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到FB社團有版友在討論新詩,因為筆者也投稿過幾篇作品,就稍稍分享下自己的看法。
個人認為,詩是最容易出現「處女作幸運」的領域,不過請別誤會,這並不是指實力不重要,而是因為詩本身就是一種心靈的詠嘆,所以相對於對字句的雕工,一首詩打動人的決定性因素,更多是在於作者的心靈力量。
這也是處女作的魔法所在,因為所謂的處女作,就是作者從零跨越到一的瞬間。
創作者肯定是被甚麼觸動了,才能跨越出這麼大的一步,寫下第一個字、第一篇故事、第一首詩,而這一切的源頭,或許出自某個忘不了的場景、某個人或是某種情緒,那樣的觸發總是相當深刻的,寫出來的作品也就特別動人。
其實任一種文類都是如此,但為什麼說詩又更常見些呢?除了篇幅短外,就像先前說的,詩是一種情緒上的詠嘆,它允許你恣意嘶吼吶喊,也允許你暢情低吟呢喃,情到深處會讓任何修辭都相形失色,勝過任何一種架構鋪陳。
但巴哈大部分的文手應該都已經離處女作很遠了,不過也別覺得遺憾,這樣的魔法不僅限於嚴格定義的第一篇作品,因為魔法的關鍵在於「初心」,因此我會建議老手們去找回第一部作品,或許重新翻修,又或者就單純細細品味,找回最初的感動,將這份感動投入到全新的創作中。純粹卻有力度的初衷,再加上日見鋒芒的文筆,將會產生你此前從未想像過的魔法。
最後,談談文手間不時會有人提及的寫作目的,大多數人想出書,有些人則提到比較新穎的IP,或有些人只想讓人聽聽自己內心的故事。
但其實不管為了甚麼,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我們都曾經被某個意念領著跨過那條線,讓我們成了創作者,我想創作的目的很簡單,不過就是想好好掌握住還能繼續寫下去的這刻吉光片羽,將腦袋所想、觸動內心的那些東西寫下來,寫到哪天乏了,靈感盡了,寫到不能再寫為止。寫作對我來說,就是捉住這魔幻似的美好瞬間而已。
最後分享下我自己的感動瞬間:高中至大學有段時間幾乎不寫詩,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寫下了琉璃城這首詩作,自己很滿意外,竟也幸運得了獎,在此之前已經四五年沒寫下一行詩句,這樣的感覺從那之後也未再有過。
到現在我還在處處留心,向靈魂深處細細探尋,為的就是再次捉住這樣美好的際遇。
P.S. 最近嘗試在艾比索發展,畢竟少見的直行排版很吸引人,以下連結秀一下我在艾比索重po的作品:
琉璃城 in 艾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