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子彈(同人)-天蛇座與賽勒貝斯-一、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的改變-3

在二樓走過蓮太郎與延珠的房間，看見他們電燈已經熄滅想必正在睡吧。

「抱歉蓮太郎，還有延珠。你們的哥哥一如往常的毫無用處阿。」

我自言自語的說著抱歉，我知道我的狀況相當不對勁，心緒像從山頂滾落的岩石不停地往深淵墜去，這種憂鬱是每當我自以為能突破劇情後被現實反覆打臉的時候總會發生。

「我回來了。」我小心翼翼地拿出鑰匙打開家門。

你回來啦。我期盼著愛歌能這麼回應我，但玄關前沒有那可愛的小女孩迎接著我。

小孩子是要充足的睡眠的，我就放下內心自私的小小期待吧。

去睡吧。嗅嗅，鼻子忽然聞到與家中香味對比下一股明顯的味道，這令我皺起雙眉，衣服上沾染到了醫生地下室的臭味，但方才經歷忽高忽低的情緒讓我疲憊的不想洗澡，更別說肚子因為沒吃晚餐發出的抗議加劇了我的懶惰。

「不行，家中還有妙齡的少女，身為監護人不能這麼不衛生。」.

我鼓起幹勁的取出換洗的內衣褲跟睡衣，偷偷摸摸的沖了個冷水澡。

好冷，好冷，好憂鬱，沖了冷水的我比方才進家門更加憂鬱了。

在走過客廳的同時，我才發現桌上放著一份要給我的晚餐。

『要吃喔-愛歌。』愛歌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

拉開覆蓋在碗上的保鮮膜，已經感受不到溫度了，但肚子因為沒吃晚飯發出了抗議，所以我還是舉起碗筷飽食了一頓。

餓肚子是最佳的調味料，我體會到了這句名言的效力。

「沒有肉阿。」這份晚餐雖然很好吃但我發現了一項缺失，明明說了冰箱內的材料可以隨意使用，怎麼又只吃這點東西。

「下次好好教訓蓮太郎吧，10歲的小孩子怎麼只能吃這些東西，會吃不飽吧。」

「我們才沒這麼愛吃呢。」身後傳來小女孩含糊不清的聲音。

一回頭，抱著枕頭的愛歌站在那裡。

「我回來了，愛歌。」

「嗯，歡迎回家。葉二。」愛歌半瞇著愛睡的雙眼恍惚的微笑。

 

一束窗外映照著的月光穿過房內成為了聚焦的舞台，櫻咲愛歌就站在那裡，及肩的長髮髮尾有些翹，從水藍色短袖睡衣露出的健康臂膀，白皙的可以反射月光。

可愛的精靈，葉二怦然心動了起來。

注視著這魔樣的光景，讓葉二不自覺的心跳加速，傳說中蛇都具備著魅惑的能力，也許她就是現代的美杜莎吧。

蘿莉控就蘿莉控，看到這樣的場景究竟有誰不會喜歡上她?葉二甚至快要屈服於心中的邪念。

當愛歌抱著枕頭靠上葉二左半身時，他才從異樣的光景中回過神來。

「你不在。」

「嗯。抱歉回來晚了。」

「一個人睡覺，好冷。」

我伸出左手將愛歌抱在懷中。

這可不是佔便宜，請各位先放下準備報警的電話!

就像先前所說的，愛歌除了牙齒有蛇型因子的異變外，兩手肩膀跟上臂之間也有一圈2-3公分的靛藍色環狀蛇鱗。如果只是普通的蛇，牠們身上的鱗片的確可以起到保濕保溫的作用，但鱗片長在人身上卻像天生貼著環狀的散熱器一樣，它會不斷的散熱。在冬天嚴重低溫的時候愛歌甚至連手都舉不起來，為此我跟愛歌還縫了她專用的保溫臂環(多款式)，這點開了我們兩人的裁縫技能。

而在冬天以外的時間，夜晚她只會靠在能讓她信任的人身上，用體溫來幫她維持雙臂的溫度，這個名單目前有除蓮太郎以外的所有公司成員。

而在夏天，沒有冷氣的蓮太郎房間內，延珠天天都想讓愛歌跟她睡一起。

「嗚，葉二好冷。」她掙脫了我的懷抱。

「嗯，我洗了冷水澡。其實今天妳可以去跟延珠一起睡的。」剛剛洗完冷水澡冰涼的肌膚反而讓愛歌幫我暖和了身體。

「你沒說今天不回來，而且……」

「而且?」

「延珠說晚上要用新的方法誘惑蓮太郎。」

「………………………饒過他吧，蓮太郎會哭的。」妳們這些鬼靈精的早熟小鬼。

「嗯…今…天過後……我會提…醒她的…」愛歌揉揉眼角，快要睡了過去。

加油蓮太郎!你要謹記”七年起步，最高死刑。”八字冰心訣啊!

