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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群組鎖鏈戰記穿越記〉第一章 外傳5〈選擇〉(5-2)(5-3)
「閣下看來一臉心事重重啊。」約翰如此對我說道，一面領我向著神像走去。「是為此來告解的？」雖然我並沒有回應他，但他似乎明白我想說的事都是難言的內容了。「放心，即便沒有受洗入信，神也不會因此而棄你不顧的。」
「雖然部分中的，但你還是有極限存在。」我如此回應他。「（不過還挺準的呢，就指我有沒有信仰這件事而言。）」
「那是當然。」約翰穿過白色的長廊同時，雪白的陽光映照在他的法袍上，頓時光彩煥發。不過對我而言，卻演些刺眼難耐。「畢竟人的思想一旦受到啟蒙，就沒有人能阻止，也沒有人能夠完全看穿了。」並轉頭對我露出了那陣神秘的微笑。「你說是吧？」
我沒回應他。
「那麼，既然都已經來到此地，不妨就……」正當約翰想接著講下去的同時，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在這時從神像背後的樓梯間穿越而出，約翰則對這名男子深深行了個禮。
「……林布蘭大人。」約翰看著他走出的身影，呼喚了一聲。
火焰聖人‧林布蘭。為長年在地底下祈禱的十七聖人之一。「你是異世界來的吧？」林布蘭身著白衣，頭戴寬緣帽，而臉頰和手臂上的肌膚都有被燒灼的痕跡。他用低沉的嗓音，以法杖指向我，法杖中的寶石則在這時露出鋒芒。
頓時，我的雙眼又感到一陣灼熱，還疼得用手摀住了雙眼。
「火焰非火。」林布蘭朝著我如此喃喃。「燒身，灼物，這些皆非火之全貌。火焰照射著萬物，防禦著病痛。」他指的大概是在黑夜中提供光明，並且熟食使人類免於生食之病吧。「即便讓毫無觀火洞察之力的子民注視世間萬物，也無法看出任何端倪。」
我看著林布蘭焦灼的頰，雖然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看來你聽懂了呢。」他看著我的雙瞳，如是說。「神的指示，看來果然有其所指。」
林布蘭的雙瞳如同其稱號一般，熾光四溢，彷彿可以把映入眼簾的一切燃燒殆盡似地。「你說是吧……和編年史有關者？」他在脫口而出之前，或許是不願洩漏，或許是無可言說，最後關頭他如是言。「來吧，到神像御前。」
約翰則在一旁安坐，靜靜地看著一切。「林布蘭大人，即便在下在此也不會成為妨礙嗎？」
「身為『秩序再造者』，也就是打破原有秩序的義勇軍一員，你也有義務看盡這一切。」林布蘭用那低沉，再加點威嚴的命令語氣，對著身為牧師的約翰說道，而那陣熾烈的目光看來也燒灼到約翰的身上，使他原本就拘謹的坐姿更加危襟正坐。
「在此謹遵聖人之教誨。」約翰朝著林布蘭敬了禮。「秩序再造的義勇軍……嗎？」棕茶色的雙瞳映著兩人，從那陣眼瞳中卻沒人能夠看見些什麼。
或許，什麼都看不見，也是一種幸福。
※※※
「吾等謹遵神祗旨意，於大氣、於大地、於萬物之引導下，我等存活。」林布蘭的法杖溢散出紅光，在鑲在窗上的馬賽克建築透過的光芒映照之下，綻出七彩。「現在，謹遵教誨與神祗諭請，以神之名──願祝福加諸於汝。」頓時，我的身體被一陣紅光包覆，灼熱的我不僅無法睜眼，還逐漸無法站穩腳步。
「阿冰……」約翰本想阻止，卻被林布蘭的雙瞳給止了下手。「林布蘭大人……」
「這是給予汝之試煉，同時也是為了測試汝之資格──吾以聖人之名，在此降下試煉。」
「你也得想想怎麼保護自己啊。」黑騎士的話在這時浮現於腦海。
當時，被黑騎士之刃穿殺的畫面頓時浮現於我的眼前。「黑騎士……黑……黑騎士……」即便我如此呼喚，他也沒有應聲出現，定睛一瞧才發現，原來編年史的碎片也為魔法所阻。
「我……我所能做的……」
同時，那陣曾經浮現眼前的魔神身影也在這時重現。「你……你是……」但那身影並不是拉札弗德，而是另一人。「為……為什麼……」
我所能做的事……是……
「得出答案了嗎？有關於你的選擇的答案？」林布蘭在我恍惚之中如是以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道，「我等聖人……不，原聖人就在此完成……不，是結束了聖人的義務。」
