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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八卷、終點 百八一章、奇怪的流言

作者:JBY│2018-01-28 19:01:22│巴幣:6│人氣:74
<第十八卷、終點> 第百八一章、奇怪的流言


  進入霜月之後,天空總是灰灰沉沉,然而卻一片眾人期待的初雪也落不下來。在這樣陰鬱的天色之中,坂本龍馬回到了洛中。其他人勸過他好幾次,自己在洛中樹敵太多,應該回土佐避避風頭,福井藩越前守松平春嶽甚至建議龍馬就暫時留在福井接受招待,以確保其人身安全。然而,龍馬的回答始終如一。他在那個最接近政治中心的京都,還有想要完成的事,所以即使是那樣四面楚歌的境地,他還是毫不畏懼地再回來。

  一如從土佐來到京裡那時,早上才悠閒地賞過近江雪景,此時還未踏上三条大橋,便感受到那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在五軒町停了下腳步。

  「真是的,我知道自己很有名啦,不過也不用那麼急著歡迎我嘛!雖然離開了幾天去受春嶽公的招待幾天,但這不就回來了?」龍馬嘆了一口氣,用著好像在對那些準備襲擊自己的人用心良苦說教的語氣道:「人家都說急是成不了事的,瞧瞧,急到只出動三個人,還穿著那種顯眼的衣著,不會太小看我坂本龍馬了嗎?」

  躲在暗巷裡的三人本打算待龍馬走到人煙較稀少的暗處再出手,見目標物早已掌握他們的行蹤,也只能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只見跟蹤者身著一身的武裝,最外頭披著淺蔥色的羽織,羽織袖口是白色的山形紋,那是許久未曾出現在京裡的新選組隊服。三人的跟蹤技巧並不是特別差勁,龍馬踏進京裡之後警覺性確實提高不少,但若不是那顯眼的隊服,龍馬大概也無法在對方現身之前便掌握他們的人數。

  「坂本龍馬,新選組奉御命將你緝拿到案!」攔在前頭的那人橫眉束目,用低沉的聲音大喝道:「識相的便束手就擒!」

  「新選組,是嗎?」暗夜中淺蔥色的隊服格外醒目,也是象徵著危險的狼群出沒的顏色,但龍馬卻用著一種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的模樣笑了起來。只見他笑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板起臉來,一手插在腰間,一手像是說教一樣搖了搖指頭道:「不過先不論在下現在是,咳,我說在下是才谷梅太郎,不是坂本龍馬,新選組我還認識幾位,外面的傳聞也挺多的,你們這樣可一點都不合格啊!」

  「少廢話那麼多!」前頭的那人臉色一青一白,隨即又變為深紅,大喝道:「大夥兒上!」

  就在喊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龍馬便如野兔般彈向道旁,同時抽出腰間長刀,一個轉身畫出銀色的半月,立即讓撲來的其中一人淺蔥色隊服的臂膀染上暗紅,回刀再用刀背狠狠地擊在另一人腰間。就這麼短短的一眨眼,兩名「新選組隊士」便被擊退。只是龍馬雖然過去的劍術沒有任何落下,在寺田屋遇襲之後雙手上的傷也早已癒合,畢竟是握劍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這兩招下來手腕已微微酸痛。即使是在這樣危急的時分,他還是沒有一絲懼色,反倒是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

  「嘿,任憑你再厲害,能敵得過咱們三個?」剩下一名襲擊者注意到龍馬手腕微微顫動的模樣,只道他那游刃有餘的模樣只是虛張聲勢,高舉長刀逼近冷笑道:「這一刀下去看你還笑不笑得……」

  龍馬臉上的笑容依舊,反觀那發狠話之人話未說完,臉色便僵了。陰沉的夜空還是透出了一點朦朧月光,而從那月光照下映在地上的影子之中,那人只見自己應該無人的背後多出一道高舉長刀的影子。

  「啊,阿慎,好久不見啦!」雖然用著一副偶遇好友的模樣打招呼,龍馬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地道:「真巧,在這邊見到你。」

  襲擊者駭然往一旁閃開,只見帶著娃娃臉的男子就舉著上段式,眼中一股浩然之氣油然而發,正是自促成薩長同盟之後與坂本龍馬一般有名的中岡慎太郎。那人握刀的手冒出了冷汗,慶幸著中岡意在嚇阻不在殺人,否則那樣的氣勢一劈下來,自己不死也半殘。

