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世人們所指的禁忌之戀，是什麼呢。
師生戀、父女戀、兄妹戀、姊弟戀、女女戀、男男戀……等，這些都得被冠上禁忌的名詞嗎？
這些戀愛，並不像結婚一樣的受到契約與約定所限。
那麼，在沒有違反法律道德的情況下，與誰談戀愛，是人類的自由吧！
還是…所謂的人類，就連戀愛的自由都沒有呢。
我坐在客廳看著一則新聞，同時思考著這個問題。
新聞斗大的標題寫著：「震驚！姊弟禁斷的戀愛曝光，竟是因為姊姊已懷孕十七周！」
如果，哪天我和男人談了戀愛，我也會被各大媒體採訪，成為頭條嗎。
還是…和妹妹談戀愛，讓她懷孕就會上新聞呢。
「哥哥、哥哥，我們不能談戀愛嗎？」
妹妹坐在我的雙腿間，雙手拿著手機正玩著崩壞3rd，低下頭的她很明顯沒有在看新聞報導內容。
「應該不能吧…要是我們談戀愛上了新聞版面，父母的工作可是會因此受到影響。」
「那…我不能愛哥哥，哥哥也不能愛我囉？」
才小學六年級的她，對於「戀愛」的定義還不是很明白。
她現在所理解的，應該就是喜歡等於愛，愛等於戀愛。
但這其中可是有許許多多的不同，但她還不了解。
「愛可是有很多種的，現在這些對妳來說還太早了。我現在只能告訴妳，哥哥是很喜歡妳也很愛妳的，但…這份喜歡與愛，並不等同於戀愛。」
「嗚…哥哥說的話好難懂哦。」
妹妹搔著頭，沒能理解我的話。
「再過幾年，等妳和哥哥一樣到了國二應該就懂了吧。」
「哥哥現在教我不行嗎？」
「我不是老師，應該沒辦法教妳。」
況且，才國二的我也並不像是大人一樣的懂事。
也許大人們口中的禁忌之戀，是為了我們好而訂定下來的。
只是年幼的我們不理解罷了。
「不管啦，哥哥先把自己知道的教給我嘛。」
妹妹放下手機，也不管遊戲才進行到一半便轉身面對著我，臀部坐在我的大腿上，雙腿跨過我的腰面對著我。
「嗯……」
我思考了好一會兒，決定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教她。
「我知道了，那妳先閉上眼睛。」
妹妹聽從我的指示，面對著我閉上雙眼。
至於我，並沒有實際的做過，只有在影片上看過，所以睜著眼睛慢慢地靠近她，
最後親吻下去。
這是所謂的接吻，所謂的戀愛必經之路。
短暫的接吻，我向妹妹提問：
「有戀愛的感覺嗎？」
妹妹搖了搖頭，還是不太理解的樣子。
「在親久一點。」
我照著妹妹的要求，再一次的與她接吻。
但此時的我並沒有所謂的戀愛感，又或許是現在的我根本不明白何謂戀愛。
僅僅是覺得，與女孩子接吻了、初吻沒了，就這樣。
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
我們交換了彼此的唾液、舌尖與舌尖的交纏、感受彼此的雙唇數十分鐘
妹妹依然沒能理解所謂的喜歡、愛、戀愛間有何差異。
「沒有戀愛的感覺，那這就只是喜歡或是愛，所以妳繼續喜歡著哥哥也沒有關係的。」
「那哥哥呢？」
「哥哥當然也喜歡妳囉，以後也會繼續喜歡妳的。」
自此以後，我們倆每晚睡覺時都會接吻。
確認此時此刻對妹妹／哥哥的心意究竟有沒有任何異變。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了我高一時、妹妹升上國二時。
這時的我們漸漸的理解喜歡、愛、戀愛的差別。
但這三者間的界線，還是有些許的模糊。
為了理解三者的界線，妹妹在某天提出了意見。
那晚，父母出差並不在家，在我入浴梳洗的同時，隔著滿是水蒸氣的玻璃門能清楚見到一個人影。
父母不在家的現在，只有妹妹會在這。
「怎麼了嗎？」
我泡在滿是熱水的浴缸中，放鬆著問道。
「哥哥…我想更理解、理解我們之間的心意。」
「……」
「我想看見哥哥的心、也想看見我自己對於哥哥的心，到底是什麼。」
「嗯…等我洗完，我們在討論好嗎？」
妹妹並沒有答應我，反而以新的提問答覆我：
