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我家小姐，難得勇敢了一回（二）
我駕著馬車、率著部隊，還順帶載著兩個死要跟的女人，一行人風塵僕僕的按照一路上打聽到的消息，往洛陽北方的方向追尋著小天子的行蹤。
途中還收攏了部分在護衛天子的途中流散的士兵，等到了黃河畔的時候已經也有了近萬的兵士了。
但始終沒有找到天子……。
「這再走下去都快到黃河邊了……天子到底在哪？」大小姐這時有點不耐煩了。
「要是再找不到天子，我怕事情就棘手了……」奉孝也皺著眉說道。
而我則是一言不發，只是一味的駕著馬車往前跑。
我們又繼續往北跑了一小段路，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大批人馬迫使我們停了下來。
那是一支軍隊，一支跟傳統大漢正規軍完全不一樣的軍隊。
那隻軍隊清一色的騎兵，大部分人都穿著北方胡人才會穿的獸皮，手裡拿著的也不是大漢騎兵愛用的馬槊[註1]以及環首刀，而是獸角製成的弓和彎刀，很顯然是胡人兵。
而這一帶駐紮的部隊中，有胡人背景的部隊只有丁原大人的并州軍和董卓的涼州軍，而丁原大人的并州騎兵主要還是以大漢正規軍為主，所以這種胡漢混雜各半的軍隊，很明顯只能是董卓的部隊了。
我緩緩帶著部隊往前一點，果不其然，對面也使來一台戰車，上頭正載著一個肥胖的醜陋身軀。
「哇哈哈哈哈！」那團肥肉笑著來到了我們面前，然後一看到我就開口：「這不是袁家的兇犬嗎，還在為那種腐朽的士族賣命阿？」
大小姐一聽到董卓粗曠響亮的聲音隨即就被嚇著了，躲在我身邊不敢開口。
而我則是因為董卓嚇到大小姐而感到不爽。
「董大人怎麼在這？」但不管如何既然遇到了基本的招呼還是要有，於是我開口向董卓問道。
「當然是奉迎天子回洛陽阿」董卓說著突然臉色一變：「天子流落在外，一眾公卿竟無一人率軍前來護駕，甚是可惡！」
然而就在董卓義憤填膺的說著這種一聽就很冠冕堂皇的話時，我突然瞄到就在涼州軍不遠處還有一小支軍隊跟在旁邊，領頭的還是一臉臉很臭的尚書盧植，可見也不是完全沒人來護駕。
「但現在看到你帶著兵馬前來，可見袁家還是有那麼一點人臣之心……話說你帶兵來要美女陪阿？」董卓說道一半，突然注意到了大小姐跟奉孝，我趕緊伸手將二人攬到身後。
「啊哈哈哈哈！」董卓一看到我的舉動就笑了出來。
「放心吧，現在我滿腦子只有想護送天子回洛陽，沒那功夫琢磨你那兩個美人，而且我也沒有搶你女人的打算」說完，董卓便下令大軍繼續往洛陽方向開拔前進。
「天子啟程，眾人拜迎！」這時董卓旁邊的車駕搶在大軍行動之前緩緩往前行進，那上頭乘坐著兩個小孩，一個哭個不停、一個臉色慘白，但還算冷靜。
那個哭不停的就是當今天子，而那個臉色慘白的則是天子的弟弟陳留王。
一看到天子的行轅行經我們面前，我跟大小姐還有奉孝趕緊低頭，向天子行禮，而董卓的戰車則是跟在天子行轅之後隨即而過，接著董卓的涼州大軍也緊隨在後開始行軍。
「這下可好了，最糟糕的事情竟然成真了……」送完天子之後，奉孝一起身就皺著眉頭說道。
「天子落入董卓手裡了……這下怎麼辦？」大小姐看著遠去的涼州軍，也一臉擔憂的說著。
而我則是對剛剛涼州軍的表現感到訝異，那支軍隊除了服裝之外，無論軍容還是紀律，完全跟當時打黃巾時那個跟強盜沒兩樣、整天到處搶劫村莊的軍隊比相差太多了，讓人很難相信兩者是同一支軍隊。
而董卓本人也是，我本來以為他只是個被色慾給填滿的肉塊，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精於奪權的野心家，為了權力連眼前有美人都視若無睹。
難怪當初大將軍要朝他入洛時大家會這麼反對，或許是我小看了那個傢伙了也說不定。
「……大小姐，我們先回去吧，孟德大人那還在等著呢」眼見迎接天子的機會被董卓搶先，我只好請示大小姐撤兵。
「恩……回去吧」驚魂未定的大小姐同意我的請求，下令軍隊折返回洛陽去跟孟德大人會合。
