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抱怨跟著去斯莫克根本是加無薪班,但喬還是拿著當初辦理身分證的小冊子開始看了起來。
「工業的大本營,還有很多……人造人,跟……機器人?」不懂這些單字的意思,但還是將他們跟飛空艇連結在一起。「那看來是個有趣的地方?」
畢竟要這懶鬼靠自然資源活下去似乎是件相當困難的事?但是看著一旁明明只有幾套衣服,連盥洗用具都懶得帶,只有菸草、子彈小黃本跟打火機燃油卻還是塞得亂七八糟的行李箱。看來這傢伙連出趟遠門都是件困難的事?
「對了頭兒,聽說斯莫克有白天?」眼看行李箱就塞不下了,叼著菸的金毛吸血鬼半放棄的把紅色軍裝脫下,跟其他衣物一起堆在肩上。就這樣打著赤膊,完全忘了眼前的獨眼平頭交代他要注意服裝儀容的事。
「這不是當然的嗎?懶蟲受宅吸血鬼。」獨眼平頭邊嘴砲邊自然的將手伸進那吸血鬼裝備腰帶最右邊的小包包,熟練地翻出了他的香菸跟黃銅色的煤油打火機,點起菸後打開了他私人小艇的艙門「對了等等到沒人的地方要不要無證騎士一下?」
「我們是要去加無薪……我是說去總部,不是趕著下地獄吧?」反正是布佬自己的船,喬也很自然的叼著菸進去。
「到了嗎?頭兒你看看那個,那就是所謂的機器人嗎?」「那叫飛機。」「那這個總是了吧?」「傻小子,連你每天作伴的機砲都不認得了是不是?」畢竟以前的事全忘光了嘛,喬一看見那些鋼鐵房屋和不斷穿梭的飛機便興奮地到處亂指亂說,直到布萊恩制止他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行為。
但當然止不住兩個老屁孩拉下窗戶鬼吼鬼叫還把音樂放到最大聲的低能行為。
隨著跟其他飛船、飛機互相按喇叭打招呼,最吵鬧的飛空艇在接近港口的地方緩緩下降,一個標著類似"H"記號的鋼鐵平台緩緩打開,當然少不了金毛的驚呼聲跟平頭的驕傲臉龐。
「到了,我們的家。」將打檔桿打到最低速緩緩落下,布萊恩推了下看著一旁齒輪和纜繩而驚訝不已的喬「很棒吧?要不要真的簽下去成為我們的兄弟?」
「不過我要先說,我啥都不會喔?」喬一臉無所謂的點起菸並再拿一根給布萊恩「阿阿還有我懶得學。」
「我早知道啦,反正對你的智能我也不抱期望,就當來讚聲的小弟?」示意喬下車,兩人一離開,降落在特製停車格的小艇便被送到一旁空著的位置。
「也不是不行啦,反正這而陽光也不至於太可怕?」剛剛偷瞄了下時鐘,大中午的也沒感到特別無力,也許是這發著臭味,所謂工業負面影響的煙霧的功勞吧?
而且所謂總部也是在地下,沒問題啦,大概?不過有個唯一,也是很大的問題。
看著一個個跟前面那平頭打招呼的路人,或是說將來的夥伴,斯斯文文的有,一臉阿宅工程師的也有,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也有,雖然不管低能金毛怎麼照鏡子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凶神惡煞的一員。
「對了頭兒,我之前看手冊阿,他們說泰克洛人比較,嗯……凶狠?是嗎?」可能怕真的被揍一頓,喬只好弱弱的問。
「只對一半。」頭也不回,只看的見後腦杓,布萊恩一派輕鬆的說「連動物都有不同個性了,我們也有鷹派跟鴿……」講到一半老布突然想起一這傢伙的智商非常難以解釋,於是改口「想用拳頭跟槍砲讓大家聽話的人也不少,但我們這邊是很和平的,放心吧,不惹事也不怕事那種。」
吐了口菸氣,布萊恩繼續長篇大論「不是阿你看看,這麼方便的東西居然不喜歡那就不要阿,我們幹嘛那費時間施捨給你們……」
還好喬很識相地把兩個香菸濾嘴拿來當簡易耳塞。
「所以我看你是個練武奇才,要不要加入我們,你要知道,我們只喜歡訓練精英。」轉過頭,布萊恩不知何時拿出一張類似申請書的東西。
「絕不接受拉基是吧?」一氣呵成摘下右耳的耳塞接過賣身契,靠著牆,熟練地寫了起來,跟之前填身分證的資料差不多,反正自己字也沒多好看,隨意寫就好。
「好啦目的達成,我先幫你交資料,你就自己隨意逛逛吧?」語畢便以黑色閃電般的速度走過轉角消失不見。
「反正你越逛會越愛上我們的。」最後只能從走廊的回音聽到這句。
不知怎辦的喬決定先補充血糖,於是順著路標前往餐廳,而悲慘的是他匆忙出門居然忘了帶錢包。摸摸口袋,這錢可能只能喝杯飲料?或是來做個實驗。
他看見了一旁的方形機器,一旁還放著杯子,看來是傳說中的販賣機。於是喬投了幾枚古勒幣進去並把杯子放好,幾秒後伴隨大量蒸氣,冰涼的深色液體緩緩流入白色馬克杯。
「嘿兄弟,新來的?」當金毛正在驚訝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並且冰冷的觸感碰上了他的肩膀。當喬轉頭一看,是個自己只到他胸口的光頭大漢,也許能說是半個?畢竟他的右半身,從肩胛到手,以及整隻左腿都是亮晶晶冷冰冰的金屬。
不給喬接話的機會他繼續開始傳教「你看看,我這手腳都是之前工作斷掉的,是他們給了我新生命,當然啦,一開始會不習慣,可是阿,當工作還有揍人的時候……」他口沫橫飛地說著,同時手臂還切換成了工具組、拳刃以及……口徑像機砲一樣的"手槍"
雖然比起驚訝,喬只是後悔剛剛幹嘛把耳塞拿下來。
「我說阿,你該不會是老布兄弟吧?至少是換帖的?」看著眼前的囉嗦光頭,還真希望他們真是兄弟,不然如果每個人都這樣,自己應該能創下最快退出的紀錄吧。
「阿弟你真機靈阿,雖然我們根本不像但很多人都這麼說,甚至還叫我小布,雖然我名字裡根本沒那個字就是。」抓準機會,自稱小布的開始繼續囉嗦。
誰叫你們一樣囉嗦阿……連不擅吐槽的喬都直接突破了盲點。
「對了反正我們有緣,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吧?」說完,小布便粗魯的推著阿喬走,當然以他的標準來說只是溫柔的輕推。
「如果是改造室的話我想拒絕。」難得今天配上死魚眼的是認真的神色,看來喬已經認為人體改造多少會影響個性,像是話癆之類。
「才不是才不是,我們很尊重自由意志的。」雖然一點尊重別人不想聽廢話的意思都沒有。
只好相信的喬只好陪著光頭一路往下走,就在終於記不起過來的路線時,小布按了個開關,出現了個暗門,刷了卡門應聲而開,裡面是個賭場,看來各式賭具齊全,還有許多喬根本沒見識過。
「我右眼改造的金錢探測器看到你快賣屁股啦,來博個翻身?老布的新徒弟。」先不管金錢探測器這種沒品的發明是怎麼回事,金毛仔的目光已經飄到麻將的自動洗牌桌跟撲克牌自動發牌機。
看來就算拿著放大鏡也找不到離開泰克洛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