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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妹妹

夜川霖 | 2018-01-20 19:26:01 | 巴幣 30 | 人氣 1356


我看見妹妹她早已空了的房間,電燈亮著,衣櫃微微被打開,她最愛的那套洋裝懸掛在衣架上,但她再也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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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葬禮的那天,到場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那些鄰居與她學校的同學。當時的我看著那塊冰冷的墓碑,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口。她是凱洛琳,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家人。她在兩個禮拜前被慘忍的殺害,頭部被用鈍器重擊,且在死前被明顯的染指過。發現她的人是住在離這裡兩條街遠的格林絲女士,她在這座城鎮裡經營一間裁縫店,而那間店面就在她家的旁邊,中間隔著一條小走道可以讓人從傑克森街直接穿越到桑德街,如果你曾經走過那條小走道就會知道,那條小走道被格林絲女士堆滿了裁縫店用剩的雜物,有些靠撿回收維生的人會來這裡撿走幾個紙箱。而那天早上,就在她吃完一份法士奶油火腿三明治(她在報紙上說的,她說她看到凱洛琳的屍體時火腿好像活了過來想往嘴巴鑽)出門準備要去開店的時候,發現了凱洛琳被棄屍在她家與裁縫店之間的小走道,並被遺棄在成堆的紙箱上。

  凱洛琳是個活潑的孩子,大約八年前吧!我們父母車禍身亡時,我剛升上國中二年級,她也才剛要升小學,那時的她還不知道什麼是死亡,總會在睡前問我爸爸跟媽媽甚麼時候要回來?他們去天堂做什麼?那邊真的好玩到讓爸爸跟媽媽都不願意回來嗎?
  她直到小學三年級才真正了解何謂死亡,她並沒有因此每天將自己封閉在世界之中,她還是活得很快樂。為了她,我放棄了課業,每天工作完後去接她放學回家,我會問她要吃什麼,她總會跟我說麥當勞,小孩子總喜歡麥當勞不是嗎?她直到上初中後才為了維持身材而不再碰任何速食。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等不到凱洛琳,電話也沒接,我原先以為她只是去跟朋友玩了,但我也沒有多想,畢竟她都是準備要讀高中的人了,能跟朋友們享受最後的優閒時光才是最好的不是嗎?這一等讓我等了整個通霄,直到我頂著黑眼圈去接警局來的電話。

  我放下手中的書本,為什麼我會想起這個?但她的離開距離我還好近,連一個月都沒到,警方直到現在依舊查不出是誰幹的,因為街角攝影機在那時不知為何沒了作用。
  那天葬禮,很難得的沒有下雨,最近因為梅雨季節總會陰雨綿綿,舊金山就是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地方。但那天不但沒有冰雹,也沒有下雨,當然也沒有太陽。大致上的情形我已經忘了,我只知道不知為何的,我的內心很平靜,但眼淚卻不斷地留下,許多時候親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離去時,要等到看見了這樣的場面才會真的重新意識到她已經離開了。眾人紛紛對我表示默哀,但我整天處於恍神狀況,根本沒注意到有誰在跟我握手。

  只要我上樓,就會看見妹妹的房間在正前方,房間門永遠是微微敞開著,但裡面已經沒有人了。我盡量不去看那間房間,我轉過頭想回自己房間時,幽暗的走廊突然傳來一絲光亮。我回過頭,妹妹房間裡的電燈被打了開來,橙色的房間燈光映照在木質的地板上。

  為什麼燈打開了?我漫步走進妹妹的房裡,看著雪白的牆壁與印有小熊圖案的床單與被單,我又忍不住難過了起來,一股沉重的情緒壓的我快喘不過氣。親人的離去似乎就是這樣,每當你嘗試想忘掉時,他又會出現在你面前,用各種方式,我看著衣櫃裡的洋裝,那套是凱洛琳生日時我買給她的,讓同學們來家裡辦派對時可以光鮮亮麗的登場,只是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穿上它了。
  我帶著悲傷的情緒關上電燈,準備離開時,我聽到身後有一種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寫字的聲音。我轉過頭,黑暗中沒看到任何東西,所以我打開了電燈,寫字的聲音停了。

  乒––––

  有個聲音傳來,從書桌下緩緩地滾出一枝筆心頭斷裂的鉛筆,它一直滾到我腳趾尖前面才停下,它怎麼掉下來的?我看著書桌,樺木材質的書桌上浮現一句用鉛筆寫下的字。為什麼。從筆跡可以看出字寫得很用力且很潦草,這字是從何而來的?我撫摸過這些字,為什麼,什麼為什麼?

