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站在台下,當初她們認識的那齣《梧桐影》有舞台劇了!
她坐在空蕩蕩的座位上,麝月去開會了,而她無事可做,助理最常見的狀態便是等待,她現在就是在等,看看時鐘還要兩個小時麝月才會回來,她昨晚熬夜看食譜,現在反而想睡覺。
她把舞台的椅子旁的桌子拉出來,趴在上面,她聽著舞台上的音樂,播放著她不懂得平仄
詞牌。
數鎖宮門玉對,紛花馥馥欲醉,夢落墜台累,又聞玉杯跌碎,不醉、不醉,魂夜伊人憔悴。
模糊中似乎有人咿咿呀呀的唱著,不同於現在流行樂的快速,古代人更喜歡慢騰騰的拖長拍,她聽著歌聲,感覺眼皮好重。
就這樣睡了過去,夢中,她看到一個穿著灰色古裝的女子,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腰間配劍、目光銳利,但望向自己時,那銳利的模樣有些軟化,她對著自己喊「蝶!」
夢夢感覺到自己走上前,面對那個女子,漾出自己最甜的微笑,我要讓她開心,心裡的聲音說。
而自己的笑容也讓那女子也跟微笑,然後替自己順了順瀏海,自己大膽的伸手,抱著女子,親暱的模樣似乎認識她許久。
射政當為第一,玉顏嬌驕嘆息,榮看明月新,彤屋必加寵溺,如意、如意,望能挽髮愛持。
畫面轉換,夢夢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伸手打開某個畫軸問自己「怎麼有這個?」
「想到就做了!」夢夢聽到自己說的。
「這是...我寫的如夢令。」女子看著卷軸有些感慨的模樣。
「你看背面!」夢夢聽到自己說。
「如意令?」女子喃喃,她看著夢夢「你寫的?」那一眼讚賞,令夢夢感覺狂喜,眼前的女子總是牽動自己的情緒。
「如夢太悲傷了,我希望你如意。」夢夢聽到自己說。
「望能...挽髮愛持?」女子喃喃的說,她看著夢夢,眼神中帶著一種冰冷的火焰。
夢夢知道,那是一種很壓抑的愛情。
「如意,如你的意,也如我意。」夢夢解釋。
女子笑了起來,眉眼間有種瀟灑,她對自己招手「蝶,過來。」
夢夢感覺自己撲進了女子的懷裡,被摟抱的剎那,她有種快樂而滿足的感覺,似乎有著千言萬語,都在這個懷抱裡訴說。
夢夢感覺一切好真實,尤其是那女子環著自己時,吻在她額上吻,呼吸噴在肌膚上的微溫,那種被用力環抱的感覺,她能聽到那女子的心跳還有她頭髮與衣服摩擦的聲音,甚至是那女子的身上的香氣,是J牌的淡雅香...等等!香水?!
夢夢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被蓋了外套,她抬頭尋找麝月的身影,發現她還在舞台上,但她原本披在肩上的外套沒了,所以這真的是麝月替她蓋的?
夢夢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不但在工作時間睡著,還讓老闆替她蓋外套,而且剛剛的吻如果是...真的?
夢夢感覺臉有些發熱,她趕快爬起來,隨手拿了一旁的發的劇本看,把臉埋進去。
麝月看到夢夢的動作有些好笑,趁著中場休息,她溜回到夢夢的位置。
「夢夢,我要水。」麝月說。
夢夢驚跳,發出了聲音,她害羞的倒了水,遞給麝月。
麝月接了水,手卻摸過夢夢的手指,看她抖了一下,看向自己,迷惑又混亂的樣子,她微笑。
「夢...」
「月姐?」夢夢看著她。
「你還好嗎?」麝月發揮演員的特色,裝作剛剛的親吻跟摸手都沒有任何意思。
夢夢紅了臉搖頭「...沒事。」
「對了,我們等等去看一下畫好不好?」麝月說。
「什麼畫?」夢夢好奇的問。
「樓下的畫廊,聽說是李大師特別帶來的水墨畫。」麝月說。
兩人點頭,一起溜下去,畫廊採開放式自由參觀,夢夢跟著麝月走,她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麝月對每一幅畫都一一看過,她也跟著。
兩人走著,直到一幅裝在玻璃櫃的畫前,上面是一朵的菊花,她看著那個畫的模樣,菊花的花瓣非常細緻,居然是用繡的描繪出來,看得出作畫者的用心,在泛黃的紙上,菊花的後面是水墨渲染的雲,她看著一旁還有草書卻不太認得那些歪歪扭扭的毛筆字,只有前面的三個字比較清楚。
「如夢...令?」夢夢喃念著,她突然發現月姐好安靜她轉頭,只見麝月皺著眉,似乎頭很痛的模樣,她緊張的上前「月姐!」
麝月只覺得看到這幅畫開始就頭痛的不行,眼前在飄雪花什麼都看不到,她伸手想抓住什麼,直到一股力量將她拉住,夢夢擔心的聲音在耳邊,她難受的蹲下。
「月姐!」夢夢把麝月的手勾在自己身上,將她扶到旁邊休息的椅子上。
「我去找醫生!」夢夢說,她轉身欲走,卻被麝月拉住。
她們兩人都有些嚇到,因為兩人手上的胎記都熱了起來。
夢夢緊張的想去找人幫忙,但麝月卻突然將她一拉,夢夢順著麝月的力道走到她面前。
出乎意料的,麝月抱緊了她的腰,那個力氣像是害怕她跑掉一樣。
「不要走!」麝月低聲的說。
夢夢感覺麝月怪怪的,月姐,是怎麼了?
麝月卻一反常態的抱緊夢夢,感覺夢夢柔軟的身體貼著自己,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好一會,她才稍微清醒。
麝月皺眉,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她看著眼前的夢夢,好一會才清醒,把手放開。
馥某:麝月大人您這偷偷撩夢夢的技術也太好...(小聲)
麝月:有什麼問題嗎?(轉頭過來微笑)
馥某:不!怎麼會有問題呢?(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