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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小說文章/老窩(恐懼)

作者:Elias貓肉球│2018-01-18 05:13:36│巴幣:4│人氣:141

    好久沒回歸了,這是我經歷一波又一波的經驗洗禮後的,新創作。只是放在雲端一個禮拜,今天花了幾小時整理一下裡面語句通順、錯字,重新出發。獻醜了,請見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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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窩(恐懼)


某人的手機鬧鐘響起,音樂卻是極度俗氣的老歌曲。感覺到身旁有股騷動,音樂停止,身旁的溫暖離開。整晚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下睡眠,直到快要早上才好不容易睡著,現在去被鈴聲吵醒,「呃、」自己不滿的咕噥著,捉起毯子整個人連同頭部,一起蓋入毯子中。
一陣小騷動後,等到關門聲響起,屋內瞬間回歸於寧靜。自己睡到自然醒後,在毯子裡掙扎了一會,坐起身開手機看時間、看是否有人留訊息給自己。12點多,看來是沒有人傳訊息,坐在那恍神了一會兒,把客廳恢復原狀後,才拖著承重的步伐走進浴室梳洗。
吃完放在冰箱裡,艾登為自己準備的早餐後,一邊抱怨艾登的廚藝有夠爛;一邊洗著洗碗槽裡堆積的餐具。

拉起灰黑色連身帽兜的帽簷,拿著一包被報紙包起的灰色骯髒破裂的面具走到大街上。從熱鬧的都市區走到鮮少人進出的貧民區,在路上不時地被一群地痞流氓或是小混混瞪,自己則是低了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走過流氓、不良分子聚集地眾多的老舊籃球場,經過時依然不忘了被他們多瞪幾眼,自己只是回瞪他們一眼,就轉身進入一旁老舊建築公寓旁暗巷中。

看著滿地垃圾的巷子中,左邊靠近大型垃圾桶旁有一扇被人任意噴漆塗鴉的鐵門,自己毫不猶豫的有節奏地敲了3聲,鐵門被打開,放眼望去走廊依舊跟以前一樣沒變,滿地吸食過的毒品塑膠袋、針管、香菸蒂和香菸包;不像艾登那傢伙所住的地方,這裡簡直是墮落之人的天堂。隨時隨地都能看見地面斑駁的血跡或老舊血汙,在這牆面嚴重掉漆的走廊上,或是偶爾能撇見一對狗男女在角落上演活春宮戲碼。

回到自己被撥上紅漆的斑駁白色木門前就被推開,左邊穿著簡陋小背心的壯漢用手鉤住自己脖子,在假惺惺地開心喊著「大伙們,出來看看是誰回來了。我們的小賤鼠回窩了。」,另一人則是把自己帽簷拉下直接揪起我的頭髮,把我拉近他滿臉豆花的面前,那凶狠的眼神簡直像巴不得把我的頭和身體分離一樣。
接下來傳來眾多腳步聲,不時還響起金屬敲擊聲,那原本假惺惺的壯漢開始嘲諷式對著我說出那不符合他壯碩身形的娃娃音,那嗲聲嗲氣的說著:「你看兄弟們多麼熱情想見見你啊?小賊鼠,你說大哥我們怎麼可以這樣讓你現在回房間?當然要讓從小細心照顧你的兄弟們,好好看看出.差.許.久.的.鼠.弟.弟.回.來.了。」

那人是永遠讓自己討厭的兄弟,好險上次回來沒遇到這傢伙,才能只受點輕傷回艾登家……看來這次不再只是輕傷,連能不能出這房子都是問題。
 
雖然心裡很不滿,但還是只能安靜沉默地看著他們。老窩裡的兄弟們,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能稱上養育自己的兄弟們。
自從上次的竊盜中自己再次被警察抓到警署,在審問室被審問這金戒指來源途中,一名生面孔的金髮碧眼的刑警進門參加審問,說好的嚴厲審問,卻在那質問自己各種奇怪私人問題下,才被告知自己原來是他多年被拐走的親生弟弟。
從那自稱是自己親生哥哥的艾登刑警口中,得知自己在幼兒時期在公園被陌生男人偷抱走,直到現在艾登刑警終於完成他一直以來後悔的事情。即使這樣還是不能扭轉自己是被老窩的兄弟們養育的現實,他們才是我的家人就算每天過著被暴力、唾棄支配的日子……但那是我的家、家人。

