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謀動之刻】
這突來的腳步聲讓四個人都繃緊了神經，透過所聽到的腳步聲，接近的並非一兩個人，而是至少有六名一上的人士。並且腳步聲有沈重有輕盈，以及半隨著腳步聲一同傳來的鎧甲碰撞聲和些許布料摩擦的聲響。
士兵，以及非士兵的人士，若是非士兵的人士那只能是貴族了。
推測到這，羅昂與吉榭爾很有默契的相互對看了一眼。若是來者只有士兵那還好辦，只要全部打倒就可以了。可是偏偏這些士兵似乎是在護衛著貴族一類的人。攻擊一個國家的貴族，下場絕對比被關在牢裡恐怖得多。
雖然如此羅昂和吉榭爾還是站到了梓暘的前面。無論前來的是何人，只要對梓暘不利者他們都會打倒。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但是仍舊不見任何形影，延宕在四人心中的懸疑越發沈重。慢慢得連空氣都似乎凝結了。
『來了！』羅昂心想，他已經擺出了戰鬥起手式。
下一個瞬間，火光總算照應出來者的身分，出現在梓暘等人面前的竟然是南諾克的統治者：麥哈德王。又或者是說「前」統治者。
當然，就如同腳步聲所透露的訊息，前來的不只麥哈德王一人，麥哈德王的背後跟著數位護衛。
「竟然是你！你還真有臉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啊！」一看到麥哈德王，羅昂勢必要來嗆個聲。
而對於羅昂的嗆聲，梓暘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想來應該也很贊同羅昂的舉動。
「羅昂騎士長，先不要這麼激動。我先為各位所遭遇到的事情先說一個抱歉。然後之後的詳情讓我們到比較舒適的地方去談吧。」
面對麥哈德王的邀請，梓暘一行其實也沒有其他選項。否則他們就要強硬的殺出一條血路，不過那實在不怎麼實際。
「那麼就請麥哈德陛下帶路吧。」梓暘回應道。
聽到梓暘的回應之後，麥哈德讓出了自己身後的道路，並且用手勢表示讓梓暘一行人先走。
接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與寇稔王會面的謁見廳。但是寇稔王並沒有坐在王座上，而且整個謁見廳連衛兵都沒有。整個情況讓人感覺越發的詭異。
隨後眾人一行在寇稔王的王座前停了下來。梓暘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靜靜的觀察著麥哈德王接下來的舉動。
沒過多久，麥哈德王就開始逕自的在整個謁見廳散起步來。
「想來梓暘殿下已經讀過了關於我諾克國的發展歷史以及分裂的原因。不知道梓暘殿下的讀物當中有沒有提到，這裡才是諾克國正統的謁見廳。」
就在環繞整個謁見廳之後，麥哈德王突然開口。
「我想應該是有的，但是我沒有記得這麼詳細。」梓暘回應。
「這裡才是正統的謁見廳？所以是你想要篡你老哥的位啊？」羅昂插話，雖說羅昂與梓暘接受的教育相去不遠，不過羅昂對於學術性的學習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諾克到底是如何分裂的，他一點也不在意。在這個當下，他只是想要否定麥哈德罷了。
「虧你還算是汗德列恩最高階的貴族，竟然連這點歷史事件也沒有記住。原本為同一個國家的諾克，國王在逝世的時候並沒有選出繼任的人選。本來依照國際間的慣例是由嫡長子，也就是寇稔來繼承。然而諾克國並沒有繼任者一定要是長子的規定，而且身位次子的麥哈德王事實上獲得較多數大臣的支持。
「兩派人馬為了誰能夠成為真正的諾克王，甚至不惜開戰。獲得多數大臣支持的麥哈德王因為手上的兵權相較於寇稔王來得少，在戰鬥失利後退敗到南諾克的所在地，並且劃地為王。兩邊都宣稱統治的正統性。」吉榭爾竟然熟稔的講解出諾克國分裂的歷史。
「真是不簡單啊，竟然連王宮內的侍衛對於歷史事件也瞭若指掌。」麥哈德王對於吉榭爾的學識感到驚訝。
「本王從不認為我的王兄有任何能力可以治理一個國家。畢竟本王從小就跟王兄一起長大，王兄認為國王就是因為享受一切，治理有大臣可以去處理。梓暘王子，你是否也看到了在這一路上北諾克人民的現況。」麥哈德王走到王座的旁邊，將自己的手放在王座的扶手上。
