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九条天中心/日常向/無CP。
巴哈的第一篇除草紀念獻給天,無法形容小偶像們萬分之一的美好。
久違練手感,意識流渣文筆2000字,請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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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偶像,我們還能是誰。
自窗邊而過的風撩起了簾幕,那揚起又落下的身段彷彿驚動了池裡的魚。
九条天站在床緣,望著雙生弟弟一臉安詳的睡顏,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怪異、卻又無法確切形容。
「陸、陸、該起床了……」他探出手的動作看似自然又帶著幾分僵硬,搖晃肩膀的幅度像極了孩童攀爬的枝枒,小心翼翼。
「唔……早安、天膩。」七瀨陸的問候跟他的睡眼惺忪同樣含糊不清,抱住九条天的動作卻精準無比。
「早安,陸,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快去梳洗吧。」天的手臂繞過陸的肩頭,動作輕柔的順了順弟弟那頭睡得亂七八糟的紅髮。
「嗯!今天也要跟天膩一起吃早餐!」看著弟弟活力十足地說完早晨宣言並衝向浴室的身影,九条天斂起的眼眸中滿是寵溺──明明是如此稀鬆平常的事,為何他心中卻隱約有什麼在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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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站在學生會辦公室的大片落地窗前,方格窗櫺看起來似是關住了誰;然而窗外雀群吱吱喳喳地飛過的瞬間,他的腦中卻閃過那一望無際的藍天彷彿也是牢籠的錯覺。
他轉身坐回中央的木桌,經過設計的窗簾弧度能使今日這般晴朗的陽光將室內照的一片明亮卻不刺眼,他也不糟蹋了這間巴洛克風格的室內裝潢,就著完美的自然採光開始批閱新學期的社團公文。
結束社團活動的八乙女樂開門便看到九条天以一種君王回絕奏摺那般優雅又不容置喙的姿態,將未通過審核的文件放到了標記『退件』的箱子中。
這腦補的情節簡直讓他想搧自己一把耳光。
「喂,今天社團烤了些小點心,做多的就帶回來給你們吃了。」樂故裝凶狠,隨意揚了揚手中的紙盒後抬腿走向一旁的沙發區,開始準備下午茶。
「謝了,不過龍好像還沒回來。」天聞聲揚起頭給了樂一個正眼,又低頭繼續審核公文。
「那傢伙不會又在哪裡被女同學纏上了脫不了身吧……」樂這麼一說,天倒是和他同時想起了某次被女孩子當眾告白後整個手足無措的龍,那個堪比世界末日的表情回想幾次都一樣下飯。
「噗哧。」知道彼此想的是同件事,兩人動作頓了一會、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又各自做回手上的事。
只是嘴角還來不及放下便被話題主角撞見。
「真難得啊,什麼事情讓你們兩個笑得這樣開心?」報名了多個運動社團的十龍之介這星期是參加游泳社,剛沖洗完而晚歸的他走入室內便看到平時總在鬥嘴的兩人居然同時在笑,不免有些好奇。
「某人的黑歷史。」
「超下飯。」
這種曖昧不清的回答對於世界第一老實人十龍之介自然是有如天書,他一臉黑人問號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迂迴,而他們各忙各的動作很明顯的表示出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快把頭髮擦乾,然後去洗手。」樂橫了一眼龍不時滴著水的頭髮,催促對方。
「好好、樂真是關心我呢。」
另一邊的天聽著他們的對話,想到家裡那個總是洗完澡便頂著濕漉漉頭髮到處晃的陸,而自己總會看不下去將弟弟抓過來幫他吹乾頭髮的日常。
思及此,又是一個欣慰而溫暖的微笑。
「天又笑了,為什麼啊?」
「死弟控。」
「喂,快點批完公文過來吃東西啊。」樂倚著沙發靠背,食指勾著一支雕花精美的茶杯輕啜了一口紅茶。
「吵死了,你怎麼不過來一起批閱啊,副會長?」面對一派風涼的樂,天向來沒好臉色。
「呿。」
「哈哈哈,你們別吵了。來吧樂,一起幫天看公文吧,三個人作業速度肯定快得多!」一如既往充當和事佬的龍拿出了鄰家大哥風範,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樂的肩膀,後者聽了也放下茶杯站起,一齊走向大辦公桌。
雖然不時會為了填寫缺失的文件起口角,三人在工作上還是很有共識的,滿滿一箱的社團文件很快地被處理完畢,壺裡的紅茶也還熱著。
那個午後的奶酥餅乾配著紅茶在嘴裡的溶化殆盡的口感,虛幻又飄渺;
如同那片玻璃窗灑進的陽光,在眼裡看起來溫暖實際卻感受不到溫度。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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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你還沒起來嗎?天?』
九条天這頭還在品嘗午茶卻聽見身後有人呼喚,循聲走來,映入眼簾的不是那間灑滿陽光的巴洛克辦公室,而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他不解的多眨了幾下眼皮,似乎連呼吸都停頓了一陣。
「天──你還好嗎?」十龍之介隔著門板的呼喊聽起來急切,但更多的是擔心。
「乾脆踹門吧?」另一道低沉許多的、是八乙女樂甚好辨識的嗓音
「別、我起來了。」意識到樂打算做什麼,天趕在那之前出聲阻止了隊友破壞自己房門的暴力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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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母車上,Trigger三人各自望著視線前方沉默不語,餐桌上的瓶裝水隨著車子前行的幅度、微微晃動著。
「還好趕上了。天,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有點反常啊?」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起了話頭。
「做惡夢吧,小鬼常有的事。」故意點燃煙硝味的樂正準備迎接天的反擊,不料對方沒照著套路來。
「嗯,我做夢了。」天無對焦的視線依舊望著車窗外,放任幻燈片般的街景在他粉色的眼瞳中不斷後退。
「什麼樣的夢呢?」
「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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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的拍攝地點是一座歐風建築的學校。
雀鳥在晴朗無雲的藍天中爭相飛過。
專心聽從拍攝指示的天突然被眼線角落隱隱閃爍的光芒吸引,轉身望向了學園的中央高樓,意識到其明顯的玻璃落地窗後──
他露出了一個難得溫暖卻略顯寂寞的微笑。
我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
But it's just a dream.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