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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精之子

作者:睡魔降臨│2018-01-17 11:38:50│巴幣:0│人氣: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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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經過自己的面前,不顧掩著鼻子的女伴丟下兩枚銅板之後,她就跟著他了。

她依著那人所說的,將手探入那件他不管到哪總是穿著的油布上衣中。
她摸索著,從手背傳來的微弱心跳以及與正不斷拍著窗子的寒風相比顯得格外熾熱的體溫帶來的安心感讓她有點遲疑。

但沒多久,她細小的指尖就摸到了那個銀色扁酒壺。
突然,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嚇了她一跳。
不過一如往常地,劇烈的抖動很快就平息了。
室內再次回歸了平靜,除了火焰的細語以及他口中偶而傳來的幾聲夢囈。

她將他身上剛才因為一時的慌忙而弄亂的上衣抹平,並為他蓋上毛毯,就像過去他為她所做的一樣。然後才從矮凳上跳下來,把酒瓶拿到火邊。

「聽好,我只說一次--」

他似乎喘了起來。
她只得趕緊將那只扁口瓶鑲有金邊的那端--也就是瓶口往火堆的方向探去。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瀏海即將燒焦的那一刻,她才總算看到了她應該看到的東西。

但她卻難以置信。
她跟著他在世界各地旅行,見過許許多多神通廣大的人。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她會如此沒有自信的原因,畢竟,總是有人能證明你是錯的。
她曾經因為這樣子而跟他賭氣,跑到了某個自以為萬全的地方。

但當他循著由夏季仙子構成的光跡找到自己時,雖然有點老套,不過她記得當時自己哭慘了。
因為有人能找到自己而哭,也因為他身上滴倘著鮮血的創口而哭。
她還記得他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不是苛責,而是一句回答--「眼見為憑。」

當她成長到能夠自己旅行的年齡,並再次經過那個地方,甚至不慎捲入他過去遺留在此地的傳說,明白他付出了甚麼才讓他們願意幫忙,她就下定決心自己不會再哭了。

當棕色的表皮正式化為烏黑的焦炭之後,潛藏在氧心木中央略帶溼氣的易燃氣體便冒了出來。

劈啪!
烈火映照在瓶身上反射出的強烈光芒打斷了她。
她趕緊抓住朝左右高突的金色握把,將整個酒瓶「字面上的」抽了出來。
但她並不因此感到意外,她早就預見此事的發生。

那次難得的邀約,甚至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是由她代替他去的。
她甚至為了他帶回了一個設計典雅的酒壺,就為了取代她手中這個款式老舊,外表保經磨損的髒瓶子。但許久不見的他並沒有特別開心,只是微微一笑說了聲「這次真的辛苦妳了。」後默默地收下便打發她去休息。

而那之後的幾個月,他們沿途歇腳的城市酒場裡的醉漢可樂壞了,因為某位據傳是東方豪族的貴客將承擔他們所下榻旅館的所有開支。

她那時一直不懂,到底他的錢是從哪來的。
畢竟他當時不願意出面,就是知道債主一定會聽聞風聲而躲在半路伏擊。
謎團在數周後,兩人闖進戒備森嚴的王國金庫後,她就明白了。
那只由據說從不為任何人打造私人物品的大師本人設計的鑲銀酒壺,就安放在金庫裡最安全的位置。

她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室內不斷移動的陰影阻礙了她的視線,但她還是在堆滿了雜物的床頭櫃上的古老相框後認出了那個鑲銀酒壺。

她的思考雖仍陷在過往的迷霧之中,但大師的教誨和她在那邊當了兩年學徒的手藝則不。
這種跟創造者一樣古老的手藝,破解方式也同樣老套。
當她輕易地將外層拆了下來後,這種酒瓶被稱為「 一口醉」的真正理由便昭然若揭了。

當時,任何一位在酒廊後街的陰影下,攔住不知情的外地商旅試圖兜售這種一體成形並真的只能容納一口份量的容器的掮客,都是同一套說法。

「這位老兄,碰個運氣怎麼樣?呦呦呦,別急著走啊~~你瞧瞧--這上頭的金印可不正是貨真價實的金花酒廠嘛?我雖然不起眼,但我老爹留下的這些寶貝兒可不是蓋的,上回有個老兄才打開瓶口,就讓整個街坊醉了兩個月,你說--」
如果被纏上的人抱著「算了,聽聽沒壞事的」的念頭沒走,他們甚至會打開個幾瓶,讓那些倒楣、實則是套好的過路人嘗嘗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直到某個微服出巡的王子在妓館後街被害,王國才真正開始掃蕩這些來自金花酒廠的刺客。

