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的拳頭,不斷打擊在血肉模糊的屍體上,本來米黃色的兔子,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為什麼——」
極白色的雙手,早已沾滿了兔子的鮮血,臉上也沾滿了不少的血跡,因為憤怒而變的鮮紅雙眼,也恢復成了最初的黑色眼睛。
滴落——
透明的淚水從沾著血跡的臉龐上落下,本為憤怒所發狂的海豹,如今解決了敵人,但卻莫名的哭泣著。
「到底為什麼阿!!!」
帶著悲傷情緒的白色海豹,緊握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用力的往血泊中的屍塊上捶了下去。
我與其他人站在了坑洞的邊緣處,看了看洞內的拆家,從他哀傷的神情上來看,有可能與我身後背著,豪無半點血氣的水冥音有所關聯。
「夠了!」
穿著白色總舖師服裝的蘇士,抓住了要繼續往屍體上招呼的手,對著拆家說著。
「都怪我沒有力量,姐姐她才會……」
跪坐在血泊中的拆家,低下了頭對著蘇士這麼說著。
「你到底把多少力量給了她?」
蘇士對於水冥音身上的異狀,似乎知道著什麼,開口便是直接問著拆家。
「八成………」
「什麼!?」
蘇士聽見了拆家所說的話,瞪大了雙眼,被驚嚇的退後了幾步。
「……居然借出了八成。」
然而旁邊聽著他們所說的海豚,也被嚇的跪坐在了一旁,似乎對於拆家所說的話非常驚訝著。
「為了維持姐姐的生命,我把身上八成的生命力與力量都借給了她。」
拆家臉上哭喪的表情,回應著蘇士。
聽見了坑洞中拆家所說的話,我轉頭看向了背在身後的冥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眾人還在還在調整心情的時候,忽然間另一名訪客來臨了。
天空劃出了一道白線,光影似乎是刻意的接近我們,直直的降落在我們不遠處,一個的嬌小身影,往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從他頭上毛茸茸的大耳朵,以及身上米黃色的毛皮,似乎與坑中屍體是一樣的物種,他嘴巴上露出了兩顆大大的白牙,以微笑的表情看向了我們這裡。
「居然還有一位嗎!!」
拆家察覺到了氣息,從血泊中站了起來,凶狠的表情望向了兔子的方向。
旁邊的兩隻海豹們,也很戒備的看向那隻米黃色兔子,並伸出了小圓手,示意我與光頭保鑣退到他們的身後。
「別這麼戒備我,我只是來收拾殘局,為了表示歉意,這女孩的狀況我說不定可以幫的上忙。」
米黃色兔子對著蘇士他們這麼說著,並用著毛茸茸的手,指了指在我背後的冥音。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狡猾的兔子!!」
拆家瞬間來到了我的面前,並用著他白色小圓手,指在了兔子的臉上,氣憤的對著他說。
身上本來沾滿了許多血跡的拆家,不知何時身上的毛皮,又變回了有光澤的白色樣貌。
「你愛信不信,你打的過他,但不一定打的過我,如何?要試試看嗎?」
眼前的米黃色的兔子,臉上一臉輕鬆的表情,對著拆家說著。
兔子的話一說完,旁邊兩隻海豹們頓時進入了戰鬥的狀態,蘇士背後幻化出了,充滿肌肉而且爆筋的人型替身—瘋狂肥豹,海豚則是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了日本刀,與眼前的米黃色兔子對峙著。
「喂喂喂——還真的要打阿。」
兔子看了看在場的三隻海豹,對於同伴的死亡,還有被三隻海豹包圍著,臉上還是一副輕鬆的態度,感覺絲毫不在乎一樣。
「你就是樂樂米?」
海豚忽然間問了問眼前的米黃色兔子,似乎看出了些什麼。
「粉紅色的海豹,你知道我名字?」
樂樂米歪了歪頭,回應了知道他名字的海豚。
海豚似乎讀到了樂樂米的心思,便把手上的日本刀收了回去,搔了騷自己的頭,想了想便叫了叫旁邊的海豹們。
「拆家你們等等,他有善意。」
海豚對著旁邊的兩位夥伴們說著,並指了指眼前的樂樂米。
拆家與蘇士聽了聽海豚的話,紛紛放下對樂樂米的戒備,海豹們的固有能力—讀心,是可以知道一個人的善意以及惡意。
對於剛剛那開口就充滿惡意的兔子來說,眼前的樂樂米則是充滿著善意,判斷出這點的海豚他們,紛紛放下了戒心,三隻海豹用著黑色的大眼睛,看往了樂樂米的身上。
「嗯?雖然不知道怎回事,那沒要打架就好了。」
看了看樂樂米的反應,他似乎不知道海豹們會讀心這件事情。
「你叫做樂樂米對吧?」
蘇士指了指樂樂米的臉上,這麼問著他。
「是的——我是來自月球上的月搗兔—樂樂米。」
樂樂米用著毛茸茸的手,指著自己跟海豹們還有我們介紹著。
「月球?」
在場海豹們以幾我跟光頭保鑣,看向了那位來自月球上的兔子,究竟來自月球上的月搗兔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先把這裡恢復原狀吧,不然給人類們添太多麻煩了。」
樂樂米用著他黑色的大眼睛,看了看周圍被破壞的環境,抓了抓自己毛茸茸膨膨
的臉頰,並對著我們幾個說著。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只能相信海豚口中,樂樂米身上的善意,往沒被破壞的地方等待著,似乎在樂樂米的身上,有著把附近被破壞的環境,恢復原狀的方法。
「兔子比我想像的還要天真呢。」
離這裡有點遠的大樓某處,一間散發著微微黃色燈光的房間內,一位銀色長髮的女性,站在了透明玻璃窗旁,注視著今晚發生的這一切。
房間裡微微的燈光,照射在了她的身上,無法穿越他身上的光線,讓地板上出現了她的影子,那是個不該擁有九條尾巴的人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