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sh Fever Fever System 狂熱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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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ot of Tower
有果就有因。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不曉得了。
綁住兩人名為因緣的線，在錯誤、自私、好奇、僥倖之下，反而成為ALICE世界中最大推力的主因。
說起來，人類就是因為這樣才進步。
『追求自利的個體行動能促進社會整體的效率』（亞當斯密，國富論）
人類是唯一能將此極大化的絕佳代言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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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路易斯的自述，安特其實並不知道怎麼說出自己的心得。
沒有人對，也沒有人錯，乍看下都只是立場不同，ALICE可能就只是這些不同立場下的副產物。
路易斯為了自身的研究渴望的自私，以撒為了自己的女兒的自私……
自私並不是錯誤的情緒，自私只是個催化劑，催使一個人更快地進入魔道。
「那麼，您現在用路易斯這個身分，就是要監視女王和史派茲先生嗎？」安特看著路易斯的臉，不知怎的，總有種在看一位滄桑的老人一般。
「在時間的流逝中，我也了解為什麼以撒.史派茲會跟我反目的原因，的確有些事是得保持著底線的，然而先是我的自負跨越過去，再來是他。」路易斯說「我從不在意歷史被公布出來的話我會被怎樣感到害怕，但重點是人們會對ALICE產生極大的不信任，潮流在前進，歷史的黑暗早該過去，卻仍有像我們兩個還拿不下的人在對這個歷史作鬥爭。」
「雖然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安特看向路易斯「能堅持到現在，不管您是要贖罪還是要監視以撒，都只能說：『辛苦了。』」
安特握起路易斯的手，他是第一次這麼主動，不過有些事……
有些事如果他能幫上點微薄之力和表達心聲的話……
「起初我也是不相信您的，但是在看這麼多之後，我都為自己的懷疑感到點慚愧了，雖然也不能說您是正確的，不過這就是人類，一個充滿自私自利的種族。在這其中若能看出什麼精神的話，那便是愛與信任了。
說這個我也感到有點害臊，感覺像是在電影中說的台詞一般。但若是這些種種的因緣讓我，β和您連結在一起的話，那就繼續合作吧。我本來就是個相當不喜歡出人頭地，只喜歡默默的在電腦前當個匿名駭客，在虛擬世界中讓龐大的資訊淹沒自己。」
沒有人會認識自己，同樣自己也不會有人認識。
「我也是自私的，也犯了個罪過，但是為了這個罪而放棄認識到β的話，我還是寧願犯罪的。」
就算從頭選擇，你我還是一樣選擇這條荊棘路吧？
「應該接下來要做什麼？只需要這樣想，就足夠了吧？」
握著路易斯的手，安特感覺到那不同於人體的溫暖，那人工組織和機械下拼成的身體有點冰冷，不過卻不會感到寒冷，那是種有如清流一般的涼爽親切。
「對……謝謝你。」路易斯油然升起一絲感動，好像他等待的就是這些話語一般。
機械化的自己仍有觸覺的模擬神經端，但這來自安特手心的溫暖讓他有種好久沒有感受到的親切錯覺。
好像他好久沒有碰觸到人類過的錯覺。
對於他和以撒來說，這可能是最後的戰場。
對安特來說，是第一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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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困房間後，路易斯和安特立馬回到司令室，在這之前，又花了一點時間讓安特重新改良Fever System，因為先前有先改良過所以這次的動作更快，且也加強一點功能。
「這樣一來先前被奪走的Fever System會因新版本的衝突無法運作，但是還是不能保證對方解析後改良為自己唯讀的可能。」安特說。
