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相當巨大的石造密室裡面,看起來相當有年代的陳舊石壁上雕刻大量奇奇怪怪的不屬於任何一個語言的神祕符號。這間密室完全隔絕了一切的聲響。陰影壟罩整個空間卻只有幾盞火光不強的蠟燭以及石造的燈油火柱照耀。可夠讓人的視野勉勉強強看的見周圍。地上散亂著顱骨,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何種生物的骨頭。正中央則是一座石頭打造的祭壇,上面雕刻著並非在這世上才有的怪異生物的圖案。
四周站著穿著黑袍的人型生物。燈光太過陰暗反而看不見臉部。手上拿著裝滿內臟與血肉的奇形怪狀的陶製品,也同樣刻著怪異的符文。
「依呀!依呀!艾霍特!依呀!依呀!艾霍特!依呀!依呀!艾霍特!依呀!依呀!艾霍特!」
口中不時吐露出不曾聽過的語言,眾人齊聲合唱。回響整個空間。每增加一次音量,中央的的魔法陣就會出現詭異的綠色亮光。那股陰森黯淡的綠光不斷增強。
其中一位穿著特別華麗的黑袍男子,身上掛著縫著符文的披掛隨著男子的咒文一起發光。還可以看到胸口別著一個黑色龍盤旋的圖樣的金邊別針。手持著長長的黑色基調深綠色刻紋的法杖。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本全黑精緻的書籍,但在黑暗之中無法看清細微的特色。隨著眾人的聲音漫步前進,口中不時跟著眾人默念,走進法陣的中央並蹲了下來。
綠色的亮光照出男子那有著蒼白皮膚醜陋乾枯,像樹皮一般的七英尺的高大身軀,不管是乾枯的頭髮還是萎縮的牙齦,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具復活的死屍。同時也顯露出他那極度內凹的雙眼。眼中透露著深邃的黑暗,散發著一種醜惡,寒冷的氣息。直視著法陣中央。
他淺淺一笑,嘴角慢慢勾上臉頰。平常給人舒服的笑臉在他的臉上表現出來卻是不寒而慄,是個銳利的堅刃。他知道了,他了解了,他明白了,他突然站起身來,大大舉起著同樣乾瘦的手腕並大聲喊話。
「時候到了!見證偉大的時刻快到來了!」
黑暗的石室中閃出明亮的光芒。一位同樣身穿赤黑色長袍的女性從光芒裡面走了出來。
她脫掉那鬆垮垮的長袍便可以看見她那驚艷無比的傲人身材。紫紅色的馬甲配上一條又一條的皮帶以及馬褲讓整個身體的曲線又更加的豐滿,再加上她那妖豔的臉型與宛如雕刻的精緻臉龐散發全場的粉紅色的賀爾蒙。要是有任何男性在場肯定變成眾所矚目的焦點。
她用嘲弄的語氣說道:「哈囉!我的小征五郎,近來可好!當然我一定是很好,看見我更好!有沒有好好利用那本書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的他從開心的表情換成不耐煩又無奈的神情。
他以沙啞乾枯的聲音回答。「尊貴的思嘉莉女士,你的大駕光臨讓我不剩惶恐。容我告訴您,十分感謝之前提供協助我奪得那本書。我板垣征五郎必定會完成黑龍會賦予我的任務。讓我又更能接近真理。就只差這麼一點點了。但現在處於儀式的進行當中,可否請你在旁邊稍座一下,待會就能一同見證奇蹟。」
在最後的「奇蹟」的兩個字特別提高音量,從中可以透露出他自己也是急不可耐,但是這種事情必須細心處理,萬一稍有不慎整個偉大存在託付給他的重要計畫就將會被打破。
「哼哼,沒有關係,你就忙你的吧。我是不會打擾你的,話說真虧你能找到這個地穴啊!學校下方竟然還有一處邊境。不過說真的我進來的時候還真是有點擔心說這麼大的通道會不會倒塌啊。雖說是姆大陸時期所打造的遺跡但也已經有很久的年紀了。說不定是我多疑。啊,可否幫我泡杯可口的咖啡啊?最近為了你們的事情可以說是興奮得睡不著覺。興奮到途中經過一家餐廳然後把所有人都送上西天了。超爽快!結果撐到現在有點氣力不足了。對了,可以的話幫我加兩顆方糖就好了,因為我不喜歡苦味。不知道有沒有小點心可以配,啊!不用了!說到小點心,我正好把那家餐廳的甜甜圈給帶了過來。雖說那些傢伙的服務態度十分差勁但是他們甜甜圈還蠻好吃的。日本人不是常常在說客人是神嗎?今天的夜晚還真是期待啊。因為時機就快要來到了所有的小錐形怪都很興奮不是嗎?能夠看見這麼多小可愛這麼開心的話我的努力也不算是白費了,想當初我把這本書交給你的時候我可是忐忑不安啊,畢竟這種歷史偉業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夠了!誰都好!誰快給我拿咖啡和點心去堵住她的嘴,我受夠了!」