染上，黑暗──
世界……自我……
魔神……人類……妖精……
結末……世界的意志……
我不停地想要推敲出他所謂的「答案」，還有我內心總有一天必須面對的「選擇」。
「我所問的，並非世界的意志。」林布蘭法杖的光芒也越發強烈。「而是身為一名聖人，背負著聖人之任朝著你而發問──與你可能必須背負的黑暗無關。我想問的是……你的責任為何？你為何而存在？為何而在此？」就在他越發追問的同時，灼熱感也在這時逐漸燃燒著我。
「我……我……」
「選擇吧！異世界之人！」正當林布蘭又要加強威力的當下，他的魔法卻被雪白的烏鴉阻下。
「……這項選擇，是否能由我先保留呢？」灼熱感在這時停止，一把白雪般的羽毛隨風飄落，在其中浮現的身影，是一名身著白袍，內襯背心和襯衫的白髮男子。「林布蘭，你的心情，我也明白。」慈祥如同神像一般的笑容，還真的有種神明降臨的錯覺。他左手持杖，戴著手套右手握住了林布蘭的左手，「但是，面對接下來的未知試煉，或許讓他多多思考，也沒什麼不好吧？」
「梵歌（自創角色）……」林布蘭轉身向側，「為何？為何要阻止我？」
「引導他們找出答案，不正是我們聖人的工作嗎？」原本聖人的職責是在黑之軍團毀滅世界後，前來引導新世界的人們的存在，還真有種諾亞方舟的既視感。但──「雖然環境為他們所改變，我等的職責仍數十年、數百年如一日。林布蘭，的確，依照那位老聖人的教誨……明天並不是弱小的人類能夠擁有的東西。」
「但，即便醒來的看見的是地獄的天頂，而非平時的天花板──」梵歌再度轉向我，「我等眾生於神之御前，仍為自己。」梵歌微笑道。「如何？林布蘭，就讓他們去找出答案，找出自己的選擇，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林布蘭看著梵歌似乎帶著悲哀微笑著的雙眼，手勢也逐漸鬆弛。「……我知道了。改朝待日，我再見證這場試煉吧。」
「我知道了。」林布蘭在這時才完全解除魔法。
而我也跌坐在教會的長椅上，「呼──」而約翰也在這時對我施展治癒術。「謝謝你，約翰。」
「一點小事，不成敬意。」約翰執起我的手，引領我站穩腳步。「也感謝兩位大人相助。」
「感謝兩位……」我唯唯諾諾地回應。
「記住了，」林布蘭這時走到我的面前，嚴肅的表情和熾熱的目光仍然不改。「不論結局是拯救、見證、或想要一決死戰……」
我立刻打起精神，因為他似乎一語中的。
「我等聖人，為引導新生而存。」林布蘭重申，「做為引導者之一，即便並非聖人之一，汝亦有應為之事。」法杖在這時再度泛出光芒，「汝非常人、非人、非此地之類，因而中立、中成、客觀。」林布蘭看了我的腰間一眼。「……拿出你的武器。」
「啊，是……」我用左手抽出腰間的十手和短刀。
「吾等以聖人之名，在此以神的布施之下，願汝等之旅平安。」兩名聖人同時詠唱道。「若為冀求而戰，則全力以赴；若為使命而戰，則無所不能。吾等以十七聖人之名宣示，在此遵從神之旨意，見證並守護一切。」
我的十手和短刀在這時發出了熾火和雪羽的光芒，雙瞳也起了共鳴。
回過神來，林布蘭已經把我的黑短刀收回刀鞘，並交回我的手上了。「或許，這也是命運的選擇吧。」
「嗯？」
「總而言之，我等能為之事，也就如此而已。」林布蘭接話，「為了你自己所肩負的一切戰鬥就行了。」
「……是。」雖然我「清楚」他想說什麼，但我並不清楚他究竟「清楚」到了哪裡。
「那麼，如果沒有別的事，今天就到此收尾吧。」梵歌在這時笑著，「林布蘭，你也別那麼苛求他了。畢竟他也初來乍到，還有許多事都還來不及明白呢。」
「……我知道了。」林布蘭轉過身去，「不過，記住一點。」
「是！」
「不論前方有多麼苦難的未來正在等著，都絕對得活下去。因為那是見證者和守護者的職責──只有這點千萬別忘了。」他的回眸眼光依舊熾熱，如同永不西沉的太陽，透過馬賽克玻璃的光芒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活下去，知道了吧。」
我挺直腰桿，和約翰兩人目送聖人們離開現場。「是。」