敵方的攻勢基本上已經全部壓制，但不知道下一波的攻擊來會是什麼時候，有可能是馬上也有可能是好幾天後。
且最令人擔心的是：β仍沒有回來的消息。
「β還沒回來嗎？」安特的擔心和不安全寫在臉上。
路易斯雖然也早有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實際最壞的情況出現時還真的令人不安。
「我想應該要有最壞的打算。」路易斯咬咬下唇。「宙斯，能不能找出副階層管理的訊號？」
宙斯的身影顯現，只見他非常遺憾地搖搖頭：「從總監獄那邊傳來消息，看來那邊也淪陷了，看來裡面有女王方的間諜是真的。」
「該死的薩克森。」安特憤憤地說「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突然一個訊號切入，從旁跳出一個視窗，裡面的身影是伊琳娜。
「還是被反將一軍了嗎？雖然讓巴爾先回去支援了也收到他有讓副階層離開的報告，但是似乎又落入另一個陷阱了？」伊琳娜快速地說「總之，我這邊會繼續追查，但是要做好一次面對女王和副階層對抗的心理準備。」
「β……你真的被女王抓住了嗎？如果到最後不得已要跟你對抗的話，我……」安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串的金鑰，那是他手上最後的秘密武器，雖然在「灰老鼠事件」中，這個武器才是他能以一抵百的原因。在當時因為性能不穩定在最後被重重鎖在資料庫內，但現在經過改造後和成長後的技術，這個武器可以說是比β還厲害的武器。
但是他並不確定能不能有辦法同時對付β和女王。
更重要的是……「他有沒有辦法跟β對抗」？
不，還是得對抗的吧，至少成為敵人後，能將一切回歸原點的也只能是我。
「麻煩妳了，我這邊也會注意。」路易斯說完，視窗便一閃後關閉。
現在是浪潮之中，在狂風停止前，巨浪不會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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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有緊急報告！」圖靈突然切出窗口「ALICE中出現大量『女王的暗示』！比之前第一次散播時更多且更強大！不，等等……不只這些『女王的暗示』……」
「圖靈？發現了什麼嗎？」路易斯連忙追問。
「攻擊訊號！是大量的攻擊訊號！跟Fever System有非常相似的性質，是大規模增強暗示和控制的程式訊號！」
女王在準備軍隊了嗎？用我的Fever System。安特咬緊牙關，這下女王軍的火力支援大概跟Fever System不相上下，剩下只能依靠學術的運算能力了。
「報告！在區域78號出現巨大不明塔狀建築！」這時，底下的中央工程師插口大聲喊著。
「切換畫面！」路易斯下令，畫面一個轉切，在屏幕上出現一座非常巨大的墨綠之塔，四周圍繞著粗大的巨型荊棘，像是在顯示自己的存在是不可侵入般，女王的高傲個性顯露無遺。
巨大的塔羅牌之塔。
象徵著毀滅與破壞。
塔的周圍似乎散發著不良的氣息，那些惡意訊號化成肉眼可見的扭曲煙霧，往外飄散著。
「暗示和攻擊訊號都從這座塔中大量傾洩出來。」路易斯倒抽了一口氣，雖然他從沒小看身為主伺服器的女王，但與她為敵還真是需要強大的抗壓心理。
安特是真的有點被嚇著了，這麼大量且充滿惡意的攻擊，他雖然是身在ALICE中的集英之地，他還是有種面對一位虛擬之神，一個人類難以抵抗的存在。
這些訊號，光是那麼一點點就可以讓管理階層的AI成為女王的俘虜，而現在這個塔中又有類似Fever System這個無限制攻擊程式的武器。
還有β……我們還有勝算嗎？
「安特，別擔心。」路易斯拍拍他的肩「我們還沒有完全絕望。」
「難道說，您還有方法嗎？」安特看著他，因為到現在他們並沒有β這個副階層管理的王牌，現在還有什麼能抵擋女王嗎？
「雖然在副階層回來以前都只能算是拖延時間，但總不能讓這些東西飄散到世界各地吧？」路易斯說完，馬上又撥給伊琳娜，但在此同時伊琳娜也打了過來。
因為同時撥出的關係使得通訊系統稍微當了一下。
「……」這麼剛好？
路易斯黑著臉再度撥號：「我們太有默契了。」
面對伊琳娜時又換為笑容，只是兩方有點尷尬。
「就……進入正題啦！」伊琳娜撇撇嘴「俄羅斯的總機已經準備好了，我以為這提案做出來後只是放著沉積灰塵，沒想到居然用上了。」
「如何啊？自己的提案能夠派上用場的一天？」
「我無比雀躍，而且等不及大展身手了。」伊琳娜露出那似乎只有戰都民族才會有的好戰表情，在這美人的臉上更是顯得有種狂野的美麗。「因為那是我的驕傲之作。」