征五郎忍耐不住她的鬼畫連篇而大叫。這位女士稱做思嘉莉‧梅森。雖然她名列世界七大通緝要犯之首,給人一種血腥殘酷且詭計多端的惡女感覺,可是實際上接觸卻是遇到人就不停聊些有的沒的怪異神經病。難怪從來沒有一個壞蛋會想要跟她合作。就連黑社會的勢力都無法容納她,因為她每次行事都是憑自己的個性而為,完全不在乎其他人。害的他們曾經損失不少利益。甚至黑白兩道都拿出懸賞要抓她,但是也因為她的實力深不可測,敢跟她做對的人下場絕對比死還慘,她一心血來潮那某個國家絕對會遭恙。這也是為何她才能排上世界罪犯之首。
一位被稱作錐形怪的怪物接收主人的命令,把原本當作儲藏食糧的咖啡和小餅乾拿出來給了思嘉莉。
「喔!真是太感謝你啦。哼哼哼!不說話的你真是可愛啊!」一隻手拿著咖啡另外一隻手還不時摸著錐形怪的觸手。這種怪異的景象實在令人不敢直視。
「不安靜就把你拆成一塊一塊的血肉再拿去獻祭!」
「說話就不要那麼衝嘛!」原本還在位置上的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尚未察覺的征五郎旁邊。手中還拿著熱騰騰的沖泡咖啡。「好不容易才有相處的機會,就讓我們好好認識彼此如何?知道自己的能力也是有極限的。」
「切……」征五郎忍不住嘖舌。「從以前就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要和我們黑龍會合作?」
那時真的可以說是千鈞一髮,那可是異種族國度的軍事重地,怎麼可能不會有重重防護。儘管他有備而來也是困難重重,就在命在旦夕之時,要不是有她還有其他人的幫助才能夠奪得一本書。不過一想到那個神經病竟然會去幫助一個人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會相信。肯定再打甚麼鬼主意。
「因為好玩啊,看著人類慘叫、絕望、死前的那一刻為了求生而不停掙扎的那種刺激感。每次看到都讓我的身體感到無比的快感。他們的痛苦是我的快樂,更是我生存的食糧。」
「別欺騙我了。被全世界通緝,就連地下社會也要追殺性命的妳。怎麼可能會考慮跟其他人進行合作。如果你小看我們黑龍會可是吃不完兜著走啊!」
「因為我怕寂寞啊!嗚嗚……我生活了好百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經歷過多少次風吹雨打。此時我才突然想到說,如果可有個夥伴可以依靠的話那可是我畢生的幸福啊!」
「別對我開這種玩笑話!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已經漸漸在靠近這裡了。就是因為妳偷偷給他們提示還偷偷指引他們。明明距離時間還很久才能完成。所以才甦醒那些錐形怪與陷阱阻止他們接近又被成功逃掉。再過不久就會來到這裡。你到底有甚麼企圖!」
「過度詢問別人的隱私可不是這麼禮貌喔?小鬼頭。」
被這樣逼問,思嘉莉的眼睛變的尖銳。無法看透她的眼眸裡面所隱藏的思緒到底是甚麼。
「要不然我也是可以用武力撬開你的嘴!」
「有種放馬過來啊?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孩。或許你會希望我教教你甚麼叫做尊重長輩喔?」
兩人之間散發出某種詭譎的氣場。一直互瞪著對方完全都沒有眨眼。但思嘉莉卻始終保持一副泰然的表情。這樣的對峙狀態持續經過了好幾分鐘。結果到最後最先開口的反而是征五郎。
「算了,我放棄了。反正妳那鍋子裡賣的是甚麼藥我完全不在意。只要妳不要妨礙我就行了。」
據說從二次世界大戰就存活至今的她能看得出她的能耐並不是他這種沒多久才當上法師的人所能比的。雖然成為修道士得自己已經和之前不能比較了,但是不了解敵人的底子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接受上層的命令奪取異典,並交給那位大人。為了大帝國的誕生,為了那個大人的目標,這點犧牲是必須的。但是這本異典越是接觸越能理解蘊含在知識裡面的瘋狂與邪惡宛如甜蜜的蜂蜜吸引著他,甚至不惜殺害了他的組織成員只為了能夠取悅偉大存在的慾望。只要再過數時間。便能毀滅這不值一提的世界並回到古老的混沌時代。讓日本帝國走上世界的舞台。
