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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早安】六、雖然不知道你家住哪,但你可管真寬

作者:凍結│2017-11-13 00:02:40│巴幣:6│人氣:385



  「大大果然魅力無邊!連剽悍女子都馬上喜歡上你!」
  「不要再說了……妳怎麼沒跟我說浦布喜歡的是這型的?如果早點知道我就會偽裝了。」
                   
  今天下午的初體驗實在太驚悚,到了晚上他們回到城堡時莫筲還是覺得毛骨悚然,誰能想到一個輕易撂倒五個男生的剽悍女子居然當眾向他表白,倒在地上的五位男同學眼神都開始抽蓄了。
 
  「不過大大你好厲害!你是怎麼化解浦布的攻擊的?」
  「沒什麼,我也練過一些防身術。」還不小心得了獎。
  「大大實在太帥了!這麼說起來浦布應該是一見傾心、二見鍾情吧!原來如此,她是喜歡大神這一型的啊……眼光真的蠻好的,不愧是我女兒!」
  「不要再鑽研這個了!」
  「不過誰都不能跟我搶大神,就算是我女兒也一樣!哼哼,反正我一定是最了解大神的!」
 
  陳吟吟進入可怕的自言自語模式,莫筲不想浪費口水在她身上,索性作罷,直接回房間睡覺去。
 
  很快就到了莫筲很想撞牆自殺的日子──歐德曼王國一年一度的射箭大賽,雖然是被陰的,但都到比賽當天了他也不好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能上場,那樣實在太假。說起來他算是個蠻異類的人,莫筲的運動神經很好;體力卻非常不好,能夠在一百公尺短跑跑出十一秒的佳績,但若是三千公尺的話他有百分之一千的機率落在最後。
 
  精通各種武術,甚至還常常得獎,但還是老話一句,他體力不好,就算一開始可以很輕鬆地一打五,最後還是會因為體力敗下陣來,不過這事沒多少人知道,對外還是謠傳他全知全能、文武雙全──除了體力不好跟射箭之外。
 
  他們上次離開前簡單跟浦布說明射箭比賽的地點還有交換聯絡方式之後就離開了,相信她有空的時候就會自己過來。
 
  『各位觀眾,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射箭大賽,這次跟以往不同,每年的主辦單位都是歐德曼王室,但今年我們請到了泉湧集團來替我們主持這次比賽,讓我們掌聲歡迎泉湧集團負責人噴拳先生來為我們說幾句話。』
 
  什?
 
  莫筲以為自己還在夢遊,連忙往陳吟吟的手臂上擰了下去,她馬上痛得大叫。看來不是在作夢,上次才跟浦布胡說八道那盆水要忙射箭比賽的事抽不開身,等到她來了之後發現事有蹊蹺再請那盆水出面圓場就好,誰知道這下連圓場都省了,路人變成主辦人,到底是他有預知能力還是他的運氣太好,莫筲還真不知道。
 
  『很榮幸能成為王國一年一度射箭比賽的主辦單位,我是泉湧集團的負責人噴拳,希望今天能看到許多精采的比賽,也預祝各位參賽者比賽順利。』
 
  說完主辦單位就開始抽籤,尤里安家自然有種子選手的資格,但約書亞以磨練箭術為由,堅持自己不要種子資格,這決定不知道讓多少參賽者膽戰心驚,抽到約書亞的籤等於跟死神手牽手心連心,一起等明年再相會,當然約書亞不會知道他的上進心讓他的祖宗十八代在一瞬間被請安了好幾次。
 
  莫筲很希望自己是坐在觀眾席看戲的那個,這樣他還可以在心裡偷偷笑參賽者射得真爛,哪怕再爛也射得比他好,至少人家還射得到靶紙嘛。現在他開始希望自己的對手強一點了,這樣輸了之後才不會太沒面子。不對,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他的對手一定是約書亞啊!想到這他豁然開朗,輸給約書亞就跟吃飯一樣平常,一點也不會有面子掛不住的問題。
 
  「聽說這次皇子殿下有參賽呢。」
  「是啊是啊,傳聞大殿下全知全能、所向披靡,這次會鹿死誰手還真不知道呢!」
  「每年都在看尤里安家一枝獨秀,今年的比賽可讓人期待了啊!」
 
  聽到這,莫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了,到底是誰做這種不實傳聞的?快把他害死了!他不否認自己全知全能所向披靡,但射箭真的是他的罩門啊!是人都會有罩門的真的!他如果繼續完美下去的話,連他自己都要過意不去了。
 
