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終一卷˙黑色神鳴篇
默示八:逆天˙逆神
傳說,亞法隆由天使可兒泰絲所創。
無名總佇立古堡之頂。
那時天界征途正酣,露斯多塔戰禍延綿。
三月的希爾特拉,遙及天鳴之境的神話。
命運的鎖鍊,今天或許已來到了盡頭。
序:傳說˙名門柳叶
最後淌下的眼淚
輕聲訴說著離別
不能再見的故人
成為了思念
我獨自 眺望著
眼前的雪月花
身邊卻沒有你陪伴
(※註:以上七行詞句為歌曲特殊填詞,致敬歌曲"東方ボーカル-酔花。)
阿薩界境,哥吉拉二世與初源重逢,奧雷諾未到之時......
界境一隅,林道靜謐,春色櫻花的落辦之道,鶇聖蹤和古雨堂律信步其上,目的地......正是傳說中柳叶家的所在地˙文塵無染。
「吶,妳想前輩會幫我們嗎?」
櫻紅的長髮、幽綠的眼眸,說話的人是古雨堂律,身穿連衣洋裝的她正微微彎腰,側頭看著左手邊的聖蹤。
「位居燧龍淵之主,又是柳叶家大當家,我想她即便有什麼順應天時入世之類的思維,也不會對此末亂見死不救,又或者該說,現在就是所謂的天時了。」
「是說,聖蹤姐姐。」
「嗯?」
「妳上次是什麼時候見到柳叶加奈子前輩啊。」
「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自從在頂之座花園一會後,我便再也沒看過她,後來數度拜訪文塵無染,皆已不見客做結,過沒多久,龍夜歲煙愁被送出,由我抱去給淺川家扶養。」
回話的聖蹤望眼天際,略有無奈的口氣彷彿一身冰藍色的和服般淡漠,僅管走在春意盎然的林道緩坡,一顆憂愁世界的心卻也難被緩解。
斂下眉頭,聖蹤穿著木屐的裸足似乎走的有點沉重,也許......來拜訪柳叶家是個萬不得已的決定。
而說到歲煙愁,律也一時有感:「龍夜嗎?聽妳說抱出來,那想必是個孩子,他現在多大了?」
「嗯......如果沒記錯,應該六歲了。」
「那,他是柳叶家的人嗎?」
「不,龍夜並非出自柳叶家,在這之前,我聽說是柳叶加奈子的妹妹在扶養,他來自哪裡,實在也啟人疑竇,但我想......龍夜應該不是柳叶家隱世的主要原因。」
「嗯......柳叶家之所以隱世,好像有不少秘密,沒有人知道文塵無染裡還藏了什麼,最讓我好奇的,就是柳叶家雖為界境兩大名門之一,但是人丁似乎不多,這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柳叶家的神祕,在這世道上也許有一份非刻意的忽視吧,阿波羅聖域建立之初,文塵無染也跟著遷入,雖然有說過願意隨時提供幫助之類的,但幾乎不主動出現,而後......在露易絲、愛莉娜等人的幫助下,和怪獸的局勢拉扯成五五甚至六四之距,柳叶家自然也不是重心了。」聖蹤語氣略有無奈。
「我爸爸有說,柳叶家似乎有家族私事要辦,但在貴族可堪龍頭的爸爸,都也只能知道這些就是了。」律左手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今天的阿薩界境,實有不少貴族名門流傳,在世界政權的轉換下,東洋姓氏自有最高的權力,聖域之中,古雨堂、柳叶、四品、七夜神、姬柊為五大名門,其中以古雨堂、柳叶二家為名門左右權貴,古雨堂貴戶遍開,柳叶則深居內斂。
「連古雨堂應龍先生都不太清楚嗎?這可真令人意外了。」聖蹤回話。
「身為對應的名門,我爸爸對柳叶其實也是一知半解,不過說到文塵無染,還是豐富的文書經緯,以及對道義忠貞的論述。」
