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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P

平安夜

作者:御天守│2017-12-17 14:06:50│巴幣:14│人氣:199
平安夜

  「喂!等一下要去哪啊?」

  「今天去住妳家好不好?」

  「走啦!去打機台啦。」

  放學後的教室裡,學生們興高采烈地計劃著接下來的活動,儘管是這種稀鬆平常的對話,但今天的感覺卻比平時更加歡樂,要說原因的話就是因為今天是——平安夜,聖誕節的前夕。

  「阿孝,等一下一起去打球啊。」

  一個充滿活力的渾厚嗓音,對著正在收拾學用品的我如此開口。

  「嗯?啊……抱歉,正凱,今天沒辦法。」

  出聲叫著我小名的人名叫許正凱,180的高大身軀,健碩的四肢,散亂的褐色頭髮以及那落落大方的處事方法,是他最大的特色。他在班上算是領頭之類的人吧。

  「誒…該不會你今天還有打工吧,還是說你這傢伙偷偷交了女朋友啊。」正凱一邊將手壓至我的肩上,一邊這麼講著。

  「你覺得我會交女朋友嘛……」我淺淺地嘆了口氣。

  「哈哈,我想應該不至於交不到吧。你看看門口,你的真命天女忻澐來嚕。」

  「真命你個頭啦!」

  「哈哈哈——好啦,不弄你啦。既然你不打球,那我就先回家吃雞啦。」

  沒有等我收拾好行囊,正凱就這樣衝向聚集在班上的其中一群團體之中,看起來是又要揪團了吧。

  大致檢查了一下,確認座位周圍沒有遺留下東西後,我走向了在門口等待我的忻澐。

  「小澐抱歉啊,讓妳久等了。」

  「呵呵~不會啦,正凱還是一如往常呢。」

  「哈哈…是啊。」

  眼前這名和我同齡的少女,個子只差了我幾公分,有著細長及腰的烏黑長髮,溫和的黑色眼瞳在這寒冷的冬天仍傳出了一絲暖意,小巧的櫻色嘴唇,使每個經過的男人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去。

  她的名字叫做白忻澐,和她很熟的人都叫她小澐,在我們學校算是數一數二的美少女吧。

  「嗯?阿孝,怎麼了嘛?」

  我的視線就這樣停留在忻澐的臉上好幾秒鍾,似乎是感到些許害羞,她的臉頰染上了淡淡的櫻紅。

  「啊…沒事,我們快走吧,要是打工遲到的話,我肯定會被叔叔罵的。」

  「被罵的肯定只有阿孝吧。」忻澐帶著微微戲謔的語氣這麼說著。

  「這一定會被偏袒的感覺是什麼啊……」

  「呵呵呵~」

  我們兩人就這樣輕鬆地聊著天,向著校門口走去。



  「阿孝,你今天多晚會離開店裡?」

  我們兩人早已離開了校區,現在正並肩走在充滿聖誕節氣氛的街道上。裝飾著LED燈的行道樹,以及佈滿著聖誕節裝飾,藉此吸引顧客的各式店面。繁華的街道上,人們正開心地享受著歡樂的聖誕節氣氛。

  「嗯…我想應該和平時一樣吧。」我思考了一會,才給了忻澐答案。

  「是這樣嘛……」我看向忻澐的側臉,她就像隻小動物般,露出那寂寞的眼神,眼神中透露些許的落寞。

  沒有一個人看到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美少女露出這種表情,還會棄之不顧的吧。但我因為我身有要事,就算忻澐她苦苦哀求我,我也不會答應留下。

  「唉~我說妳啊,又不是不知道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出去的啊……」

  「知道是知道啦,只是…你也應該把那件事給放下了吧……」

  「……」

  我沒有立即給忻澐一個答覆,並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要是真有那麼容易放下早就放下了呢。

  我們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直至抵達打工地點前我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鏗啷——

  推開了同樣佈置著裝飾品的豪華木門,掛於門框上方的鈴鐺,響起了清脆悅耳的聲音,提醒著店主人有訪客進來了。

  「歡迎光——啊~是你們啊,再過個五分鐘就要開店了,快去準備吧。」位在吧檯後方的中年男子,這麼提醒著剛進入店面的我和忻澐。

  散發著成熟大人才有的獨特氣息,身穿白底襯衫外加黑色背心,下半身則是沒有多餘設計的黑色長褲以及黑色皮鞋,總而言之,就是標準的服務生裝扮。這個人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同時也是忻澐的父親。

  「知道了,這就去準備。」我逕自走向店內後方的員工休息室,開始換上和店長一樣的裝束。忻澐則是向員工休息室旁的階梯走上去,這裡是咖啡廳,同時也是忻澐的家,忻澐一家人就住在這裡的二、三樓。