「是的，就是連北諾克王都的人民都苦不堪言。可以見得出國王治理能力的不足。所以麥哈德國王，你推翻了寇稔王。」
麥哈德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梓暘，你在說什麼，這傢伙不是因為要向他老哥投降所以才把我們賣了不是？」
「羅昂，我們的確是被利用了，但是不是賣給安瑟。而是被利用成為進城的藉口。」
羅昂聽到梓暘的話，整個人都茫了，到底現在在說什麼，麥哈德王的真正意圖到底又是什麼。
「看來殿下早已察覺麥哈德王的計謀了。」吉榭爾在一旁補充。
「我只猜出了一半。麥哈德王知道我們出現在南諾克之後，勢必想了計策。因為有我的關係，北諾克的國王才不會懷疑麥哈德王所說要投降一事。」
「呵呵呵呵。的確，就如同梓暘王子所言，本王的確是利用了你們一番，將你們獻給王兄。雖然他們有什麼治理手段，但是他還是知道哪裡可以獲得資源，只與隔了一坐山的汗德列恩長久以來就與我國互動繁密，更何況如今汗德列恩國力盛況空前，只要獲得汗德列恩的援助，王兄勢必可以同一南北諾克。光是這一點，本王就想要借用一下你的身分了。」
麥哈德王終於在王位上坐了下來，就在麥哈德王在王座上坐下的瞬間，謁見廳的所有南諾克軍臣皆高喊著：諾克王，麥哈德！諾克王，麥哈德！
「梓暘，你早就知道麥哈德的陰謀了嗎？」羅昂直到剛才為止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此時他的心中就產生了疑問，如果梓暘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對麥哈德言聽計從。
「其實我是在被關在大牢裡面時才想到的。而在走道上與麥哈德相遇的時候我才確定了我自己的想法。」
「是的，本王並沒有要加害於梓暘王子的意思。」麥哈德王補充道。
「就算是如此，你也可以去找安瑟啊！只要你找上安瑟，你也可以憑藉著汗德列恩的力量奪回北諾克不是嗎？」雖然麥哈德表明沒有要加害於梓暘等人，但是羅昂還是覺得忿忿不平。
「不愧為在深宮內院出身的羅昂騎士長，政治手段的敏感度可是不比謀士來得低啊。就如你所說，本王確實可以將梓楊王子交給安瑟王換取他對我的援助。不過就像是你們所知道的，本王並沒有這樣做。這是為什麼呢？」
「別再說廢話了，我們沒那個心情跟你猜謎！」對於麥哈德王，羅昂不打算好聲好氣，他到現在還沒出手就已經是極大的忍讓了。
對於羅昂的態度，麥哈德王則是輕笑了一聲。
「那本王這邊要告訴梓楊王子一套政治考量的手段吧。帝王學的知識在實際運用上到底是如何？」麥哈德王從王座上站了起來，然後向梓楊走去。
「梓暘王子，你認為是如何呢？為何本王不將你們交給安瑟，卻選擇和本王的王兄硬碰硬？」
「我不知道，關於這一點，我也想了很久。可是我想不到對於麥哈德陛下來說，將我們交給安瑟還來得利益更大的選項。」梓暘回應
麥哈德王笑了笑：「那麼你應該要將眼光再放得遠一些。當今的確是安瑟稱王沒有錯，雖然表面上的理由是叛變謀殺。但是實際上的情況為何，國際上的謀士或聰明一些的領導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更尤其我得知梓暘王子與羅昂騎士長一同出現在我國的時候，我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何況誰會跟自己的殺父一起行動呢？」
麥哈德王說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稍微觀察了幾人的反應，像是要確認大家有聽懂自己所說的。
「何況現在國際上已經對安瑟王舉兵進攻梅爾西德一事頗有微辭了，只是還不影響到自身利益所以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就在這個時候只要本打著安瑟王才是真正謀叛者，同時也是正統王位繼承人梓暘王子的保護者出之姿站上國際。打著大義的旗幟諾克國的國際聲譽就會高升。只要提昇了國際上的聲譽，許多好處也會隨之而來，這有利我國的重建與往後的發展。」