梵歌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深沉的微笑。「（難道，他也是……）」頓時，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比方說那名為梵歌的聖人……
是我認識的人？「（不，不會吧……畢竟聖人都是在神殿的地底下長年祈禱的存在，如果有人突然混進來一定會被拆穿才對……）」
「嗯？阿冰？你還好嗎？」約翰側頭問道。
「沒事，而且……或許是我想的太複雜了吧。什麼身為見證者的使命啦、魔力的運用啦……」不論我是否身為知曉勇者身分的妖精，我所能做，且我該做的……
「不論如何，見證勇者的命運，見證勇者所開闢的未來。或許就是我現在該做的吧？」我微笑道。
「勇者……嗎？」約翰喃喃道，「當時，我們的隊長也這麼說呢。」約翰看向遠方的青空，不過那陣表情真是太過深沉，實在不知讓人做何反應。「『只要相信就好。』」他轉達了當時義勇軍隊長所指。「做我們彼此能做的，就足夠了。」
「謝謝你，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我走下在大神殿前的階梯，「再見！約翰！」
「世界的意志……看來你已經明白黑刃勇者所要面臨未來了。」約翰在口中喃喃自語，不過當時的我並沒察覺。「義勇軍隊長，白刃勇者嗎……」
一陣清風拂起草原，綠色的波浪在這時婆娑起舞，如同海浪一般波瀾。
或許這也在預告著「我們」要面對的，那陣波濤洶湧的未來吧。
※※※
「完全被打倒了呢。」黑騎士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自己去找那些聖人，我還真是有些吃驚。」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以什麼心態說出這話，不過我也懶得想太多。「那麼接下來──我決定要踏上旅程了。」
「果然還是這麼決定了啊。」
「身為見證者，有必要先了解自己所要見證的世界。你說是吧，黑騎士？」我還故意露出了初遇黑騎士的笑容。「所以，我絕對不能在這裡停下腳步。」
「我想也是。」
「怎麼了？」我瞅一眼黑騎士面罩下的表情。「難道你是在擔心這個世界又會發生些什麼嗎？」
「並不是。」黑騎士回應，「我與其說是煩惱，倒不如說從你的回答中得到了解脫。」以編年史之力映照於現世的，黑騎士的幻影如此說道──實際上就是沒有被我正式召喚而出的黑騎士影像。
「解脫？」
「對於鑽牛角尖的人──比方對著過去的我說：『擔心著世界前不如先擔心你自己吧。』這種話，根本毫無作用。」
「黑騎士……」將自己的深鎖於執念之中的人類，最終只能迎來無聊的下場和殘酷又得不償失的結局，僅此而已。
「但，在世界重生，而我也得以見證這純白的未來之後……我不禁感到解脫。」黑騎士的嘴角為風牽動，「不禁會想著『以前的自己，真傻』」
「即便成為了黑騎士，你的性格還是完全沒變呢。」而且不動如山得有點可愛。「好啦，那我們走吧，黑騎士。」
「我知道了。」
※※※
「為什麼就這樣放他走了？」林布蘭轉身問梵歌。「我們……」
「我知道的，你比任何一位聖人都還要為了這個世界擔憂著。」梵歌笑著回答。「比任何人都還要擔憂著一旦『秩序』被毀滅之後，世界又會何去何從。」
「既然你清楚──」
「正因為如此，我們更有應為之事，不是嗎？」梵歌依然不改那陣微笑，「若莉莉絲得出了『見證世界』得答案，我們也看著他們要如何做，又何妨？」
「因為明天不是凡人可以冀求的……嗎？」林布蘭回想起老聖人的教誨。「梵歌。」
「嗯？」
「走了，去進行午後的祈禱吧。」
「我知道了。」梵歌依然笑著回答。
據說在其後，梵歌因為一場意外而死，在他身旁的林布蘭卻來不及拯救，就這樣眼睜睜、血淋淋地看著賭上性命拯救過自己性命的梵歌死去。
林布蘭，這位過去被稱為「火焰聖人」、「火焰聖騎士」的聖人，就這樣陷入了無盡的癲狂，甚至還把刀刃指向了原為義勇軍的凱恩、莉莉絲等人，並且企圖以怒火焚毀整個聖都。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
「各位，我回來了！」我在黑騎士的護送之下回到了阿洪和聖評身邊。「看看我帶了什麼回來！」方才在路上看見蘋果攤特賣，想說慰勞慰勞他們疲憊的身心靈──看看劍聖大人玩得多開心就知道這兩個傢伙被操得多慘。