  比賽開始得很快,一抽完籤就開始了,A場地是約書亞對上路人甲,B場地則是陳吟吟對上路人乙。雖然比賽是同時開始,由於約書亞以相當不科學的速度結束比賽,莫筲沒有需要抉擇看哪邊的問題。射箭比賽由主辦單位發給參賽者一人各五支箭矢,靶紙上對應的分數依序是中間十分、九分、八方、七分、六分,最邊邊五分還有沒射到靶四分,若雙方分數相同,將以主辦單位再各給雙方兩支箭矢,靶紙則換成移動式的增加難度,若是決賽的話一律以移動式靶紙進行比試。
 
  約書亞的比賽結束後,陳吟吟的正要開始,看她的架式挺有模有樣的,難道說她其實很厲害?她架弓速度很快,不用多久莫筲已經聽見她拉弓的聲音,以前他為了取材,有曾經去賣弓的地方參觀,老闆人很好,聽見他在取材就大方地說隨便拿隨便看,要看多久都沒關係,他在過程中得到一個結論:一把弓以女生來說重量並不輕,架弓時雙腳要與肩同寬然後側身射擊,只要姿勢不對很容易造成拉傷,痛個一個禮拜是正常範圍,實在不是個親民的運動。
 
  在他思考期間陳吟吟已經停止動作,五發都射完了?這速度也太快了,莫筲將視線移到她的靶紙上,上頭空空如也,看起來像正要開始練習的樣子。
 
  反觀對方的靶紙上倒插著幾支箭,等下,對方不是還沒開始射擊嗎?他狐疑地看向陳吟吟,她一臉「哎,不小心射錯了耶」的表情看回來,根本姿勢一百技術零。
 
  ……看來她註定下一場當觀眾了,比賽事項有一條:若是射錯位置,分數以該靶屬於誰作計算,所以主辦單位曾開玩笑說「如果對方不小心射到你的靶,請心懷感激謝謝他,他讓你的分數有了漂亮的可能」。說得很好、很絕,只是從噴泉口中說出來只讓他覺得驚悚,他倒要看看從剛開始到遊戲結束他到底會看見噴泉的幾種性格。
 
  路人乙的射擊開始了,路人乙似乎是個老手,架弓跟瞄準速度都很快,就在他鬆開手,弓上的箭矢飛出去的剎那,他的箭消失了。
 
  嗯?消失了?箭的速度有快到肉眼看不見嗎?莫筲改看向對方的靶紙,可是上頭除了陳吟吟方才射錯的幾支箭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這也奇怪了,雖然他是外行人,但看他那個瞄準的方向也知道不可能射偏,怎麼可能連最低的五分都沒有?
 
  眾人似乎跟他有一樣的想法,底下議論紛紛,接下來神奇的事發了,消失的箭矢不偏不倚地出現在陳吟吟的靶紙上,還正好正中紅心。第一次也許是巧合,但接連四次都發生這樣的情況,路人乙臉都綠了,顯然是沒遇過這種詭異的現象。莫筲覺得事有蹊蹺,在比賽結束之後他把陳吟吟拉過來問話。
 
  「妳知道些什麼吧?」
  「他們只說比賽要五支箭矢,還有不能對對手的弓動手腳,並沒有說不能用魔法啊。」她眨眨眼。
 
  去妳的!原來妳出老千啊!原本以為妳只是雷而已,個性應該是蠻單純的,這下看來根本老奸巨猾,還鑽大會規則的漏洞!
 
  比賽繼續進行,約書亞不斷快速結束比賽,莫筲已經懶得算他到底傷害了多少人的玻璃心,雖然在他比賽的對手裡也有相當具有實力的選手,但是在天才面前依然微不足道,天才與凡人的差別在於不論你努力了多少,他早在你開始努力前就站在終點線等你了,想要贏?還是砍掉重練比較快。
 
  陳吟吟則繼續出老千,次數多到主辦單位開始起疑,過沒多久賽場上架設了魔法無效化的魔法陣,在魔法陣效果下,她果然很快就下場當觀眾了。出老千事件曝光後主辦單位也在商議前面的比賽算不算數,但礙於陳吟吟並沒有犯規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怪自己沒把規則寫清楚,並沒有重新進行比賽。
 
  不過有件事莫筲有些疑惑,這裡明明有不少人都會魔法,難道沒人想過可以用魔法犯規嗎?到底是這裡的人太蠢,還是現實世界的人太聰明,不論是哪個莫筲都不想承認,一來是他不想承認自己寫出來的人物沒有腦子,二來是他一點都不想承認陳吟吟很聰明。
 
