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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揚花

作者:影風幽狼│2017-12-05 17:13:12│巴幣:25│人氣:350
水揚花的故事




在冷清寧靜的湖面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冠擁抱著湖畔

湖水閃爍著燐光

在清風吹拂下

揚起一陣和緩的水波

本應是如此和緩的風景……

突然在下一刻

一切

都開始了

噪音

越發響亮

達達的馬蹄奔騰著

濺起高高的水花

樹叢煩擾的躁動

吆喝聲

怒吼

哀號

在馬蹄上不斷嘶吼著

其中從某個馬背上摔下了一個包裹

那是本應在襁褓之中熟睡的孩子

湖泊邊的“他”看見了

卻不阻止紛亂的噪音,只是觀察著

觀察那個孩子是否有人會在意

甚至因此而停止紛亂

但是直到噪音漸漸遠去之後

“他”無奈的

將只剩雜亂的湖泊活著的惟一個「生物」帶了回去

經歷了時間的催化

對於壽命比人類更加長久的“他”毫無感覺

但是

在懷中的存在卻變成了少女

少女好奇地詢問著自己的名字

而“他”不知道

少女歪著頭,思考了一陣之後

要求“他”為她取名

……

一陣溫暖的清風悄悄吹過

在水邊漾起陣陣的花紋

灣灣的,如同少女漾起的笑容一般和緩

又像是花朵的姿態清亮高潔

於是,“他”取名了

少女的名字

名曰:水揚花

在水邊揚起的花紋…如同最初的時候相遇那一般



少女開心的時候

偶爾會在當初相遇的湖泊旁

吟唱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異國的歌謠

舞蹈著像是從本能般就存在的,異國的舞蹈

少女輕亮婉轉的嗓音與翩然起舞的身影


……

在這世間找不到比這個更加完美而美麗的存在了



小鳥即使忘記了飛行是什麼

也依然擁有著嚮往飛翔的夢

和追尋天空的本能

即使聲音無法再度傳遞

即使傳唱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歌謠

但本能的,竭盡心力的不停歌唱

即使舞蹈無法使人看見

即使身體擅自對著節奏奔騰流暢

但奇妙的懷念與感傷卻揮之不去



和緩的時光

少女累的時候就在“他”的懷裡靜靜盯著湖面

少女閒的時候就要“他”帶著到處冒險與閒晃

夜晚的時候

透過樹陰傾灑而下的月光,毫無來由的彼此相視而笑

圍繞著溫暖的火堆

偶爾聽著“他”所訴說的,用拙劣口吻形容卻精彩的故事

即使重複聽過無數次了,少女依舊會給與喝彩

偶爾在“他”琴聲的相伴之下

舞踊著據說是異國特有的舞蹈

傳唱著據說是異國特有的詩歌

然而

這份日子並沒有少女想像中的長久

戰禍,來了

本應翠綠的繁茂森林被烈火燃燒

本應清澈的碧綠湖水變泥濘不堪

天空,染色了

紅霞宛如血紅色一般,熱烈的焚燒著



當他從外頭趕回來的時候

少女已經氣若游絲的,趴臥在最初的湖畔旁

……地上那長長的拖痕,想必就是少女燃燒生命的堅持與執念吧

她在他懷裡說著:「太好了,你還活著」

手指輕撫他燥熱的胸口

之後便撒手人寰……癱軟在“他”泫然欲泣的臉旁


……

他為了保護少女珍重的一切

許願了

向著「人造的奇跡」許願

時間倒流回從前

但是隨著時光推演

少女…反而成了他的仇敵

即使她不認得他了

像是奇跡一般,少女名字依然如故

「水揚花……」
“他”再度呼喊著本應該是由“他”命名的回憶

他,依然保有那時候的美好回憶與記憶

她,則是將其當成每晚都會上演的夢境而已

他不斷地試圖向少女訴說著

用著淌血的軀體,勉強佇立在少女面前

少女遲疑的劍,猶疑著

徬徨之刃卻在這時被人利用

刺向了本應是少女最重視的他

他無力的攤倒在少女的懷裡

少女並沒有推開,只任憑他的鮮血沾染她的鎧甲

他不怪罪任何人,反而溫暖的對著少女叮囑

這個世界至少她還活著,那麼這樣就足矣

微笑著,斷氣了

一聲碎裂

揭開了封塵已久的記憶

為了利用她,身旁“人類”對她施加了詛咒

……怒不可抑

少女發狂了
發狂的砍殺利用她的“人類”