金印是真的;酒窖是真的;田園裡垂滿枝頭的飽滿作物是真的;甚至連十瓶中,就有至少一瓶佳釀,中獎機率高達十分之一的說法也是真的;自然,只能容納一口的理由--浸泡在發酵剩餘物內,塗滿了毒藥的銀製匕首也是真的。

將瓶蓋轉開之後朝底部望去,會看到恰如其分的瓶底。
但實際上不過是藉由巧妙的工法製造出的假像,真正儲存酒的部分是被她棄置在桌上的外殼,正常運作下液體會通過左右兩側突出的管狀部分,再經由適當的壓力匯聚到瓶口的位置。
她摸了摸,只要將瓶口依照正確的刻度,這種設計應該是--左1、右2、右2--沒錯,喀的一聲,便能將它拆卸下來。

她把匕首抽了部分出來,純銀的刀身上卻滿是黑斑。
這代表了裏頭隔絕空氣用的溶液早已經乾涸。
她小心翼翼地將做為核心的瓶子晃了晃,但並不用她窮費心,不論她怎麼使勁,刀身都沒有撞擊到容器的邊緣,取而代之的是幾聲沙沙聲。

她把瓶身橫置,快速且熟練地將瓶口和瓶身都組裝回去。
然後依照--左2、右1、左2--的刻度把一個黃銅的機關鎖了進去,這可以說是一把萬能鑰匙,只有最受大師青睞的學徒,或者說是接班人才能擁有的。

步驟沒有錯。
他說的也沒有錯。
但我--

不要思考,讓妳純熟的技藝幫妳做決定。
青......青出於藍啊,很、很好......以後......咳,妳就是我唯一的傳人了。
在滿園的尖叫聲和載滿鮮血的回憶隨著時間散去後。
除了銀鈴酒館裡那幾個窮途潦倒,整天靠跟旅客吹噓自己過往的「輝煌戰績」以便換取一兩杯比他們的尿還淡的劣質啤酒的老兵外,沒有人知道被困在火中的大師和她到底發生甚麼事情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替代他寫下了屬於自己的傳奇。
沒有人會相信那幾個瘋瘋癲癲的老醉鬼會是叱吒整個西方十三年的鐵騎突襲軍領袖的。
記憶中大師的箴言並沒有讓她停下思考,她把手中的鑰匙捏得更緊,轉動,抽了出來。
這是個三層鎖,這次抽出來的「芯」不只完美無瑕甚至透著眼前的明焰都無法覆蓋的銀輝。

--是鬼鴞的銀羽。
在她還小的時候,他常帶著她前去面見那個滿面愁容的男人。
她不太清楚自己有沒有見過那個來自重重薄幕後咳嗽聲音的主人,但至今仍記得他的苦瓜臉是多麼的讓幼年的自己發笑。

她的食指才剛碰到羽根,本來捲在桿上的部分便自動伸的筆直。
她還來不及判斷到底是因為自己比常人高上不少的體溫導致還是羽毛的「靈性」認出了自己,空氣中就已經充滿了濃烈,但稍縱即逝的芳香。

東方的帝王曾為了他體弱多病的妹妹立下了常人無法想像的金銀財寶來懸賞疾病與冥界之神的使者--鬼鴞身上那根能治百病的銀色羽毛。他和她在邊境找到了,卻在旅途中因為王國士兵的刁難而遺失了,這也導致了兩國的交惡,和後來惡名昭彰的「鐵騎」的興起。

束縛解開後,芯彈了開來。
從正上方看去,是大學院的徽記--「米」。
右上、左上、左下、右下各自彈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紙捲。

「把它們帶來我這--」
她突然感應到甚麼,抬頭朝他的方向望去。自去年冬季便陷入完全昏迷,至今將屆滿一年的他第一次張開了眼睛。他溫暖且堅定地看著她,忍不住心中膨湃情緒的她,把拆卸開來的酒瓶和裡頭的所有東西都揣在了懷中,奔向床邊。

他沙啞著喉嚨,乾咳了幾聲,她趕緊給他倒水。
「是時候了。」
「可、可是我還有好多事情要......」
「我已經耽擱妳太久了,太久了還有逼妳做的那些......那些......」
等到在她嬌小的膝上那具身子終於失去熱能的那一刻,她將手伸進他大大的嘴中,拔起了位於右後方上排臼齒的那顆金牙。

