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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烏魚子「如果你不早點帶我出門的話,我就跟哥哥說你昨天下午偷偷洗滿是魚腥味的外套」這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威脅之下,我提早了約半個小時出門。
不過,也沒有因此特別早到校就是了。
我遲緩的沿著校外圍牆漫步,正好有幾隻松鼠從樹上跳下來跑了幾步又跳到另一棵樹。
唉~~野生動物真好啊。不被時間所束縛......
最後,我睡眼惺忪的抵達校門,朝校舍的方向走去。
我拖著腳步數著階梯走上樓梯間,一抬頭正好看到掛在牆面上的時鐘。
才六點五十五分啊。
該不會......教室還沒開吧?
這學期的確是碰過幾次這種情況。於是我便在一大早抱著頹廢的心情踏進了教室。
沒錯,我的預測失準了。
微昏的走廊上,從樓梯右轉後沿途總共三個班級,只有我們班的教室是打開的。燈也亮了兩盞,一盞是黑板上方的黑板燈,另一盞則是教室尾的布告欄燈。
不過,卻一個人都沒有。
嗯。
我把書包和裝著餐盤的綠色袋子放下,左右看了看。
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了,有人來了的話,至少會有書包或是早餐吧?
仔細想想,我怎麼這幾天好像常常遇到類似的事情。
是不是該去收收驚之類的......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一陣睡意襲來,我便順著生物的本能,打了一個大呵欠。
就在這時候--
「早安!」
「呼~~~~啊~~!!哦、唔!原來是班長啊。差點嚇死我......早。」
班長無聲無息的從後門走了進來,並向傻站在佈告欄前對著垃圾桶發呆的我有朝氣的......不,班長是很有氣質的,小聲地對我道早安,只是我當下的精神力大概只有容易受到驚嚇的草原土撥鼠等級,而且還是因為當班的前輩沒睡飽於是被強迫上陣的那隻。
總之,我被嚇了一大跳。
我勉強回應了她道了聲早,然後我的大腦便陷入一種不知道到底該選擇「嗚哇!最沒防備的時候被看到了,會被吃掉。」還是「好羞恥啊,人家嫁不出去了。」的兩難僵局。
當然,這僅僅發生在我的腦中。
對班長來說,我大概只是表情僵硬的動了動嘴角,說了早後連轉身舉手打招呼都沒有,就繼續站在垃圾桶前發呆的怪人而已吧。
班長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微笑,她把手上的簿子一股腦地堆在離後門進來後第二張,也就是最靠近我的那張桌子上後,就直直地走到底,並以熟練的手法把靠窗的綠色窗簾沿路拉開。接著一個漂亮的轉身,穿過講台和最前排桌子中間的狹窄通道,回到第一排走道,伸長了手臂將靠走廊這側的白色窗簾也都「刷刷」地打開來。
我望著班長流暢的動作發呆,而在我吃驚之餘班長已經回到我面前了。
好、好厲害,這就是班長的能力嗎?
DOOR OPENER!
「是Window才對喔。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上Dismiss的英語啊?」
甚麼?竟然能夠讀取我的內心。好強大的拋瓦!
莫非,班長連我心中的DOOR都打開了嗎?
「噗、你白癡喔?還power咧?你都說出來了啦~~」
啊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
新選項--「班上的邊緣度增加十五個百分點。」
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地選項,果然早起是有價值的。
幾分鐘後,在洗手台洗完臉重整態勢的我,又回到了教室裡。
先說好,我經過二班門口掛的整衣鏡時已經再三檢查過了。
嗯,完美。
內心的DOOR已經用強力膠確切的黏起來了。
這次我想沒問題了吧。
但走進教室後,對我微笑的並不是名為「班長」的女神。
沒錯。
一口咬著熱狗捲一面對我嘻嘻微笑的。
是我最不想跟她單獨共處一室的,同時也身兼我實驗課的同組同學的--邱婷儀。
「欸?你幹嘛假裝沒看到我?你這次的目標是班長嗎?」
邱婷儀在我試圖經過她身邊時用腳、更正,用雙腳擋住了我的去處。
詳細一點來描述,就是她的左腳,第二排的椅子,她的右腳,她所坐的第一排椅子,構成了一個四方形的籠牢,困住了我這隻驚慌失措的土坡鼠。
另外,她穿的是裙子,可是裡面有體育褲。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啊,好恐怖,誰來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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