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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八卷、終點 百八十章、故人

作者:JBY│2018-01-21 14:25:14│巴幣:2│人氣:97
<第十八卷、終點> 第百八十章、故人


  掛著薩摩圓內十字家紋旗幟的大船駛進了長州藩藩主所在的山口,即使薩長兩藩結盟已近兩年,經歷過禁門之變的長州人們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見到這個景象,港邊的兵士還是不由得加強了警備,特別是像這樣挾著煙硝味的危險風雲而來的大船,帶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和平,而是紛擾。

  「木戶大人,突然造訪,實在失禮了。」才下了船,見到這位長州重臣親自來到港邊迎接,小松帶刀深深地行了個禮道:「由於事出緊急,雖然僅來得及修書通知,還等不到大人的回信便擅自前來了,希望沒有造成貴方太多的困擾。」

  「沒有的事,收到小松大人的信之前,正好得到從京裡來的『大政奉還』之事的情報,正想要上洛一訪,卻沒想到兩位竟先光臨我山口。」木戶準一郎忙回了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小松大人、西鄉大人,請往寒舍一敘。」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會讓那位藩裡人人敬重的木戶大人親臨迎接,兩名薩摩人就在港邊眾兵士疑惑的眼光之中往木戶的宅邸而去。

  自丙寅年薩長同盟之後,木戶與這兩人雖然時常有書信往來,但見面的機會卻不多,畢竟雖然在高杉晉作統一了藩論之後,長州又面臨幕府第二次的征討,木戶非戰鬥人員,但戰爭之中有許多後援與穩定內政的工作,也是忙碌不堪。好不容易了結了四境戰爭,接下來終於能乘著這股勝利的氣勢整頓軍備,準備舉兵上洛之事。雖然因禁門之變時準備得倉促,導致了最後的慘敗,這回不能再重蹈覆轍,然而當他們收到了坂本龍馬正在推動大政奉還之事時,也由不得長州慢慢行動。想起來已經不知幾年,自己一直處於這樣一事接著一事的狀態,這樣的生活不知何時能夠結束。雖然知道倒幕大計已至最後的關頭,眼見新時代就在眼前,這時絕對不容許他有任何放鬆的機會,但木戶還是覺得真有些累了。待到新時代來臨,一定要與幾松找個清靜的地方,安穩地渡過之後的人生。他揉了揉最近時常隱隱作痛的額頭,心裡這麼想著。

  「方才見港邊的那副模樣,長州的軍勢果然不同凡響,再加上名將領導,無怪能擊退幕府大軍。」進到木戶宅邸坐定,小松帶刀朝西鄉示了意,西鄉便開口道:「不知長州對於舉兵上洛的準備到哪一階段?雖然慶喜已經將政權歸還予朝廷,但是就在不久前,咱們在船上收到消息,朝廷正在考慮要將新政策的制定權再次委任於那傢伙。過去先帝還在世時,慶喜本就與深得先帝的信任,與朝廷關係亦良好。今上雖然對其不滿,但是朝廷中偏向他的公卿仍不少,這麼下去不會有任何改變,政權和軍權還是會掌握在德川家的手上。咱們現在手中握有密詔,應盡速上洛討伐德川,才不會讓慶喜重新穩固政權、再開幕府政治的機會。」

  「這是自然,長州這邊已經做好隨時上洛的準備,只要薩摩方面確認時機已到,長州必會立即舉兵。」木戶點了點頭,皺起眉頭道:「只是原本要共同出兵的土佐藩突然變卦,雖然有藝州加入,現在不會稍嫌力薄嗎?」

  「後藤大人那邊有自己的考量,在下也無法多說什麼。」大政奉還上表時,小松帶刀做為在洛中的薩摩眾臣,也進到了二条城中,曾經與極力推動此事的土佐參政後藤象二郎深談過。以小松的個性其實更偏向和平解決,但是西鄉等人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藩裡已經確立了未來的方針,小松也只有遵從藩主的指示,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之中,給予西鄉和大久保等人幫助。只聽小松續道:「不過土佐藩內仍有著支持武力倒幕的論調存在,這一年之中土佐也進行了軍制的改革,雖然是否出兵還是未定之數,咱們還是會持續與他們接觸,以期能夠扭轉破棄的同盟。另外,在下這回進入二条城之後,發現原本便對幕府不滿的廣島藩亦不認同德川慶喜此次的行動,似乎有再議談的可能,若是要增加援軍,在下認為是可以合作的對象。只是與廣島藩的交情,薩摩這邊就……」

