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再陪我一會吧,我怕醉。」
對著一旁的老友,我口裡發牢騷似的嚷著,雙眼卻默默注視著剩下冰塊的玻璃杯,腦中只剩杯中折射出的光和威士忌的餘味,再也提不起什麼陳年往事當談笑的話題。
他安分地坐在位子上,還我一陣沉默當作回應。他明白我什麼都聽不進去,這大概是我們之間的默契。這份不用言語的交情令我稍稍感到心安,卻也讓酒精有機會趁虛而入,挑起那些不堪。
我腦海中總揮不去一段畫面,那是在晚上十點多時,男人穿著黑色的大外套,獨自一人走在郊區空盪的街道中,手裡提著兩罐從便利商店買來的啤酒,最後默默遁入無人的租屋處中。那天,晚風冷冷的;那天,他的心悶悶的。
「欸,再陪我一會吧,我 ... ...」
「我怕,一個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