--

你們聽好啦--?
精靈,是支撐這個世界,並且組成四方的最強大力量之一。
當他們現世以後,名為命運的狂潮會以他們為中心不斷席捲整個世界,讓接下來的世代被迫往他們所代表的方向移動,當那股不可抵擋的力量消耗殆盡後,有時候他們的碎片會遺落在世界的某處。

其中最危險的,就是火精的幼崽。
象徵「劇烈」因子的火精擁有近乎無盡的生命力,但必須依附在他人的身上才能成長。
就如同要點起一個明亮的篝火就不能缺少風與足量的薪柴。

一般來說只有最瘋狂的賭徒或是那些不甘於生命平淡的蠢人才會去找尋她。
因為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被她引發的各種奇遇而陷入凶險萬分的境地,最慘的是火精的生命力會逐漸與她休戚與共的人共享,她所受的傷會轉移到宿主的身上,並讓宿主的傷難以癒合。

如果真的熬過了一切,事情也不會好轉,受到火精的祝福的人會獲得超越自然生命的長壽,但凡人的身體終究會衰老,到了最後只有一條路可走--陷入精神雖然活著,但肉體已經到達極限的狀--

「爺爺每次都這樣,就不能直接一點嗎?」
「對嘛對嘛每次每次停下來你就講重複的東西,我們可是從早準備到現在喔!」
「--而且每次都從頭開始講!」
「人家要看煙火~~」
「我都會背了喇!」
「就剩一點點啦--你們最好是給我背起來,你們這些小鬼可是要在我死後把這個故事傳下去耶,真是的--」
「呸呸呸!爺爺說甚麼死不死的,這可是跨年喔!」
「好吧好吧、來,要點火囉--一、二、三!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不同於她抬頭望著天空中興奮地亂吼亂叫的兄姊,最小、最好奇的的那個小傢伙拉著老爺爺的衣襬。為了蓋過不斷在耳邊爆發的巨大聲響必須要大吼讓她有點害臊的紅著臉:「爺爺那我們為什麼要放煙火呢?」
「哦!那是因為啊--」
老人看著她眼中映出的七彩光芒,就像回到了那一刻。

--

他喝下了她遞給自己的那杯水感到她的力量再次在體內翻騰,並在滾燙的沸水滑落喉間之際發現自己終於能夠體驗到一點點的疼痛了,甚至......甚至能嗅到一點他早已預期到的芬芳,於是他趁自己還有辦法做到時又重複了一次。

「是時候了。」
他為了不讓她離開,用盡了一切心機,背叛了所有親友的期待,只為了延長一點點她在自己身邊的時間。

跟他在一起經歷了一切,甚至經歷了許多他所不知道的一切的她,早就知道他的行為是多麼的魯莽了。但,不知是因為他的教育方式,還是存在於他靈魂中根深柢固的固執也影響了自己,她曾經認為只要堅持下去總是會找到方法的。

「我,我不想要你離開啊。」
她久違的眼淚在還沒來得及流出眼眶前就因為情緒帶來的高熱蒸發了。
他如同多年前第一次遇見他時,伸手扶上了她依然稚嫩的臉。

「小傢伙,跟著我是妳倒了八輩子的霉。」

那天,所有應邀前來慶祝王國的統治又翻了一頁的貴客都聽見了一聲哭號。
接著天空下起了黑色的雨。
在燃盡一切的白色火焰把整個王都燒成灰燼之後,那名總是爛醉如泥的老瞎眼才從銀鈴旅店廢墟的糞坑中爬了出來。他趁所有明眼人慌忙躲避天空中看似永不止息的火雨時,循著自己熟悉的氣味偷偷潛進旅館的酒窖裡大肆暢飲。

他揮動著雙手,叫喊著,卻發現四周竟空無一人。他撿了一根他認為能做為拐杖的東西,在他所能及的區域遊蕩著,直到他聽見了那個聲音。

「你,還記得我吧。」
老醉鬼嚇得拐杖都掉了,舉起雙手直顫抖。
這是他23年來最清醒的一刻,當初穿著渾身銀甲以為找到了完美縱慾對象的他,在有著萬全準備下,被這個聲音的主人輕易地挖去了雙眼。

「別殺我......別......」
在他下跪求饒的當下,他發現他自己突然看得見了。
20年過去了,低頭望著自己的那個女孩卻還是跟20年前一樣,一樣的嬌小,一樣的可人。
只是在那無可挑剔的美麗容顏上少了那對讓他在最荒謬的醉夢中都還會感到害怕的雙眼,取而代之的是眼角沸騰的血泡以及烈怒般燃燒的赤焰。