  突然間,一陣哽咽聲傳來,我四處張望,注意到聲音是從房間外傳來的,且聲音聽起來就像凱洛琳的。我心臟開始蹦蹦跳的好大力,感覺像是要向下鑽,尋找一個更深的地方將自己給隱藏起來。我走出房間門,從黑暗中的走廊盡頭看見一個人影窩在走廊最深處,雙手抱腿的將頭埋進雙腿間,凱洛琳每次只要傷心難過,我都會在相同的地方看見她這麼哭。
  角落的黑影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那雙眼睛,我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就這麼活生生地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哥。」

  「凱洛琳。」我走出房間門,看著凱洛琳緩緩地站起身來,接著她緩緩地走向我。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想念出現幻覺,但是幻覺也好,我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我的眼淚開始掉落,呼吸開始哽咽,幾乎是要伸出手來去迎接她,將她抱入懷中,就像從前一樣。「我、我好.......想妳。」
  ––––這些日子妳到底上哪去了?

  她緩緩的走過來,越靠越近,速度也越來越快,快到幾乎是要衝過來了,最後她用很快的速度往我這裡過來。我注意到她的頭髮越往這裡靠近就越長,指甲也越來越長,眼睛甚至開始留下鮮紅的血液(從房間的電燈微微照印在她臉上時看出來的)。她的轉變讓我嚇傻了,從原先的思念變成了恐懼。剩下的路徑她雙腳左右擺動,像企鵝一樣往我這裡衝了過來,這太快了,幾乎是一秒的時間,讓我嚇得往後倒,還因為下意識地往一旁閃的原因,我摔下了樓梯,在連續翻滾了好幾圈後,我重重的摔在一樓的地板上。

  全身的疼痛有那麼一霎那取代了內心的恐懼,但很快的我回過神來,驚恐地看向樓上時,什麼都沒有了。妹妹房間的電燈依舊微弱的透到一樓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努力地爬向一旁的電燈開關將燈給打開。客廳內的一切都很正常,這讓我放心了起來。
  妹妹她真的回來了嗎?如果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拖著疼痛的身軀起身,撫著腰一路走向沙發,接著一屁股攤坐在沙發上。媽呀!真是痛死我了!旁邊的小桌子擺放著我還沒看完的小說,今天看得差不多時忘了闔上,於是我順手去將它闔上。

  手機的鈴聲傳來,迴盪在整個房子,我嚇得忘了自己腰痛,整個人跳了起來。確認是手機鈴聲後我才安心,覺得自己像個智障一樣。我從口袋拿出手機,未顯示來電,誰在三更半夜打來?我接了起來。

  「喂?」電話另一邊沒有聲音,但有呼吸聲,一段時間後,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

  『我恨你老哥。』

  電話掛斷了,我冒出冷汗,將手機丟了出去,在撞上牆壁後螢幕應聲碎裂,流出來的液晶微微擴散至四周。也許是人打錯電話了,我妹妹不可能會恨我,難道她在恨我沒有陪在她身邊?她在怪罪我沒有出門去找她?我的天!我並不知道,這一切也許只是個意外。

  我桌上的小說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快速翻頁,男主角向女主角告白的片段,女主劈腿去找他人的片段,最後選擇停在奇怪的一頁,是我還沒看到的地方,大致上看下去是男主角將女主角殺害了,最後再舉槍自殺。我的天,真是黑暗的一本小說。

  客廳電燈突然暗了下來,我看著四周,什麼都看不見,我緩緩地往後退,接著撞到一個東西,感覺有些柔軟且熟悉。

  「為什麼––––」我轉過頭,看見凱洛琳在我身後。

  「凱洛琳。」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妹妹。」凱洛琳,凱洛琳,凱洛琳,凱洛琳,為什麼妳會回來?

  「我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妳不懂。」我曾以為這件事會到此為止。

  「為什麼你要殺了我。」

  回憶開始湧現,那天晚上,我從正在洗澡的凱洛琳的手機上看見男生傳來的訊息,一個男生在對她傳一些曖昧的訊息。我一臉疑惑得看著她的手機,接著看向浴室門。凱洛琳哼歌的聲音迴盪在浴室裡,聽起來就像是在用麥克風唱的一樣。我敲了敲浴室門,問她要洗多久,她說快好了,所以我在門外等她。直到她穿好了衣服出來後,我拿起她的手機問起了那男孩的事情。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妳才是,我努力將妳撫養長大,為什麼妳還要去找其他男人?」我看著凱洛琳,她的雙眼開始流出鮮血,被用鈍器重擊到凹陷的腦袋流出白色的液體。