瘋狂
對於逝去的瘋狂
癲狂
對於復仇的癲狂

痴狂
對於他的…最初的痴狂

殘存的人類死命的掙扎

……身上中了好幾支箭矢
也多了無以數記的刀傷

在足以稱作煉獄的場所下

人類們都逃跑了

剩下水揚花獨自一人跪坐於兩人血泊之中

破損的劍上,手指不斷顫抖著

額頭上的鮮血染紅了她視野

但她絲毫感受不到肉體上的痛苦

只是靜靜的……

將劍插入大地

轉身

將他,用盡全身力氣抱起

……本來強壯的他,如今瘦弱的連她也能輕易抬起

然後

輕輕地,將其放在「最初的場所」

“他”靜靜的躺在月光與周遭的火光之下

她則是卸除了身上所有的鎧甲

毫不在乎的直接拔除身上的箭矢

任憑自己的血噴灑在地

神啊……

這是我最後所能做的了……

讓他回來吧

舞踊著

最後的舞蹈

本是異國的舞蹈,化為神樂

傳唱著

最後的歌謠

本是異國的歌謠,化為祝詞

充滿鮮血的舞蹈
仇敵的血

充滿哀悼的歌謠
他的輓歌



小鳥即使忘記了飛行是什麼

也依然擁有著嚮往飛翔的夢

和追尋天空的本能

……即使聲音無法傳遞

……即使傳唱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歌謠

但痛心的,竭盡心力的不停歌唱

即使舞蹈無法使其看見

即使身體對著節奏產生抗拒

但哀傷的懷念與感傷卻揮之不去



在相反道路上,她重複他的覆轍

在相同道路上,她注定與他相遇

在神惡作劇下

重複著輪迴的故事

……

若是我,你也會捨命與之相遇的對吧?
若是你,我也會捨命與你存續的對吧?

那麼

請原諒我吧!

如果許願只能迎接重複的結局……

那麼,我就“詛咒”你吧!

“詛咒”你能永遠的幸福下去

“詛咒”你能平安無事的存活下去



夾藏在祝詞“詛咒”

發揮著相應的代價,不斷侵蝕著她

……舞蹈還沒結束,還差一點

水揚花拔起了插在湖畔的“徬徨之刃”

跟隨著動作,舞蹈著

舞動著

哭泣著

嘲笑著

由下向上的撩撥

由上而下的斬擊

向左的迴旋

向右的轉身

……視野早已模糊不清
……身體內側則到處出血

聲音顫抖著——


……你不“放手”嗎 ?

你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互相交換嗎?

「未免也太愚蠢了……」

殘存的“傭兵”,躲在樹叢之後靜靜地盯著

本來就經常輾轉於各種戰場上的傭兵

理所當然的知道那歌謠和舞蹈“本來的意義”

那是,用言語做成棺材

那是,用意志譜寫的輓歌

本是拿來祭祀神靈的舞蹈
本是謳歌著對逝者的輓歌

原本單獨來說,都是富有神聖與敬重意義的優美事物

融合之後,卻變成了無與倫比的,如同怪物一般的“詛咒”

……傭兵在她舞蹈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阻止了其他一同爬起來的,尚未逃跑而想要繼續“下手”的傭兵們

“傭兵”把本來的“同行”全撂倒了

直到最後一人倒下時
傭兵身上的傷口更多了,也更深了

「……這下可拿不到賞金了啊…呵…」

自嘲著,倚靠在石堆旁

望向傳言中“無所不能”的存在,和繼續專心一意舞踊著的“她”