  「說什麼廢話?不是龍馬你叫人送了急信來要我接應你的嗎?」中岡瞪了做出「啊,是這個樣子嗎?」表情的龍馬一眼,眼神再次轉回那名仍持著刀的襲擊者道:「如何?還想再戰嗎?」

  「哼!你們逃得了這次,逃不了下一次!」那人扶起了腰間被擊中的同伴,再拉起手臂受傷的另一人,三人往南邊退去,還一邊烙下狠話:「新選組不會放過你們的!」

  「唉唷,好害怕!幫我跟近藤局長問好啊!」龍馬用著與說的話完全不合的表情朝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招了招手,這才轉向身旁的好友道:「阿慎,很慢啊!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多麼害怕。」

  「少說廢話了,你知道我早就在那邊,只是要先確認他們沒有其他援軍所以才暫時不出來。」中岡搖了搖頭,臉色倒是變得凝重地道:「剛剛那是新選組的人?你不是說新選組不會來追捕你?剛剛那又是怎麼回事?前往福井藩之前,不是也在月真院外差點與新選組發生衝突?」

  「哦,月真院外那件事啊,那些只是很不湊巧而已,講清楚就沒事了。」龍馬將刀收進鞘裡,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而且剛剛那些人,只怕也非當真是新選組的人。」

  「你說什麼?」中岡挑了挑眉,倒沒有太過驚訝,好像只是要確認自己心中所想地道:「雖然那些人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你這話怎麼說?」

  「新選組出動總是一整隊一整隊的,更何況是像咱們這種大獵物,一定是讓監察掌握了咱們的動向之後,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動,以求最高效率。」龍馬一邊晃著腦袋,臉不紅氣不喘地把自己說成是什麼珍奇野獸般,續道:「再來,新選組從甲子年蛤御門之變後便廢除了隊服,那顏色實在是太顯眼,對新選組的任務來說十分不利。那三個人穿著那種明顯的隊服,嘴上又不時把新選組之名掛在嘴邊,就好像……」

  「就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壬生狼一樣。」中岡點了點頭道:「不過像這樣拙劣的偽裝,那些人也未免忒小看咱們了。到底是誰在幹這種奇怪的事?」

  「到底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可能也不一定是要騙過咱們。」雖然已是深夜,但三条大橋的這一頭乃是不夜的祇園地帶,龍馬抬起頭來,四周的揚屋二樓窗戶探出頭來的人們見他看過來,紛紛關起了窗戶,深怕自己捲入了下面的紛爭當中。路旁偶然經過的人也紛紛走避,卻止不住底下的竊竊私語。龍馬嘆了一聲道:「看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 ◎ ◎ ◎

  東山上顯出白暈的朝陽時,奇怪的流言也悄悄地傳了開來。

  「新選組在追捕坂本龍馬?」位於祇園南邊高台寺參道下的月真院一大早便得到了這個消息,藤堂平助匆匆地奔進房裡向大夥兒傳達這個情報的時候,伊東甲子太郎皺起了眉頭,卻仍用溫和的聲音問道:「平助,這個消息可不假嗎?」

  「外頭的人都在傳著這樣的事,聽說昨天晚上有許多人都親眼見到的,因為他們就在三条大橋前面戰鬥。」藤堂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面有憂色以及疑惑地道:「之前去探望總司的時候他跟在下說過,土方先生向各隊隊長下過密令,不用主動追捕龍馬先生,像上回在月真院外齋藤先生原本帶著的那一隊,啊,白石君也在,那回就是不巧碰上的,最後也無事收場。但從傳言聽來,這回好像是新選組的人主動上前找碴的……」

  「好不容取立為幕臣,結果現在卻什麼都沒有,想必是非常不甘心吧。」一旁三樹三郎冷笑道:「這回說不定是土方那傢伙暗中派出來的,因為擔心消息走漏,所以只派了三人,卻沒想到三人不成氣候,最後還是曝光了。」

