抱著阿嬤,每回顧一次,針就扎得越緊,越是不能負荷。
「乖孫啊!人沒事就好!」阿嬤和勇澤緊緊相抱,依靠的很緊,更緊。
阿嬤的心聲卻藏著不敢說:「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嘛?」
等到勇澤哭夠了以後,他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他永遠都改不了這個壞習慣,依賴。只要遇到任何困難,挫折,就會想要尋人協助。
當然勇澤也長大了,會自己試圖去解決,不過時而堅強,時而軟弱,就是他致命的個性。
就連會和肥宅肉包相處,很有可能也是這原因。改不了的依靠。
「對了!是肉包送我回來的嗎?」勇澤拿起桌上的衛生紙擤了鼻涕。「要好好感謝他才行。」
「你在說什麼啊!」阿嬤繼續說道,「送你回來的是一位掃地阿婆!」
「雖然人很好心,不過卻一直發出噁心的怪笑聲!讓人受不了!」
「怪笑聲?」
「就是喀呵呵呵呵這樣子。」阿嬤模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