「萬歲！」吃不消泰瑞莎連續攻擊的阿洪，一聽說有蘋果可以吃，便興奮起來，結果──
「啊啊啊啊啊啊──」立刻被泰瑞莎砍飛得遠遠的。
莉莉絲這時向我走來，「我也來幫忙吧。」她璀璨的雙眼盯著我看，我大概看了三秒多才回神。
直到聖評也被泰瑞莎砍飛，發出慘叫之後，我才回過神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好的！」
「和他們……還有你們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他們」指的大概是義勇軍吧，「謝謝你──長年待在大神殿的漫長任務，終於邁向了終結。」莉莉絲望向遠方，彷彿正凝視著什麼。不過，朝她的視角一瞧，卻也只有一望無盡的草原，還有遠方的聖城和數隻白鴿飛過而已。
「莉莉絲……」我雖然也不可能知道她心中有什麼牽掛夢縈，但看著她的表情，我總有種安心感。「嗯？你怎麼了？」她這時雙手合十，對著我喃喃著，祈禱了起來。
「以聖人之身分，我虔誠地至上祝福。」莉莉絲闔上雙眼，祈禱道，「不論是你，阿洪、還是聖評……願三位接下來的旅途之中，找尋到需要的回答。」
蘋果晶瑩剔透地映著陽光，「我所能為之事，或許也就如此也說不定。」莉莉絲將蘋果切開，黃白色的半果肉也在這時露出。「但，接下來，只要有伙伴能夠在我的身邊伴我一同戰鬥、一同歡笑，我就感到無比幸福。」
「不論是以前身為聖人的夥伴們也好，泰瑞莎也好，義勇軍也好，三位也好……只要想到我有著你們這些夥伴，我就──」
「哈囉！」泰瑞莎一手扛著昏死過去的阿洪和聖評，一手扛著大刀朝著我們走來。「嗯！看起來真好吃！」然後把這兩個輸家就這樣隨手扔在地上，拿起蘋果開始享用。
「呃呃……」看著昏死的兩人，莉莉絲也施展了治癒術回復他們的體力。「感謝你，莉莉絲……」
「不用客氣，倒是泰瑞莎有些粗暴，還請兩位原諒。」
「咦？莉莉絲真是過分！我是為了要讓他們兩個在接下來的旅程可以平平安安地完成才會做這種特訓！」小姐，其實你看起來比較像是把他們耍著玩呢。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但是我對變成那副德性沒有太大的興趣。
莉莉絲有些為難地笑了出來。「啊，沒關係啦，泰瑞莎你就多砍幾下吧，反正我想他們應該還是受得了的吧。」而我則負責落井下石，讚讚。
「咦咦咦咦咦？！不要過來！」阿洪和聖評再度感覺到了泰瑞莎越來越沸騰的殺氣，在青空下的草原開始奔馳，背後則搭著一名可愛的女孩，和她在青春年齡不大相符的大刀。
※※※
這段時間為了籌措旅費，我們幾個暫時在副都當了一陣子的傭兵。「到賢者之塔之前大概這些錢就夠了。」雖然我不投身戰場，但至少得調查一下物價和報酬之間的比例，才可以避免餓死。「不論是哪個世界感覺其實都差不多呢。」每次算帳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這麼想。
「沒辦法啊，不勞無得食唄。」阿洪如此回應，「我們大概再工作幾天可以去賢者之塔找到法蒂瑪啊？」
「大概還要再兩天吧……」我用鉛筆敲了敲桌子，「我們再接兩三樣任務，然後這幾天省著點吃就沒問題了。」
「終於要前往賢者之塔了啊……」前一陣子被我完全不小心無視的聖評終於有點出場戲份了，
「要是不會被那個變態賢者襲擊就好了……」
「閉嘴。」我跟阿洪立刻齊聲說道。「總而言之，這兩天再努力工作吧，我也會再去其他地方要要看地圖跟避開魔物眾多的地方的。」
「喔！麻煩你啦！大哥！」
「就說不是大哥……」
※※※
「讓我們也送你們一程吧。」在離開聖王國的日子訂下來後，莉莉絲和泰瑞莎也決定跟我們同行。而在離開那天，不僅僅是韋恩和好久不見的聖王尤莉安娜，就連林布蘭和梵歌、約翰也到場送行。
「謝謝你，莉莉絲，還有泰瑞莎。當時救了阿洪一命。也感謝你們這次願意跟我們走。」
「啊呀！說什麼客套話呢？」泰瑞莎大笑道，「不過阿洪在之後就不停地差點被我殺掉就是囉。」她還特地對阿洪眨了一眼，讓阿洪簡直寒毛直豎。「之後路上要小心囉！不過我想在被我這樣鍛鍊之後，除了我自己以外，還有什麼敵人是你們克服不了的就是了。」
