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空I 第九話--突破重圍
「這下⋯⋯可不妙了啊。」
「團長，這下怎麼辦啊？」麗塔看似不負責地把問題丟給隼。
「還問怎麼辦勒，」隼揚起嘴角，「也只能硬上了吧⋯⋯！」
「嘛，說的也是！」麗塔舉起長劍。
「你們呢？」隼看向查賀問道。
「你有什麼對策吧？」查賀揮了揮雙手劍，「就聽你的吧，團長！」
隼輕輕地笑了笑，接著發出聲音。
「計劃很簡單，我們的首要目標就是守住我們的馬車——一旦物資被破壞，討伐任務就無法如期進行了。
「魔導師團和馬車先躲到建築物內，魔導師團想辦法到高處援護我們。至於《月型刃》和《獅吼》的人，不用我多說了吧，全力殲滅敵人！以馬車作為中心點，慢慢向外擴張防衛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敵人越過防衛線。
「以上，有異議嗎？」
大家搖了搖頭。
「那麼，各自對付敵人！天冰、炎滯以及穆去支援魔導師團！」
「好⋯⋯！」
「上吧⋯⋯！」
「來大幹一場吧⋯⋯！」
《獅吼》的成員們也個個提起幹勁。當碎空等人開始行動時，蜥蜴人們也殺了過來，牠們圍起了包圍網，打算消滅碎空等人。
隼朝蜥蜴人的方向跑了起來，麗塔緊跟在後，隼的打算是擾亂蜥蜴人的陣型，而麗塔也很清楚他的這個想法。
大概前方四公尺，有一隻蜥蜴人戰士往隼的方向衝來。
隼將右手壓在未出鞘的太刀刀柄上，左手握著刀鞘的頂部，隼正準備拔刀，他的腳步並未停下。
拔刀了，隼他拔刀了，然而在這個瞬間，他拔刀的同時向地面蹬了一下——他就像飛出去一樣，向前滑步了四公尺，不，是五公尺、甚至超越。他直接「穿過」了蜥蜴戰士，穿過的那一剎那即為他拔出刀的瞬間——
碎空與隼的距離甚遠，但碎空仍能聽見隼的低語，宛如那聲音是由靈魂發出的一般——
「——《月一文字》。」
言語悄然逝去，刀刃經過敵人之時華麗地揮出，割開了空氣，劃出了一道風之弧線，蜥蜴戰士的腰部也依著弧線被切成兩半。
僅憑一刀，隼擊敗了蜥蜴人戰士。
其他蜥蜴人見狀，膽怯地退了一步。
麗塔越過隼，踢了蜥蜴人A的腰，使其倒下後接著轉身對蜥蜴人B使出了迴旋踢。
麗塔快速地在蜥蜴人群中來回穿梭，一個個踢倒牠們。隼也不斷的發動攻擊，兩人就這麼突入蜥蜴人群中。
這就是所謂的默契吧。
「梅希，千萬不能離開我身邊喔！」
「好！」
「那麼，上吧⋯⋯！」
語畢，碎空和梅希也加入了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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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這邊！」
此時，以天冰為首的魔導師團也展開了行動。
他們躲在一棟大約四個樓層的廢棄公寓中。
馬車很安全，魔導學院的學生中在場的十六人中有九人是火屬性、另外七人是雷屬性，還有天冰、穆、炎滯三人。
「這裡由我指揮，沒問題吧？」說話的是天冰，他站到眾人的前方，喊道：「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實力吧！」
「到三樓和四樓去，用攻擊魔法支援前線的人、炎滯也上去，用弓箭狙擊，穆則在一樓待機！」
「知道了！」
魔導學生們個個往樓上爬，天冰也跟上去。
加油吧，菜鳥們——天冰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學生，他的鞋底踏到了三樓。
這層是個相當廣闊的空間，牆上有幾面窗戶，天冰推開其中一面，他將頭伸出窗外，看向窗外的戰況。
蜥蜴人好多，光是一眼掃到的就有八隻左右。
有幾隻在和《獅吼》的人戰鬥，另外也看得到碎空正和一名戰士交戰，在他身後的是個魔導師、是那個梅希，她為什麼在前線？不過沒空管她，碎空應該可以保護她。
有兩隻，往這邊、往天冰等人的方向來了。
魔法需要時間進行詠唱，現下得先阻止敵人前進。
「炎滯！你射下那兩隻⋯⋯！其他人快使用魔法支援前線的人！」
「說的很簡單⋯⋯！」
炎滯抱怨了一句，他將弓架到窗邊，射出箭矢。不得不說他的弓術真的很好，這兩發箭矢都精準的射中敵人，使蜥蜴人倒下。
就在這個空檔，魔導師們已經架好法杖。
「炙熱之炎啊、咆哮吧！」
「迅猛之雷啊、竄流吧！」
