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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角色劇情】重拾過去的戰爭_第三章

作者:FIRE_MARIO│2018-02-22 23:40:35│巴幣:2│人氣: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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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娃的臉上傳來灼燒的感覺,但她並不感到意外,也沒有對眼前的高大女人表示憤怒,指示沈默地看著地面,像個做錯事被責罵的孩子。
 
「⋯⋯」
 
「你早已被垃圾街放逐,你自己也同意了,你回來做什麼?」
 
梅姨粗啞的聲音一句又一句地刺痛著菲娃,比臉上那火辣辣的痛楚更加難以忍受,但是她還是正視著梅姨的眼睛說道:「我是回來幫你們的。」
 
「⋯⋯你想對抗皮卡托幫?」
 
「沒錯!」菲娃對著梅姨說道。「皮卡托幫為了找到我,遲早會對垃圾街的人下手,我必須要在他們動手之前阻止他們!」
 
圍觀的群眾發出了議論紛紛的聲音。
 
梅姨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沒有說什麼。然而這時,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哼,想要阻止他們,你是腦袋燒壞了?」
 
一名略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我們可不都像你一樣頭腦簡單,整天只知道打架。他們可是真槍實彈的黑幫,你要我們一起跟你去送死?」
 
菲娃看到對方,馬上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拜森!我現在沒空跟你爭⋯⋯」
 
「而且說到底,不都是你的問題嗎?」
 
菲娃頓時愣住了。
 
「你說到他們會來找麻煩,是為了要找到你吧。」男子冷笑,擺出一個蔑視的表情,「那麼,也就是說,只要他們能順利抓到你,垃圾街就平安無事了對吧?」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男子的背後走出幾個同樣壯碩的人。菲娃的臉沉了下來,握緊的拳頭嘎吱作響。
 
「你還是一樣只會耍小手段呢,肥森。」
 
男子臉上冒出青筋,冷笑一聲:「哼,你也只有這時候能逞口舌之快了。抓住她。」一聲令下,幾名手下將菲娃圍住,不斷地逼近著⋯⋯
 
「滾開!」
 
菲娃一聲怒吼,同時圍住她的手下頓時被一股灼熱的氣流衝擊,個個被吹得東倒西歪。沒有跌倒的也不敢再繼續動作。
 
只見菲娃豔紅的頭髮隨著她高漲的怒氣不斷地在熱風中飄蕩,一波又一波的熱能以她為中心不斷地往人群散開來,被稱為拜森的男子此時終於驚慌起來,臉上冒著的,不知是熱汗,還是被嚇出的冷汗。
 
「你、你們這群飯桶趕快起來!她可是只有一個人⋯⋯!」
 
「閉嘴!」
 
一陣滾燙的熱流迎面沖來,拜森連同前方的兩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轟得不得不跌倒在地。男子好不容易能睜開眼睛時,菲娃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用她冒著怒火的黃色眼眸瞪著他,然後她抓起了男子的領子,粗暴地把他拉到面前。
 
「我會拯救垃圾街!不管你說什麼!」菲娃對著男子怒吼。
 
「拯救?拯救什麼?」拜森也慌了,便發洩似地吼了回去:
 
 
「之前就因為你反抗了皮卡托,所以那個安潔才會死掉不是嗎!」
 
 
菲娃的眼瞳染上了血紅。

「你這個垃圾沒資格提起她的名字。」
 
憤怒至極,反而不再激動,卻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慄的語氣——
 
拜森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映入他眼簾的,是頭髮不再飄揚的菲娃,舉起的拳頭上,手套的金屬部位發著燒灼的紅光。她兩眼通紅,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拜森卻感到前所未有的顫慄。
 
(會被殺⋯⋯)
 
這個念頭一浮現出來,拜森便陷入了極度的恐慌,想要趕快逃離,身體卻無法動彈,只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帶著灼熱殺意的拳打了出去。
 
等到菲娃回過神來,拳頭已經打在了對方身上,把他狠狠地打飛出去。
 
然而,當菲娃定睛一看,那個可憎的拜森竟還癱在地上發著抖,而那被打飛出去的人,有綠色的皮膚,兩隻尖耳⋯⋯
 
「葛林!」
 
菲娃驚叫著跑了過去。葛林痛苦地嗙在地上呻吟著,身上一大片的傷處燒紅甚至有些焦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葛林?」
 
葛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不希望你⋯⋯殺人⋯⋯垃圾街⋯⋯是你的家⋯⋯」
 
葛林說完這一句話,就痛得暈了過去。
 
貓獸人芙兒也趕緊過來,觀察葛林的傷勢。「整個軀幹都燒傷了⋯⋯還好葛林皮粗肉厚的,沒有生命危險⋯⋯」
 
原本急得快哭出來的菲娃,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終於鬆了口氣。只是,當她往四周一看,原本圍觀的垃圾街居民,都後退了一步。
 