麥哈德王說道此，所考慮之事的確是一名君王所要思考的高度，對國家發展最有利的方向。雖然梓暘在以前的教育當中也是這樣被教導，但是因為梓暘的父親對於政事處理的有條有理，梓暘並沒有真正接觸到這些問題。
那些身為一位君王實際上必須要去思考的問題。
「這些，就是本王所考慮的問題。即便是如此，本王還是賭了一把。」
「賭了一把？你有什麼好輸的？」羅昂問道。
「請記住這句話我的朋友們，正義是屬於勝者的。雖然我能夠打著大義的旗號幫助你們，可是這也就表示我公開的對抗安瑟王，與一個握有強大資源的國家對抗，這不是太聰明的選擇對吧，也就是說，如果梓暘王子復位的行動失敗了，那麼接在梅爾西德之後被毀滅的，就會是我諾克國了。」
麥哈德說完之後，整個廳堂陷入一片安靜，麥哈德似乎是在等待著梓暘等人的回應。不過梓暘並沒有率先開口，而其他人似乎也在等梓暘做出什麼回應。
現在他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麥哈德王並沒有取他們性命，可是經過昨夜被關在地牢之後，他們現在也不大能信任麥哈德王。
下一步怎麼走？
「殿下的意見是如何呢？是否要接受麥哈德王陛下的援助？」吉榭爾像是在催促著梓暘一般詢問。
就在吉榭爾出口詢問後沒過多久，梓暘就開口：「我與您合作。」梓暘的語氣就跟他的表情一樣堅定。此刻的他顯露出的是完全的成熟，完全不像是個孩子。
「但是，並不是出自我對您的信任，這是利益的交換。」梓暘在稍微停頓之後繼續說道。
聽到梓暘說的話後，麥哈德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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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夜裡，梓暘躺在北諾克國的寢房裡面，翻來覆去甚是難眠。他不斷思索著麥哈德王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說在大殿之上已經明言要與麥哈德王合作，但是其實梓暘心中還有一絲猶豫。
若是真的如同羅昂所言，這一切都是麥哈德王的計謀這次又該如何脫身。
就在這個時候，梓暘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房門外有些動靜。於是他悄然的爬下床，放輕自己的腳步走到門邊。
在他想要先發制人的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了。然而正常的情況下若是想要偷襲別人是不會敲門的。於是梓暘將房門稍微打開一些，先是一探究竟，發現是吉榭爾站在門口。
「吉榭爾？你怎麼會來我這裡？」一探明對方的身分之後，梓暘便將房門全都打開，表示非常歡迎來者。
而吉榭爾先是對梓暘行了一個禮，說也奇怪，經過這麼多天的翻山越嶺加上被囚禁在北諾克的地牢之中，但是吉榭爾的服飾看上去仍舊是一塵不染彷彿像是新的一般。
「很抱歉打擾到殿下休息了，因為屬下甚是擔憂殿下在這裡的環境是否舒適，諾克國的服侍有沒有完全達成殿下的需求。」
面對吉榭爾的敬業，梓暘只能露出苦笑：「我沒事，你趕快去息吧。」
「恕屬下直言，不過殿下的表情看上去並不像是沒事。」吉榭爾說道。當然梓暘很多心事都是瞞不過吉榭爾的。
被吉榭爾這麼一問，梓暘並沒有馬上說出口。
看梓暘沒有說話，吉榭爾便繼續說下去：「屬下認為是跟麥哈德王有關的事情是吧？」
梓暘點點頭：「麥哈德王真的是可以信任的人嗎？我的決定會不會讓你跟羅昂遭遇到危險。」
「感謝殿下為屬下擔憂，不過屬下認為殿下更應該多加考慮自己的事情，特別是如果麥哈德王真的騙了我們，殿下最該擔心的並不是屬下或是羅昂，而是奠下自己。再說了，以屬下短淺的意見來看，殿下不需要去考慮麥哈德王是否值得信任。」