「我們…是不是該更進一步，理解彼此的身心靈呢。只是接吻…我覺得還要很久很久的時間才能理解……」
我稍微明白，她的意思。
隨手抓起掛在牆上的浴巾，繫在腰上。
走出浴缸，站在滿是水蒸氣的玻璃門前
「哥哥我也想知道，對妳的這份心情究竟是什麼。但…這樣不會太快嗎？」
「哥哥如果說不行…我會離開的。」
「……我知道了。」
拉開玻璃門的同時，我們的距離又更近了一步。
但這樣的距離，還是在愛與戀愛間模糊的界線上。
她踏進滿是水氣的浴室中，直視著我的雙眼。
那雙眼神中，沒有一絲其他的目的與遐想。
就只是單純的，想要看透我的心，與看透映在我雙眼上的她的心裏。
一絲不掛的坦誠相見，她伸手貼在我的左胸上，感受著我的心跳。
我也是個男性，見到她此時的身影，心跳正加速著。
像是確認完我的心之後，她拉著我的手，貼在她的胸上。
我們的心跳像是同一顆心臟般，沒有絲毫的落差，準確的在每一個節拍上跳動。
「哥哥…你有感受到自己的心，或是我的心，到底在什麼地方嗎。」
我明白，卻也不明白。
曖昧的心使我無法斷定，這到底是愛，還是戀愛。
我只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之後，我們一起在浴室內洗澡、泡澡，接著回房間一起睡覺。
沒有再更近一步，或是退一步的保持現狀。
每當父母不在家時，她總以想要探求彼此的心為由，與我一起洗澡。
時間久了，我們也習慣的，不再詢問彼此。
只是撫著彼此的左胸，感受當下彼此的心跳。
從接吻到共浴，還是沒能使我理解自己對妹妹的心意。
妹妹也沒能理解，自己對我的心意。
禁忌之戀，是這麼難以踏上的路嗎？
※
兩年過去，現在的我們，已經徹底的理解喜歡、愛、戀愛之間的區別。
但我們之間，卻找不到一個平衡點。
曖昧的關係，像是喜歡卻又參雜了點愛，有時甚至感受到戀愛。
「哥哥…我想……試試別的方法，驗證看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妹妹站在房門前，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衫，下半身只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繫繩內褲。
這在夏天十分常見，但現在可是冬天呢…
在這時間見到她這身裝扮，聽到她羞澀的口吻說出這些話，我也隱約地知道她想要做些什麼。
畢竟，能做的一切都做了。
唯獨剩下這一條線尚未跨越。
「妳確定嗎？這可能會讓我們上新聞、害父母失去工作哦。」
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哥哥對我到底是普通的愛，還是情侶間的戀愛。也想知道自己對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我搔了搔頭，我並沒有想過妹妹會主動提起這種方式驗證我們之間的關係。
最初，國二時的我也理解有這種方式可以驗證，但當時的她與我都太過年幼，即使用了這種方式驗證，也只會傷害彼此。
現在的我們，適合做這種事情嗎？
我保持著疑問，闔上手中的教科書。
「妳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嗎？」
妹妹點了點頭。
「如果說…哥哥對我只是愛，我對哥哥卻是戀愛，你會怎麼辦？」
…要是真的這樣，豈不是成了單方面的戀愛嗎。
「我會盡全力的戀上妳，畢竟沒有人希望戀愛會以失敗收場，對吧。」
妹妹聽見我的答覆，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曉得是天冷還是緊張的關係，能見到她手指微微的顫抖。
我上前拉她進房內，拉著她的手在這暖氣房內確實地感受到冰冷與些許的手汗。