回到洛陽之後，還沒等我們安頓好軍士們，孟德大人就先來找我們了。
「小初那是怎麼回事？」孟德大人難得的面露焦慮的向我們跑來然後問道，看來是已經看見護送天子的涼州軍了。
「被董卓給搶先了」我走下戰車後代替大小姐說道。
「那為什麼沒有像盧植大人那樣跟著涼州軍一起回來？這樣會被董卓認為是不願與他為伍，到時被他挾怨報復都有可能的」這時孟德大人說道。
「此言差矣」但隨後也下了戰車的奉孝卻不這麼認為：「董卓雖然貪婪卑鄙，但不是那種會因小事而生怨的人，同時剛剛他也只認出了主公，而沒認出大小姐，所以他是不會對我們挾怨報復的」
這麼說來好像也是如此阿，而且聽他剛剛對我的那番說辭，似乎也沒把我放在眼中的樣子。
「如果一但跟隨涼州軍一同行動的話，又不免有被看破大小姐的身分的危險，到時才是真的棘手」奉孝說著就向大小姐投去了很嫌惡的眼神「還真是的會給主公惹煩麻的大小姐，還好沒被人發現」
「妳……妳說什麼？！」
「好了好了……別吵架」
我連忙將兩人給隔開，然後看向皇宮的方向，此時天子應該已經在董卓的護衛下回到了宮裡了吧。
「主公是在擔心天子嗎？」這時奉孝突然問道。
「不……能讓我擔心的只有袁家跟大小姐」說著，我轉頭看向正在跟孟德大人講話的大小姐，開始思考之後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要避免讓大小姐遭董卓的魔掌所侵害。
「主公若是想要使大小姐遠離董卓，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洛陽」奉孝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向我說道。
「但大小姐可不是說走就會走的人……」我則無奈的回應奉孝，一個平時連房門都很懶得出的傢伙，要她離開袁家在洛陽府邸的這個舒適圈，恐怕更難。
「這倒不難，只是需要點契機」奉孝倒是很不以為意的說道。
「契機？」我不解的問道。
「沒錯，一個會讓大小姐感覺到危機而不得不行動的契機，而且只有董卓能造成這種契機……」奉孝望向皇宮，彷彿已經能看到這之後的形勢變化。
在這之後，護送著天子從荒郊野外回到皇宮的董卓，開始利用自己掌握著天子這一優勢，開始兼併起周遭對他會造成威脅的部隊，最有名的就是執金吾丁原大人被自己的心腹將領呂布給殺掉之後全軍投靠董卓、以及派董旻去聯合吳匡殺掉車騎將軍何苗然後再接收其部兩件事。
同時來自涼州的軍援也源源不絕的來到洛陽，每隔幾天就會看到有舉著董字旗的部隊大張旗鼓的進入洛陽，不過這情況很快就被奉孝給點出這其實是董卓怕自己在洛陽的軍隊數量太少無法鎮服公卿們，而每隔幾日就派軍隊夜晚先到城外待命，隔日一早在大張旗鼓進來，藉此製造出援軍不斷的假象。
然而不管是大肆兼併洛陽的主要勢力，還是用計製造自己強大的假象，董卓都只是為了可以快速的在洛陽站穩腳跟，而我們袁家也許因為在洛陽沒有足夠威脅到他的兵力，所以在這波董卓集權的過程中不但沒被他所針對，反而與這位新入洛陽的野心家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
對此，奉孝有她的見解。
「董卓不對付我們，這顯然是想穩住在洛陽任官的各士族，至於他此舉是為了什麼，大概是想做什麼大事想日後得到士族們支持了吧」
「哼！董卓肯定是明白他若想主理朝政，士人的支持是必要的，所以才不敢跟我等士族子弟鬧翻」不過難得在宅邸露面的公路大人則很不以為意的說著。
「要是這樣就好了，如今朝廷被董卓挾持情況險惡，為保袁家一門安平，你們都可給我乖一點阿」這時擔任太傅、家族中最德高望重的袁隗大人則對著我們提出了警告。
「恩……叔父說的有理，你們這些曾經在皇宮內鬧過的，最近低調點好，即使有詔也不要隨便入朝」而擔任宗主的士紀大人也跟著提醒我們，看來我們最近的舉動著時有把他們給嚇到。
但從小他們就常常被我們的舉動給嚇到，也應該已經習慣了吧。