  很快地進入半決賽,就在約書亞毫無懸念獲勝後,莫筲果然如預期的對上約書亞,他現在開始思考,當時把兒子的箭射技術寫得太變態到底是好是壞。
 
  「筲,一直以來總是你在旁邊看著我。我還沒機會欣賞你的箭技,現在就讓我們沒有遺憾地比一場吧!」
 
  莫筲笑而不語,死到臨頭他反而覺得淡然,反正有沒有睜開眼睛射結局大概都差不多,唯一讓他比較緊張的除了大殿下這個頭銜引來的觀眾之外,還有──
 
  「大大英明神武!絕對可以破世界紀錄的!」
 
  妳給我閉嘴!妳這個出老千被抓到的!約書亞都射滿分了他是要破什麼紀錄!乖乖在下面當觀眾,還有讓妳的嘴巴休眠!
 
  在準備期間,莫筲的視線忽地對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浦布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賽場,非凡的氣質震得觀眾席一片喧嘩,她淡然的眼神對上莫筲的眼,不須言談,莫筲就感受到了她的加油打氣,雖然陳吟吟的角色塑造非常驚世駭俗,但主角氣場依然存在。
 
  比賽開始,約書亞依然精準地命中紅心,貫徹了失誤比射中還難的宗旨,輪到莫筲後他也沒多想,做做樣子瞄準後直接射擊,他已經做好落敗的心理準備,閉上眼等候許久卻遲遲未聽見比賽結束的喊聲,他遲疑地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己的紅心上多了一支箭矢,他錯愕地認為明天大概是世界末日,以前他連靶紙都射不到,怎麼一到遊戲裡就命中紅心呢?算了,一次可以僥倖,之後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快速地連射四發,卻發發正中紅心。果然,明天絕對是世界末日,這可是移動式靶紙啊,他連不會動的都射不中了,何況是會動的?
 
  等下,難道正因為靶紙會動,所以他反而射得中嗎?他花了幾秒的時間思考,發現的確蠻有可能的,對此他實在不曉得該哭還該笑。觀眾席一陣歡呼,直嚷嚷著不愧是全知全能的大皇子,果然跟尤里安家族的繼承人並駕齊驅,莫筲很想跟他們說你們想太多了,但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說。
 
  「筲果然厲害,不比到延長賽分不出勝負呢。」不不,您誤會了,一切只是僥倖。
 
  大會重新發給他們各兩支箭矢,約書亞是藍色,他的則是紅色,只要哨聲一起就同時射擊,先射中紅心的選手獲勝。
 
  在這種情況下輸給約書亞的話,他覺得以他來說很光榮了,但底下的觀眾似乎不這麼認為。
 
  「大大你最棒了!幹掉他!」
 
  閉嘴啊臭雷包!約書亞好歹也是妳朋友,說什麼幹掉不幹掉!好好看比賽、好好加油啊!
 
  延長賽的場地並不在擂台上,而是設在觀眾席,為了讓觀眾能近距離觀賞比賽,連圍欄也沒設,只有簡單地畫出比賽區域。
 
  哨聲一起,他和約書亞同時架起弓,靶紙從一旁竄出,他倆同時射擊,莫筲卻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角度偏差相當多,而約書亞的箭矢穩穩地落在中心處,勝負已分。
 
  「等等!剛剛有突發狀況,我要求重新比試!」不愧是他兒子,非常有運動家精神,不過他不想再比了,他自認他的運氣夠好了,「不用,比賽本身本來就會有突發狀況,你那也有可能會有人不小心撞到你,我們的條件是相同的。而且延長賽設在觀眾席的意義就在於必須要排除各種障礙射中靶心,不是嗎?」其實他只是覺得再比下去自己會丟臉而已,你真的不用客氣。
  「可是──」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觀眾席響起熱烈掌聲,撞到莫筲的民眾不斷向他道歉,他只淡淡表示沒關係,不要放在心上。
 
 
 
  『殿下說得很對,射擊的過程容易出現諸多意外,並不是所有的環境都能讓人好好瞄準,又或者是持弓者本身的功力不足導致失誤發生,任何情況均不能成為理由。』
 
  為什麼他覺得最後面的話非常針對?噴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情相當不屑。

  ……去你的,你只是在忌妒陳吟吟沒幫你加油吧?誰叫你閒閒沒事跑去當什麼主辦單位,活該沒人幫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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