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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Through the Scope俄國篇章14-2

作者:楚門│2017-11-04 02:39:58│巴幣:122│人氣:690
2022年12月24日 溫諾夫卡鎮 早上9:40 a.m.
 
    「你確定這東西能用嗎,傑瑞?」
 
    「相信我,我修過壞得更嚴重的。這一台壞掉的情形算小菜一碟啦!」
 
    昨天的打靶順利結束,夜裡清理武器時就得知今天要回維修部門。雖然在軍械庫工作很好,但老地方待起來還是比較輕鬆。比起過往只有我一人工作,現在人手一多,那堆積如山的待修項目少了一大半。同時,我也有空檔可以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前陣子出去拾荒時,我在一間電子賣場尋找零件,發現了一台投影機和DVD播放器。過去我認為這東西一點價值都沒有,直到我在波士頓的一座貧民窟裡,看到人們圍在一起看著投影在牆上的電影,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那是和平時期,在電影院享受快樂時光才有的笑容。想到這鎮上除了打獵、耕種或貿易,所謂的娛樂活動也很少,生活實在是很無趣。
 
    我想科札克他們不是故意把氣氛搞得很苦悶。不過,偶爾給人們帶來歡樂應該不是壞事。挑了三箱損壞較輕的DVD播放器、小型音響和投影機後,我帶回鎮上的車庫,工作之餘就著手進行維修。如果有缺少零件,就趁著拾荒的時候找。今天,終於有機會來測試了。
 
    維修部門裡的夥伴聽我提起這件事,也派了幾個手巧的來幫我。一路上他們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有人一邊哼歌,一邊接線和安置發電機。雷明斯和沙夏從診所借了一塊白色床單當布幕,兩人來回幾乎是用衝刺的。好啦,我自己也很期待是否能正常運作,但也很擔心要是失敗,不只維修部門裡的人,恐怕科札克那幾個會把我當笑話……雖然我的存在對他們而言,早就是笑話了。
 
    「OK!我檢查一下線路……訊號端子、電源線……好。準備了!」努力抑制著顫抖的手指,往開關按了下去。周圍安靜到我能聽到有人吞口水。機器開始運轉,鏡頭也漸漸亮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布幕上,看著白色中間跑出巨大的深藍色方塊。約莫五秒,畫面轉變成DVD的控制介面。
 
    當我按下播放器的退片按鈕,平台伸出的那一刻,我們愣了半晌,隨即高聲歡呼。
 
    使用投影機、播放器這種事情在學生時代稀鬆平常,現在我也染上大家雀躍的心情,和每個人擊掌、大笑。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感人的時刻了,過去大家在食堂裡都是繃著一張臉,每天工作、吃飯、站崗,娛樂只有打牌和下棋,現在有了電影,一個相當難得的娛樂。
 
    我與他們一起高喊著「烏拉(備註1)」,一邊與每個人擊掌,拍著一隻又一隻粗糙的大手。然而,在我拍到一隻較為細緻的手掌時,大家的歡呼聲開始變小了。等到我發現事態不對勁,為時已晚。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退到了牆邊,而我那準備與下一隻手擊掌的右臂,正對著……科札克。他帶著尼基塔和他老婆,兩人神色凝重,只有科札克太太露出微笑看著我們。
 
    「你們幾個在搞什麼飛機?大白天喊什麼烏拉?」尼基塔相當得不高興,用他那老鷹般銳利的眼神打量所有人,最後眼神停到我身上。「美國佬,嫌日子過得太爽是不是?我看有必要帶你到警局喝杯茶。」
 
    臭條子,我在幹什麼不是一目了然嗎?你難道沒看到我背後的投影機嗎?算了,或許他那狹隘的目光,看不見這一切。不過我還沒開口解釋,雷明斯跨出一步,站到了我旁邊。
 
    「臭條子,老美覺得鎮上的生活太無聊了,想說幫大家找點樂子。他在拾荒時撿來了這些機器並全部修好,打算在明天晚上播電影給大家看。」他用力拍了我肩膀,看起來對自己的解釋相當滿意。科札克皺了眉頭,到現在依然不發一語,尼基塔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慘白。
 
    老雷,你用語氣來解釋,只會讓我死得更快啊!
 
    「所以,戴斯蒙先生修好了投影機?」夫人將手中的便當盒一放,走向車庫中央,大家連忙讓出一條路。「而且還能運作呢。真是太棒了!」
 
    「呃……對啊!我幾乎忘記上次看電影是麼時候的事情了。」
 
    「沒錯沒錯!而且年底也快到了,大家一起在教堂看電影,順便過新年,聽起來多棒啊!」
 
    聽到夫人一說,大家都鬆了口氣,一個接一個得表達對電影的期待。看著他們笑容滿面,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為什麼?不是因為科札克或尼基塔,而是這群該死的王八蛋,要是夫人沒說話,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坦妮亞,看電影這件事情─」
 