「緊張嗎？」
我問道。
「當然啊…人家可是第一次耶……」
「但我們之前可是常常一起洗澡呢。」
「那、那是為了驗證我們之間的感情…」
「現在不也是嗎？」
「嗚……」
從她的答覆中，我稍微的，感覺到她與平時不同的心裏。
是我的錯覺吧。
畢竟她也是個女孩子，而我在她眼中也是個男人。
「爸媽呢？」
「出門買東西了。」
「…不後悔嗎？」
「是哥哥的話…人家不後悔。」
「…我明白了。」
在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後，我撫著她紅潤的臉頰親吻她。
舌尖與舌尖交纏著，在換氣時，將她推倒在床上，接著繼續的親吻。
十指緊扣的雙手，待彼此的體溫被調合一致時，舌尖舔舐的目標轉移到了她的頸部與其他地方。
我想，這樣的關係早已超越了戀人了吧。
但始終沒能理解的這份感情，在沒有完成這件事之前，應該無法理解。
為什麼呢？
我想…多半是因為這十幾年來都與她相處在一起。
本該是戀人間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本該是戀人間調戲的觸感，早已失去了調戲的成份。
本該是戀人間才能感受到深刻的愛，在我們多次的接吻下，早已將這份深刻的愛習以為常的認為是普通的愛。
原本難以得到的愛，只因為我們無時無刻相處再一起，這份愛就成了日常的一部分，一點也不特別的理所當然。
就好比生在此的我們能看見明日的太陽是理所當然的，但對於一些還在戰爭的國民來說，能看見明日的太陽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
對於已經十分相愛的我們，因為習慣，而渴望更多。
今天渴望獲得比昨天更多的愛、明天渴望獲得比今天更多的愛，一天比一天還要渴望更多的愛。
當這份愛，溢出我們所能理解的範圍時，也就變得不知道這份愛到底是什麼了……
此時，我對眼前的妹妹，是怎樣的感情呢？
是愛，還是戀？
「哥、哥哥……」
雙手環抱在我頸後，直視我的雙眼透露著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的心情。
透過她的心跳聲，我更加確信，從她那雙眼所感受到的心情。
再一次的接吻後，我實行了她提出來的驗證法。
我們一同探往禁忌之戀的最深處。
要將藏在最深處的心看透、將那份心誠實的獻給對方。
探求之路艱辛的使我們全身被汗水給弄濕，床單也因我與她的汗水而沾濕。
路途上盡是叉路，我們折返了數次，又從頭開始的探索。
在我們抵達最深處的剎那間，我們理解了。
原來…我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
不只是自己的心，連對方的心也掌握住。
眼神的交會，妹妹露出有些失望的微笑向我說著
「我會等你的，哥哥。」
妹妹戀著我，而我愛著她。
本想開口做些解釋，卻被掛在玄關上的鈴鐺聲給制止了。
清脆的鈴鐺聲，宣告著兩人的探索結束。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給任何人知道。
在這世界、世人鄙視禁忌之戀的世界，要是我們的關係被揭穿了，我們的日常將淪落為地獄。
※
數年後，我們皆已成年。
我與妹妹搬出家裡，到外頭一起生活。
現在的租屋處就是我們的世界，不必在意任何人的言論、無須壓抑自己的感情、不用擔心任何人闖入。
我用盡全力的，想要盡早戀上妹妹。
在這夜深人靜時，躺在我胸前的妹妹問到
「哥哥，你今天是愛著我，還是戀著我呢？」
已抵達禁忌之戀的妹妹，與還在探往禁忌之戀途中的我，
今日也不停的接受妹妹的愛、給予妹妹更多的愛。
Fin~
創作內容
【妹文】探往禁忌之戀
動畫心得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