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2002年在城邦,與白髮少年何老大討論新成立的小說書系名稱時,何老大曾提議:「叫『咆哮山莊』如何?」因為當時我是小菜鳥,真的不敢回:「咆哮山莊是指山莊旁呼嘯的風,不是您常常拍桌那個咆哮好嗎?」(終於可以講出來了好開心)
13歲時,有兩本書對我產生很大的影響一是《紅樓夢》,一是《咆哮山莊》。前者讓我在大學社團學長導讀、大二范銘如教授的「文學理論與批評」課程下,成為浪漫主義到新批評、結構主義、解構批評,甚至後殖民主義最好的解讀文本後者,則是僅次於前者,重讀過最多次的小說之一。
這兩本小說共同之處是:都是未完成的文本前者是逼不得已,後40回讓古今「中外」的學者吵鬧不休後者希茲克利夫從孤兒到暴發戶的謎樣反差,讓癡心的讀者寫了一本《重返咆哮山莊》補白。
可見小說中,懸念是「虐」讀者最好的方式。
古有《一千零一夜》,故事裡的史希爾拉薩德公主總是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讓故事停留在最精彩的部分。因為她知道,永遠讓對方保持高度的好奇心,才能讓自己生存下去。
在韓劇中,從《請回答1994》、《請回答1997》、《請回答1988》等連續破韓國收視記錄的系列,同樣用「猜老公」的梗,虐觀眾虐得皆大歡喜。
好奇足以殺死一隻貓,也足以讓讀者真的讀書讀到「廢寢忘食」(想到上百萬字的《模仿犯》竟然讓我從黑夜到白天,停都停不下來,半夜又黑漆漆,氣氛又超恐怖,就讓我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