    「老公,沙夏和戴斯蒙先生辛苦幫我們找到並修好這些東西,別辜負他們一番好意嘛。」夫人和顏悅色地幫我說話。「我很懷念以前在莫斯科,一起看電影的時光呢。」
 
    「要看也得有電影啊。老美,別告訴我你等一下還要去對岸的廢墟尋寶。」尼基塔這傢伙,處心積慮就是想挖苦我就對了。這一兩天鎮民對我的態度好了許多,小蕾說這是因為我拯救小孩的性命。但眼前的警察大人,似乎是更加針對我了。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我從斜背包裡拿出五盒光碟片,在他面前晃了晃。
 
    「老早就找好了。喏,請『警官』大人檢查一下。」
 
    一把搶過盒子,臭條子將盒子看了看,嚴肅的臉龐霎時露出嘲弄的笑容。他冷笑一聲,將光碟傳給科札克。「你瞧瞧老美找了什麼?五部電影裡,有三部是色情片,一部劇情片,還有一部笑點很低的喜劇片。」
 
    老天啊!在這群男人面前也就算了。現在有一位女性在場,而且是地位舉足輕重的女人。我騷搔頭,想要解釋但又不知如何開口。說自己看不懂俄文嗎?對我來說這是實話,但臭條子多半不會相信。這一回恐怕夫人也幫不了我了。
 
    「安德,」夫人開了口,沒有生氣的感覺,但表情沒有一開始那麼溫和了。「這裡交給你了,我要回廚房看一看,順便帶一下孩子。」
 
    臨走時她補上最後一句:「那三部片,我相信你會做最好的處理。」
 
    等到夫人走遠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餘下兩人身上,眼裡盡是期盼的目光。我將機器關閉解省電源。這一回是稱不上生死關頭,但要是這兩人要我把機器丟掉,我應該會當場翻臉吧。
 
    「尼基塔。」科札克開口。
 
    「別看我。你老婆把決定權交給你,不是我。」
 
    「恩……好吧。各位弟兄,我們一同在這座小鎮努力求生存。兩年的日子很辛苦,節慶也都是草草度過。這一回我就讓大家看場電影,好好享受一下吧。」太好了,這一番心血總算沒白費。看著其他人開心的表情,我感覺科札克這傢伙,也不全然是個混蛋。
 
    「沙夏,快去告訴鎮上所有人,明天晚上八點整到教堂看電影,順便問一下食堂的廚子,能不能做一些小點心。雷明斯中士,你帶幾個夥伴先把機器搬去教堂好好布置場地,小心別摔壞了。」
 
    「遵命,少尉。」
 
    少年沙夏有傷在身,但依然興沖沖的往鎮中心跑去,絲毫不受傷勢影響。其他人紛紛回到工作崗位上,我和雷明斯一起將東西打包,同時也指示他們如何組裝。我偷偷往門口瞄一眼,只見科札克從盒子抽出兩部電影後,將剩下三片交到尼基塔手中。「這先交給你保管,務必藏好。」
 
    「你確定?我覺得立刻銷毀比較好。」後者狐疑的看著他。
 
    「少騙人了。你自己也很想看吧?」兩人對話聲音雖然不響,但周圍聽到的人都在偷笑。唉!真是一群豬哥。但我自己也很好奇,俄國色情片究竟是什麼樣子。在美國生活時,除了到租片行,多數都是在PornHub(備註2) 看的,其中也不乏俄國人拍攝的影片,但都屬於半小時左右的短片。究竟俄國和美國在色情片上,會有什麼樣的文化差異呢?
 
    不過要我說啊,還是日本人拍的好看!
 
    「安德,先不論想不想要,我們要拿什麼來看?總不能用投影機吧。要是給你太太或其他婦女發現,我們躲在教堂裡看片─」
 
    「那還不簡單?」我走到他們倆中間,小聲地說道:「用電視機來看不就解決了?我想軍械庫會是個好地方,幾乎沒有女性出沒。」
 
    他們露出我從未見過的詫異眼神,異口同聲問道:「你會修電視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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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俄文寫作Ура,是俄國人表達興奮或雀躍的呼叫,也用於戰爭時衝鋒的口號。
備註2:好孩子別問。  

後記:我真希望有一筆錢可以換電腦,用了兩、三年似乎被我操勞過度,他已經沒有當年那麼無聲且討人喜歡了。有時在文字編輯上還令我無言,這篇文章最後一句我已經改過字體大小,但預覽出來還是不一樣,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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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小羊,喪失一半ed
嗯嗯。我懂,我也曾經因為電腦中斷創作。硬碟突然整個燒掉。中斷半年。

如果能及早換電腦,可能就可以無縫度過那個時間了吧。

11-04 07:42

楚門
天啊,我也害怕突然燒掉啊11-04 09:03
絕望沙士米
你會修電視嗎?wwwwwwwwwww

11-05 01:13

楚門
嘿嘿嘿嘿嘿~~要看壞在什麼地方喔XD11-05 11:48
土星下了雨
因為看了這篇,所以去查了備註二是什麼了……XD

11-05 19:13

楚門
我相信你滿18歲了,真的,我相信XDDDD11-0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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