  「雖然這麼說起來挺像土方先生的作風,但是在下不覺得會有這樣的事……土方先生若真要那麼做的話,會做得更縝密,不會有失敗的空間。」雖然與土方之間的感情並不算融洽,畢竟也是從以前在試衛館就認識的伙伴,藤堂平助搖了搖頭道:「更何況德川家定知道龍馬先生的重要性,先前大目付永井大人曾經介紹土佐參政的後藤大人與近藤先生見面,所以近藤先生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不會允許這樣的行動的。」

  「不是我愛說閒話,但是瞞人瞞不識,土方先生背著近藤先生做的黑事也沒有少過吧?」一旁的內海次郎也開口道:「更何況,說不定這件事根本就是近藤先生的授意。平助,從山南先生的事裡頭,難道你還沒看清那個表面正直,實際上底子是偽君子的人嗎?」

  「山南先生……」藤堂咬了咬牙。山南因擅自脫隊而切腹時,藤堂人正在江戶招募隊士,後來得知了這個消息,對山南比誰還要尊敬的藤堂曾經忿忿不平,曾經想要與近藤等人反目,然後來見過土方與近藤亦為此痛苦的模樣之後,便決定放棄追求這件事。然而,山南的事終究註定成為這些好友心中永遠的痛。御陵衛士中之人大多與其他出身試衛館的新選組幹部間交惡,離開新選組之後同伴之間的耳濡目染,此時再聽內海提起山南的事,即使是與試衛館眾人感情最好的藤堂也開始懷疑起當時的近藤等人的表現是否也只是虛偽的演技。

  「大哥,雖然咱們已經警告過龍馬先生,但龍馬先生那副模樣總是讓人不省心。新選組那頭大哥也不是沒有跟他們溝通過,沒想到竟然還發生那樣的事。龍馬先生是讓這個國家邁向新時代的重要人物,若是死於新選組手中,那便太過遺憾。」見從剛才開始便一直對眾人議論不置可否的兄長,三樹三郎開口問道:「大哥,既然新選組無法溝通,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把近藤和土方先……」

  「多聞,隔牆有耳。」伊東臉上帶著笑容制止了那口無遮攔的小弟,那個笑容讓三樹三郎赫然想起,在御陵衛士之中,與試衛館一派交情不匪之人除了藤堂之外,還有一個齋藤一。雖然一早齋藤便離開屯所不知去了哪兒,但那人向來神出鬼沒,難保什麼時候會回來,思及此處的三樹三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只見伊東擺了擺手道:「再說,在下什麼時候說過,要跟新選組反目了?新選組排除異己的野蠻行徑是在下最厭惡之處,難道咱們御陵衛士也要用那樣的手段來降低自己的格調?」

  「不、不是這樣的……」被兄長銳利的眼光盯得發慌的三樹三郎冷汗直流,吞了口口水,結巴地道:「可是新選組的行徑實在過份,難道大哥的意思要咱們放著他們不管嗎?」

  「多聞,我時常告戒你們,不可被情緒左右了判斷力。既然有著目擊者,那想來真有其事。但京裡對新選組並不友善,許多傳聞都會過度放大,聽到的不一定是當時真正的情況。」在同伴們皆是一臉忿忿不平模樣的時候,伊東仍是保持冷靜道:「此事在下若有機會會與近藤局長和中岡大人雙方求證,但無論結果如何,諸位無須多理會那些傳言,咱們還有許多該做的事。」

  「是,是在下太毛躁,非常抱歉。」被伊東這麼說了一陣,藤堂羞愧地低下頭來。或許這個年輕人內心還是相信著過去那個像大哥一樣照顧過自己的道場主人,不會是那種同伴們口中所說的卑鄙之人。

  「甚好。」雖然對藤堂過去在江戶時時常往試衛館跑不滿,但是那種直率地接受他人指正的個性,也是伊東讚賞藤堂的一點。他點了點頭道:「等會兒與薩摩那兒有事商談,先個自去準備拜訪要用到的文書,篠原先生,麻煩你去尋齋藤先生。」

  伊東與篠原泰之進一同離開了房間,藤堂老實地再次向眾同伴慎重地道了歉,這才跟隨後頭離開。其他人仍待在房裡,盯著三人離去後關上的那片紙門,默然無語了好段時間。

  「三郎,你想要說什麼?」這一片默然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第一個打破沉默的內海次郎盯著一旁的三樹三郎,兩人的心裡顯然想著同樣的事。「雖然伊東師傅這麼說了,但你應該也有點別的想法吧?」