空氣熱了起來，炙熱的紅光聚集在法杖前方的法陣中央。
蒼藍的雷光在空中竄流，發出了「滋滋」的聲響，最終凝聚在佈滿怪異圖樣的法陣前。
《烈焰》、《雷電》。
這些攻擊魔法都是屬於基礎中的基礎，同時耗魔量也是相當少的。
最後階段的詠唱——唸出招式名稱後，《烈焰》和《雷電》便奔向敵人。命中率大概有七成吧，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死亡，對公寓有威脅的幾隻蜥蜴人已經倒地，其餘幾個魔導師瞄準的是較遠、正與前線交戰的蜥蜴人。
光這點攻擊還不夠，敵人實在太多了，又有一隻、不，兩隻蜥蜴人往公寓過來。
但是，天冰這邊並非沒有對策。
「穆！那兩隻蜥蜴人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
聽到了在一樓的穆回應後，天冰也將注意力轉向其他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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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劃過一條條赤紅和蒼藍的光線，那不尋常的色彩是魔力嗎？嗯，就是魔法沒錯，因為碎空也看見了，後方的魔導師們正在支援碎空等人。
這裡的敵人確實有在減少，梅希在碎空的身後支援碎空，而碎空也盡量不離開梅希的身邊。獅吼的成員在附近戰鬥，他們的魔導師也在，可以看到他們有人在施放土屬性的魔法。隼和麗塔在更前面的位置擾亂敵方的陣型。
不過為什麼蜥蜴人有所謂的陣型？牠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行動，似乎也懂得互相搭配攻擊方式，看得出來牠們有戰略——被包圍也是，這種戰術⋯⋯蜥蜴人的確是相當聰明的魔物，也懂得團體行動，但碎空沒聽說過有這種⋯⋯該怎麼說，牠們竟然會有這種系統化的運作，弱小的個體集結起來，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啊。
無論如何，對付這些傢伙要小心為上，小心就對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人——是隼，他突然後退了一大步。
怎麼了嗎？
碎空眼前的的是一座略高的小山丘，至少以碎空的位置來說大概高了一公尺，碎空要微微抬頭才能看到戰況。
只見隼的前方有一隻蜥蜴人緩緩走來。
牠是蜥蜴人，的確是蜥蜴人，但牠跟先前與碎空交戰的蜥蜴人根本是不同等級——光是注視著牠的身影，就讓碎空發自內心這麼想。
牠身穿深藍色的金屬盔甲，盔甲甚至包覆了手臂、也有護腿。精緻的頭盔蓋住了臉，只有血紅的雙眼露了出來。長型的嘴的部分似乎也有專門設計，盔甲在嘴緣有斷開，牠微微笑著，眼睛注視著隼。
「那傢伙是怎麼回事⋯⋯」碎空注視著那隻蜥蜴人小聲說道。
「比戰士更高等的蜥蜴人嗎⋯⋯」梅希膽怯地推了一步。
碎空緊握右手的劍，他警戒著那隻蜥蜴人。
「嘎啊啊啊啊啊啊⋯⋯！」蜥蜴人張口咆哮，舉起單手劍攻向隼。
「⋯⋯！」隼擺好架勢，用太刀抵擋。
金屬碰撞聲敲響了戰鬥，此時在後方默默觀戰的麗塔加入了戰局，她用力踩了蜥蜴人的腳後跟。
蜥蜴人一個轉身斬擊，使麗塔和隼不得不拉開距離。
另一邊，另一隻蜥蜴人從碎空視野的左前方衝出，牠也身穿深藍色的金屬盔甲。
在牠前面有個人，碎空沒見過他，他應該是《獅吼》的人。
那名戰士不斷退後，因為蜥蜴人的攻勢實在是太猛烈了。那個男子雖說是戰士，但應付不了蜥蜴人的猛攻，身上已經有了幾道傷痕。
「尼格，快離開牠⋯⋯！」
碎空聽到了聲音，是查賀，查賀用大劍砍了蜥蜴人，並未擊中，但仍使牠退後，查賀並呼喚叫尼格的男子後退。
碎空看向另一邊，隼和麗塔都和蜥蜴人拉開了距離，但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哈⋯⋯」查賀將大劍插入地面，「看來遇上麻煩的傢伙了啊。」
「喂！查賀⋯⋯！那傢伙是怎樣啊！」麗塔揮舞著手臂，邊喘氣邊不滿地向查賀抱怨。
「那個是親衛隊成員！是比戰士還要更強許多的蜥蜴人！」
「後面那句廢話就不用了啦！」
親衛隊嗎？是為了保護某個人而創立的嗎？先不管這個，現下親衛隊增加到兩隻了，情況有點不妙啊。