  「小松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廣島藩那邊在下正好有熟識之人可以代為引薦,就交由長州這邊來處理,土佐藩那頭還要請兩位大人多加費心了。」木戶點了點頭,雖然不及土佐藩這樣的雄藩,多一友軍總是好的。他突然想起了上回來的那名叫大久保一藏的薩摩人,雖然在這兒待的時間不長,兩人個性也不同,除了實際行動的做法上兩人有所出入之外,想法卻有著不少共通之處,卻聊得還算投緣,想著想著不禁開口問了一問:「大久保大人可是先回到薩摩去了嗎?」

  「一藏留在京裡隨時注意各方的動態,以防有變。」西鄉挑了挑眉,顯然疑問著為何眼前的長州重臣會對好友有興趣,不過現在並非多追究那些無關緊要之事的時候,便回答道:「國內那邊會由我去打點,再次上洛的時候,就是要讓德川家離開京城的時候。」

  ◎ ◎ ◎ ◎

  十一月三日午後,新選組副長土方歲三與副長助勤井上源三郎,在一個月的江戶行之後,終於帶著新加入隊士回到了洛中。帶著二十餘名新入隊士,還趕在十四日之內回到洛中,兩名幹部臉上都露出疲態,然而土方並沒有打算好好地休息。土方將新隊士交由其他副長助勤,便與近藤關進局長室裡一個多時辰,直到夕陽降下東山這才走出來。

  白石正好隨隊出勤回到屯所,才在門口遠遠地見到土方神情嚴肅地離開局長室,幾乎是同時,送信的飛腳也趕到了屯所大門。那飛腳是跑慣了新選組屯所的,熟練地將一封急信取下交給門番,又風一般地奔馳而去。他們可以見到信封上寫著近藤局長的名字,門番快速地進到屯所,見到土方便將信交了過去。土方連信都還未拆臉色便明顯地一變,一改平日冷靜的模樣,慌忙地往回奔向近藤的房間。

  「白石先生、白石先生?」放下巡邏時帶的裝備,白石如常地來到醫務室裡,只見市村家兩兄弟已經在那兒等著。土方下江戶之後鐵之助得了風寒,當時人人自危,以為時常接觸沖田總司的少年也得了肺癆,雖然有白石的診斷,還是讓鐵之助暫時在醫務室的病房裡休息到七天前咳嗽完全停止。他曾叮囑鐵之助在那之後還是要在隊士通舖的角落休息,七天後要回來讓他再檢查一次,確認無礙才能算是完全痊癒並開始進行隊務。只是白石想起方才土方的臉色,一邊用聽診器聽著鐵之助的胸音,一邊卻出了神,讓陪在一旁的辰之助忙問:「白石先生,小鐵怎麼了嗎?小鐵果然是……是得了什麼……」

  「抱歉,在下正在想些事情。」辰之助慌張的聲音將白石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放下了聽診器道:「沒有問題,積在喉嚨裡的痰也化了,胸音也一切正常,不是肺癆,請放心。」

  「白石前輩已經說很多次沒事了,辰哥你不要每次都在那邊詛咒我啦!」鐵之助一邊拉好上衣,一邊道:「副長終於回來了,我也要開始加油工作了!」

  「幕府已經沒有了,咱們新選組到底還能維持多久也不知道,為什麼小鐵你還能這麼有精神?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不要衝著高額的俸祿進……」聽到弟弟健康無礙,放鬆下來的辰之助小聲地嘀咕了一聲,抬起頭來見到白石看著自己,忙搖了搖手道:「啊不,沒什麼,請不要在意,只是說說而已,既然進到新選組裡,自然是盡自己所能地為新選組、為幕府效忠,請白石先生把剛才的話忘了吧。」

