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paro,砲友關係
題目來自lofter 你的鈴堡
不會照著題目順序寫,順序是按時間軸排,也會跳題
有R向描寫
左文字江雪×八藤七,厭世律師×機掰檢察官
2 第一次結束後
淩亂的被褥,散落一地的衣物,八藤七呆呆的抓著被子想努力搞清楚昨天那個亂七八糟的混亂夜晚具體上發生了些甚麼。
宿醉的腦袋鑽心的痛,一片混沌中她只能確定她好像、似乎、不小心把內心仰望多年的高嶺之花,給睡了。
臥──槽──!
她用力的轉頭,男人清瘦臒長的身影安靜的躺在被褥之間,赤裸的臂膀在月光柔和的照拂下,透出了淺淺的光暈。
......她好像看到了她留在他背上的指甲痕。
完蛋了,要是被她媽知道自己的女兒這麼能幹,能幹到把家裡相識多年的住持給睡了──大概會被沉東京灣。
至於江雪本人──她不想要想像他的反應,她已經聽到員警在按門鈴了好嗎。
總之是一個落荒而逃的狀況。
➳➳➳➳
「哇喔。」
江雪是被熟悉的柔軟聲線給驚醒的。
左文字家的二哥斜倚在門邊,雙手交抱在胸前,粉色的長髮帶著昳麗的弧度披在肩上。
「大哥這般模樣真是少見呢,不、是第一次出現吧。」
被弟弟輕笑的聲音吵醒,江雪捏了捏劇痛的太陽穴,坐起身意外發現身上居然有好好的套著寢衣。
──說是好好的,其實也有大半個上身裸露在外,想來是對方驚慌中不想吵醒他,毛毛躁躁的給套上了。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茶羽織套上。
「小夜呢?」
「現在都幾點了,早就去學校了。吶,大哥,不跟我說說昨晚發生了甚麼事嗎。」
宗三蹲坐在角落裡,纖細骨感的手輕輕的拈起一樣物體。
定睛一看,是一隻珍珠耳墜,散發著細膩溫潤的光芒。
修長寬大的手朝向宗三的方向敞開,對上大哥一向安靜卻無端充滿著力度的眼睛,宗三無奈的笑了笑。
「好好,還你,我不多嘴了。嘛,記得好好的還給七桑唷。」
江雪拒絕去思考為甚麼明明昨晚不在家的宗三會知道對方是誰,他只想逼宗三去罰抄金剛經清清心靈跟腦袋。
珍珠耳墜在他寬大的手掌裡幽幽的散著光暈。
良久,他深深的、輕輕的歎了口氣。
8 尷尬的巧遇與掩飾
在對面的辯護人席看到那抹冰藍色身影的時候,陳述到一半的八藤七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幹,跟曾經睡過的男人出現在一個法庭,甚麼粉紅垃圾連續劇?
當初她以為那男人是老家寺廟的住持離東京十萬八千里才跟宗三密謀,毫不猶豫的扒了他褲子!可他現在出現在她對面的辯護人席!
認識這麼多年她從來不知道他有律師執照啊!
果然睡了僧人就會遭天譴嗎──
男人古井無波的漂亮眼睛往她的方向掃來,她瞬間有種想要衝出法庭的衝動。
啊啊啊啊啊糟──透──了!
對方辯護的口吻悠遠無波,卻又帶著極強的穿透力,佐上他那張精美蒼白的臉龐,八藤七幾乎都能猜想到旁聽席的那些無聲私語,只不過她腦袋裡閃過的都是那個亂七八糟的夜晚男人臉上各種隱忍的表情──
……還好她已經練出了反射性念稿的習慣,不然遲早要完,她光是掩飾自己快要崩不住的表情就已經花光了所有自製力,更不要提穿上西裝的男人簡直、簡直──
讓她想要當場再次扒了他褲子!!
瞧瞧那蒼白的皮膚!瞧瞧那扣得如此緊實的扣子!瞧瞧那在辯護時上下竄動的喉結!瞧瞧那漂亮的不象話的嘴唇!
她要欲火焚身被燒死了──
終於熬完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的審判庭,她覺得這輩子沒有開過這麼累的庭啊,重點是應該還有好幾次庭要開,那她不就要定期的見到這傢伙了──
在爬不上對方的床的情況下,每見面一次就是對她的多一次折磨啊。
她蹲在裁判所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的椅子上,重重的歎了口氣。
就在她深深的思索人生,在慎重考慮該不該多做好事消天譴的時候,肩膀被輕輕的拍了拍。
她思索意淫的對象正居高臨下,用那雙帶有美麗色澤的眼神望著她。
八藤七乾脆的被嚇到摔下椅子。
左文字江雪輕輕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精緻的小盒子遞給她。
「你上次落下來的。」
八藤七茫然的眨了眨眼。
江雪再次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耳朵。
啊,耳環。
難怪她上次落荒而逃離開之後就發現她的珍珠耳墜少了一邊,但因為當時還處在宿醉過後頭痛得要死的狀態她也就沒太在意。
她尷尬得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眼神飄上飄下只能胡亂點頭說了謝謝。
「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
有冰雪之姿的男人輕輕頷首,冰藍色的髮絲隨他的動作在臉頰旁輕輕拂過。
八藤七只能傻傻的看著那抹高瘦的身影安靜的走出咖啡廳。
然後下一秒,她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
──今天流行把她嚇死嗎?