「未至今日之時,久遠以前,文塵無染客座三千,夜宴紅華不停,令人留連忘返。」
「這個久遠以前是什麼時候啊?」
「大家還是穿和服的時候。」
「等!這時間落差太誇張了啦。」律對展笑的聖蹤吐槽。
「總之,忠義理世、律法正規,柳叶家最出名的就是豐富的文學經閣,昔日在燧龍淵,柳叶加奈子和七夜神伊織以棋競武,昕夕三輪後,七夜神伊織以十子之差落敗,對柳叶家奈子留有高深莫測的印象。」
「唔,聽起來很深奧,不過我雖然姓古雨堂,但老實說,我沒看過柳叶加奈子的模樣......」
「哈,如果等等能進去,妳就見得到了,阿薩界境的狀況至今未有極端劣化,我想隱而不出的柳叶家,在一定呈度上提供著安定力量。」
「那妳覺得今天我們進得去嗎?」
「有我再加上兩大名門之一的古雨堂大小姐,試試看囉。」
回以刻意輕鬆的微笑,兩人也走過了蜿蜒坡道的最後一個轉角,迎接眼前的......是綠叢櫻紛後的目的地──文塵無染。
神淵凰龍˙鳳舞白鱗逸天下。
金風垂柳˙葉下臥看綴蒼生。
兩行漢字提文,印列古雅黑門的兩旁,在隆重顯靜之餘別有高深之感,而紅木樑瓦沿白牆伸展,一切......靜的像時間停止般,古雨堂律的雙眼不禁亮了起來......
「哇,好久沒感覺到文塵無染的莊重感與氣派了。」
「走過蜿蜒落櫻的坡道,隱於山林之頂的文塵無染,每隔一段時間再來,總覺得安逸感更加深厚。」
仰望著題字,聖蹤準備上前叩門,豈料門扉已先一步開啟,但見白髮藍眸的年少一訴夢幻,這般的完美,會是接待者嗎?
「請問妳是?」聖蹤問著。
「在下天之願綺夢,乃為大當家的女侍。」清脆的嗓音入耳,綺夢微笑已應,約莫167cm的身高大概只比聖蹤矮了一點點,那連衣的短裙與披肩,在深藍和灰白的色調交應下,另有一股文風才氣。
「啊,大當家嗎?是柳叶加奈子允許我們進入的嗎?」
一聞加奈子之名,綺夢沒有回話,反是以淺淡的苦笑面對兩人,查覺異樣的聖蹤在沉默幾秒後又問:「怎麼了嗎?天之願小姐......」
「不,沒什麼,妳們......就先跟我一起進來吧。」
沒打算多說什麼,也好像不能多說什麼,兩人跟著綺夢一同進入,而綺夢言行也一如她的地位般,有許多為難與無奈。
而甫入久違的文塵無染,聖蹤和律即感一股怪異,柳叶家的隱世,究竟有何原因呢?
同時......文塵無染內、天鏡一分亭......
「花開花落,相逢盼若何?」
「夜光映誰語?悲歡離合。」
碧藍的天、無漪的湖,流弱的曲、愁思的詞,天鏡一分亭、文塵無染西側的水景之風,今日......湖上之亭仍傳女子半氣音的柔聲散拓。
「念世濁流存清色,紅顏何殆?」
「無常咫尺,難恨曇花說風霜。」
擴約一公里的淺湖,名喚滿月無為,對應近乎完美的圓形,並靜謐的與天色融成一體。
滿月湖的中央,聳立著黑瓦之亭和四座鳥居,天鏡一分亭之名以此得之,而周遭不見步道連接、亦無船隻停靠,且在涼亭朝向文塵無染之面以竹製捲簾遮掩,從岸邊看過去,便只聞聲不見人了。
「雨時初歌,醉月碎月。」
「問君情何在?一寄霞景,怎料再難逢?」
「對影而吟,無情也無晴。」
寬敞亭內......女子正坐撫琴,其實這裡才過了一夜大霧,如今在霧氣浸潤下,女子鬆薄的白色和服與長襪早被染濕一色透膚,那碩大雪白的胸部正綴著一顆顆冰涼的露水,甚至......用隨興掃過的目光一看,雪峰頂上的櫻色就能清楚入目。
亭中清露漫、亭外天水澄,染著女子體溫的剔透......慢慢在光滑地乳房上流淌,上衣的黑色鳳凰以幾何圖形拼貼,它沿左胸印下,連接黑色裙襬上的白色鳳尾,那一雙黑底的優雅木屐整齊地擺在左手邊,而時間......則隨著撥弦的手慢慢流彈,搖曳在忘我的詩詞裡......