  「沒事,在下什麼都沒有聽到。」白石微微笑了笑,一邊收拾著藥箱和聽診器,一邊道:「鐵之助君已經可以如常活動,不過天氣變化大,還是記得要留意穿衣,若是不舒服千萬不可勉強。好在是在副長回來之前復原,否則讓副長見到你這模樣,可要怪罪在下沒把他重要的小姓照顧好了。」

  「知道啦!我會注意的,謝謝白石前輩!」鐵之助跳了起來,也不等兄長就蹦蹦跳跳地跑出了醫務室。

  「啊、真是的!白石先生,非常感謝,先失陪了!」辰之助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也匆忙起身,向白石行了禮之後,便抓起了一旁的衣物追了出去,一邊還氣急敗壞地大叫著:「小鐵!等等,你的外衣!」

  無奈地搖了搖頭,有時候也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對寶貝兄弟。白石將看診的東西收到隨身小包之中,再從藥櫃裡的抽屜取出已經配好的藥品,準備著要到局長休息所的事。醫務室再次安靜下來後,他又再次想起方才收到飛腳送來的信時,土方那嚴肅的臉色。

  ◎ ◎ ◎ ◎

  明明是從沖田總司全面休養之後每三日就會做的工作,卻不知不覺中準備了好一段時間,當他帶著要給沖田的藥來到近藤的休息所時已經晚了,只見近藤正好從裡頭走出來。與平日那個時有威嚴、時而溫柔、無論碰到什麼樣的情況都昂著頭的局長不同,此時近藤勇臉上充滿了疲憊和悲傷,那樣的神情即使是垂著頭,白石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沉重。

  「啊,是白石君嗎?」察覺到前方人來,近藤這才抬起頭,同時用那大掌抹了抹自己的臉,想要把消沉和感傷從臉上抹去,但留在頰上的淚痕和哽咽的聲音還是讓這位記著好友叮嚀而努力在隊士面前保持著自己形象的動作十分失敗。近藤咳了兩聲,才暫時讓聲音恢復過來道:「出勤回來還要來這裡,辛苦你了。」

  「請不用這麼說,這是屬下的工作。」白石行了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小心地問道:「局長大人,請問……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將自己撫養至今的養父,也是教授我這身功夫的師傅……雖然之前就已經聽說身體不好,本來想著這邊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要以一個幕臣的身份衣錦還鄉回去再與父親一聚,卻沒有想到竟然還等不到那個時候。實在是……唉……」後頭的話也不必多言,近藤那粗獷臉龐上再次的落淚和不成聲的句子已經說出了一切。近藤勇的養父,也是天然理心流試衛館的第二代目近藤周齋年歲已大,在土方回江戶時便已經是臥病在床,大夫們也認為像這樣的老師傅也差不多快要到時日。就在土方和井上兩人帶著新隊士離開江戶的七天之後便在病榻上過世了。試衛館訊速地讓飛腳將訊息送上洛中時,正好與土方等人到達的同一日。近藤再次擦了擦臉上涕淚,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抱歉啊白石君,讓你看笑話了。這些本來是咱們的家務事,阿歲說過不用讓隊士們知道的,但讓白石君這麼一問還是忍不住……」

  「屬下曾與副長一同下江戶,當時也蒙周齋老師傅指點了幾招,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深感……」白石見到的周齋雖然已一把年紀,但為人豪爽,時有新選組隊士回到試衛館送信或出任務時,也待他們如自己門人一樣,他也曾經被這麼照顧過。雖然相處時間不過是下江戶時那短短一個月,自然不能說自己與身為周齋養子的新選組局長感同身受,然而對於那個老師傅的過世,白石也感到有些鼻酸。他再次向近藤行了禮道:「恕屬下不知該如何安慰局長,只能請局長大人節哀順變。」

  「沒事的,讓父親看到我這副模樣,他在天上定會生氣的。別看他那個樣子,對我可是很嚴格的,所以我也得振作才行。」近藤拍了拍他的肩,神情終於看起來輕鬆許多,只聽近藤道:「跟白石君說了這麼多,讓我好些了,多謝你了。白石君還是進去看看總司跟阿歲吧,我要回屯所去處理擱下的文書了。」