吉榭爾說完之後，梓暘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屬下的意思是，對於政治來說沒有值得信任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對於各國的領導人來說，一切的政治作為都是為了謀求自己國家的最大利益。就像是麥哈德王利用了殿下的身分，奪回了北諾克的失土。同樣的殿下也可以利用麥哈德王奪回汗德列恩。」
「如果麥哈德王臨時改變心意又怎麼辦呢？」
「以屬下之見，殿下現在有麥哈德王所想要的東西，所以麥哈德王在短時間之內還不會捨棄殿下。就像麥哈德王所說的，他現在的作為不過也是一場賭博。」吉榭爾說道。
聽完吉榭爾的話之後，梓暘的心中好似稍稍的放下心來，或許他現在要的就是一些簡單的建議，確立自己的決定不一定會是錯的。
看到梓暘的表情，吉榭爾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達成了。
「既然殿下一切安好，那麼屬下就不多做打擾了，還願殿下一夜好眠。」說完之後吉榭爾又行了個禮，然後便走離梓暘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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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離梓暘入睡並沒有多久的時間，畢竟昨天輾轉了一夜，已經浪費了大半的時間在思考上，因此奪去梓暘許多的睡眠時間。
不過就算如此，梓暘還是在陽光照射進房間的那一瞬間睜開了雙眼。雖然看上去仍舊是睡眼惺忪，不過梓暘還是從床上給爬了起來。
就在梓暘簡單的梳洗之後，梓暘的房門又被敲響。
「殿下早膳已經準備妥當，正等著殿下去享用。」站在房門口的正是吉榭爾。這讓梓暘有點驚訝。
「吉榭爾，怎麼是你來叫我吃早餐，諾克國應該有其他的侍者。」
吉榭爾以溫煦的笑容看著梓暘：「服侍殿下是屬下一生的志業，無論何時不論何地，都應由屬下來完成。」
聽到吉榭爾的話，梓暘笑了笑，的確是吉榭爾才有的思維邏輯。
於是梓暘便與吉榭爾一同前往餐廳，當他們抵達的時候麥哈德王早已抵達，一副是等待著梓暘入席的模樣。
「歡迎啊，梓暘王子殿下。昨天夜裡是否有好眠呢？」麥哈德王用黏膩的嗓音向梓暘打招呼，就像是刻意顯擺一般的恭迎。不過麥哈德王的顯擺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早安，麥哈德陛下。」梓暘也回禮，不過從他有些無力的聲音當中可以聽得出來，昨晚有可能是一夜無眠。
「看來我們的貴客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得很舒適，對於我們的失禮我深感抱歉。」
「沒什麼，只是昨天晚上有一些事情所以睡不太著。」梓暘也漸漸用比較公式化的態度對著麥哈德王，因為體力上的疲憊讓他對於真誠相待覺得有些疲憊。
而麥哈德王已經猜出梓暘昨夜所煩惱之事，應該是要猜出來並不困難。只是麥哈德也不打算去點破就是。
「把昨夜的疲憊留在昨夜吧，一日之計在於晨，還請梓暘王子品嚐我的御廚精心準備的早宴吧。」麥哈德將重點擺在早餐上面。
梓暘透過吉榭爾的幫助在客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餐點，發現並非都是什麼精緻的料理，反倒是用簡便的食材做出來趨近於農家的料理。少了王氏貴族的氣派，多了幾分樸實。特別是肉類料理幾乎是沒有這件事。
「我對於這樣的粗茶淡飯感到抱歉，沒有拿出我們諾克國引以自豪的宮廷料理，還請梓暘王子諒解。北諾克地區長期處於物資匱乏的狀態，連居民也不太有食物可吃，這些已經是我們所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了，雖然沒有精美的食材，不過相信我的御廚手藝也能將這些農家食物變成極美的食物。。」麥哈德王說到，他的臉上似乎真有幾分羞愧。
「那怎麼會呢。我了解貴國的難處，有這樣的一頓早餐我已經甚是感激了。」
