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與公臺－轉投他處
自從來到壽春之後，我迎來了難得的悠閒日子，整天除了跟公臺話家常就是在後院鍊見，偶爾去城外巡視部隊或是被袁術叫去聽他講一些關於準備出兵兗州的事情之外，就沒什麼事可幹了。
反而公臺倒是挺忙的，見她不是派人傳令給在外地的將領下達指令，就是跟來拜訪的部曲們交代事情，常常把我晾在一邊。
……話說我才是主公吧？
不管如何，就在這樣的狀態下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某日我正和公臺正在吃晚飯時，有人匆匆來找我。
「溫侯大人，張遼求見！」
「文遠妳怎麼來了，吃過飯了沒？」
我一看是文遠來了，便吩咐僕役去準備飯菜，然後讓文遠先行坐下。
「溫侯大人，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了」但文遠卻面露著急的向我跟公臺說道。
而這時公臺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停下筷子，然後向文遠發問：「文遠將軍，妳不是應該在汝南徵兵嗎？」
「軍師，我要說的正是這件事，按照您的規劃，我在汝南新徵的兵去南陽、高順將軍在南陽新徵的兵則來汝南，相互易地劫掠，本來都很順利，但前幾天有一批來自南陽的兵卻不知怎麼，竟然異想天開要去搶汝陽縣」文遠說道這，公臺臉色就變了。
說到汝陽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裡是汝南袁氏的根據地，也就是袁術的老家。
我手下這群家夥搶劫搶到地主頭上，看來這下麻煩了。
這沒弄好如果連遠在北方的袁紹都得罪，那就慘了。
「……那群兵呢？」於是我開口向文遠問道，必須趕緊處理這件事才行。
「暫且先抓起來扣留住，財物也歸還給袁家了，但是因為殺了人，所以他們還是堅持到壽春來向袁術告狀」文遠回答道。
「我說你們阿……」聽到這裡，我不禁頭痛了起來，然後向公臺和文遠她們發出嘆息。
看來等等要出趟門去見袁術才行。
「主公──你該不會現在是想著要去找袁術吧？」就在這時，一直都沒說話的公臺，卻看透我的心思。
「你現在要是去找袁術，不就跟那傢伙坦承最近這幾起盜匪搶劫的事情就是我軍背後指使的嗎？」公臺隨後開口阻勸我。
的確，現在袁術他們還不知道那群盜賊其實是我們新召的士卒，要是就這麼貿然過去找他的話，那就跟自己坦白沒什麼兩樣，還會被袁術知道我們私下在她的地盤上徵兵。
等等……不，還是要去一趟，不然更容易被袁術懷疑，畢竟那盜賊是我軍抓的，最近以來只要南陽汝南出現盜賊，隨後就會出現我軍出現圍剿，而我卻不曾聞問，袁術早就在懷疑了，現在要是不再表示什麼，袁術就會更加懷疑。
所以還是要去，只是不用那麼急，明天再去，最好是等到袁家的人來了之後再去。
「還是要去一趟，不去，袁術會起疑」於是我向兩人說出我的決定。
「什麼意思？」文遠一聽我的話，隨即就發問了。
「主公的意思，袁術早就再懷疑我們了嗎？」公臺沉思了一會之後也跟著問道。
「每每盜寇劫掠之後我們就出現剿賊，而且幾乎沒有任何賊首被梟首示眾，怎麼看都很可疑吧」於是我便向他們說道：「這幾天袁術也跟我提起過我軍剿賊一事，聽他口氣就知道他有在起疑了」
「所以──你打算去表個態，消除他的疑心嗎？」公臺接著又說道，但我搖搖頭。
「就算去會見他使其稍微減輕疑心，也只是拖延時間罷了，文遠妳明天趕緊通知高順，開始收攏正在流浪打劫的所有新兵，然後在穎川郡邊境置營駐紮，隨時接應我們，然後妳馬上回來統領我們在淮南的部隊往河內方向走」接著我向文遠下達指令。