「我必須完全那個『大人』委託的任務才行。這才是我們黑龍會的使命。將偉大存在的威光降臨於這世上。」
「讓偉大存在重現於世上。才是你真正的初衷不是嗎?當初搶到那本書的時候不就已經決定好了嗎?」
「對!你說甚麼廢話?招喚支配者。然後再把書交給大人。不對!我在說甚麼?」
「是啊!身為偉大支配者的奴僕,所應該要做的就是為祂獻上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你要帶著虔誠的信仰感恩戴德。理解祂為你所付出的一切。」
「對……對對!我真是有點糊塗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不是嗎?來幫助你來完成這個偉大的任務。相信你成功之後便會名垂千古的。而且還會記載在名冊上面的喔!不要去在乎那些組織甚麼的使命。他們只會想盡辦法來妨礙你。甚至想要奪去你的功勞,讓偉大存在能夠犒賞他們。而這個任務只有你才有辦法完成。你要好好冷靜想清楚。」
「對!沒錯!跟你說話都搞混了。別再打擾我!」
『真好操作,造這樣下子劇情大致上也能順利進行。現在只差幾個調味料了。』
還在吃著甜甜圈的思嘉莉似乎想到甚麼東西說道:「對了,我有一個小小的壞消息要說給你聽,你想不想聽呢?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未知的秘密總是讓人們像隻好奇的貓一股腦跳進去,然後就死了,至少我會是殺死那隻貓的那一個。哈哈哈!」
「有話快說!」
他實在是快要耐不住性子了,不過不能因為怒氣而喪失判斷力。只好一路放生她到現在。反正只要虔誠像神禱告,說不定神高興起來就會贈予他更強大的力量,到時候把她踩在腳底下侍奉自己也不是問題。他根本無法信任思嘉莉。這種人要是有信用的話太平洋早就乾涸了。
「哼!你知道故事就是要鋪敘才會引人注意不是嗎?你這傢伙真沒耐性!總之那些傢伙們距離這裡已經不遠了。我想再過不久就會到達這裡。」
「哼!竟說這些,」
征五郎顯然完全沒把那些烏合之眾放在眼裡。他擔心的只有不能如期完成儀式。
「唉!原來都被你發現啦,那些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你就不要在意啦。不過難道你不害怕嗎?稍微顫抖一下吧。他們是要來把你大卸八塊的喔!把你的骨頭與血肉完美的分離在塞到罐頭裡喔」
思嘉莉用殘酷的說法想要引起征五郎的恐懼,想要看到負面情感。不管是哀傷、低沉、忌妒還是仇恨都讓她可以高興的一整天都不會疲累。只要見到他們因為恐懼害怕而到處逃竄和哭號,身體就有如慾火焚身一樣高潮的停不下來。
「喔齁齁!我害怕極了,可不是嘛!我害怕他們只要一來到我這裡就會被大量的錐形怪生吞活剝致死,要不然就是在這裡與我一同見證奇蹟。光是想到這樣,我就顫抖的雞皮疙瘩掉滿地啊。啊─!」
腦袋發疼的征五郎感應到自己的怪物們在某個地方一瞬間消失不見。
「嘖!『水晶透視』」
他把視線透過深紫色的水晶連接上尚還存活著的怪物的眼睛上。四周到處都是被火焰給吞噬侵蝕的痕跡。看不出原型的焦屍遍布滿地。見到對方又增加兩位無法清楚確認身分的兩人從遠方遠離而去。
「又失敗?而且又增加幫手?那兩個傢伙是……奇怪?可惡!他們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惡的老鼠!來到我的地盤胡亂撒野還不肯走。真是一群十分失禮的混帳東西。我一定要讓他們接受教誨!」
「小征五郎,畢竟他們可是十分擅長逃跑的啊!而且他們之中也有法師啊。」
「不要加個『小』字!小心我把你拿去獻祭。」
他著急地咬著乾縮的手指思考著現在可不是被打擾的時候,明明距離招換還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卻是拚了命想來妨礙自己真是不可饒恕。這一切都是思嘉莉偷偷給他們指引的錯。他心念一轉,思考莫非她表面上故作幫助,其實也想要在背後捅他一刀並且贏得偉大存在的青睞。而那些乳臭味甘的小孩子就是他們的棋子。那就乾脆趁他們還沒成長之前就拔除,當作祭品貢獻的話說不定也能得到偉大存在的賞識。也可以提前破解她的計畫也說不定。