「既然大哥都這樣說了，那最近就安分點吧」說完公路大人一臉不屑的告辭離開，顯然他根本不打算遵守宗主跟家族長輩的話。
當然我則決定依照大小姐的意思行動，所以他們的話我也就聽聽就好，只要轉告給大小姐，然後就交給她來決定該怎麼做就行了。
於是我走向後院，打算前往大小姐的房間。
但平常只要一沒事就會往書房鑽的奉孝卻跟來了。
「主公，雖然兩位大人這樣說，但朝廷要是真的有詔下來，我建議還是得讓大小姐入朝一趟才行」奉孝快步走到我身邊，然後向我說道。
「大小姐要不要奉召入朝，這要看大小姐自己而不是我」我想都沒想就脫口回應奉孝。
要是我平常這樣態度堅定的一說，奉孝要嘛便閉嘴不再說下去，要嘛便換個說法繼續向我建議，然而她今天卻莫名的態度也硬了起來，搶前一步擋在我面前。
「主公！」
「怎拉，今天態度怎麼這麼硬？」我看著奉孝，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明白主公你很不希望董卓跟大小姐見面，但這次不管大小姐是否自身願意奉詔入朝你都得讓她去，這是為了大小姐往後的路著想」奉孝激動的說道，連為了大小姐這種她平常覺不可能說的話都出來了。
我看了看奉孝，扎成馬尾的辮子在腦袋後頭隨著走廊的微風擺動，穿著淺藍色單衣的柔弱身軀固執的不讓開，非得要我同意她的建言。
就如同奉孝說的，我的確是不想讓大小姐跟董卓有太多接觸的，原因無他，就只是因為董卓當年的那段要納大小姐為妾的可惡宣言。
「……唉」但看到部屬如此堅決的樣子，我也只好有所妥協。
「如果我可以跟著上朝的話，我就答應勸大小姐上朝」
「主公！」
說完我便大步繞過奉孝往繼續走往大小姐的房間，把奉孝留在原地任她在那大聲叫喊。
然而沒等到朝廷的詔令，卻先等到了來自司空府的邀請。
「阿信，你代替我去好不好……」接到來自董卓的邀請之後，大小姐馬上就對剛好來家裡聊天的朋友鮑信大人求救。
「本初阿，不要說模樣，武們兩連性別都不同，怎麼代替妳去阿？」鮑信大人苦笑著說道。
「但是我真得很不想去阿……」大小姐哭喪著臉，然後一副打算躲回房間裡的樣子。
但才剛起身就被我用手按肩膀給壓回了位置上。
「大小姐想去哪？鮑信大人還在呢」我手壓著大小姐的肩頭，讓她不要再想得起身離開。
「阿……阿輔！」見到我把自己給按在座位上，大小姐不滿的掙扎起來。
「看妳這樣子，要是沒有阿輔，大概什麼也幹不成阿……」鮑信大人則感嘆的說著。
「才……才沒有！」大小姐嘴硬的回應鮑信大人。
「那妳就去與會阿！」鮑信大人說道。
「唔……可是董卓很恐怖阿……」大小姐縮起脖子，心有餘悸的說著。
「既然如此，那就不勞煩大小姐出面了」而就在這時，奉孝從後面走了出來。
「奉──孝──！」大小姐一看是奉孝，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豎起眉毛通滿敵對意識的看著她。
「這位是誰？」第一次見到奉孝的鮑信大人則好奇的問道，而我則向他介紹了一下。
「我收的部屬，郭嘉郭奉孝」
「沒想到阿輔你也開始收部屬啦，不錯不錯」鮑信大人便一聽很高興的說道。
不過他要是知道我這部屬有多難搞之後，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主公，既然大小姐不願前往，那就不要勉強了」奉孝不理會大小姐向她投去的犀利視線，徑自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開始向我獻策。
「反正董卓也不認識大小姐，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假扮大小姐──」
「奉孝，妳妳妳說什麼？！」結果奉孝才說到一半，大小姐突然掙脫我的壓在她肩頭的手，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後很生氣的指著奉孝。