看著兄弟們全部像是要幹架一樣從走廊遠處走來,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恐懼起來,長年在兄弟們的暴力陰影下活著,無緣無辜的被欺辱、挨打,身心早已習慣了,還是會對兄弟們的行為感到害怕的顫抖。
「放開他。」走在最前頭穿西裝打領帶一臉嚴肅的人正是大哥。他那沉重嗓音讓人有種威嚴的壓迫感,使的扯著自己的豆花男放開手,自己身軀顫抖地向大哥行90度敬禮。
「看來你沒忘記老規矩,亞倫。」自己不敢抬頭望著大哥,只能低頭看著大哥黑的發亮的皮鞋,心裡還是有一絲高興大哥沒有忘記自己的真名,即使自己改了名子也是一樣。
「看來你還有事情要做,先去做完。晚點上五樓找我,別忘記你的規矩。」大哥說完後轉身背對自己,「謝謝,大哥。」這威嚴讓自己依然不敢抬起頭,只能維持鞠躬姿勢用大聲且宏亮的聲音跟大哥道謝。聽著大哥的皮鞋聲慢慢遠離,響起電梯抵達跟關門聲,兩旁的兄弟們跟自己才感起身離開去做自己的事。

「看來大哥很火大,小賊鼠、你最好快一點。」剛才欺負自己的兩人也走回了各自的房間,自己就直接衝入房間開始修復那被摔壞破裂的面具。修復完面具就把它用灰色絨布牢牢包好放在桌面上,只能說自己完全逃難一樣的速度狂奔上樓梯,在樓梯口遇到數名身材壯碩的兄弟,非常故意的絆倒自己。我只能一直跟兄弟們道歉,不能有多餘的廢話。
這也是規矩之一,兄弟們在我聽懂他們說話後為了管教孩童時的我,特別為我訂下數十個規定:一、對兄弟們要有禮貌。二、兄弟們的話永遠是對的。三、每天晚上都要回來,不管你在哪。四、兄弟們在做事,自己一定要看完......等等的規定,反正半句不離兄弟這個詞。
就算被兄弟們揍到縮在地上痛哭,自己最害怕的還是大哥,死撐硬撐都要爬上去。終於爬到五樓後,五樓是撞球場區。整理好服儀把嘴邊的血汙擦掉後,進入撞球場見到正在拿球桿打撞球的大哥二話不說直接鞠躬喊著:「對不起,大哥我遲到了。請加重懲罰我。」從小到大每句對大哥的話語,都硬生生被刻畫在自己腦海和身上。
  「不重,擦鞋。」大哥把撞球桿丟給一旁的兄弟,坐在酒吧旁的黑色皮椅翹著二郎腿,黑色皮鞋不管怎麼看都很乾淨光亮。但大哥說的話不能反抗,雙膝跪下跪著低頭捧著大哥的腳,拿下被兄弟丟在頭上的乾淨白布仔細聽著大哥所說的話語。