麥哈德王所呈現出的早餐以及方才的那一席話都讓梓暘感到有些驚訝。畢竟他自己也是王室中人，看過不少魚肉鄉民、百姓的廢物，即便是因為天氣的關係造成農作物歉收，農家繳不出庄稼，他們也不曾體諒。自己吃著大魚大肉，而平民百姓卻是連一頓飯都要斤斤計較。
當他們開始用餐之後，羅昂與良青也都出席用餐，倒是不見吉榭爾與他們同桌共食。
「梓暘王子你的隨從不跟我們一同用餐嗎？」麥哈德王問道。
「吉榭爾認為自己並不能與王族同桌共食，我也勸過他了。不過她非常堅持。」
聽了梓暘的話，麥哈德王笑了笑：「擁有如此盡心盡力的侍從真是幸運啊。那麼梓暘王子，你們下一步打算如何行動呢？我之前已經說過我諾克國將會支持你的政權的正統性，不過現在安瑟王的聲勢扶搖直上，在這個節股眼如果要跟安瑟王硬碰硬我們是沒有什麼勝算的。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時間重新調配我的人馬。」
「我也不打算就在現在跟安瑟表哥決戰，我了解我這裡所擁有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而且我打算去安羅大陸一趟。」梓暘回答。
「安羅大陸？那裡有什麼可以獲得力量或助益的人嗎？」
「不是只是有一些事情我想要在哪裡弄清楚。」梓暘回答道。接著梓暘就將高塔賢者一事告訴了麥哈德。
「如此說來，那個賢者的高塔將會在四天之後停靠在安羅大陸囉？」聽完梓暘所說的話之後，麥哈德得出這樣的結論。
「不過在現在若是要用一般的帆船出航的話，若是沒有花上一個禮拜，是無法到達安羅大陸的，不過在那個時候，那座賢者的高塔已經離開了吧。」麥哈德王說道。
這也是之前梓暘所擔憂的事情，所以他才希望能夠儘快翻過奧黎雅思山。
看到梓暘沉思的模樣，看來麥哈德所提出的疑問，梓暘並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梓暘王子殿下，我有一個可以解決你現在困擾的答案。我之前獲得了一艘由魔法石作為能量的寶船，因為是以魔法石作為動能來源，所以他也可以在無風的狀態下航行，而且比一般的帆船速度要快上許多。要是使用了那艘船的話，不用三天就可以抵達安羅大陸。梓暘王子你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聽到麥哈德的話，梓暘的表情亮了起來：「非常感謝你。」
「你把我們送走，然後你就可以直接去跟安瑟報告我們的所在吧，趁機使用兩面手法，這應該才是你這麼熱心背後的目的吧。」羅昂對著麥哈德王說道。
麥哈德則是笑了笑：「羅昂騎士長說的不無道理。我就直接說了吧，現在你們若是留在這裡的確會給我帶來困擾，因為安瑟王一定會不惜一切來殺了你們。這樣一來我們可能還沒有作出任何反擊就被安瑟王給解決了。
「不過要是你們稍微離開，安瑟王就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如此一來我就可以重新調動我的人力，同時對汗德列恩國內的情況作調查。畢竟現在汗德列恩舉國上下都對安瑟王有高度的評價，雖然說梓暘的存在會稍微影響他的聲望，但是不要忘了，安瑟現在還是擁有大量的優勢。」麥哈德說明道，麥哈德收起了自己甜膩的笑容，以認真的表情對著他們說道。
「麥哈德國王陛下提出的建議非常實際。」吉榭爾走進了飯廳，然後站在梓暘的旁邊。「現在我們必須要小心行動才能夠扳倒安瑟，而且也可以達到殿下的願望，可謂是一舉數得。現下也沒有其他方法了不是嗎？」
吉榭爾在說完之後，看向了羅昂，看上去像是特意的對羅昂提問。
「如果我們的王子殿下沒有意見的話，我就沒有意見。」羅昂說道。
當然最後的決定權又回到了梓暘身上。
「麥哈德陛下，請問那艘船什麼時候可以準備出航呢？」
「只要梓暘王子你一聲令下。」麥哈德輕聲的說道，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像是在擺現著自己的執行力。
創作內容
《DESTINIES》【同人】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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