"醉月生漪映風色"
"葉塵漫漫落無常"
"我自霪雨盛一杯"
"琴弦蕭瑟是為何"
金色的長髮垂掛,晶透的髮簪垂花,纖柔無瑕的手指不知奏了多少要傷痕洗練才能演出的曲色,那一身雪肌更緊緻細柔地彷彿經不起一絲摧殘,這般完美,在在顯現出此女並非人類,而是在其之上的......女神。
「天漪曲悅上楓竹,雅風輕送。」
「歲月風歌下,雨無聲、梅已落,人世無道,誰曰有情?」
黑木矮桌上、琴身橫列躺,九弦之律,奏人間無常,雨無聲、梅已落,暗指著六月無雨戀星色和森咲的死,斜垂的修長瀏海參著黑色,遮去了右臉的眸情,卻掩不住眸下的不捨,而烏黑的鬢髮蓋住了金絲,卻也蓋不住少容上的愁惘,此女......正是柳叶家的二小姐,也是柳叶加奈子之妹......
──柳叶凰風。
年少的瓜子臉,兩道蹙成揪心的褐眉,清晰自然的雙眼皮下,專注古琴的一雙灰綠大眸柔柔半閉,像刻意的擺脫塵世,也像欲從琴中尋得解脫一般。
"落羽初來翦陽紛"
"光黯影默人稀聲"
"不問歲月有多情"
"玉人心下總成詩"
風......輕輕掠過無漪之湖,俏皮地鑽入涼亭,彷彿想窺視凰風的臉龐,此時......亭外影動,天之願綺夢自空中飄然降下,輕觸石階的高跟鞋,終讓凰風琴曲止律。
「天之願綺夢參見大當家。」
微微彎腰示意,綺夢竟呼凰風為大當家,可大當家不是柳叶加奈子嗎?究竟是何緣故?
對綺夢這般呼喚,凰風向左輕撇的眼眸也傳遞了不悅:「我說過,在天鏡一分亭沒有大當家,只有柳叶加奈子的妹妹,柳叶凰風。」
「是的,二小姐。」
「妳讓她們進來了?」聽到稱謂改變,凰風才開啟話題,她知道綺夢前來的原因,畢竟文塵無染外有微弱結界感應,早在聖蹤和律步入櫻紛步道時,凰風便已經明白了。
「是的,鶇聖蹤和古雨堂律,現在已在天鏡湖畔等候您的回應。」
「無塵不染蹤,置身紅塵,平靜......只是刻意的逃離。」
「二小姐......」
綺夢把話回的低迷,因為凰風半不願入世的無奈已非一時,但她知道柳叶家避世已久,今天聖蹤和律的到來,也許將是一個契機。
可思索之際,凰風的話語卻沒給她時間......
「鳳流峰上的銀杏轉色了嗎?」
「稟二小姐,時直盛夏,但御限之輪改變了四季,鳳流峰上的銀杏,已成一片金黃。」
「天道失序,悖逆的顏色與季節,難道......真的避不過了嗎。」
「二小姐,綺夢深知魔道屠情一日未果,文塵無染便無安定之刻,而二小姐也無法離開文塵無染,再說柳叶家的變數也未解決,加上大小姐又......」
「綺夢!」
凰風略有不悅地截斷了綺夢的未完之語,魔道屠情和柳叶家的變數究竟是什麼?
難道這和柳叶家刻意的避世有關?
順應天時之說,又是否只是一個幌子?