「亞倫你真是令人擔心的孩子,不過看你平安回來我很放心。」大哥毫無情緒的關心自己,不時能聽見酒杯跟冰塊的撞擊聲。
「謝謝大哥的關心。」自己只能低頭顫抖的擦鞋回應。
「亞倫,最近怎麼都沒回來呢?兄弟們很擔心你。」大哥繼續他的關心放下那原本翹高的腳。
「感謝兄弟們的關心。對不起,這次任務我被抓到。」自己瞬間被冰冷的威士忌淋在頭上,大哥最愛喝的酒,自己害怕地顫抖著,但自己擦鞋動作依然沒停下。
「這不是理由,亞倫。你要如何補償你失敗的事實?」突然間頭髮用力被扯起,使得自己必須看著依然面帶笑容的大哥,恐懼佔據了全身,讓自己眼神充滿害怕,一直顫抖著,連說話也開始無法說出。
「別忘記你自己的身分,雜種!」大哥凶狠的瞪著自己,自己一句話都不敢吭。
「雜種、還有你上次偷跑回來的事,還沒跟你算。」大哥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頰,然後往自己脖子上掐去,雙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快要窒息的自己生存反應的掙扎,抓傷大哥的手,然後被大哥單手甩到一旁,背部撞上一旁的撞球桌,滑落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意識恍惚地看到兄弟們慢慢走向自己,接下腹部傳來一陣疼痛難受感,立刻使自己睜開眼睛。
「小賊鼠!我們養你是因為你可憐,而你現在的行為足以用死來謝罪。」意識恍惚的難受的抬頭看著眼前兄弟們貶低的眼神,看著自己衣領被揪起,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一頓挨揍因為傷了大哥,「可以了。」自己縮在地上,滿身是傷跟瘀青的仰頭望著大哥走來,下一秒又是一腳,接下自己的頭被踩在地上,無力反抗的任由被踩。

晚上五點多,艾登牽著女兒回到家,整齊絲毫沒有凌亂的客廳,艾登催促女兒快去洗澡,自己則是在廚房那準備晚餐,艾登也沒忘記傳簡訊叫亞倫早點回來吃晚餐後,就繼續忙整理最近幫派械鬥的案件調查報告。

自己帽兜的口袋裡手機響起簡訊聲只能任由兄弟們搜身,隨後聽到他們驚訝的咒罵聲,然後頭上的腳也加重力道,讓自己疼痛的咬牙。此刻的自己真想直接死了算了或者應該在艾登強行拉自己回家時逃跑,而不是讓哥哥跟他的女兒陷入危險……不知為何自己冒出這個想法。
「雜種!!你出賣了我們?!大哥讓我們殺了他!!」一旁的光頭兄弟,憤怒地喊著,聽著一群人在那躁動喊著自己必須死的口號。
「亞倫、你真是令人失望。」聽到大哥婉惜的拿出槍枝,上膛的聲音。自己只能死命地喘氣求饒「大、大哥……我沒有、沒有、」害怕著死亡的心靈依然迴盪著。
「你再說一次?」大哥嚴厲的質問著自己。
「我沒有、背叛兄弟們…」全身上下仍在疼痛著,自己一說話就感覺到胸腔的疼痛,大哥的腳緩慢離開自己頭上,踹了自己腹部一腳後,感覺到自己被拖行到角落的地板上。
「大哥我就憐憫你一次,最後一次。」聽見大哥回歸原本沉重威嚴的嗓音,大概知道他已經氣消了,自己趕緊低頭跟大哥道謝。大哥跟兄弟們討論著如何處理掉這新來的刑警,原本的送禮討好都不接受,最後大哥走到自己面前,蹲下用手拍拍自己的臉頰。
「那刑警教你回家吃飯,你去做他身邊的小賊鼠。你記得每晚給大哥我報平安,懂了嗎?亞倫。」大哥的話語包含很多的涵義,也說明著『小賊鼠』代表著自己的過去多年來的努力,被老窩家人認同而冠上的稱呼意思:躲藏在熱鬧城市附近的老鼠,在溫暖溫馨的屋子黑暗夾縫,竊聽、偷看、最後覓食。

「是的,大哥、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自己忍住身上挨打的疼痛,認真回答自己的承諾跟忠心,大哥對自己露出溫柔笑容點頭扶自己起身,讓我更有信心完成任務,即使全身要為大哥擋子彈也會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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