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子彈(同人)-天蛇座與賽勒貝斯-一、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的改變-4

「現在說這個好像有點太晚了，不過不用叫延珠她們一起去嗎？」
列車的發車鈴聲響起，車門伴隨著噗咻的空氣聲響爽快關上。葉二搭乘的這節車廂除了他們沒有其它人。
木更束起頭發露出後頸，側眼瞥著蓮太郎：
「又不是去戰鬥，關于要討論的話題，延珠她們在場恐怕會很想睡。」
「啊啊，原來如此。」
蓮太郎懂了。應該是因為上次的事件被叫去訊問吧。為什麼這回交出與以前一樣的報告書卻行不通呢？
「詳情我也不清楚，總之他們要我們過去一趟。我討厭公務員，那些家夥總是正經八百地對守護東京地區的民警說，有工作給你們就該感謝了之類的話。」
「那麼加以拒絕不就好了。」
木更看了一眼蓮太郎的臉，含有深意地聳肩：
「別鬧了。像我們這種小公司，對方只要威脅不給我們工作，我們只能乖乖聽話。」
蓮太郎忍不住歎息：
「明明是『民間』警備公司，卻要看公家機關的臉色……」
「其實他們很妒嫉我們。起始者的能力在理論上沒有上限。最強等級的起始者據說能夠一個人左右世界的軍事平衡。所以基本上政府希望能把所有民警都納入體制管理。」

「一個人左右世界的軍事平衡?你當起始者是一拳超人嗎?那這名起始者一定是個名叫琦玉的禿子。」

「「哥哥，你別說話。」」兩人有志一同的吐槽。
「真是占盡好處……等等，那麼我們就某個意義而言，不是正要闖入敵地嗎？」
木更垂下長睫毛輕輕搖頭：
「真受不了，你現在才發現嗎？所以我才找里見同學當我的保鏢。要不是哥哥要求同行，我今天都只能依靠里見同學了，你得振作一點。」

(抱歉，蓮太郎，我的錯。)我偷偷的對蓮太郎說聲抱歉。
但蓮太郎好像沒聽到，因為木更最後那句話在蓮太郎腦中不停回蕩，佔據了他全部的心思。
這時緩緩加重在蓮太郎肩上的柔軟重量，讓他嚇了一跳。把頭靠在他肩上的人除了木更外別無他想。她沈重的眼皮似乎無力抖動：
「抱歉……我有點困。肩膀借我一下。吃完東西我就會這樣。在學校又不能睡……」
「不能睡？怎麼了？」
「我……可是天童。是大家的榜樣。所以不能表現出鬆懈的樣子。」
至此終於到達極限。閉上雙眼的她失去力氣，體重全部靠在蓮太郎肩上。看來木更真的睡著了。
噠當噠當——列車以讓人心情舒暢的節奏馳騁。窗外射入的光線形成陰影，映照木更的表情。
蓮太郎小心翼翼偏過頭，避免吵醒她，目光也移到平常絕對不敢隨便直視的胸口。
纖細的肩膀，大膽露出的脖子連接美麗的鎖骨曲線。看起來十分柔軟的隆起推擠水手服，就在蓮太郎伸手可及的極近距離微微起伏。
眼前與鼻尖是木更端麗的臉、唇，以及長髮。蓮太郎因為不是香水也不是洗發精的甜美氣息陶醉了。輕柔的氣息碰觸蓮太郎的頸部，讓他的脖子感到酥麻。
真是美麗——蓮太郎老實地這麼認為。

(你想幹嘛?)我一句話都沒說你就擅自製造兩人世界去了。

哥哥你在這裡!?我從蓮太郎的臉上看到了他的驚訝。

我翻翻白眼，示意蓮太郎要是有什麼不良舉動我就要替天行道了。
「里見……同學。」
我們兩個”里見”差點開口回答木更，不過立刻發現那是她的夢話。然而下一瞬間，木更痛苦說出的言語在兩人胸口挖了一個洞。
「葉…哥哥…里見同……幫我……報仇……殺了……天童。」
「「….嗯。」」雖然不知道蓮太郎的想法，但我還是難過地答應木更，我真不希望我能給木更的承諾是要幫她殺人而不是給她一個幸福的日子。
木更似乎又夢到什麼了，只見她皺出八字眉，蜷曲身子微微發抖：
「父……大人，母親大人……討厭，不要死……葉…哥哥….裏見同……救我！」
蓮太郎把手放在木更的肩膀，無言地緊緊摟住她。