我想也是，哈哈哈……不行，想到泰瑞莎在廝殺的那個表情，笑了會下地獄的。
「作為謝禮，聖域騎士團也在此出借馬車和馬匹，讓各位至少在宿於野外時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而之前一起作戰的聖域騎士團也在這時出現，「感謝你上次的協助，不然哥布林直接闖入市場裡就糟了。」韋恩也親自出場，下馬向我道謝。
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嗯？我說了甚麼不該說的話了嗎？」韋恩在這時意外地顯得不知所措，「啊，是不是因為只有兩輛馬車不夠用……也對，是不是有點太窄……我也真是太大意了。」
「就是啊韋恩，你怎麼可以粗心成這樣呢？」結果，一同前來的聖王尤莉安娜也開始調侃自家部下。「真是的，韋恩羞羞臉～」還故意露出了調皮的表情，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阿洪、聖評，阿冰，之前一直沒有見你們真的很抱歉……都怪那個愛因斯羅特，每次都要我處理一大堆公文……」雖然已經登基成為聖王，看來總帥的嚴格還是一朝未改。「最後批閱完畢都天黑了……」看來每天要看的公文還真是不少。
「沒關係的啦，聖王大人。」我帶著微笑說道。「我們也知道您日理萬機，累了就休息也好。」
「你真是善解人意！」尤莉安娜一下子張開雙臂，把我緊抱在胸前，咳……喘不過氣來……「韋恩！看到沒有！就是這種的才會受人歡迎！你還不快點體貼一下福利茲！」
聖域騎士團第一隊長福利茲卻在這時突然雙頰一紅，還故意避開韋恩猛然的視線。
眾人再度哈哈大笑。等等啊，我沒想到尤莉安娜的這麼豐滿啊，趁我鼻血噴出來之前快點放開我啊聖王大人……我什麼都沒說。
「阿洪和聖評，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泰瑞莎露出了可愛的笑容，朝著他們招招手。起初他們倆還有些彆扭──畢竟之前都是差點被砍成碎塊的回憶，不過伴隨著莉莉絲堅定的頷首，他們也就半信半疑地走向泰瑞莎。「你們兩個做的很好！接下來也要成為阿冰的劍，像我保護莉莉絲一樣保護好他喔！」本來以為舉手是為了揮大刀而還有點挫尿的兩人，被泰瑞莎一手挽住一個。「聽見了吧？不然我可會砍了你們喔！」果然馬上有些原形畢露。
「是！泰瑞莎！」兩人立刻精神抖擻地回應。
「要走了？」林布蘭叫住了我。「變得強悍以後再回到我們面前吧。」林布蘭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我等聖人，將在此見證你的命運。一切都以神的教誨為名。」那熾熱的掌心簡直就是太陽之手……這說法會被吉吧。
那如同火球一般熾熱的大掌磨蹭著我的髮絲。這樣說比較不會被吉。
「保重身體喔。」梵歌則簡單地問候道，並且把嘴唇靠近我的耳朵，「（阿～冰。我就等你把我翻回去囉。）」耳語了這幾句話。
「你是……」我有些吃驚，「（難道你是……）」
梵歌深沉一笑。
「阿冰！差不多該啟程囉！」馬匹三隻，其中兩隻用馬車載著我們五個人的行李。「走吧！」
「快去吧，他們兩人在等你呢。」約翰則推了我一把。「願神的祝福與你同在。」
「謝謝你們。」我向三位神職人員道謝之後，朝著留在聖王國的大家揮了揮手，一腳踏上馬車。「謝謝你們！我們會再回來的！」
「掰掰！」馬鞭一執，兩匹馬就這樣向前奔馳，伴隨著送別聲離我們越發遙遠，我們五人就這樣踏上了前往賢者之塔的旅程。
「（原來梵歌是你啊。）」我一個人窩在馬車的角落，靜靜地遠望著最後變成一點的聖城。
自繪圖為自創角梵歌(Van Gogh)，並且借用鎖鏈戰記3出現之火焰聖人林布蘭寫作，由於林布蘭在小說中形象和在本篇不符，在此斗膽改寫，在此向原繪師致敬。
原作：SEGA CHAIN CHRONICLE TEAM
原案：楊洪聞；阿冰亂來一通 
創作內容
〈KS群組鎖鏈戰記穿越記〉第一章 外傳5〈選擇〉(5-2)(5-3)：
文豪野犬翻譯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