  「請局長大人慢走。」白石並不擅長安慰失意之人,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用眼神陪伴著新選組局長那落寞的背影離去。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咳咳!你回去啦!咳!」就在他準備走進屋裡時,裡頭突然傳來碗盤撞擊的聲音,伴隨著沖田總司的大叫。白石匆匆地開門進去,趕到沖田的房門前,只見藥碗被甩在牆上,湯藥灑了一地,就連鮮少出現在這房裡、顯然是為了哄不愛吃藥的病人用的金平糖也被打翻在一旁。只見土方一臉無奈,沖田則是窩在床上、拉起棉被,悶在裡頭大聲說:「咳咳,不要管我啦!不是老說工作多?咳,快跟近藤師傅一起回去屯所啦!咳咳!」

  「說什麼任性的話?若是沒人在這裡盯著,你會乖乖吃藥嗎?」對於耍起賴的沖田,土方一直以來都沒什麼辦法,轉頭見到白石的時候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苦笑道:「這傢伙一直是這樣?」

  「稟副長……平常不是這樣的……或許是……」自己送藥給沖田總司的時候,雖然對方會反抗,但是其實還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方才才見過近藤的白石大概可以猜得出其中的原因,忙道:「屬下馬上再去準備一碗過來。」

  「這邊交給你了。」土方站了起來,沒有再看他一眼,甚至連正面都沒有再與他對上。

  畢竟跟著這位上司也有幾年了,白石很識相地轉身往土間,沒有再多問什麼。

  ◎ ◎ ◎ ◎

  當他端著湯藥再次回到房裡時,房裡的狼藉已經被近藤的小妾阿孝夫人整理乾淨,甚至在這個大孩子似的病人床邊放了一盤新的金平糖,然而沖田卻仍悶在被窩裡,雖然仍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卻沒有動上一動的跡象。

  「沖田隊長……這樣會悶壞的。還是請起來把藥喝了再休息吧?」床上的年輕病人顯然還醒著,卻沒有任何反應,白石將碗放了下來,拍了拍沖田的被窩道:「沖田隊長,您在哭嗎?」

  「才沒有!咳!」一句話果然有效,被窩被「唰」地一聲翻開,沖田的頭終於冒了出來。白石有些意外,本來以為會是淚眼汪汪,卻見那蒼白的臉龐上竟一點淚痕也沒有。見到他訝異的神情,沖田虛弱地笑了笑道:「咳,白石君已經,咳、已經從近藤師傅那邊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

  「是……周齋師傅的事……」白石點了點頭。

  「咳咳,老師傅待咱們是真的很好的,說不難過一定是騙人的……咳咳。但是他老人家今年也七十有餘,咳,後繼者的近藤師傅又是那麼了不起,應該是沒什麼遺憾了,咳咳……」沖田很清楚對方的疑惑,一邊咳著一邊解釋,雖然才這麼說著,突然又變得消沉地用雙手抓著自己的腦袋道:「可是,咳咳,可是我不想,我不想要就這麼在床上終了一生……我還想要拿劍,還想跟近藤師傅一起揮劍,我不要大家在為未來而努力的時候,卻被一個人丟在這裡……咳咳……我不要……」

  那臉上仍沒有見到一滴眼淚,比起對周齋老師父過世的悲傷,沖田總司或許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懼怕。這位在京裡的不法浪人都要聞風喪膽的新選組第一劍士,現在就像一隻被嚇著的小動物一般縮在地上發抖,連牙齒都發出「得得」的顫動聲響。

  「沖田隊長……」面對這樣的沖田,即使是希望就此少一個敵人的白石也不禁默然。他想起同樣染了肺癆、最後在病榻上過世的那位長州的英雄,同時也是自己在松門之中最親近的前輩高杉晉作。雖然高杉沒能見到新時代的來臨、無法與坂本龍馬一起坐船出海,實現那英國的留學夢,至少在人生的最後成功地翻轉了長州與幕府之間的情勢,當白石在下關見到的高杉時,那是已經做好將自己的任務交給其他人的釋然。沖田總司卻不一樣,雖然對政治幾乎一竅不通,是個只知道揮劍的年輕人,但從身邊伙伴的口中還是可以知道現今的幕府的日漸勢微,而那些過去自己追捕的浪人們,現在持著他們未曾碰觸過的西洋鎗砲,一戰一戰地打敗了一直以來相信的劍術,自己卻只能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切。然而,白石也無法多說什麼安慰的話,能做的只有輕輕幫沖田將棉被蓋上,靜靜地離開房間。