「那這樣溫侯大人跟軍師不就危險了嗎？」文遠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我有赤兔跟方天畫戟（主公）」」這時我跟公臺異口同聲的回答文遠……不對，公臺最後面講的那個是怎麼回事？
「噗……哈哈哈哈！」文遠一聽到我們的話之後，笑了出來，原本緊繃的臉也放鬆了許多：「既然如此，在下就隨即起身去南陽通知高順將軍」
說完，文遠便起身告辭離開。
「唉……又要顛沛流離了」等到文遠離開之後，我馬上便感嘆了起來。
雖然早就明白壽春並非久居之地，但這才剛安定下來而已耶……。
「主公明明就很期待，還故作感嘆」公臺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起身去拿文遠那份沒有動筷的晚飯。
「反正──軍資人馬也都補充的差不多了，在跟袁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之前知趣的離開也是辦法」接著公臺將碗飯拿了回來，然後吃了起來。
……上次在小縣城時、還有袁術的幾次晚宴上也是這樣大吃特吃，那些東西是吃到哪去啦？
「照妳這麼說，妳來這裡只是想用袁術底下的大郡資源來補充我們自己嗎？」我看著吃不停的公臺問道。
「對阿──我們還很弱小，必須依附在強大的勢力下壯大自己，雖然按照正當的做法理應事先博得人嘉信任，再慢慢經營起來，但我們沒這時間，要趕緊趁這亂世還沒出現特別大的勢力之前，讓自己在天下站有一席之地才行」公臺說著拿起一隻雞翅擺到了我的眼前。
我愣了一會，還來不及反應她又拿回去吃掉了。
「就──像這雞翅，主公你才慢了一下就沒了，更何況是天下呢？」說完，公臺便繼續埋首在那盤晚飯之中。
天下嗎……。
公臺這句話就這樣一直環繞在我的心頭，然後就到了明天。
「我從部下那聽聞前日汝南袁家被流寇劫掠的事情，於是特來關心袁公」
接著一早我便前往袁術的府邸，向他表示關心之意。
「多虧溫侯的部隊貌似很短的時間內就抓捕了盜賊並歸還財物，不然做為族長的孤還真不好跟父老們交代阿」袁術跟我預料的不同，倒是很高興的樣子。
「更重要的，由於溫侯部隊抓賊的效率之高，連帶使孤在族內的聲譽也提高了，這樣族裡那些吵著要北上投靠那個女人的傢伙也會暫時閉嘴了」袁術說著還不忘起身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表示讚賞。
原來如此，陰錯陽差的替他抬高聲望了嗎？
「對了，既然溫侯都來了，孤剛好有件事也要跟你說」接著袁術突然話鋒一轉，向我說道：「我這邊攻打兗州的準備已經好了，不日即可出師，還請到時候溫侯可以為我軍打先鋒阿」
一聽到這，我就明白這傢伙想動手了，上一個替他當先鋒的就是那個孫破擄，結果搞了個身死家破，部曲兵馬全都被袁術吸收了。
看來得小心謹慎了。
「既然袁公都開口了，那在下必定盡微薄之力」說完，我便起身向袁術告辭。
然而才剛出府邸，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將我喚住。
「這不是溫侯嗎？許久不見了」聲音的主人是袁術底下的主簿閻象，也是袁術所信賴的謀士。
「閻大人要去見袁公嗎？」
「是阿，有先軍務要處理……話說溫侯您已經聽主公說過出兵之事了嗎？」接著閻象向我問起關於出兵的事。
「有，所以我這就打算去城外的營地做些準備，他日與袁公一同出師」我小心的回答閻象，避免她起疑。