  「大哥和平助都總是把其他人都想得太好了,特別是平助,根本就還沒正視新選組那些傢伙的陰險狡詐。」三樹三郎壓低了聲音道:「如果大哥不願意動手,那便由我們來動手。便是不論龍馬先生的事,近藤和土方那兩人早就將咱們御陵衛士視為眼中釘,遲早會來找咱們的碴,到時候才想應變方法便來不及了。」

  「好!如果要動手的話算我一份!」話都說至此處,在場的所有人也懂了兩人的意思,直性子的服部武雄點了點頭道:「那近藤勇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但是咱們不可以讓新選組破壞伊東先生的大計。」

  「服部,小聲些,伊東先生也說過了,隔牆有耳。」加納鷲雄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拉開紙門往外頭看去,廊上沒有任何人,已經離房的伊東等三人也沒有返回的跡象,然而這位敏感的武者還是總覺得他們的密謀有誰正在聽著似的感覺。加納與其他人不同,雖然對近藤等人的作法感到憤怒,重感情的他在新選組裡待著的時間裡,雖然不能算是培養出什麼濃厚的友情,至少不希望雙方反目。當然,新選組與伊東的輕重他還是分得出來的,所以當同伴們討論起這樣的話題時,加納並沒有反對。加納沒有想過,這樣的想法會讓他在不久之後懊悔不已。房裡安靜了好一陣,確定外頭沒有奇怪的聲響之後,加納這才將門再次關上,壓低聲音道:「雖然我同意必須要先下手為強這個說法,但是想要襲擊近藤勇,現在並不是時候。伊東先生並沒有打算與新選組反目的意思,至少先讓先生與那邊談過之後再說。」

  「加納先生說得不無道理,咱們也需要時間調查近藤勇近日的行動,才能求得一舉成功。」加納是伊東的好友,做為伊東弟子的內海次郎雖然稍年長,但對其的意見向來尊重,也明白他的顧慮,點了點頭道:「薩摩那邊曾經說過,雖然大政奉還的事給慶喜早了一步,但他們還是會有所行動,只要動亂一起,咱們下手的機會定會更多。」

  「加納跟齋藤感情好吧?你可別跟那人通風報信,那個人一副一切都隨著伊東先生行事的模樣,但我就是無法相信他。」三樹三郎便沒有那麼客氣,冷笑一聲朝加納道:「大哥曾經說過,咱們內部的情況新選組大約也都知道,平助是敢做敢當的人,他說沒有說過便沒有說過,咱們之中,唯一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傢伙了。此事千萬不可以讓他知道。」

  「我自然曉得。」加納苦笑一聲。

  這段短暫的密謀就此結束,房裡的人除了加納之外,沒有人注意到那短暫的殺氣。

  ◎ ◎ ◎ ◎

  晨曦才從東山上浮現,伏見奉行所附近,奉行宅邸外便圍了許多民眾,而在看熱鬧的平民與宅邸之間,新選組的隊士們持著木棍守在門口,不讓外頭躁動的人們進到裡頭,妨礙裡頭調查進行。不需要進到房屋裡頭,只在前庭便可以聞到裡頭飄出的濃重血腥味。

  「『天誅』的再現嗎?」土方歲三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前往調查命案,大多是讓做為各隊隊長的副長助勤帶隊執行,只是此次的死者身份特殊,乃是伏見奉行所的與力橫田內藏之允,受到伏見奉行的委託,即使是諸事繁忙,土方還是特別親自前來。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需要出動到新選組副長的理由。

  房裡刀痕累累還有少許暗紅色噴濺的血,而血跡最後集中在靠在門柱邊的一具遺體,在那根門柱的上頭,用死者自己的短刀插了張白紙,上頭暗紅色的「天誅」兩字。遺體已經被用白布蓋著,一旁白石帶著反胃的臉色擦了擦手站了起來,而從伏見奉行所派來的另一名與力便站在一旁,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副長,大約是前晚亥時之前發生的事。」白石朝上司行了禮,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以隊上門禁來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此事實在難以判定……」