我握著刀柄直至關節發白，這是我第2個罪孽。

我算什麼穿越者阿。

即使到了今天我依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超前未來的預知，我只能一邊膽顫心驚的等待注定的地獄來到面前再眼睜睜的看它發生，然後一邊徒勞的拿起竹藍試圖撈起可能早已錯過的一捧水。

今天的我依然徒勞的活過一天。

 

午後的公家機關顯得很冷清。
葉二他們在入口告知自己的姓名，就被帶了進去，搭乘清潔的電梯快速上升。

「明明攜帶著長刀這種誇張的武裝，還能被允許進入，該不會防衛省是要一舉解決民警公司吧。」蓮太郎說道。

然而聽到這樣的言論，職員依然克制有禮的帶領葉二一行人。
在註明為第一會議室的房間前方，帶領他們過來的職員拱手行禮之後離開。
蓮太郎為木更他們打開房門，在看到房內後不禁發出驚呼。從這扇小門很難想象這個房間麼大，房間中央有張細長的橢圓形桌子，深處的牆內還有一面巨大的冷光面板。
問題是待在房裏的人。
「木更小姐，這些家夥……」
「我也不覺得只有我們公司，不過真沒想到竟然找了那麼多同行。」

身著精致西裝，想必是民警公司社長的人們已經在指定位置就座，他們背後站著的則是一看就知道專門從事民警工作的家夥。那些人手上拿著發出黑晶光芒的錵合金武器，毫無疑問的都是促進者。除此之外，他們身旁也有幾個與延珠年紀相近的起始者。
除了葉二內心有底外，另外兩人都提起戒備的眼神默默的掃視。
在蓮太郎踏入房間的瞬間，裡頭滿滿的人們頓時停止閑聊，在看到來人並非官員後又仿彿沒事般繼續交流情報。
「喂喂，最近的民警素質是怎麼了。連小鬼都可以玩民警家家酒嗎？你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如果是社會課的校外參觀，就閉上嘴巴滾出去。」
在眾多促進者中一民警刻意提高音量散發著壓迫感，朝三人走來。
就算隔著背心也看得出來那家夥充滿壓迫感，有如鐵板的胸膛。一頭彷佛在燃燒的倒豎頭發，嘴巴用印有骷髏圖案的領巾遮住，以眼角吊起的銳利眼神打量兩人。
那個武器應該是長柄劍，是個約有十公斤以上的大家夥。理所當然的錵制劍身呈現黑色。對于身材細瘦的三人而言，想要揮動這把巨劍都十分困難。那個人能夠輕松使用這把長柄劍，肯定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死亡配角一號。)

葉二從沉寂的記憶中分析出這大個可能是誰後，將他分類到角落邊不再關注。

然而上鉤的蓮太郎彷彿要保護木更般上前，一場口舌之爭可能免不了了。

「啥啊？」
「你是誰，有事的話就先報上姓名。」
「什麼叫『你是誰，有事的話就先報上姓名』？這個小鬼，光看就知道你很弱。」

低年齡般的爭吵在葉二面前上演，而木更卻撇過頭看著大個來的方向，她看著大個的公司社長分析他的來意。

「民警的實力不是憑外表決定吧？」蓮太郎不想落下面子，有眼還眼的爭吵。
「『民警的實力不是憑外表決定吧』？這個小鬼真讓人火大，好想砍你，真的好想砍你。」

「你要砍誰?」葉二踏步拔刀刀尖指在大個的肩窩上，要是他有動作便馬上刺穿見血。

大個的大劍不適合在狹小的室內施展，現在的地利掌握在葉二的手上。

「口舌之爭就罷了，這般對敵是要鬧哪樣?」葉二搶在所有人發楞的當下說道。

「白——癡，你激動什麼。剛才只是打招呼喔？」大個贏了一般洋洋得意的說。

即使他發出嘲弄的笑聲，我還是沒有收刀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喂，賤女人，叫你的狗坐下！連這點禮貌都沒有嗎?」大個轉換了目標，這次找上了木更。
「適可而止，將監！」
桌邊一名看似將監老板的人，看到快要暴走的大個出聲叫停。
「喂，這可不行，三島先生」名叫將監的配角說道。