被凰風訓斥,綺夢立即九十度彎腰,但她仍對凰風諫言:「抱歉,是我冒犯了,我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都繼承著柳叶家嚴律正法的訓誡,不牽扯無關的人,可是再這樣下去,柳叶家的隱憂早晚會延燒到界境的,而且二小姐也心繫蒼生不是嗎?」
「......」
「適時的請教他人,以致求助,皆非無用或推卸責任之舉,這是大小姐所說過的,而不談其它,綺夢知道二小姐對魔道屠情的人有一份情感,但有很多事情,二小姐沒有必要獨自承擔。」
明明是加奈子那邊的女侍,卻對孤芳自賞的自己投以關懷,這是跨越地位的真心嗎?不、並不是,因為凰風從不在意地位。
綺夢說的......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痛苦與無助?
「唉......」輕輕嘆了口氣,像是期待有什麼外力來解決自己內心的掙扎,再開口;愁眉鬱色更迭:「非是我選擇孤高,只是有太多話無法說出,也不願再見到任何失去了。」
「二小姐......」
「但、我卻無法反駁妳說的話。」
不是認同,而是無可奈何的妥協,與其說厭惡,不如說凰風只是在逃避,只見左手兩指捏弦外拉一彈,錯律共鳴透出捲簾,頓時滿月湖竄出銀藍極光,將天水的唯美更加昇華。
此時......月湖畔、人靜立,鶇聖蹤和古雨堂律在觀望湖面變化時,凰風帶著真力的傳音已從半公里外入耳......
「兩位好友既已來此,就請入亭中一會吧。」
伴隨話語而擾動的極光,聚結在捲簾之前聯接了湖畔,恍若虛幻的光芒......形成了彷彿讓人如履薄冰的通道,聖蹤邁步踏出,水面上的極光散出微微漣漪,如虛卻實的承住了她。
「哇.......」
跟在後面的律發出讚嘆,此般奪天造化的能力總讓她舌橋不下,穿著筒靴的腳踏上水面,沁涼之感即穿過鞋底和絲襪透身,律心中驟感一陣說不出的舒坦。
"我們前往久遠的未知"
"在這樣的景色"
"如果真有末日"
"那一定是幻覺"
逐漸縮短的距離,再次響起的琴聲宛若指引,聖蹤和律每走一步,極光之橋便消散一分,就在步入捲簾升起的涼亭之際,極光完全消散,眸眼映顏的瞬間,兩人終見柳叶凰風越人的驚才絕艷,悸動......更在此刻劃上了永恆......
"肌如初雪眉如鬱"
"眸如愁惘情如舊"
"凰風二十來歲的臉龐"
"在讓人欣賞那份美麗之前"
"有的"
"是她溫柔與母性裡"
"那份情至深處反淡然的鬱色"
朱唇潤色散溫紛,眉下長睫綴故人,凰風撥弦之手未停,細膩的唇齒咬字,已成一篇夢幻浸染了聖蹤和律......
「帶來風雨的故人,給予庇護或是一起淋漓?凰風在此,仍說一聲久違了。」
「沒想到會是柳叶家的二小姐,凰風好友,聖蹤一樣久違了。」
「嗨~」
不在乎凰風衣物濕透的性感模樣,聖蹤左手撩起耳邊長髮輕輕彎腰行禮,而律也從聖蹤背後側出身來,對此......凰風灰綠的眸情卻無半分喜悅,僅是不可言狀的鬱色如曲輕染。
「柳叶家隱世已久,今日無可招待,還請兩位見諒。」
「今天前來,實感末日之劫亂世,聖蹤首先還謝二小姐讓我們進入文塵無染,多年不入文塵,如今一見,脫俗之感更迭。」
「讓妳們進來的是綺夢,不是我。」
「啊哈哈......」
「好友,聖蹤今日並非有意冒犯的......」
面對律的乾笑和聖蹤的失落,凰風細細嘆了口氣,並將語氣放柔:「我並非怪罪於妳們,只是感嘆即便離世已遠,仍難脫天道命運,此刻的脫俗,僅是刻意的避不入世,如今再次相見,想必命運也將對柳叶家不多寬待了吧。」
「那,可容聖蹤一表來意?」
凰風聞言,兩手奏曲即緩,專注琴上的半閉眸緩緩上揚,聖蹤知道這是凰風等待的模樣,便立刻開口......