「我要你,代替我的眼睛看著他的世界。」
誰--誰的世界?他是誰?
說完後,她把大學院製造王國慶典用的煙火配方,還有幾張上頭用細碎的字體寫滿了一段又一段有關精靈傳聞的書頁交給了他。他不是個不懂得把握的人,當這夢一般的機會擺在他眼前,甚至連發現自己手上緊抓著的拐杖原來是根人骨都阻止不了他久未運轉的腦子像海綿般開始吸收大量的知識。

她留在他身邊,直到他能以一己之力製造出有七種顏色的煙火和把薄冊上的一切暗記的滾瓜爛熟後才離開,這就花了五年。
此時,孩童的喧鬧聲將他拉回了現實。

「爺爺!爺爺!」
「爺爺!」
「是不是癡呆病又發作了?爺爺--」
他回過神,看著年紀最大的那對兄弟。
「這邊放完了,明天要往東方走了嗎?」
「啊、沒錯,明天要去的是學院的舊址,等等吃完飯就上路吧。」
「蛤~~?又要開夜車喔?那今天換這小子了~~」
「甚麼小子,你才大我兩天而已!」
「有大就是大,兩秒也是大!」
「好了好了,快去把車上的柴火卸下來。」他喝止嬉鬧的兩人,要他們去準備燒飯。

「唔嗯~~」
聽見語帶埋怨的聲音他才轉頭回答那個從剛才一直傻站著的小姑娘。
「爺爺告訴妳啊,煙火是一個訊號,當精靈要回到天上的時候啊,我們要讓她知道甚麼時候該走了。」
「可是,精靈怎麼會不知道嘛?」
「這個......嗯......那是因為啊。年始年末的時候,是她們離我們的世界最遠的時候,而且精靈的壽命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我是精靈的話我才不會忘記呢!」
小傢伙不知道為什麼起了反抗心,他只好婉言勸說。
「記得是會記得,可是呢--對了,就像在趕夜車的時候,某個時間點不是會特別想睡嗎?等到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竟然已經超過該紮營的地點了。」
「唔嗯......可是......」

他在小女孩咬著嘴唇沉吟時又走了神。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思考她所說的話中的矛盾。
她後來一定早知道那人把她派去大師的手下學習技藝就是為了解開酒壺的秘密。
但是,又是誰告訴她離開的方法和時間的?

不可能是她口中的那人,因為如果是這樣,那根本沒有必要隱藏......

「「爺爺!」」
雙胞胎中較高的那位滿臉灰塵的抱著柴火對他露出傻笑。
「哦?!看來爺爺的腦子又停擺了?」
「該考慮接班人了吧!」
其他幾個提著水桶的小孩不知道何時也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幾個小鬼,又好氣又好笑的揮手趕開了他們。
「接下來把氧心木通通點燃,把字五色一口氣燒完,就準備過溪!」


--

碰!

「哦?」
「是煙火呢煙火!」
「嗯~~~~果然看到了這東西才覺得過了一年呢......」

幾個趁著農閒時間嚼起舌根的婦人望著遠處的煙火發起楞來。
「對了,妳知道嗎?聽說那隻煙火商旅長久以來都是同一隻隊伍呢!」
「咦?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啊、這個我好像也有聽過......前陣子廣場上不是來了個挺英俊的小夥子嗎?他啊,是個旅行藝人......我去打水時被他纏上了......雖然滿是我聽不懂的地名,但似乎是那一族的人在很久以前用計騙了火神的眼睛,所以才被詛咒了......」
「真的假的啊?旅行藝人說的話不太能信吧?」
「我認為她說的有可能喔!我聽隔壁城布匹交易商的太太說啊,她家的先生去送貨時,有次回來晚了曾經在夜裡巧遇過那隻行商。還說有見到他們的長老呢!不過除了那老頭外,好像都是些挺矮小的孩童。她還說啊,當時所有從貨車上探出來的眼睛,都在黑暗中閃著火焰般的光輝,害她先生差點嚇出病來呢!」
「可是......」

碰!碰!碰!
「啊、這次是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呢!」
「是啊,真美......」
「既然是過年的時候,那就是跨年的煙火囉?」

碰!碰!碰!碰!碰!
「跨年煙火嗎?」
「跨年煙火啊......」
「是跨年的煙火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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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煙火無關的
緩慢連載中的

不要輕易向月亮許願(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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