  當她開始跟我分享手機上面那男生的事情時,我開始握緊拳頭,她那笑容,是我這輩子沒見過的。戀愛的女孩。在她分享到一半時,我忍不住揮拳打向她的臉頰,我還記得那晚她既驚恐又不解地看著我。我伸出手用力地掐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她雙手拍打著我的手臂,雙腳不斷地踢著,直到她臉漸漸地發紫我才鬆開雙手,她用力的咳嗽著。我伸手扯開她的睡褲,她哭喊著:「哥,不要,我求求你。」我對她大喊:「為什麼妳要逼我!」

  那天晚上我染指了她,接著將她囚禁在她的房間裡,用一條繩子將她綑在椅子上,我最美麗的凱洛琳,要是她出了門就會吸引更多的男人,所以我必須要將她關在這裡,她是溫室裡的玫瑰花,而我是她的小王子,要是我太放任,她就會變得太驕縱。每天晚上我都匯給她飯吃,她總會狠狠的瞪我並一口飯都不吃,我就會把餐盤用力的甩到牆上。直到她終於安耐不住飢餓開始吃我給的食物後,我覺得她變乖了,她還是我的凱洛琳,永遠都不會變。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吧!那天晚上,我把飯拿到她的面前時,她對我哭喊著拜託我放了她,她會乖乖的,不會再做任何事,她會乖乖地聽我的話。但連個傻子都聽得出她根本就想脫離我的照顧。原來如此。她還是嫌我對她不夠好,她還是想去外面找其他人。

  「好,我放了,我這就放了妳。」我解開她的繩子後,用力地將她壓在牆上,她還是在反抗,這證明了我的猜測沒有錯。我在完事後抓住她的頭髮,用力的拖行到房間角落。

  「哥,求求你,我會乖乖聽話的,拜託你,哥,拜託你––––」我拿起她書桌上的珠寶盒用力地往她腦袋上敲,這珠寶盒原本是在她上國中時買給她的禮物,最後竟然被用來做這種事,真是諷刺。我用力的敲,每敲一次,整棟房子似乎就震動了一次,最後我開車將她丟到了格林絲女士房子旁的小車道,再丟之前我到街角爬上電線桿將監視器的線給剪斷。

  「這是妳逼我的。」我說。

  「我恨你,我好恨你,你毀了我的一切。」凱洛琳臉開始扭曲了起來,接著用力地對我大吼,我的腦袋因為這聲大吼而變得昏沉,整個人往後倒在地板上,眼前漸漸地暗下來,最後一幕是凱洛琳站在我面前,眼睛裡的鮮血滑落臉頰。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了,我站起身,感覺頭有些暈沉,凱洛琳已經消失不見了。正當我做到沙發上時,大門傳來了敲門聲,我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說:「警察,克萊斯先生,快開門。」

  來了嗎?那天晚上,我整晚沒睡,因為我猜警察一定會找上門,但我猜他們是來告訴我我妹妹出意外的消息。我淡淡一笑,走到一旁的櫃子並將下層抽屜拉開,裡面有一把.45的手槍,我將它拿出來,走向大門準備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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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風裡面有怪物大概這幾天內會更新,話說我買絕地求生了!感想是好不習慣,但好讚,除了外掛之外其他都很讚,我不能理解一個人在超遠距離看到我的瞬間,連瞄準鏡都沒開的把手臂移過去用M416速點兩槍把我暴頭是什麼道理,我的第三名吃雞夢就這樣煙灰雲散。

  話說下禮拜的電玩展讓我好期待啊!我已經興奮到模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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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吳旻( °∀°)
老師人很好 這學期借我分數ヾ( °∀°)ノ
雖然下學期應該還不出來就是了……(畢竟難 哈哈
2018-01-21 16:00:07
夜川霖
嘛~加油啦~敢問,話說這總共借了幾分阿?(踹飛
2018-01-23 13:10:39
如煙
玫瑰花般的人生(´▽`)
2018-01-22 18:59:40
夜川霖
大王花般的味道(´▽`)
2018-01-23 13:10:55
吳旻( °∀°)
老師沒有說……
2018-01-23 13:43:42
夜川霖
痾.....節哀(?
2018-01-26 20:00:35
吳旻( °∀°)
明天會知道ヾ( °∀°)ノ
2018-01-26 20:03:39
夜川霖
好耶ヾ( °∀°)ノ枯木有要去電玩展嗎ヾ( °∀°)ノ
2018-01-26 20:11:39
吳旻( °∀°)
沒辦法耶 現在雖然在休假 但是也極度缺錢
2018-01-26 22:50:03
夜川霖
好ㄅ.....也好~換個想法,這樣比較省錢~ヾ( °∀°)ノ
2018-01-26 22:5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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