「回去睡吧，妳明天還要上學呢，我再坐一會兒。」

「好喔……晚安，葉二。」

「晚安，愛歌，祝妳有個好夢。」

不可思議的，明明只是跟愛歌閒話家常而已，圍繞在我內心的鬱悶卻好了很多。

又不是沒有被劇情打臉過，這一次我挽救了延珠的侵蝕率幫她延命。

而這次研發藥劑只會是開始，至少我敲下了劇情之神座下的一角，下一次一定會向拯救世界邁進一步。

「滾下神座吧，劇情之神，祢安然的日子到頭了。」

我對著空曠的房間起誓，下一次、下一次我會用我的手將祢痛扁，帶著我身邊的所有人邁步前往新世界。

 

隔天一早，我小心翼翼的關上鬧鐘然後重新設置時間，今天也在鬧鐘響鈴前醒了過來，悄悄的翻開被窩幫愛歌把她的枕頭擺好後我換上體育服開始每天早上的晨跑。

在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的大人組中，武術上我毫無疑問是最弱的。

具備機緣而且為了木更刻苦修練天童式戰鬥術的里見蓮太郎，只要放開全身的武裝10個我都不夠他打的。

為了殺死天童一族獨自修煉出天童式拔刀術零型的天童木更，她將手放在刀柄上後我根本找不出破綻。

那麼我呢?為了保護他們兩人雖然也修練了天童式拔刀術，卻只在步法上具備天賦，根本沒有刀術的天分，就像木更所說的只有步法步入免許皆傳。

所以我只能天天跑步做做基本訓練，至少在體能上我要比他們兩人都強，強到足以背負所有人逃離危險。

在上學前的前一小時，我回到公寓開始準備上學。

今天的早餐輪到蓮太郎做準備。

我叫醒還在被窩的愛歌後在她刷牙洗臉期間收拾了棉被。然後跟她交換似的回到浴室沖澡，而這時愛歌在房內換衣服。

雖然在兩人一開始共同生活的時候發生了一點事故，但現在已經能習慣雙方的生活作息了。

「早安，蓮太郎，延珠。」我帶著愛歌到蓮太郎的房間。

「蓮太郎先生早安。」

「早阿，哥哥。愛歌，學延珠叫我蓮太郎就可以了。」

是阿，為什麼蓮太郎要加先生?我沒這麼吩咐過愛歌吧?

「愛歌醬!這裡這裡。電視開著，到妾身旁邊坐吧。」早上依然元氣滿滿的延珠向愛歌打招呼。

「延珠!也向葉二哥哥問早啊!」蓮太郎轉頭向延珠說道。

「早阿，葉二先生。祝您有個愉快的早上。」

「嗯，早。話說延珠，你也叫我哥哥就可以了吧，為什麼要加先生?」

延珠與愛歌兩人相視一笑後走入房間內，開始小女生間的秘密談話。

「她們最近看了什麼戲劇或動畫嗎?」我納悶的跟蓮太郎走進廚房打算幫下手。

「我也不知道。天珠少女好像沒有類似的劇情阿?」蓮太郎搔頭不解。

當兩人將眾人的早餐放上餐桌準備開動的時候，記者大喊一聲『觀衆請看！』讓所有人不自覺地注意畫面。
年輕記者因為激動緊握麥克風，那家夥似乎位于東京地區第一區的聖居。只要看到這個極具特色的柏油路以及修剪整齊的樹木，任誰都能馬上知道。
這時畫面再度切換，陽台上出現一名純白少女。
少女披著數層薄如日本紙的白布，頭上也裹著相同款式的面紗，看起來就像結婚禮服。這套服裝彷佛在她的身上降下大量白雪。
除了皮膚以外，少女就連頭發也是白色。
「……聖天子大人。」
蓮太郎的喉嚨發出失魂落魄的聲音。
十年前實際上已分割為五個地區的日本，其中之一——東京地區的統治者。
前任聖天子駕崩之後，登上寶座的第三代。遠離俗世的美貌與絕不可輕忽的手腕，就算是與巾幗須眉的前任，或是更前一任的聖天子相比，都稱得上是獲得壓倒性的支持。
「蓮太郎，你看。」
延珠指出的人，是佇立在微笑的聖天子身旁，表情嚴肅的古稀男子。他站得直挺挺，身穿傳統和服的體型十分高大，就體格來看就算說是護衛官也行——
「啐，是那老頭子。」

