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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憶失

作者:秋楓過客│2018-03-24 10:31:43│巴幣:4│人氣:319
憶失

多麼想要你記得我?但是你卻仍記不起我,好想要你記得,好想,好想,可看到你天真的笑容,又不希望你在踏入這個世界一步,因為這裡很骯髒,很醜陋,很多壞人,所以一方面希望你能在那裏好好生活,生活......。

搖椅上慢慢擺動的身軀,一點一點紀錄流失的時光,她緩慢地開了;又閉上雙眼,反覆的動作不斷地來回,而天空中烏雲帶著星光的雨水滴落,烙下在一朵紅色雨傘上,她慢慢站起身迎接來者,並說「肚子餓了嗎?」

他對著她說「恩,肚子餓了。」

「那可以吃飯了。」她臉上洋溢著笑容,他收起雨傘走入房間中,而她也跟隨他的腳步走入時,深後出現一名少年抓住她的衣角說「奶奶你不記得我了嗎?」

她轉過頭看著那名少年說「奶奶?我還沒生小孩呢,你怎麼叫我奶奶呢?」

少年聽完她的話語後仍說「可是妳就是我奶奶啊,所以你想起來了嗎?」

「孩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對著那名少年說,少年搖了搖頭說「不對;你就是我奶奶,奶奶你快想起我!!」

她只摸摸少年的頭說「要是你不記得家在哪?就在這裡住下來吧。」說完後,就走入房間內,而少年的手也鬆開了,並說「我還會再來......。」

『孩子.....』

搖椅依舊不段搖晃,伊人都在那搖椅等待彼人回來,她一搖一搖,隨著搖晃,兩人的孩子出生了,家庭當中多了個吵鬧的小傢伙,讓她不得清閒了,所以搖椅也沒在晃動,但搖椅仍然在那。

她突然想起前幾年的那名少年,雖然有些映像,且這件事情也有告訴老公,但他不認識那名少年,而在這名少年這些年也沒有來吵自己,可為何會想起他呢?不知道呢,就在她思考之餘,那名少年出現在她身旁說「原來這就是老爸啊,沒想到這麼調皮,吃飯也不好好吃。」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她驚愕地指著那名少年說,少年笑笑地看著她說「這裡是我家,我當然可以來啊,還有奶奶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少年再度叫她奶奶的時候,她有些生氣地回說「誰是你奶奶了!?」

少年馬上指著自己說「就你啊。」

「我從不記得有你這麼大的孩子呢!!」她對著少年說,然而少年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時鐘後說「看來時間到了,在晚就上不了火車了,那奶奶我們下次見嘍。」

「恩,下次見。」她揮著手向少年道別,少年離去後她驚覺自己怎麼會這麼做呢!?就當他煩心之餘,一轉輪間,孩子長大了,小學上課的時候可以輕鬆一下了,國中的時候更加可以輕鬆了,因為幾乎一整天都在上課,她就有閒暇之餘可以坐在搖椅上了。

然間,一名警察帶著一名學生來到她家並問「這是不是你家小孩?」

她看了一眼低頭的他驚愕地說「是的,他是我孩子,警察大人,請問他做了什麼嗎?」

「他喔,他偷東西被老闆逮到。」警察告訴她說,她驚愕地看著身旁的孩子問「你有沒有偷東西?」

「沒有啊,哪有偷東西!!我只是先將要買的東西擺在口袋裡而已。」他撇著頭說,她氣憤地走入裡面拿出藤條說「這樣還叫不是偷東西!!」

「就說不識偷東西了!!」他大聲地反駁,然而她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說謊,怒氣一下冒出頭頂,唰!!劃破風聲,一鞭打的深打的重;並說「我從小到大沒打過你是錯誤的!!」,說完後再一鞭打下去,這次力道更重,警察見狀雖然想要排解,但看到她氣憤的樣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警察只能看著她一鞭又一鞭甩在他身上,直到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並見肉見紅的這時警察才出口說「好了,這位嗎媽打夠了,孩子會改的。」,警察一邊說一邊抓住想在甩下去的手。