「由我假扮大小姐與會，然後向董卓虛與委蛇，使其對我等產生信任，最好讓他同意我們可以離開洛陽去管理地方，好脫離他的威脅」奉孝依舊不理會大小姐，繼續向我獻策。
但大小姐似乎不肯罷休。
「奉孝！」大小姐走下主位的台子往奉孝那去，然後雙手插著腰，生氣的盯著奉孝。
然後兩人開使如往常般開使鬥嘴起來了。
「妳竟敢想假扮我，這……這……」
「這什麼這，不然大小姐妳要親自去？」
「去……去就去！反正我有阿輔護著，誰怕他阿！」
「這是妳說的喔，不要剛講完等下又躲回去房裡死不出來喔」
「哼！我平常不出房間是因為我不想出來，現在既然已經決定好了，當然會乖乖出房去赴宴」
說完，大小姐便離開大廳回自己房間去了。
「就是這樣，主公」然後眼看大小姐已經成功中了自己激將法的奉孝隨即撇過頭來望著我：「到時要好好保護大小姐阿」
「哦！竟然能讓懶惰膽小出名的本初給激起來，阿輔你這部屬厲害阿」鮑信大人見到此景則向我稱讚了奉孝。
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是由奉孝的勝利結束這場鬥嘴……大小姐還真是學不乖阿。
「唉……奉孝，適可而止阿」
「那可不行，大小姐就是要我時不時激她一下才會積極起來」
於是就在奉孝時不時的激將之下，明天大小姐才乖乖去赴宴。
到了司空府大家都坐定位之後，我隨即就注意到了一個身影。
一個將軍持著戟站在主位旁，用一種威嚇的眼神還事着在場所有與會的公卿大臣。
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則讓我的直覺馬上就告訴我，那個傢伙絕對不好惹。
不久之後董卓便來了，一來他便注意到了大小姐跟我。
「哦！原來那天那個娘們就是袁本初阿，還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阿！」
「司空過獎了……」大小姐雖然表面上十分得體的回應董卓，但我猜她現在心理一定緊張得要死吧。
每當大小姐在正式場合上時，就會變得異常冷靜，這是累世高官的袁氏宗家成員因為長期與王公貴族們交往以及好面子的性個而練就的一種才能，也是大小姐最擅長的本領。
我就姑且把這才能稱做虛張聲勢吧。
「嘛，這次找大夥來不為別的，是有一件攸關天下國祚的大事想跟大夥商量一下」接著董卓便直奔主題。
「大夥都明白，自黃巾之後天下便紛亂不止，而天下之所以會亂，我覺得這是因為君王的能力、品德甚至氣度不足所致，每當想起孝靈皇帝，便使人感到憤恨」此番汙辱先帝的話一出，無人敢應，一方面是畏懼著董卓的權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說得有理。
要不是桓靈二帝的驕奢淫逸，天下也不致於如此紛亂。
「所以我深覺得，天下要定，首在君王得有才德才行，近日觀察皇帝，除了哭就是玩樂，不但未見其有才德，倒越發覺得他像其父，這是不行的！」接著董卓大拍桌子，把幾個較文弱的公卿給嚇了一跳。
至於大小姐由於還在虛張聲勢的關係，所以沒看出有什麼動靜，但我猜她現在一定很想回家把自己關進房裡大哭吧……。
「然而我發現，那個陳留王不但資質不錯，而且在我去救駕的時後不但沒被大軍所嚇哭，還神情自若的與我對答自如，這才是帝王氣質，而且我也聽聞先帝生前也深以為意，所以才有廢長立幼的想法」
董卓一說完，隨即就有人站了起來。
是盧植大人。
「司空大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及史是前朝的昌邑王也是犯了千餘條罪狀，伊尹跟霍光才決定罷黜他，而如今天子年幼，也並無大的過錯，您就因個人己見而執意廢立皇帝，恐怕不太妥吧」
「盧植！你這家夥好大膽阿，看我還不宰了你！」說著董卓便拔出腰間的配刀，打算就這麼上前去砍了盧植大人。
好在蔡邕大人為首的一幫人隨即上前去勸，在加上一直默默首在旁邊的那位將領也開口替董卓求情，才沒使盧植大人血濺當場。