「那麼，麻煩騙過女王……不，應該是騙過全世界吧。『偽裝者』。」
此時，屏幕上出現一個藍色的符號，那符號閃出光芒，彷彿宣示它的啟用。
「無盡蜃樓計畫(Operation Unlimited Mirage)，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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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劍橋大學，一對天才師生的故事。
以英國中的電腦相關科系中，就屬劍橋大學為其中的佼佼者，不僅是菁英集中之地，也是相關研究學術的前衛大本營。
活力十足，美麗，野心勃勃的，一位俄羅斯女大生的傳奇。
那時路易斯在那學院進行學術演講，算是對於母校一個特別的回饋，這個百年大學中能孕育出全世界最厲害的工程師，是學校歷史上一個極大的光榮。
當然，這時候的路易斯將查爾斯這身分隱藏起來，以路易斯這個身分在世間活躍著。
在他來這學校演講時，全校都轟動了起來，將可以容納千人的禮堂塞到水洩不通，即便有限制人數，還是有許多人擠在外面試圖聽到一點內容。
「所以這個ALICE的構造，是將網路和AI的運算能力統一而成……」路易斯介紹著ALICE的構造，即便這是全世界使用的系統，但真的了解其背後運作和AI的人是少之又少。
台下聽得聚精會神，在路易斯結束演講時有些人還捨不得離開座位，有些人更是緊追著他試圖詢問這位高人能否給自己意見。
「康楚先生！」「最高負責人大人，能不能看看我的研究，這是我的得意之作！」「等一等，我最近遇到學習瓶頸，能不能給我點意見？」
「哎呀呀，當名人真的好累啊。」路易斯沒有理會這些人群，一旦答覆了人群中的任何一位，那他就會難以從這些人群中脫身了。更何況，他還有接下來的行程要跑呢。
路易斯打開終端，正要看總部給他的書面資料時，一個隨身終端從他的頭上飛過來。
「什麼？」路易斯還來不及驚訝完，那隨身終端便擊中他的腦袋，雖然那地方的腦殼也有義肢化，不會受傷但疼痛感還是有的。
路易斯抬頭望去，用義眼看見在百米遠之處的樓上，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學生朝他猛烈揮手。
「……幸好沒人看到，不然我大概就要被無數個終端砸過來了。」路易斯摀額苦笑，也同時對這位女生有如此臂力感到驚訝。
「創造者大人？」保鑣也有點緊張，抬頭警惕四周看是否還有任何終端飛過來。「那個隨身終端，要丟掉嗎？」
「既然她不惜用這辦法，看來膽子還挺大的，我就姑且看看好了。」路易斯說。
保鑣聳聳肩，可能也是因為對方長得漂亮吧，雖然他不認為路易斯會對一個美女動心，他是會撩妹，但也就只是他的紳士風度非常得體罷了，就算是醜女他還是會用一樣的用詞和微笑去接待。
「那麼，在開車回機場的這段時間，我先來看看她的東西吧。」路易斯打拿起那位女大生的隨身終端，上面還寫著她的名字：伊琳娜.伊凡諾夫.歐路德。
然後他打開了終端，裡面的內容令他大吃一驚：
這位女生居然寫出了這東西……
路易斯透過她留下的通訊號碼寄了封信，邀她在別的地點見面，並且願意收她為自己的徒弟。
「我要在這裡多待幾天。」路易斯跟其他負責人說。「我發現了有趣的人才。」
「你這性格我們早就習慣了，既然是創造者您親自欽點的，就相信您說的這人才能帶給中央更大的效益吧。」其他負責人似乎知道就算拒絕也無法拒絕這個幾乎立於負責人頂端的路易斯，還是隨他高興吧。
「這女孩真不得了，居然能在原來網域上蓋上一層就連我也難以辨識的偽裝網域。」路易斯喃喃自語著，「即便這個技術十分冷門，但我覺得這技術就是因為冷門才能顯得出它的威力跟價值。」
於是，在短短5年內，伊琳娜從普通的女大生進階到最高負責人之一，同時兼具俄羅斯總部的部長，那幾乎是僅次於本部的大本營。
伊琳娜沒有辜負路易斯的期望，在路易斯的教導下更是將她的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這期間，她跟路易斯擬定了一個計畫，起先只是個玩笑，但在兩個人那好挑戰的野心下，這個應該不會用到的，史上最大偽裝網域計畫。
現在成為對抗女王的最大結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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