「他會改,我要讓他沒有下一次。」她說完後要再度走入房裡,可這時他見狀馬上往外跑掉,她見兒子往外跑馬上大聲說「你有種出去,就不要回來!!」

離去的身影逐漸漸遠,警察對著她說「這位媽媽你也別這麼生氣了,其實這件事情我也跟商家排解了,所以就別氣了。」

她看著警察說「不好意思,讓警察大人跑一趟。」,她送走警察後走入屋中;關起房門靠在床邊泣淚,並且抱怨起自己為何沒有將孩子教好?還有為何要這樣打小孩?而在這時一條薄被子批在她身上並說「奶奶你別生氣了,爸爸他一定很快就回來了,還有他不是去偷東西,只是想買禮物給妳,只是身上沒錢所以才會這樣。」

她依舊哭泣完全沒有聽見旁邊人說的話語,而少年就單單守在她旁邊,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慢慢地門扉打開,兩個不同的腳步聲踏入家中,少年馬上站起身說「奶奶,爸.....」,沒等少年說完,她就一股腦地往外面跑,並很快地就抱住兒子,站在旁邊的他說「我看到兒子在雜貨店看著一個音樂盒很久,問他身上的衣服怎麼會這樣,他就跟我說,並你也別怪他,他也只是想要買個音樂盒來孝敬你,因為那真的很好看。」

她聽完老公說的話後,看著眼前的孩子說「恩,我知道了,但還是不能偷啊,知不知道?」,他一邊說一邊摸著孩子的頭髮,而孩子靠在她身上說「對不起,對不起~」,兩人就這樣報載一起哭,而少年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離開......。

冬去春來,夏去秋來又數年過去,這段時間發生過大大小小的事情,且家也從鄉下遷移到都市,孩子找到穩定的工作也結婚了不用她煩心,而她也跟老公相處的不錯,可她仍每每會想起那名少年,而在一次冷冬,少年在她一人在家時來訪,並說「我在不久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到時還請你多多照顧,奶奶......。」,少年說完後,人就離開了。

她不明這是什麼意思?而在那一天傳來喜訊,說媳婦有孕,她高興得快要衝上天,家庭聽到喜訊,慢慢地開始準備,嬰兒的用具,準備完後等待十個月載多些,孩子出生了,她十分高興地看著眼前新生兒的誕生,兒子的出生,孫子的誕生都讓她十分高興。

兒子與媳婦不在時,她們兩老舊照顧起嬰兒的責任,但這時卻出現一件事情,在後一年的寒冬,老伴安詳的離去,讓她十分不甘,傷心之餘於是搬到鄉下老家住,離開傷心之地決定一個人生活,可起初兒子不是很同意,可她仍決議要回去所以還是回去......。

人一生波折萬千,孩子逐漸長大,有時回去老鄉看看漸漸蒼老的母親,嬰兒也漸漸長大成少年,而他們就在少年考大學的那一年發現老邁的母親已有逐漸退智的現象,所以要多加照顧,他決定將母親接上來養老院,但妻子不是很同意,因為在母親離開之後的三年又生了一個,現在還在讀高中的他需要很多錢,所以沒辦法。

考慮到母親老化的身軀也不好意思叫她爬上爬下,且當在鄉下車子不多;都是熟悉的人事物,反而會讓母親過得很好,所以他就打消這個念頭了,直到一次回去,母親坐在搖椅上看著他們問「請問你們是誰?」

他含著淚水走入屋內,而妻子也跟著走入裡面,只有少年扶起老人的手說「奶奶你還記得我嗎?」

記憶你走去哪了?迷路了嗎?沒關係,我會用愛心慢慢將你引導回你身上的,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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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ฅ=^●立稚優●^=ฅ
是失智症嘛
感覺這篇被投入蠻多感情的

03-24 10:42

秋楓過客
是啊。
畢竟曾經也有親人這樣,且現代越來越多年紀越大的人都這樣了。03-2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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