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這則故事寫在十九歲的初,是一個大架構故事《彌賽亞詩章》裡的第一則,居然是意識流耶我到底在想什麼啊當時。
算了。
《彌賽亞詩章》這個故事,其實是那時候幫鄰居設計的畢業專題的故事,可是因為鄰居的問題加上我也很愛鬧,所以那東西膨脹得有點難產,最後就不了了之。那就算了,留著自己用吧那個設定。《雙截棍》也是被退稿的玩意還不是哭爸紅然後真的哭媽溜,哼哼哈兮?
主要是十幾個勇者擁抱著各自不同的理由,聚集到一座島嶼一起來找一個大魔王的碴,而那個大魔王的真相,島嶼的秘密,還有大魔王的目的都已經事先有了想像,嗯,點子一定會很精彩,只是不曉得我能不能成功的把那些點子撐起來。
那,作為第一篇的《槍手 —被詛咒的天賦異稟—》。
在彌賽亞大架構裡,所需要的最大挑戰就是,這個故事的主要背景,也同時當成決戰大舞台的地方,究竟應該是怎樣的地方才行呢?
先講主角,槍手猶大的必備點吧。
他必須是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甚至沒有自由的完全孤兒,所以他的專屬場景必須是垃圾山之類的地方,那些孤兒必須全是全未受過教育,這個是故事最基本的訴求。
但是不可能,『完全』沒有受過教育的孤兒,根本不可能有最低限度的知識,比方說就連『對話』也辦不到,故事夭折。
所以必須要出現一個地方,讓它同時擁有世界遺棄的『垃圾』與極其高度的『文明』並存,讓沒有受過教育的孤兒也『願意』從垃圾堆裡頭找出『知識』,可以在『隔壁的』高文明城市『活下去』,畢竟沒有人會為了看不見的目標奮鬥嘛,但如果目標『能看見』,那就會有努力的動力及契機,接著就會有幾乎沒有但還是有的勝算。
那怎麼辦?
所以勢必衍伸出一種背景。
它必須是世界的縮影,被世界遺棄的角落與高度文明的巔峰是三十公里內的鄰居,這種距離讓人可以接觸文明,卻又保有垃圾山孤兒淒涼環境,也就是所謂的害蟲隔離。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其實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地方(只是人家隔著一條海)= =。
說起來之後我才忽然想起來,魯夫的故鄉〈哥雅王國〉好像也是這樣子的構想呢。
那,這種地方如何存在呢?肯定不會是什麼國家機構之類的嘛。
那麼,有沒有一種自由意志讓這種地方可以在人性與生活型態的交錯下,被合理的解釋出來呢?
有,黑幫的形成與組織結構好像是很漂亮的切入點。
那是同時擁有原始的拳頭角力和高智能的飛彈互擊的一種型態世界,可以很複雜也可以很簡單,可以很直接也可以很曲折,我覺得很適合。
黑幫治國,強者為尊,世界最黑暗的角落裡潘朵拉寶盒裡的秘密,象徵自由與罪惡並立,黑色帝國島嶼《烏托邦》就這麼成型了。
而之後的《彌賽亞詩章》裡,對於每個主角將會以所有不同的階級層,描寫各自對烏托邦這種地方的看法,讓這個地方可以盡可能的出現合理性,有烏托邦裡頭的人,也有從外頭進入烏托邦的人,也有莫名其妙的人。
關於大魔王。
為了讓他有很囂張的能力,卻又說不出那是什麼,並且有著高深莫測的氣場,這一次我採用『預言詩』這個東西。
只要被魔王寫出來的東西,勢必會以科學的方式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實現,而那就是魔王的精心佈局,並且在最後讓他與槍手交鋒,體現出又強又莫名其妙的感覺……我個人是很滿意啦。
那麼接著來談槍手吧。
那時候我看見了臉書上頭的影片貼文,是一個交戰區的小男孩對著鏡頭咆哮的影片。
那小鬼可了不起了,極其穩健的台風與對這個世界聊表憤怒,可是卻沒有絕望的神色。
臭小鬼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是背稿還是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吶喊(希望是背稿啦,不然,真的,太慘了),我記憶相當深刻。
是不是讓人覺得……
之後又看見一個很扯的中國新聞,一個保麗龍冰桶裡頭裝的不是魚或是肉,甚至不是狗。
而是人,小男孩的遺體,很新鮮,準備在幹他媽的魚市場不知道給賣到哪裡,就這麼剛好有人拍到四十秒的視頻。
然後最近看見更扯的了,二十歲女模被放在黯網上拍賣,買家多是中東土豪,玩膩了就餵老虎。
對,我們都在同一顆地球。
這世界真是,了不起。
這一類的視頻我看過幾十個吧?對麻煩各位請先無視我平常沒事都在搜尋什麼,也請不要真的給我見怪不怪的我會受傷,總之我要說的是……好吧,也沒什麼好說的,買賣人口,戰地孤兒,自殺進攻兒童這些事情根本不能切身體會,根本不能理解或做出什麼。
那至少可以說吧?
可是我有這麼博愛嗎?
算了。
總之呢。
歸納出來,就是買賣兒童,以及養殖兒童做買賣(其實我那個時候覺得,你如果成年人了還被綁架靠腰想怪誰?但是我後來看到那個女模被賣到中東的新聞後,我覺得我是需要修改想法= =),這兩點就是故事的主線了。
差異是,被買賣的兒童對世界還不了解完善(誰能自稱完善呢其實),但是至少知道一定程度的價值觀,而被養來賣的『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接觸到世界,所以他能夠以更加直接的方式體悟野性的『本能』活下去。
猶大與小女孩的對比就在這裡,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天生就是流浪狗與被遺棄的流浪狗那樣,只是說這是人。
那這個故事的突破口在哪裡呢?