「恩，溫侯神威，到時肯定能為我主取得勝利吧」閻象一聽我的回答，就很滿意的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看他沒對我起疑，於是我便趕緊向她告別離去。
「等等」但沒想到才沒走兩步閻象又開口將我留下：「溫侯夫人現在在府邸吧？」
夫人？該不會是在說公臺吧。
「有事嗎？」一聽到閻象要找公臺，我神經馬上就繃了起來。
「別誤會，只是想到近來因為公務繁忙沒能拜訪夫人，所以想找時間去貴府一趟」閻象大概是發現我不太高興的表情，所以趕緊解釋道。
「我會跟她說的，如果拜訪日期敲定還請閻大人告知，好讓她可以於府中待迎閻大人」我沒好氣的回應閻象，然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隨即離開。
到了城外我軍駐紮的營地後，發現公臺已經在主營帳中調兵遣將了。
「主公──回來啦？」公臺一看到走進營帳中的我，稍稍往旁邊挪了幾下，將主位讓給了我。
我一坐下便跟公臺說起袁術要出兵的事情，還順便提及了閻象要拜訪她的事情。
「恩──是嗎？」公臺聽完之後也沒表示什麼，繼續就日常軍務進行處理。
「我看還是先走人吧，好在我們都在這，隨時可以拔營」說完我就打算吩咐步下去收拾行裝，準備離開。
但卻被公臺阻止了。
「不──先不要走」公臺隨即讓那些得到我的指令準備去收拾的部將們都退下去待命，然後說道：「現在走，袁術肯定會派大軍追擊，而且文遠將軍也還沒回來、閻象也打算借拜訪”夫人”一事來試探我們，所以這時候還是先裝沒事比較好」
「那什麼時候行動？」
「袁術大軍開拔的前一天，我軍可以先鋒要提前開赴戰場布陣的名義先走，到時我們就直接往北往河內跑」說著，公臺將手邊的竹簡給整理了一下，然後挑出了其中的幾個推到了我這邊。
「那麼──主公幫我拿著這些公文，趁天色還早我們先回去吧」接著公臺就要我把那些竹簡給拿好，然後我們便離開營帳回壽春城內。
之後又過了兩天，閻象來了。
「溫侯夫人，好久不見了」閻象一進來，也不先跟我打招呼，直借就開口向正在我旁邊忙著處理軍務的公臺搭話。
「恩──閻大人不辭於百忙中抽空前來，不知有何要事？」而公臺則忙著寫字，所以沒有抬頭回看對方，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抱歉……公臺她這幾天都是這樣」看到公臺這麼沒禮貌，我只好代她向閻象辯解。
「不不，是我突然拜訪，不知夫人正忙著軍務」閻象倒是很客氣的回應著我，但接著也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只是溫侯軍隊不足萬人，會有如此重之軍務？」
公臺聽到閻象的話之後，終於停下手邊的事，抬頭看向閻象。
「軍務──重不重，不在人數多寡，在於是否有下功夫去整頓他們，軍令可行而不弛、調度妥當而不亂，這可是治兵的首要之務」公臺對著閻象說道。
「閻大人也是常忙於軍務之人，應該明白才是」說完，公臺擺手比了旁邊的位置，示意著請對方坐下。
等到閻象一坐下，公臺又重複一開始她問閻象的問題：「所以──閻大人，特意抽空來拜訪是有要事嗎？」
「也沒什麼」閻象露出微笑「只是從自你們來壽春之後，我因軍務和政務的繁忙都沒能來拜訪兩位，於是便抽空來正式拜訪一下」
「那──還真是多勞閻大人費心了，袁公待我們不薄，要吃得吃、要穿得穿，我軍正因為袁公的恩惠才得以結束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實在感恩不盡」公臺接著在閻象面前刻意奉承了袁術一番。