 
每個人,都用畏懼的眼神看著菲娃,如同看著一隻怪物,就連那些曾經歡迎菲娃歸來的孩子也一樣。
 
 
菲娃終於想起,自己為何會來到垃圾街。然而,就算再少根筋如自己,也明白,她再一次搞砸了。
 
傷了不少人,還差點殺了現在在垃圾街有相當地位的拜森,她在之前早已失去了大家的信任,也失去了最後一次重拾他們信任的機會。
 
逃過一劫的拜森巍顫顫地起身,然後被手下們扶著趕快逃走了。其他人,也跟著散去,扶著傷者逃離菲娃,不久,整個廣場,就幾乎沒有人了。
 
菲娃呆愣在原地,突然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心。淚,在她的眼眶打轉著。現在的她,頭髮雜亂,眼神黯淡無光。她早已不是那個在黑街叱吒風雲的菲娃,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失去家人的孤兒。
 
「⋯⋯有時候,我還真懷疑,像你這樣單純的孩子,是怎麼在黑街生存下來的呢。」
 
聲音從一旁響起,是並未離開的梅姨。「我知道你依然視垃圾街為你的家,視住在這裡的大家為家人,只是⋯⋯」她的聲音雖然沙啞,卻沒有責備和威嚴,反而聽起來像一名擔心孩子的母親。「你所認為的好意,在他人眼中看起來卻不是那回事罷了。」
 
「⋯⋯」
 
菲娃沒有反應,只是愣著。
 
梅姨嘆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菲娃的頭,慢步著離開了。
 
「⋯⋯抱歉。」
 
恍神中的菲娃終於有了反應,轉頭一看,是受傷的葛林醒了過來。
 
「葛林⋯⋯」
 
「如果我沒有硬帶著你過來,想必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吧⋯⋯」
 
菲娃搖了搖頭。「是我自己要過來的,而且,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也都是我⋯⋯」講到這邊,菲娃停了下來,在場的葛林跟芙兒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沈默不作聲。
 
「還是先帶葛林去治療吧,拖久了不好。」芙兒開口說道。
 
「不、不用了。」葛林拒絕道:「這種程度的傷口,我回去包紮一下就好了。」
 
「可是⋯⋯」
 
「沒關係啦,身為黑街之子,一點傷就要哭哭啼啼地去求醫生,成何體統!」
 
葛林說這一句話時,竟生出一股驕傲之氣,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然後馬上痛得再度攤在地上哀嚎。
 
偌大的廣場只剩下菲娃,天色也已經接近黃昏,太陽從垃圾山的一側照來,照在她的身上。菲娃愣愣地看著夕陽,那明亮卻有不刺眼的光芒彷彿穿過她的身體,照耀在她灰暗的內心上。她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起身離開了垃圾街。
 
她想再見那個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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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過青綠的草坡,菲娃在夕陽的照耀下走上山坡。
 
這裡離垃圾街有一段距離,也有著黑街看不到的美麗景色,在輕風吹拂下,青草紛紛折下腰肢,在廣袤的山野中吹起一陣又一陣的波浪,緩緩打到了山頭。
 
山頭上,菲娃停在了一顆樹苗前面。
 
「⋯⋯以前,常帶孩子們來這座山丘玩呢。」
 
樹苗底下,是一座小土丘,在土丘前方,放著一隻插著幾朵花的小瓶子。
 
「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呢,尤其是有安潔在。」
 
跪下身來,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只要有安潔在的地方,一定都充滿了歡笑聲,妳就像是上天賜予黑街的天使一般⋯⋯」
 
菲娃安詳的聲音突然被哽咽聲打斷,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滴在土丘前面,然後消失在土壤之中。
 


「嗚⋯⋯嗚嗚⋯⋯安潔⋯⋯」
 
菲娃再也支撐不住,上身向前倒在地上,兩手抱住了,頭放聲大哭。
 
「拜森說得沒錯⋯⋯是我⋯⋯嗚嗚⋯⋯是我害死了妳⋯⋯是我⋯⋯我卻⋯⋯嗚嗚⋯⋯我卻⋯⋯差點⋯⋯殺了他⋯⋯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安潔⋯⋯對不起⋯⋯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啊⋯⋯嗚嗚⋯⋯為什麼⋯⋯嗚嗚⋯⋯」
 
充滿痛苦和悔憾的哭聲上順著輕風散至遠方,但是以往的事在人的心中留下的瘡疤。永遠都無法癒合。
 
大半個太陽落入了山頭,在山頭上,只看到一個人影,不斷發出痛苦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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