  「有人目擊了先前在巨椋偷獵、和橫田發生衝突的新選組隊士昨晚在這附近出沒,難道這還不足以判定嗎?」那名與力與橫田交情也並非太好,只是見同僚死狀悽慘,自己難免也有些危機意識。只聽那人怒道:「難道不是新選組記恨著橫田的指責,在這眾人忙於大樹公之事時,趁亂挾天誅之名報私人之仇嗎?外面傳聞,新選組近日專門幹暗殺這等骯髒事,難道是見大樹公將政權還予朝廷,便又變成以前還未成為幕臣時那種亂咬人的狗,不將大樹公放在眼裡、隨意亂來了?」

  「橫田大人的事,我們非常抱歉。關於先前盜獵之人,新選組得到舉報已對引起騷動者進行懲處,是否會有挾怨抱負之事咱們也無法確定,此是我等會嚴查,若有任何結果,必會向奉行大人回報,更不會護短。」讓土方不得不親自出動的其一原因便是此事。先前新選組隊士屢次在將軍御用的一般禁獵地偷獵被與力橫田抓著,橫田一狀告上新選組高層,並撂下狠話若不改善便要向京都守護職告發,讓幾名偷獵的隊士受到嚴懲,若說說記恨絕對是有可能之事。不過土方語氣一轉,變得更嚴肅地道:「不過,即使是已大政奉還的如今,新選組仍是支持著大樹公的一支隊伍,從來沒有不將大樹公放在眼裡這樣的想法。所以希望閣下把方才的那些話收回。」

  「哼,隨、隨便你們,總之若是你們那邊的錯,可要給我好好處理!不陪了!」那人接觸到土方銳利的眼神,也不禁膽寒,隨便丟下了一句便慌慌忙忙地轉身離去。

  「副長,方才那位與力大人所說的,是坂本龍馬的事?」雖然也不過是前晚的事,但坂本龍馬被新選組追殺的事早已傳了整個京都,新選組屯所也是早得到這個情報。對於此事,不僅是與龍馬有交情的白石,所有聽到傳聞的隊士也都顯得一臉疑惑,像那樣重要的行動,上頭事前竟然沒有任何表示,這是從來都沒有的事,只是一早便得到伏見奉行所的調查委託,見到魔鬼副長的嚴肅表情,誰都不敢多問一句。此時聽到那伏見奉行所與力提起,白石這才小聲地問道:「新選組……並沒有要追捕龍馬先生的理由吧?」

  「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這些不是你該多問的。」做為管理者,土方自然知道坂本龍馬的事乃是有人刻意嫁禍,但在還沒查清楚到底是哪一個勢力所為之前,魔鬼副長並不在意背這個黑鍋。土方朝著結束搜查房屋的伊藤等人道:「把收集到的證物交給島田,回去全面徹查所有前晚離開屯所隊士的行蹤,再跟我報告。」

  「遵命。副長請慢走。」對著上司的背影行了禮後,伊藤與白石對看了一眼苦笑一聲。



作者的話:

 
坂本龍馬有沒有被新選組追捕過,其實沒有特別的記載。在促成薩長同盟之後,龍馬從普通的土佐浪人,一氣變成了幕府的重通緝犯時肯定是有被追捕過的,但是最後差點成功的寺田屋遭難事件卻是由伏見奉行所主導。至於後來大政奉還後的這段時間,龍馬頻繁地在京裡活動著,卻沒有與新選組交手的記錄,再加上新選組局長近藤勇曾經與土佐參政後藤象二郎見過面的事,可以想到新選組其實有對龍馬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然而,為何在龍馬被暗殺之後卻有著此事為新選組所為的傳聞?我們可以想像得到許多針對龍馬的暗殺行動,可能都有讓新選組背黑鍋的情況,是以特別安排這一章節。
 
本章最後提到的伏見奉行所與力的命案,乃是發生在十一月九日的事。新選組過去常有隊士在巨椋(御所、將軍用,一般人禁獵地)偷獵之事,讓伏見奉行所十分頭痛。一日新選組隊士後藤大助以鎗射擊的時候被同心目擊,與力橫田內藏之助便揚言要告發到會禁藩那兒去。此事後來雖然被壓下沒有鬧大,隊士們也受到懲處,但後藤等人也因此對橫田心生怨恨,在十一月九日晚間找了兩、三人進到橫田宅邸將其殺害,並留下了「天誅」的字樣。
 
<第百八二章、新政府綱領八策>預告:
 
「這個『○○○』,指的難不成是那人?」西鄉的聲音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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