「……看看你身後吧!“水揚花”啊」傭兵輕輕地呢喃著

「然後在某日再度回想起來,有某個傭兵曾經看著你看呆了!還呆到反過來保護你們!哈哈!」

阻止了其他“正確之人”,只為了繼續目睹舞蹈的光彩

“他”全看在眼裡

“他”其實留有一口氣,和盯著這裡的殘存傭兵,四目相交了

傭兵也發現了,殘活的“他”,雙眼睜的大大的

傭兵張大著嘴,像是看到了什麼神蹟一般

驚訝過頭了吧,不知名的傭兵……
“他”勉強勾起嘴角笑著,然後強忍著溢上喉頭的血,艱難的吞嚥回去

傭兵……雖然不知道為何反過來幫助“我們”

但是……這也說明了“可能性”依然存在著

人類的良知還存在著的,「可能性」

“他”示意著傭兵,要傭兵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再靠近一點

……即使深受重傷了,但果然身手相當熟練啊……

在陰影下,壓著傷口的傭兵用充滿好奇與疑惑的眼神直直盯著“他”

而“他”,對著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傭兵”

寄託著

「如果…戰鬥才是人類的可能性了話…」
「……存活下去吧!」
「那是你們的權利…也是義務」

在鬥爭之中尋求世界的和平與安穩
在戰禍之中維持世道的存續和善良

一頭霧水的傭兵,不明白“他”所說
……姑且還是提問了最想瞭解的“問題”

「……為什麼?你如果還活著了話為什麼不阻止她——」

“他”應該知道她現在做的,是何等驚天駭人的事情——

“他”笑著,微微搖頭

「不知名的傭兵啊…你不覺得這個歌謠和舞蹈很美嗎?」

「……」沈默地點頭

「而且啊……我的確無法再存活太久了,活的也夠了」
「……?」疑惑的歪著頭
但“他”徑自的繼續說著
「那麼,讓我最後“欣賞”一下,不為過吧?」

笑了

傭兵啞然失笑

傭兵自己也早已深受重傷

說不定可能還比“他”早走一步都不足為奇


但是,如果能在臨走前看見這個……
「也真的是活夠本了啊!」


用言語譜寫的靈柩
用舞蹈編寫的輓歌

月光傾瀉而下的身影

在僅存“三人”的舞臺上

“她”歌唱完成了最後一句“咒語”

隨著“徬徨之刃”再度插入了大地
炫目的光芒,寂靜的宣告著

一切都將從頭開始——

結果又將不期而遇


若是我,你也會捨命與之相遇的對吧?
若是你,我也會捨命與你存續的對吧?




真正由作者寫的後記:

這是寫到8號才算真正告一段落的“故事”

如前天所說的,在那一天我連續飆出了兩篇故事

揚花這個詞,原本的意義是「靠風力傳粉的作物,在開花時,花粉隨風飛揚

而在這裡,我則是賦予了另一個意思:「藉由歌曲和舞蹈,跟隨著風,不斷傳遞著重複的故事

水揚花這個名字,則是如同內文那樣
「因為水波而揚起的花紋」

……至於“他”,目前我還不能公佈“他”的名字

我說過許多次了,我很希望我所寫的任何文章都有關聯性

至於關聯在哪裡?
這是我希望有某些讀者能反過來告訴我的(笑


要繼續重新提醒的是:

“全部的系列”不管那個,時間線都相當混雜與雜亂
甚至互相矛盾都是可能的,還請多加注意

……畢竟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他媽完全寫爽的

隨我喜歡隨我亂寫

但或多或少,還是會想把某些想法與個人觀點給寫進這些亂七八糟與莫名其妙的故事之中

不過當然還是希望你們能看的開心就是了啦……





……好吧,還是直接劇透個,目前有明顯關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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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Lily らい
抱歉
其實我覺得在別人文章亂卡有點沒禮貌

12-08 21:39

影風幽狼
其實我覺得沒差啊,至少還肯點進來看我就該偷笑了('・ω・') 12-08 22:15

水揚花,很美的名字。用在女生身上,一種堅韌的美

12-08 22:17

影風幽狼
其實這個名字之後還會再變…但其實指的都將會是“同一個人”就是了呢12-10 03:51
Reamer
好久不見

12-10 03:13

影風幽狼
會嗎?其實我都有上來的說……12-10 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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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tor讀者
【勇氣爆發】Chapter-999.情慾爆發的夏天-B......啊,ATF給勇跟史密斯發結婚禮金了呢......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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