比方說上面提到的小男孩,他是因為剛好有一個機會拍一個影片,我才有機會看見打個十萬字回應他英雄一場。
也比方說那個女模也是剛好有機會報警成功,才沒有被強姦打毒品幹嘛幹嘛的最後不明不白餵老虎,對啊一切就是這麼剛好我們自由國家才有機會窺見第三世界的片角。
那麼。
假設有一個『人』,他與生俱來就有著一種可以顛倒世界的力量,可以殲滅綁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不公,不由分說,沒有道理,也沒有邏輯的絕對暴力,一切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異稟,可以打破悲哀的輪迴因果,那麼又會怎樣。
說起來怎樣的『完全』天賦,適合拿來這麼任性?
武功嗎?
我打一拳跟巨石強森打一拳差很多,但是如果我跟巨石強森一樣每天六小時重訓二十年,打一拳可能就差不多了吧?
所以武功不行,那個到底還是一種需要指導者,而且努力大於天賦的東西(幹不要跟我扯石破天,那也是他要出門趴趴走才可以遇到一堆狗屎運,跟天賦不一樣,猶大是被關在籠子十幾年的)。
那麼應該是什麼東西,可以是天賦異稟者與資質平庸者使用起來,第一個瞬間就一天一地,天賦可以用不合理但合邏輯的解釋蓋過努力,並且那個東西最好還能夠區分文明與沒有文明的一個中央交界,也就是某種沒有一定的製作技術無法製作的東西。
我選槍。
這就是槍手猶大的誕生。
因為是沒有受過教育,甚至整個童年都關在籠子裡三不五時看著同伴被幹掉,所以猶大勢必很單純(不是笨),想法很直觀,而且很膽小。
直觀的意思就是說,假設他朋友被揍了,他會直接開槍幹掉對方,之後被警察包圍,他也可以直接殲滅警察,之後被軍隊包圍,就直接毀滅國家,而支持直觀想法的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天賦異稟,就像是小孩子處決自己的玩具一樣。
而膽小則是因為,每天都在失去東西的人到一無所有的人,一旦獲得了什麼哪怕只是一坨屎,也會懂得珍惜。
但小時候常常看著人殺掉自己同伴的猶大也隱約知道,其實大家都很害怕一個有辦法殺死很多人的人藏在自己身旁,所以他很害怕承認自己的天賦異稟。
這也就是槍手的殺神傳說(全都殺光光就沒人知道囉?就是這種直觀邏輯),與猶大的秘密開端。
之後在某個頻道看見一則報導,麻煩請無視我詭異的興趣。
一個母狼養大的小女孩(我現在說的不是羅馬帝國的那個,是真人真事= =),她被強制回歸人類社會以後,沒多久就死掉了。
聽過歸巢,舒適圈,與本能嗎?
你覺得一個從小就在垃圾山長大的人,倘若有一天學習到了融入社會的技術,他真的有辦法在那種地方獲得歸屬感嗎?我們現在談的不是活著的姿勢與生活品質還是什麼,是『歸屬感』。
說不定有,可是也說不定沒有嘛,總而言之我是站在沒有這一方,既然你可以在隔壁買到藥物跟生活用具,可那裡到底不是你的『家』,你幹嘛住在那裡?以這個角度去做為露絲的願望,就是讓尚未『塑型』的小孩們離開垃圾山的詛咒,這裡去打一連串的設計。
最後的點綴上,我必須要說明出『一開始』就不生長在人類社會的人,以及『被交易』的兒童,還有正常社會人士最大的差異之處,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來之前在《這些年,二哥哥很想你》看過,九把刀寫《語言》時,關於社會學經典的一則描述:
『想要知道什麼東西的重要,就讓他失去那個東西看看就對了。』
於是乎,什麼東西在日常生活常常出現,卻是別人賦予的,但是我們用的很習慣,以至於根本沒有察覺那並不是這麼理所當然呢?
人權嗎?不夠原始,編碼登記嗎?那也是要有編碼系統呢還是不夠原始。
我用的是『名字』。
那是唯一一個跟你本身聯繫,不需要過努力獲取,卻又不是你與生俱來的東西。
而在《聖殿騎士》這部電影裡頭有提到,聖經是這個世界上印刷最多的書籍。
那肯定也是報廢數最多的書籍吧,所以這個故事裡頭所有的角色名稱,全都是使用聖經人物的名字,因為他們只能『自己』從可以被他們使用的『垃圾』裡頭,找到『書本資源』來自己為了自己『取名字』,剛好是聖經的機率比較大。
故事大概是以這些結構運作,可是我還沒有很會寫景與白描,所以講設定的時候,破綻與厚度的掌控在那時候真的很不優秀,可是轉念又一想,如果是描寫『沒有文化』的這類人,那麼景寫得太厚好像也不好?薄一些是不是比較有味道?
比方說猶大的文化程度大概分不出高粱酒跟葡萄酒吧?也不知道智能手機跟筆電是三小,自然也不『能夠』去描寫(電子傻瓜用她的視角就不可能寫什麼『英特爾i7-6700hq處理器』嘛,只能『……那個是……電腦零件?』這樣,好啦這只是比方)嘛。
寫安得烈或許可以,可是他是因為故事需要才捏出來的聰明絕頂角色,所以他不能代表這個故事,所以景寫的曖昧說不定也有愁慘的效果?好吧算了對不起我實力不好,當我沒說= =。
而最後,其實會去寫這個的原因也不是什麼大愛,只是覺得這樣寫出來的故事精彩。
啊啊,總之呢!
《槍手-被詛咒的天賦異稟-》在此完結又未完結。
感謝您看到這一段,敬請期待下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