「這樣就好，我主公日理萬機，所以時常會有些事情會忽略而照料不及，如果我們待溫侯及溫侯夫人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說到這，我倒是有一事想請閻大人可以”周到”一下我們」聽了閻象的話之後，公臺於是隨即向閻象開口：「能否轉告袁公，讓我軍可以先大軍一步先往兗州邊境進行偵查及佈署，一方面好接應隨後出發的大軍，一方面也可提前與曹軍接戰」
「可以是可以，但這是為什麼？」閻象聽完公臺的請求之後，瞇起雙眼一臉狐疑的反問道。
面對閻象充滿戒心的疑問，公臺反而露出笑容。
「嘛──」接著公臺突然伸手把我的手臂給抓到自己的身邊，然後這樣抱著我手臂說道：「夫君一介武將，自從來壽春後便久離戰陣，已經渾身不自在了，再不讓他去戰場上闖一闖，我怕他會把精力發洩到其他地方去」
等等！這傢伙再亂說什麼阿？！
雖然她一口一個夫君的稱呼我是很高興啦，但說我太久不打仗就會亂性也太超過了吧，是把我當哪來的粗野武夫了嗎？！
「喂！公臺妳……唔！」一聽到公臺這樣講，打算反駁的我才剛開口就被她一巴掌巴在嘴上，把嘴給摀住了。
然後摀住我嘴的公臺又故意露出一副傷腦筋的樣子說道：「我──還不想這麼早讓夫君這麼就開始納妾阿……」
原來妳還考慮過納妾的事嗎……不對，我們根本就還不是夫妻阿！
「原來如此，沒想到溫侯也是這樣……」但沒想到公臺的胡言亂語，竟反而竟然得到閻象的認同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楚霸王跟高祖皆這樣，主公也是如此，所以我能理解」閻象說著臉上還露出苦笑。
「既然閻大人能夠明白，那就還請在袁公面前可以表明我們的請求」公臺也跟著陪笑說道。
「那麼過兩天，我就上主公那與他說明」說完，閻象便起身打算告辭離開。
但這時，公臺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另外──到時還請袁公務必派信使前來隨同我軍一同出發，一但我軍布陣完成便可使其即時連絡袁公」
「恩，如此甚好」然後閻象便告辭離去。
隨著閻象離開府邸，我也跟著從公臺柔軟的手中脫離出來。
然後下一秒平時一貫對我頗為強勢的公臺，竟然在鬆手之後馬上就向我叩頭謝罪。
「這一切都是為了迷惑閻象那個女人才出此計策，還希望主公不要見怪」
沒想到她竟然為了這種事跟我道歉，反而讓我心裡五味雜成，罵也是不是罵也不是……。
「沒事，我還挺享受這層關係的」但我決定還是把我自己心裡的感受真實的告訴她。
結果公臺聽到我這句話之後先是抬頭很詫異的看了我一會，接著迅速的爬了起來轉過身去背對我，然後說了句「突然想到有事」後就跑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阿？
總之，公臺的詭異反應先擺到一旁，我也開始試著派人去聯絡底下各部將領，通知我軍離去的時間與動線，要他們事先做好準備。
然後就到了兩天後，預定我軍拔營啟程的日子。
「主公──等等如果有什麼意外，就靠你手上的那柄畫戟了」在臨行前交代完事情後隨即爬上赤兔的公臺，一如既往地把我當成靠背一般的往後靠在我的身體上頭。
真看不出來這傢伙在今早之前還是個看到我就會躲開的人。
然後我還是不太明白她這兩天為什麼在躲我，不過看她現在這樣，應該是沒事了吧？
「然後──赤兔也是，到時靠你救我跟主公囉」同時公臺也拍拍赤兔的脖子說道，赤兔也用嘶鳴回應著公臺。
該怎麼說，這樣跟赤兔交談的公臺還滿可愛的，讓人不禁想摸摸她的頭。
然而正當我準備舉起手想摸摸公臺的頭時，文遠騎著馬帶著一位沒看過的人來了。
「溫侯大人，這位是袁術派來隨行的使者」文遠向我們介紹了他帶來了那個人。