「蓮太郎…這裡有孩子。」
天童菊之丞，負責協助聖天子的輔佐官。由于聖天子為世襲制，戰敗之後的東京地區，這名輔佐官實為政治家的最高權位。讓天童家成為名門的，正是這名老人，也是照顧蓮太郎跟我近10年的恩人。
記者興奮地喋喋不休，不過蓮太郎沒有聽進去，只是喃喃說道：
「人類曆史上從未出現沒有統治階級的統治形態吧。」
「你在說什麼?這不就是攝政王的統治形態?你的歷史沒讀好嗎?話說回來，你們倆上學來得及嗎？」
「嗯？啊啊！」
仔細一看，電視畫面右上方的時間讓人大吃一驚。
對只是學生兼普通民警的兩人而言，政治與他們毫無關聯。況且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政治。關掉電視後蓮太郎與延珠立刻狼吞虎嚥地吃完早餐後出門。
「出發前進！」

樓下聽得到延珠的大喊聲，我透過窗戶確認兩人的形跡。
延珠抱住蓮太郎的腰，坐在自行車後面伸出雙腳，威風凜凜地大喊。這種姿勢被她稱為「羅馬假期坐姿」。

「我們先行一步了，哥哥。」蓮太郎坐在騎手位置上向我揮了揮手。

「我跟愛歌隨後跟上，你們先走吧。」

看著辛苦踩著老舊自行車離去的蓮太郎，我將餐桌上的東西收拾一番，帶著愛歌到公寓後方的車庫牽出我的電動機車。

至於蓮太郎?呵呵，他根本只差”木更用ATM”掛在脖子上了。

 

不一會兒我便追上了在前方的蓮太郎。

「你的腳踏車是不是變的更破了?」

「這是房東阿姨的，我的昨天落在工作現場忘了騎回來。」

「昨天的工作能讓你累到丟了腳踏車?看來是強敵阿，II型? 」

「沒有沒有，是I型的，只是在第一現場遇到奇怪的人而已。」

「奇怪的人?」

「一個戴著白色面具說要毀滅世界的中二病患吧。」

我臉上蒼白的顏色可能嚇到蓮太郎了吧，他一邊跟我身後的愛歌確認一邊緊張的問我身體有沒有問題。

我的身體當然沒問題，只是我發現我可能來到了下一個命運的路口。

終於來了嗎?蓮太郎身為英雄的第一位敵人。

在勾田小學前，我跟所有人保證身體絕對沒有問題並表示還能上學，就把2位小孩趕進學校，而在高中教室與蓮太郎分別前我要求他如果有接到木更的電話一定要跟我說，並在蓮太郎的再三保證下憂心忡忡地回到教室上課。

今天所有的課程我都無心聽講，朋友們也因為注意到了我的異狀上前關心我，只是我都表明是民警資格的突擊考試敷衍了過去並請他們將上課筆記借我一份回去抄。

幾乎在第四堂課結束的鐘聲打響一會兒後，懷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我取出手機確認了來自蓮太郎的電話後向身旁的同學說我要早退，便快速的拿起書包走出教室。

「蓮太郎?」我接通電話。

「木更小姐說是民警的工作，但這一次我跟木更小姐過去就可以了。哥哥可以留在學校繼續讀書。」

「你要帶木更到工作現場?」

「不是，木更小姐說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是…防衛省，對，防衛省。」

一聽到目的地，我的預感便落實了，是了，這不是巧合，我不能放任他們去面對接下來的危險。

「你們兩個在校門前等我!誰敢擅自離開我就各自向雙方公布彼此的黑歷史，把這句話也傳給木更。」

我三步併一步的在走廊穿行，從學校借給我的保險櫃內拿出備用的刀跟確認書包內的手槍後趕到校門前。

校門前的兩人訝異著我的全副武裝。

「哥哥!我們沒有要跟日本政府革命!你穿成這樣防衛省不會讓你進去的。」木更目瞪口呆的說道。

「民警證照條例說穿成這樣去面見聖太子都可以。」

「但這樣太誇張了吧?這只是防衛省約見民警公司社長而已，也許是要表揚誰吧?」

「別囉嗦了。阿，正好，這裡停了一台加長禮車，我們就徵用這台車吧。」

木更與蓮太郎急急忙忙地把我拉離開禮車，我只好隨手招下一台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