  ◎ ◎ ◎ ◎

  十一月的寒風中,白石帶著沉重又複雜的心情回到了屯所,當他來到醫務室門口,感覺到裡頭有著誰待著時,才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完成那個人給他的重要任務。

  醫務室的診療間裡,那面從屯所還在前川宅就存在的屏風罕見地展開著,但是不必去拉開屏風,白石也可以知道裡頭的人是誰。

  「總司還是沒有乖乖喝藥吧?」正猶豫著該說些什麼,裡頭的人便先發了話。土方得到的回應是一陣沉默,便知道自己猜得沒有錯。土方只是嘆了一口氣道:「那傢伙一發起彆扭誰也管不了他,這事不怪你。」

  「非常抱歉,但屬下回來之前有麻煩孝夫人將藥先收起,若是沖田隊長心情好些再溫了給他喝下。」明明知道裡頭的人看不到,白石還是在屏風外行了禮。屏風內突然沒了聲音,醫務室裡突然一片疾靜,裡外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就這麼不知過了多久,裡頭土方才硬是轉開話題似地開口道:「坂本龍馬,似乎已經離開洛中了。」

  「咦?」沒有想到會突然聽到那個名字,白石愣了愣,鬆了一口氣:「是、是嗎?龍馬先生終於想通回土佐了嗎?」

  「是不是想通了不知道,但是那個人可不是當真乖乖地回到土佐去,是往近江的方向去,估計是隨越前守大人去福井了。聽聞越前守大人有意讓他待在福井以確保人身安全,但那個傢伙會不會當真聽話又是另一回事了。」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若是中岡慎太郎就算了,那個從來不按常理行動的坂本龍馬永遠會有讓你想不到的動作。土方淡淡地道:「我下江戶時發生過的事,山崎都跟我報告過了。近藤兄雖然勉強接受大樹公的決定,但是不能接受的人卻多著,見迴組那頭還有步兵隊皆是,即使是會津的公用人之中也多有不滿。現在若回來洛中,只怕是命運多舛。」

  「難道……難道不能請局長大人前去與見迴組的筆頭……佐佐木大人……」忘記了自己真正的立場,白石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是讓局長大人前去一說,或許見迴組那邊也能夠理解的。」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些傢伙那麼好說話,咱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變成這樣。」土方這麼苦笑著回答,然後輕嘆了一口氣道:「只要他不用坂本龍馬的身份行動,新選組這邊就不會對他進行追捕,否則土佐那邊也不好應付。這已經是我們對那個傢伙最大的寬容。」

  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白石拉了一件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一日下來不斷地面對生與死的議題,讓他覺得這個冬日的夜晚更加寒冷。



作者的話:
 
本章的《故人》指的是過去在江戶的人,也是過世的人。近藤周助為天然理心流的第三代目,建立了試衛館,後來收養了島崎勝太,也就是後來的近藤勇。在文久元年試衛館由近藤勇繼承之後他便隱居改名周齋,但後來近藤等人隨著浪士組上洛,復出主持著試衛館。但是在那之後周齋的身體便不是非常好,在文久元年時便中風過一次,後來健康狀態也每況愈下。慶應三年時,就在新選組全員被拔擢為幕臣,由招募隊士的土方歲三與井上源三郎將這個消息帶回江戶時,周齋已處於彌留狀態。終於,在土方等人離開江戶後七天周齋便離世。
 
創立了試衛館的近藤周助(周齋),若不是他的培育,也不會有後來的近藤勇及新選組。這篇有點紀念性質吧?
 
<第百八一章、奇怪的流言>預告:
 
「新選組正在追捕坂本龍馬?」伊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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