「身為獵犬連主人的話都不聽嗎?不愧是三島先生的教導，您教的狗可是連主人的身分都不會判斷就流口水四處亂咬的瘋狗阿。」我穩穩地舉著刀對三島說。

頓時房內的氣氛一變。
「將監你給我克制一點。在這棟建築物沖突，麻煩的可是我們。不服從我的命令就立刻滾出去！」三島先生對將監的脫稿演出十分不滿。

那個叫將監的男子似乎在思考什麼，令人不快地沈默無語。

接著狠狠瞪了我一眼，說聲「好吧好吧。」退下。

我收刀退回木更的身邊，又示意蓮太郎放下放在槍套的右手。

「這麼容易受挑釁，你過去在天童學習的官場學放哪去了?」我無奈地向蓮太郎搭話。

「這種黑社會般的謾罵也算官場學?」

「坐在國會的所有官員哪一個不像小混混?找自己培養的小弟起事，然後看上面就利益怎麼讓步。不合就讓小弟打架，想談話就停下，小弟打小弟的，老大談老大的，這次是因為將監先逾矩了小弟不能對老大的底線。」

「所以我們贏了?」

「不算，這是將監自爆。跟贏不贏無關，但就面子上是我們先勝一籌。」

在我跟蓮太郎竊竊私語時，三島先生來到了我們面前，那是一名年約三十多歲，外表貌似菁英分子的家夥。身著Dior的西服，一臉充滿知性的模樣。

「這位同學，真是抱歉。都是那家夥太沖動的錯。」
「……你連自己…」蓮太郎想口出惡言，不過我敲了他的頭一下制止了他的無禮。
「這沒什麼，下次換個人再上吧，想必比起要重新教導一條瘋狗，買另一隻會更容易些。」

掰了，將監。好好的學習過再來吧。

男子接著面向木更。
「這位漂亮的小姐，我們是初次見面吧。」
「哎呀，你真會說話。我是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社長，天童木更。有幸能得到您的名諱嗎?」木更露出社交場合的微笑，恰到好處地結束談話，接著不慌不忙地坐到高背椅。
「我們被分到末座啊。」
「沒辦法。因為我們的業績算差。」我聳聳肩無視蓮太郎的不滿。
仔細一瞧，被找來這個場合的家夥，幾乎都是充斥專家氣氛的大公司。
「為什麼找我們這種小公司？」
「這個嘛，等一下就會明白了吧。」
蓮太郎看著坐在對面的那些家夥，對木更低聲問道：
「還有剛才那些人到底是誰？」
木更維持朝著正面的姿勢，遞出應該是先前交換的名片。
下方有水印的名片上用金字寫著「三島皇家警衛執行堇事三島影似」。
蓮太郎低聲叫苦。那是大公司中的大公司，就連蓮太郎也聽說過的超大公司。旗下有許多高明雙人組的巨大民警公司。
「也就是說，剛才那個促進者是高手囉。」
「剛剛老板叫他將監，想必就是那個伊熊將監吧。『IP排行』一千五百八十四名。」
「千名的等級嗎……真虧哥哥敢對他拔刀，真要對上他的話依哥哥的武力會被打的趴下吧?」

「剛剛又不是比拚武力。」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阿。
IP排行——是由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IISO）加以制定、發表，根據打倒的原腸動物數量與締造的戰果進行分級。雖然每個人之間的強弱也有屬性的問題，不過IISO的排名幾乎可以視為強弱的基準。

「說道這順便問一下，你們記得自己與延珠他們的IP排行嗎？」
「不太記得……好像十二萬多吧。」
「我也不記得確切的數字，不過應該差不多吧，唯一肯定的是我一定比蓮太郎高。」

「為什麼?」蓮太郎不服氣的說。

「如果沒向警方收取證明的話是不會登錄到IISO的，你好幾次忘了拿不是嗎?」
木更瞥了蓮太郎一眼，裝模作樣地歎氣：
「況且那間公司還有比他更強的搭檔。我也希望我們有那麼強的促進者。身為起始者的延珠明明非常優秀，但是我們的促進者是個笨蛋，段位比我還低，是個色鬼，而且弱到沒救的地步。」
一旁的蓮太郎假裝沒聽到，不過這跟他是色鬼有什麼關係?雖然我覺得木更說的沒錯。
起始者與促進者的素質直接影響公司的知名度，也就是說有名的民警公司等於具備數組強大的搭檔。延珠很強，因為身為穿越者所以我知道她也有劇情加持，要說她唯一的弱項就是內心不夠堅強，但因為實力也能隨內心起伏也是她的優點，所以如何提高實力的下限不至於被內心動搖影響發揮是延珠需要學習的方向。

愛歌說實在的實力無法與延珠比拚，在我還沒發現她的毒液天賦時，我們這一組是由我擔任主攻手由愛歌射擊輔助，但這位子並不需要身為起始者的愛歌，任誰都能擔任，所以當時愛歌總是倚仗著詛咒之子的恢復力與爆發速度，在我後退整理架式時衝上前去擋下原腸生物，跟延珠的踢擊不同，實力不足的她沒有能一擊扭轉戰況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