「我這可愛的小征五郎這麼的眉頭深鎖是在思考甚麼事情呢?要不要跟我這個好朋友分享一下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簡單的腦袋在想甚麼呢!就你那點實力跟頭腦就想要扳倒我可是還要練個好幾千年的啊!」
「混帳東西!『艾霍特的束縛!』」
覺得被玩耍的征五郎憤怒地念出咒語。大量汙穢的鋸齒觸手伴隨著冒煙的黏液從他手袖的深處湧竄出來。目標無疑就是出言挑釁他的思嘉莉。在他以為可以準確無誤地抓住並給予最痛苦的折磨的時候。眼前的思嘉莉卻憑空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哈?你在哪裡,給我出來!」
他拼命地四處轉頭想要尋找蹤影卻是徒勞無功。
「放心吧,我這就過去你那尊貴的迷糊客人。到時候我就幫你帶過來吧。」
石室內四周回響著思嘉莉的聲音,隨著她的離去漸漸消失。留下了憤恨的征五郎在原地。
「早知道就不跟這個神經病合作了!」
*
小七手拿著油燈,悶悶不樂地坐在灰皮的肩膀上。走在大家的前面。他覺得今天真的是他最倒楣的一整天。感覺自從遇到一輝之後命運就直線往下掉。他可是人稱「大難不死的小七」,這種鬼地方才不會是他最後的安葬之地。他振作精神往下走。洞穴中瀰漫的空氣就越來越噁心。這讓他想起在以前曾經在半獸人混帳家吃的醃製羊肉奶酪鍋一樣噁心,兩者的味道聞起來都讓他想嘔吐。
「你們卑鄙的人類,竟然趁大爺我昏迷的時候命令灰皮,他明明應該聽我的命令才對。你們每個人現在欠我十萬元使用費,全部人加起來打八折共七十五萬元!」
哥布林完全不在乎他的計算結果是否有問題,只想好好地坑他們一筆。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命花。」
邊說延命手邊的武士刀鏘了一聲。些微的刀身露出刀鞘之外。
「去你的金塊大神!下次小心你家遭小偷!」
一輝出言安慰。「別這麼說嘛!就當作是慈善事業不是嗎?而且那是灰皮出於自願要幫助我們,可不是我們硬逼的喔。」
「哼!我要是在我家鄉開慈善事業那還不提早倒閉!總之這筆錢就是欠定了,我老家常有句俗語『你欠哥布林一筆錢,你就等於欠他一輩子!』」小七改繼續責罵灰皮。「還有你,你為什麼就這麼聽他們的話,我卻勸你也不聽!」
「灰皮抱歉,灰皮想幫助大哥。」
「哼!笨蛋!你只要不害死大爺我就好了!」
雖然七哥講話有點狠,但是他的語氣卻是比剛才還要稍微弱一些。心裡對這個小弟的想法感到欣慰。
「他們之間可以說是兄弟情深呢!想當年咱們團隊的感情也是如此呢!」
桑妮再度回想起以前與其他夥伴吵吵鬧鬧,和樂融融的相處時光。
「真是無聊。友情能夠當飯吃嗎?力量才是一切!助手,我們走!你們真是慢慢吞吞!」
口氣十分強硬的煌人在眾人厭惡的目光之下走到了最前面,從頭到尾都不發聲的助手有點害羞的快步跟上。愛黛菈真心希望他下一秒就會被雷劈,但苦於危急情況合作的關係也只能忍耐。
「話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一輝試圖尋找話題來轉移大家的尷尬情緒。
「為什麼要告訴你啊?這個笨蛋!想知道就要付錢!一則故事七十萬!」
「唉─好吧。當我沒說。」
「真可惜聽不到啊!想必那兩人的故事肯定很感動人,可惜身邊沒有爆米花加可樂當配菜。」
一股如似夢幻的誘惑女性聲音從八人的後面出現。毫無預警的他們趕緊往後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後面竟然有一位熱情的聽眾。一輝正好看清楚後面是一位穿著馬甲披著高領大衣且身材姣好的女性同時對方無預警的往頭上輕輕那麼一點。
「『奔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嗚喔!」
看似毫無特殊的攻擊方式其實一輝的體內頓時流竄了大量的法術能量。就好像觸摸到漏電的電線杆的痛覺的幾百幾千倍,無法承受的痛苦變成激烈的慘叫聲。這種極度讓人陷入瘋狂般的痛楚讓他毫無反擊的直接倒在地上。就連趴在他頭上的桑妮也連帶受影響而痛苦到昏倒。
「好了,最麻煩的解決掉了!」
思嘉莉放下肩膀鬆了一口氣,不清楚她是假裝還是說認真的。而在一輝意識就快要陷入昏厥的那時候,隱隱約約看見了延命直接衝上前去。其餘的,就完完全全流落在變黑的視野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