  「呼~好了。」將換下的布鞋放至置物櫃後,我走出了休息室。

  「人到齊了吧,那麼就開店。孝,麻煩你把營業中的牌子掛起來吧。」我依照店長的指示將牌子掛至木門上方的窗戶。

  開始營業之後,大約過了半小時,第一組客人進來了。

  「「歡迎光臨~」」我和忻澐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接待用語。

  雖然說這裡是咖啡廳,但其實也有在供應晚餐,所以在這種下課、下班的時間還是有在營業的。

  「小澐,今天是妳先喔。」

  「嗯?是這樣嗎?」

  「我說妳啊......」

  「嘻嘻~我知道啦~」甜美的笑聲之後,是忻澐俏皮地吐著舌頭露出像是小惡魔般的表情。

  「我說妳這表情可是會讓人誤會的喔。」我搔了搔頭,再嘴邊呢喃著這段話。



  在這之後,客人陸續增加了,店裡的生意也跟著熱絡了起來,我和忻澐接連從廚房接過店長製作的餐點,接著將這些餐點送至客人手中。

  不過餐點基本上都是我在送,忻澐她每出去一次,就會被那桌的男生們給攔下來聊天。

  雖然說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可以說是每天都在上演,但對於一個內向的女孩子來說,應該很困擾吧。

  正當我要將手中客人的點單交給店長時,後方的用餐區卻傳來了一些動靜……

  「忻、忻澐小姐,請…請您跟我交王吧。」

  傳來了這樣的告白聲——雖然男子最後似乎因為緊張,而咬到舌頭了。

  男子的這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全場的目光聚集於那兩人的身上。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大一樣,有的是看熱鬧,有的是緊張,有的則是準備看笑話。

  雖然是間咖啡廳兼餐廳,但來這裡的男人卻是異常的多。嗯!隨便想一想就知道原因了吧。

  在這裡有半數以上的人,全都是忻澐的仰慕者,而在這之中大部分的人都和忻澐告白過,但他們的最終結果都是……

  「那、那個……對不起!」說完之後,忻澐就紅著臉,朝著店面後方的樓梯衝了上去。

  「看來是又被拒絕了啊~」店長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順便將做好的料理推至我的面前。

  「店長,請您想想那些人的心情。」

  「呵呵,說的也是。畢竟你也是被拒絕的其中一員呢。」

  唔……說到痛處了。

  我也曾經向忻澐告白過,當然最終也是以失敗收場。雖然告白沒成功,但卻誤打誤撞地成為了她的摯友,至於原因是什麼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好了,孝,雖然有點早,不過今天就到這裡吧。等一下你還有事情要辦吧。」在最後一批客人走了之後,店長從廚房走出來,對我這麼說。

  「沒問題嘛,這樣會不會引響到生意啊?」

  「沒事的,我今天原本就打算早點就關門休息的,畢竟今天是那孩子的母親回來的日子呢。」店長說話的同時,嘴角也跟著上揚。

  「啊!孝,抱歉啊,讓你……」

  「沒事啦,都是些小事。既然店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去做打烊的準備了。」

  ……

  …………

  ………………

  收拾著我的隨身用品,換回了平時的冬季休閒服裝,套上了一直放置在書包內袋的圍巾,之後在巡視一遍休息室,確認沒有遺留下任何東西後,我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嗯?店長?」正要走出休息室的我,發現店長正拿著一袋圓筒型的布袋,站在門口。

  「我想你到了之後肯定很晚了吧,而且山上的氣溫也比較低,所以幫你泡了杯熱可可。」店長邊說邊將手中的袋子交給我。

  「店長,謝謝你啦。」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畢竟是店長的好意,我還是將店長泡的熱可可給收下了。

  「那麼之後我洗完在還給店長吧。話說,小澐還在樓上嘛?」

  「呵呵~是啊,不管被告白多少次,那孩子還是一直這麼害羞呢。」

  「哈哈…想當初我以為她逃跑,是因為討厭我了呢。」我苦笑。

  我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錶。糟了!要趕不上公車了。

  「店長,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幫我和小澐打聲招呼吧。」

  「嗯,路上小心啊,孝。」

  我推開了店的大門,門框上的鈴鐺再次響起,這「鏗啷」聲代表著屬於我的聖誕活動,即將開始。



  寒冷的夜風刺激著我那無遮蔽物的臉頰。走在無人的深山夜路上,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這裡和熱鬧的都市地區不同。除了幾處仍燈火通明的山上人家,少許的路燈以及手上的小手電筒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甚至會讓人覺得。