抖了一下但好歹沒有再次摔下去,她沒好氣的轉頭看是誰又來搞她,畢竟裁判所附近很容易遇到熟人。
要完。
在她看到來者的臉時,腦袋浮起了加黑粗體的大字,背景還有血淋淋的特效。
他媽的是剛剛法庭上的受命法官!她在校的學長!最喜歡搞事、我行我素的學長!
來者笑瞇瞇的在她旁邊坐下。
「小八田啊──」
「學長,是八藤。」
「喔,八村啊。」
她放棄糾正,反正他們認識這麼多年,這個學長沒有一次叫對她的名字,不過聽說他對自己那個兄控的弟弟也是一樣,她也就沒甚麼好抱怨的了。
「妳和左文字律師很熟啊。」
為甚麼是肯定句啊學長!
不熟啊我們不熟啊!我們只睡了一次連身體都還來不及熟啊!
「感覺是很有趣的關係呢。」
只是我單方面的癡漢然後碰巧有機會睡了一炮,怎麼聽都是非常糟糕的劇情,學長我倒想問問你哪裡有趣啊!
「嘛,我想妳也不需要我多加提醒,只是在裁判所附近還是注意一點好呢──至少在這個案子還沒宣判的期間。」
有著金色柔軟髮絲的男子笑了笑,語調溫和得意味深長。
「我下午還有庭,就不多跟妳閒聊了,先走了,八木。」
──是八田、不對是八藤!學長你完全只是來恐嚇我的吧!
我只是睡了個本命男人,我招誰惹誰了啊──
八藤‧癡漢‧衰小‧七淚流滿面。
4 .將關係保持下去的理由
身體第二次被撐開的時候,她的腦袋只有一片茫然。
似乎是想不明白為甚麼會發展成現下的情狀,男人琉璃紺色乾淨的眼睛裡凝著透徹的冰雪,她似是被誘惑般伸出手觸上了他薄薄的眼皮。
溫熱的,在微微的顫動。
然後他的吻就下來了,輕緩的柔軟的,水色細碎的額髮掃過她眼前,幾根髮絲輕輕的戳過了她的眼睛。
然後她的眼淚就下來了,滂沱的無聲的,從眼角就這麼的湧出來,滑過太陽穴滲入枕頭裡。
「痛?」
他停下動作,溫涼的指尖滑過她濕透的眼角。
她哭的梗住喉嚨,他咬住她柔軟的唇瓣撬開那些被她吞下的悲泣。
破碎的嗚咽聲跌了出來,他輕輕嘆了口氣,有力的臂膀撐起身體,自她體內退了出來,從床下的公事包裡掏出了乾淨的手帕,溫緩的為她擦拭下身,然後像抱嬰兒一般抱起她,按在懷裡。
赤裸的肌膚緊密相貼,抽咽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淚水沾濕了他的胸前,乾掉後帶來了些微緊繃的感覺。
「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按住了她的眼角低聲說道。
「不哭了。」
低緩的嗓音輕輕在頭頂響起,明明是輕緩的語氣卻帶有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她抬頭望向他,卻正好迎上他落下來的吻,輕輕的吮著她眼角的淚痕。
她怔住了,忘了哭泣,那雙琉璃紺色的眼睛半垂著,眼中微微浮著幽微的光。
溫柔到讓人迷失。
「江雪。」
她怔怔的,嗓音中有著哭泣過的沙啞。
「你為甚麼會在這裡?你不應該在這裡的。」
「你要我留下來。」
「我要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
「對。」
他的眼神很安靜很安靜,他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冰霜凝成的容顏沒有任何波動。
「……為甚麼?」
她別開眼,那樣的眼神太可怕,她會瘋。
「妳在哭。」
在為案件裡受虐死去的孩童哭泣,無聲的蹲在醫院的一角絕望而無力的吞聲,淚水像是融雪一樣化了開,浸住了他。
然後她拉住他,那個眼神,像是因薄冰迸裂開來而行將溺斃的人,深切脆弱而懇求的眼神。
那雙眼睛,透紫的美麗的,在微笑的時候會有快樂的上揚,此刻卻浸滿了碎裂的淚水,滾燙又冰冷。
怎麼去拒絕那樣一雙眼睛。
而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拒絕那雙眼睛。
拒絕從來都不存在。
「這麼不值錢的淚水嗎。」
她粗魯的抹了抹眼睛,直到眼角緊繃發乾,沒有任何濕氣。
「我沒事了,你、下次也別勉強答應我說的話,我有時候腦袋不太清楚,哭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不。」
他撥開她粗魯對待自己眼睛的手,用著近乎疼惜的力道輕輕畫過她的眼眶。
「只是我想。」
這是妳第一次開口。
只要妳開口,我就會留下來。
僅此而已。
➳➳➳➳
審神者沒有活到很老就死了。
「為甚麼、從來不告訴我。」
僧刀精緻蒼白的皮膚用力到緊繃,太陽穴爆出的青筋幾乎要撐裂那細薄的皮膚。
「為甚麼、不開口要我留下來。」
而是讓他不停的出陣,在他那些出陣的日夜裡,她在飛速的衰弱,濡羽色的頭髮褪得蒼白一片。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白髮蒼蒼的樣子。」她笑著說,表情既溫柔又安詳。
我並不介意。
他是想這麼說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安靜的看著天空,碎裂的本體也安靜的躺在身邊。
來年,本丸院裡那株隨著審神者死去而敗落的千年櫻,綻出了艷麗的花朵。
「碎裂的刀劍會跟死去的人類去往同個地方嗎。」
左文字家的么弟站在千年櫻的樹下,藍色的眼睛看著哥哥。
「開花了。」
宗三左文字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了笑,看著櫻花安靜的飄落。
「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