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聽到這句話,我人忍不住站起身,椅子也因此而向後倒,撞到地板而發出一聲咚的聲響。
「這並不好笑!」我大聲道著。
「不不不,你並不懂。」蘇士企圖解釋道:「這就像解謎,你懂嗎?一步步的思考,最後挖掘出答案,這個過程是多麼令人愉悅的──」
「可是這個答案一點也不令人愉悅!」我歇斯底里地大吼,打斷蘇士的話語。
「雖然我對此也只能表達我的遺憾,不過這也只是我所推導出來的一個猜測,你也可以不用在意。」蘇士語調一轉,不斷地說話,盡可能把自己的猜測,說的像是毫無證據,天馬行空想像出來的爛東西。
「不可能……不能……不行……」我開始喃喃自語道,在思考要怎麼辦。
我沒見過毒犯,但看過賭徒。我見過賭徒的樣子,賭徒的表情每一個都是癲狂的,喃喃道著「再一次」「再一把」的模樣,那種已經是精神上的奴隸,過的比人還不如。傾家盪產、親友盡散、無人憐憫……
而毒犯,除了是精神上的奴隸,也必然在肉體上成為他們的禁臠:大腦上,神經系統上,分泌系統上,完完全全的被控制住。如果賭徒過的比人還不如,那麼毒犯肯定會過的比畜生還要悽慘。
「也許我應該去找找看?或許能拉回來?找到方柏後拉去找老師。找不到的話再直接去找老師,告訴這件事。」我碎碎自語,講著,便往教室門口走去。
蘇士見著我這樣,也徒然起身,大喊一句:「你瘋了嗎?」
緊接著他又大罵了一句:「你腦子是殘了嗎?夾在門板上還是出生時沒帶著忘在了奈何橋,準備走回去領?」
我腳步一頓,但只停了一下就繼續走著。畢竟這件事太嚴重,即使我們猜想是老師他們隱瞞,也必須問他們為什麼要隱瞞,然後還必須告訴其他人,讓大家好做防備。
一想到這,我就從口袋掏出手機。然而就在此時,蘇士一個快步跟上,強拉住肩膀把我人身子轉回來,掐著衣領,罵道:
「你人是聽到毒品後智商下降了嗎?」
「拿出手機想幹嘛?打給警察還是傳簡訊叫大家小心注意?」
「還有你走出去想做什麼,找方柏?信不信你一找到方柏你人就一步走到奈何橋上了?」
我腦袋冷靜了一點,不過仍然認為這事不同小可,還是必須去問。於是這樣向蘇士解釋道,解釋我剛才所想。
聽到我的解釋,蘇士又不屑一聲:「你這白癡,我們都推測出老師主任教官至少有注意到這件事,老師甚至還隱瞞消息,稱方柏只是請假,你怕什麼?」
我忍不道反駁道:「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因此被拐呢?」
蘇士壓低憤怒,沉沉地道:「所以你認為告訴出去就有用嗎?諸公於世反而會引起無知地,無意義地,學生恐慌罷了。」
「比如現在智商下降的你。」
蘇士聲音突然低沉沉地,狠狠地對著我道:「怎麼每個聽到毒品的人?不是嗨的跟什麼一樣,就是智商下降到隻受驚慌的小兔子?」
說起來有點滑稽,在要不要公開資訊的情況下,不同於剛剛綁架時的討論,這時候我和蘇士反而成了相反的立場。
「而且很明顯的,」蘇士又繼續講下去:「老師這是故意放著釣魚的。」
「你以為告訴出去就有用嗎?讓大家防備就有用嗎?終究還是會有人被毒害。」
「不如壓著,藏著,盯著方柏,看著方柏所接觸過的人事物,順著這條線,一路摸到源頭,然後一口氣全抓起來!反而之後不再會有人受害!」
「既然如此,你還靠過去混這什麼渾水?白癡啊?」
蘇士用拉著我衣領的那隻手,用力重垂一下,導致我一陣胸悶。接著再次說道:「你這個白癡,回想一下白天周會,主任那個問兩遍的『如果發現在學校發現陌生人一定要通知師長』,從那時候我就感覺意有所指了!」
蘇士鬆開衣領,害我人跌坐於地。這時,他又再補了一句:「然後你認為,你就直接去找方柏一人,就沒問題嗎?」
「我聽說職科的,也有人莫名請假,不過是兩個禮拜的。」
「這屁股後面肯定有個集團,但不管是大是小,肯定不是你一人能解決的。」
「『不明人士』這句話肯定不單指學校的混混,還有校外的。老師的隱瞞消息,而不動作,也可能是是釣魚,這又說明牽扯到人數肯定不少,無法一次抓出來,才會釣魚。」
「所以你瞎操什麼心?回家打遊戲就好。」
蘇士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書包,說道:「就連我就也是笑著看著,猜測出來販毒這件事後當作個樂子悠著,畢竟我想當個正義使者管也管不到。」
「那些比我們高個兒的老師主任教官已經先扛起一波了,即使你跳起來還搆不著呢,瞎管啥?」
說完,拿起書包,跨過我的身軀,從教室門口離開。
只留我一人,冷血又無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