  「呼~這什麼鬼天氣啊……太冷了吧!」即便衣服穿的比以往還要來的厚,但仍還是不敵這嚴寒的攻擊。

  啜飲著店長給的熱可可,我持續走在夜路上,沒有停下腳步。

  想見到他們、想和他們說話、想讓他們知道最近發生的事……這些渴望在我的心中蔓延開來。我加快腳步,朝著目的地前進。

  「哎呀~這不是阿孝嘛~好久不見嘍~」沙啞的聲音從一旁的小房子傳出來,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對方才出來查看的吧。

  「啊!是陳爺爺啊,好久不見了呢。身體好點了嘛。」我這麼回應著從屋子窗口探出頭的老人。

  「哈哈~是啊,多虧我那兒子的福,身體總算是好很多了。」

  「是這樣子啊,這可是喜事一件呢。」

  「那麼今年也是一樣,回來看他們的嘛?」

  「……是啊。」我苦笑。

  「需要我老人家陪你……」

  「啊——不用了啦!這樣太麻煩您了,況且我也知道路怎麼走。」

  「這樣啊~那你小心一點啊~現在已經很晚了。」

  「嗯!那我先走了。陳爺爺再見。」我向陳爺爺揮手道別後,向著路的更深處前進。



  「到了啊~」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看著鐵柵欄製的大門,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知為什麼,小澐今天對我說的話,在這時在我的腦海裡迴盪著。

  你也應該把那件事放下了吧——

  唉~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吧……

  望向鐵柵欄後那無盡的黑,我緩緩地推開早已生鏽的鐵柵欄門,柵欄門發出了刺耳的「嘰嘰」聲,這響亮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土地上,顯得更加嘈雜,回音再經過幾秒後,從遠處傳了回來。

  「……走吧。」深吸了口氣,我走向那看似沒有盡頭的門內。



  噠噠噠——

  「好久不見了呢……應該有八個月不見了吧。」

  我望著眼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空間,我這麼自言自語著。

  「呼~話說冬天還真是一年比一年冷呢。我都已經穿這麼厚了,真的是。」

  我的話語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但我還是一直說著。

  「……啊,明明有一堆事可以講,但是每次一到這裡就全部忘了呢,哈哈……」

  不管是人的聲音還是身影,儘管我在怎麼的說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過我想有回應才可怕吧。

  「哈哈……」又是個意味深長的苦笑。

  除了幾棵因抵擋不住嚴寒而掉光葉子變得光禿的樹外,就只剩下我跟前的兩個雕刻還算精緻的碑石。

  碑石上方刻著不同人的名字,從名字上來判斷大概上一男一女,名字的下方刻著日期,除了年份之外,月和日剛好都跟今天吻合。

  「……」說不出話——

  「……」必須要說點什麼——

  「……」不然的話——

  「嗯……那個……」

  在內心鼓勵著自己,重新整頓著腦中的思緒還有心情。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大口喝著早已冷掉的可可。冰涼的可可刺激著全身,雖然腦子冷靜了,但迴盪在心中的那股情緒,仍無法散去。

  「好冷啊…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更深的關係,吹拂在臉頰上的夜風,顯得更加寒冷了。

  「……哈哈,果然放下什麼的還是不行啊,小澐。」

  好冷啊……

  「這還真是奇怪啊,明明…明明……今天過得很開心的啊。」

  怎麼這麼冷……

  「哈哈…不能這樣,不能被你們看到呢。」

  心裡怎麼會這麼冷……

  向前靠近了碑石一步,我彎下腰,蹲坐在地上,包著手套的左右手各撫摸著一塊碑石,不知道過了多久,也可能時間根本沒有流動,我緩緩地開口——

  「爸爸、媽媽……雖然早了一點點,我還先說吧。聖誕…快樂……」

  曾一度消失的夜風,再度吹拂在我的臉上。這次的風比起一開始,顯得更加──

  寒冷。



原本只是想寫2000字左右的,不知道為什麼卻變這麼多~

誰說聖誕節一定要跟女朋友一起過的,沒有女朋友也可以和家人一起過啊~

不知道標題要用什麼,所以就直接用平安夜吧,只是也不知道和平安夜有沒有關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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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蒼萊
沒女友QQ

12-17 14:11

御天守
(゚´Д`゚)゚12-17 14:36
文組
即使你是單身狗 也要寫女朋友 這叫滿足自己 懂?

12-17 14:20

御天守
或許吧(´・ω・`)12-17 14:38
喵喵
單身貓表示:QQ

12-17 14:24

御天守
單身貓www???12-17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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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喜歡★scoot0531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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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487奇幻小說連載中
《克蘇魯的黎明》0658.武器店店主看更多我要大聲說5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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