「其他人先以打倒其他蜥蜴人為優先⋯⋯！親衛隊交給我們處理⋯⋯！」查賀大聲喊著，他看向碎空。
「碎空，你來支援我！」
碎空點頭示意，他轉向面對身後的梅希，「梅希，妳先去旁邊躲著。」
「但是⋯⋯」梅希小聲的說。
「沒事的，我可是劍士啊。」
劍士就該好好面對敵人，與其正面交鋒。
也許互相廝殺才是我們與魔物的共同語言吧。
為了生存，我們必須殺了牠們，殺掉敵人，這就是聖執士——只要知道這點便可。
「我知道了。」梅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她點點頭，小跑步到一邊的廢墟。
碎空走向查賀，此時查賀衝了出去，以左手臂面對親衛隊A。他打算使用擊返嗎？
話雖如此，但查賀無法反擊。左手臂的裝甲擋住了親衛隊A的刀，但是親衛隊A接連發動攻擊，查賀找不到使用擊返的時機。
查賀轉為雙手握劍，用大劍抵擋攻擊。
碎空躲在一邊，他在等親衛隊A攻擊間的「空檔」。
此時，麗塔和隼正在與親衛隊B交戰。
親衛隊B不斷猛攻，與牠對峙的隼只能一直閃躲。
「喝啊⋯⋯！」
隼與敵人相砍，他用太刀隨著親衛隊A的刀滑了過去。
金屬摩擦造成的火花濺開。
隼就這麼向前突擊，他從右側巧妙地越過了敵人。
他隨即砍了親衛隊B的背一刀，並離開牠。
這一刀並不深，只銷開牠的背甲，但已經終止了牠的攻勢。
麗塔趁這個空檔衝了上去，用長劍刺了親衛隊B的臉，接著她順著身體向左轉身，左腳微微抬起——她打算使出迴旋踢。
雷元素化為光點，聚集在麗塔的左小腿，她的長靴上。
棕色的長靴漸漸被雷光覆蓋，然而——
親衛隊B用劍柄敲打麗塔的後頸下側，麗塔發出「咿！」的悲鳴，她跪在地上，她的背完全正面對親衛隊B的視線——
親衛隊B高舉手中的刀。
麗塔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她的雙腳懸空，她用手臂壓著地面，撐起了身體——
雙腳往內縮，緊接著踢了出去，蒼藍色的魔力光芒隨著長靴快速地射出——
「《雷鎚》⋯⋯！」
長靴不偏不倚地命中親衛隊B的下顎，碰撞聲響起，魔力光芒噴灑在空中。
這一記漂亮的朝天腳踹翻了親衛隊B，牠下顎的鋼甲已經因魔力的衝擊爆開，想必牠下顎的骨骼已經粉碎了吧。
接下來回到查賀與親衛隊A的戰鬥。
查賀用大劍用力砍了親衛隊A，衝擊推開了親衛隊A，牠後退了幾步，腳步有點不穩，是時候了。
碎空就在這時從親衛隊A的正面衝了過去，他越過查賀，來到了親衛隊A的面前。
碎空揮劍，先是橫砍，再來往牠的臉敲打，碎空不斷攻擊，就是為了不讓親衛隊有任何一秒反擊的時機，然而他這麼做的意義是——
查賀深吸一口氣，他雙手握劍，集中精神。
地面開始動搖，岩塊一塊一塊聚集在查核的大劍上。
是土魔法的招式。
岩石漸漸變得堅硬，包覆了整把劍。
查賀拖著大劍跑向親衛隊A，大劍拖著土元素的黃光，畫出了巨大的軌跡。
碎空用劍用力一推親衛隊A，接著他往右翻滾，查賀隨即補位——
他高舉大劍，喊出招式的名稱。
「《巨石之劍》⋯⋯！」
包覆岩石的大劍砍向親衛隊A，岩石直接在牠的身上爆裂，碎空還聽見了鋼甲的斷裂聲，以及親衛隊A的低聲慘叫。
牠的身體向右傾斜，碎空的劍由下而上。目標是，牠的脖子⋯⋯！
碎空使出一記斜砍，往親衛隊的頸部砍去。親衛隊A的裝甲應該因為《巨石之劍》的衝擊而有所減弱——
果不其然，碎空的劍毫不留情地割開了裝甲，就這麼將牠的頭顱斬下。
親衛隊A倒下，鮮血沾滿了地面。
碎空後退了幾步，他左看右看，其他人不是站著，就是坐在地上。
沒有敵人了嗎⋯⋯？
「沒有了。」
查賀解答了碎空的疑惑，他的肩膀上下起伏，看起來很喘，碎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劍收回背後的劍鞘。
接著他放下了戒備，任由自己的身體跌坐在地。
終於，結束了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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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小說］碎空 第九話--突破重圍
長篇小說-新版單戀七年 (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