「哼！看在蔡先生的面子上就不殺你了，不過我會上表天子免掉你所有官職，給我滾吧！」
「……告辭！」
簡單的行了一個禮之後，盧植大人便轉身離去。
而這時董卓把目光轉到了大小姐這邊。
「袁本初那你呢？」接著董卓向大小姐問道。
面對董卓的提問，過了一會大小姐才開口：「這件事畢竟事關天下，不是我跟你就能獨斷的，還得把更高位的人給請來討論才行」
「那妳說誰才有資格決定廢立？」
「自然是三公，如果大人您願意的話，我便差人去請我叔父太傅袁次陽來討論廢立之事」
大小姐一說完，別說在座的公卿們，連我都開始冒冷汗了，因為大家都明白把袁隗大人請出來這種話跟大小姐表態反對廢立根本沒什麼不一樣，畢竟袁隗大人也不可能會同意廢立天子的阿。
「好哇好哇……」董卓聽完之後便把手按在刀把之上，然後開始說道：「我說得不算，妳說的也不算，就妳那叔父說的才算數是嗎，那不就跟妳說的一樣嗎？！」
說完董卓一口氣把刀拔了出來，然後向大小姐走了過來。
眼見情況不對，我趕緊蹲下去時起大小姐的擺在一旁的寶劍，然後抽了出來直接往董卓的腳前投了過去，使劍插在董卓前面的地板上，阻止董卓繼續前進，然後再拔出我自己配戴的戰刀，搶先一步站在大小姐面前，跟董卓對持起來。
「……董大人，不過就是議論而已，幹嘛數次動刀呢？」這時大小姐竟然還繼續挑釁董卓。
真是怪了，大小姐今日怎麼特別勇敢，是不是緊張害怕過了頭，開始失常啦？
「好樣的！看我今天不宰了你們，你們就以為我的刀是廢鐵是嗎？！」董卓說完舉刀便準備要砍過來。
「你以為就你有刀嗎，我的刀也鋒利著呢」結果大小姐也毫不示弱，繼續說道。
而我也做好了隨時開幹的準備，就在這時，大小姐起身了。
「既然多說無益，那容在下告辭」說完大小姐便轉身離開大廳，而我則拔起插在地上的寶劍，雙手持刃護著大小姐緩緩離開司空府。
而就在準備離開司空府大廳不久，便聽見董卓的怒吼，接著那名護衛董卓的將領便追了上來了。
看來董卓並不想罷休阿。
然而就在我打算掩護大小姐跟那位將領拼命的時候，他卻只是再遠處將手中的戟給投了過來，然後戟就這樣飛過來插在了我的腳跟前。
接著他很恭敬的向我們捉一行了一個禮，之後便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我見此狀便趕緊帶著大小姐離開司空府回到我們的馬車上。
一上馬車，原本依直都很冷靜的大小姐隨即就哭了。
「嗚嗚嗚嗚……好……好可怕阿！」大小姐趴在我身上一個勁的大哭，不過我說既然這麼害怕妳剛剛還挑釁人家幹嘛？！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拍拍大小姐的被安撫她，然後趕緊催促馬夫回府去。
然後在回府路上大小姐跟我講了她剛剛說的那些話的含意。
「嗚……原本他問我意見，我腦袋一片空白哪有什麼意見，於是就想起了以前族裡有大事無法解決時，就會請德高望重的長老出來決定這件傳統，所以才跟他說請叔父出來……然後他就生氣了」
「然後我看他又拔刀出來很害怕，於是就想勸他可以好好講，幹嘛一直拔刀呢？誰知道他又更生氣了」
「他更生氣我就更害怕，所以就下意識的把阿輔搬出來……」
看著大小姐一邊啜泣一邊解釋，原來只是因為害怕心裡再加上虛張聲勢後所導致的結果嗎……。
「阿府，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大小姐眼看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於是哭喪著臉問我。
但是我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就只能回去問問奉孝該怎麼辦了。
創作內容
04－我家小姐，難得勇敢了一回（二）
原創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