「今天,正特來商請大當家入世一助,請問大當家、柳叶加奈子小姐在嗎?」
「很遺憾,姊姊自從領取武裝那一天後,便已失蹤。」或許早就料到了吧,凰風臉上並沒有太多為難,長年下來的思考與必然的結果,正是凰風輕淡的回應。
「失、失蹤?!」律無意識放大了嗓門。
「是的,柳叶家目前由我代掌大當家一職,天之願綺夢為姊姊的女侍,目前也歸我管轄。」
「那......凰風可有半法尋到柳叶加奈子?又或者......凰風可以幫助我們?」
「現在的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審判者末日下,哥吉拉二世在前,黑神教與天界末劫在後,地球勢力遑論統合,界境內部暗潮洶湧,已至改朝換代前的紛亂,現在織田戰死,戰乙女武裝隱憂未解,如果不整合界境並聯合獨治區,我們將無法面對哥吉拉二世和黑神教,好友......我們......需要妳們柳叶家的幫助。」
「如果有我跟聖蹤姐姐幫妳的話,妳也可以幫我們了不是嗎?說什麼心有餘力不足,那是因為妳都自己一個吧!」律用充滿活力的嗓音插話,對比凰風和聖蹤,律的言語不僅直白,也多了一分真摯。
說到底,凰風本來就不討厭她們,更甚之心裡其實是高興的,只是礙於自己的責任,她無法給予清楚的答案。
但......凰風還是先這麼說:「可能有辦法,但我目前無法脫身。」
「好友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嗯,我因故暫時無法離開文塵無染,除非妳們有方法提供幫助,但是......牽扯無關之人,一向不是我們柳叶家的作風,而且......我也怕連累妳們。」
「好友此言言重了,今日我們正是來請求幫助,不談感情,相對的合作關係上,施之一方自有向受一方尋獲利益之資格。」
「聖蹤好友......」
「除非,妳認為柳叶家只想自掃門前雪,若是如此,聖蹤便不向好友求助,但......還是會幫助好友解決柳叶家的問題。」
「妳......」見聖蹤之語如此保含情義,凰風也不好意思拒絕,輕吸一口氣,她再度開口:「好吧,我就先告訴妳們關於姊姊的消息,其實......當年姊姊在消失以前,留下了一本往界天跡,她說......」
就在凰風話語未完之際,一股震盪伴隨攏長咆嘯傳來,不僅蓋過了凰風之聲,更掀滿月湖漣漪成狂浪!暴風四竄間,撫奏的琴弦更傳來一聲雷響清脆,但見凰風錯愕縮手,因為九條琴弦竟被吼聲震斷其一!
而此聲在熟悉的尖銳長吟之餘,已多了虎嘯怒威,那全程參雜彷彿魔王般的低沉共鳴,這不是誰、正是遠在南京的闇之帝王˙哥吉拉二世!
原來......此時正逢奧雷諾、巴哈姆特、雙體龍砲種強勢來襲,二世引發天地異變的咆嘯,正代表戰鬥即將開始!
「哥吉拉二世的咆嘯聲,竟能傳達至此嗎。」凰風右手握著左手,方才的琴弦斷裂,已讓她左手見紅。
「凰風妳沒事吧?!」律擔心的問。
「不要緊,只是被三界九弦琴的琴弦所傷。」
「我覺得剛剛整個地球應該都被震撼了。」聖蹤說。
「為什麼......界境有龍之壁保護的啊。」
「我想應該只有我這邊這樣而已,界境內是沒關係的。」凰風回應疑惑的律。
「怎麼說?」聖蹤接話。
「此琴名喚三界九弦琴,三界為天、地、人,九弦則以次元共鳴之弦而成,每一條弦,都是一個次元內中心的空間濃縮而成,其中一條琴弦,為第三次元,也就是我們所處的世界,所以此弦有一部份的力量透在龍之璧外,現在受二世咆嘯衝擊,自是無法承接而斷裂。」
「原來如此......」
「而琴律一道,在為和字,一如天道有序,不可違逆,如今逆天之聲亂曲之奏,在撥亂反正之前,真正的天時......可能到了吧......」
完全停下了奏曲,柳叶凰風望向天際遠方,第一次......她浮現一絲不安的眼神,有了希望能快些見到加奈子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