「溫侯，還有夫人……？」那個人看著共乘一匹馬的我們，似乎有點詫異。
「別——詫異，我們一直都是這樣行軍的」公臺毫不在意的向那個人解釋道。
「這……夫人跟溫侯的感情真好啊」那個人有點尷尬的回道。
但這種看似普通的話，文遠跟公臺聽到之後卻都出現奇怪的反應，文遠撇過頭一直在顫抖，而公臺則是突然嗆到，一直在咳嗽……。
「……我們出發吧」而我則是避免氣氛繼續尷尬下去，於是隨即舉起畫戟，指示部隊開始行動。
等到行軍到半道的時候，公臺開始對我暗示了。
「文遠」一看到公臺的暗示，我隨即招來文遠，然後向她下了一些指令。
「……是」得到命令的公臺馬上駕馬離開。
然後接著不久之後，在部隊後面突然就出現人的哀號聲。
「恩──這下自由了」公臺聽到哀嚎聲，點點頭冷靜的說道。
那個被袁術派來監視的倒楣鬼，被文遠給宰了。
不過說實話，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從袁術那脫離出來了。
「不過袁術竟然就這樣放我們出來，該不會真的聽信閻象替我們傳達的那種破綻百出的請求了吧？」
「袁術自然是有他的考量，閻象也很明白」公臺倒是不這麼覺得：「此舉──只是就坡下驢罷了，現在的他肯定認為與其用盡手段逼我們去兗州打仗，不如隨我們出走來的更有利而已」
「什麼意思？」
「要是──把我們逼的臨陣倒戈就得不償失了，我們畢竟不是孫文臺，還會願意當他的馬前卒」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袁術了嗎？
「不過主公也不用因此以為誤會袁術了，他的確是有想過除掉你來吸收并州軍，只是一方面他沒想到我們不但把部隊駐紮在壽春外頭死賴著不移，而且還在他的地盤上亂搞，另一方面他也低估主公個人的品德操守了」只是公臺馬上又識破我心裡在想什麼，隨即出口說道。
部隊的問題我能理解，那是公臺用各種手段耍賴的結果，不過那個低估我的操守是怎麼一回事？
「尤其──是第二方面，想必主公在壽春這段期間一直都有聽到袁術那邊要獻美女給你的請求吧？」
「有是有，但我都拒絕了」畢竟有公臺就足夠了－後面這段話就沒說出來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袁術獻美女很有可能就是要讓你死在溫柔鄉，但好在主公拒絕了」公臺繼續解釋著：「因為是殺董的首功，又是替袁氏報了族長之仇的恩人，所以即使想殺不能做的太明顯，不然其實一場宴會毒酒就能除掉主公了」
聽到這裡，我不禁手伸到脖子那邊，這段時間我可沒少上袁術那赴宴阿……。
「然後──就是搶劫袁氏的那件案子陰錯陽差了讓我們在袁氏宗族面前的形象又提高了，這些都是導致袁術放過我們的因素」
「所以──這次出兵我們的各項請求他才會都答應，一但我們真的上戰場打沒倒戈有利於他，倒戈也只能代表他已經對我們仁至義盡，是我們自己找死，而逃走則當作道不同不相為謀，隨我們離去」最後把分析全部講完的公臺向我討了水喝，我馬上將身上了水袋給她。
「也就是說是袁術放我們一馬囉？」接著我這麼問道。
「倒不如說是被趕出去了，因為到最後他都一直故意透露出有想殺主公的意思」把裡頭的水全部喝光的公臺將水袋還給了我。
唉……難怪人家常說武將大多有勇無謀，這種出謀劃策的事情雖然我多少也會一點，但要謀畫到這種程度我還真辦不到。
「主公──以後這種傷腦的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你只管上馬殺敵跟保護我就行了」
「是，軍師大人」
我一邊回答一邊下意識的去摸了摸公臺的頭，然後繼續帶著部隊北上，前往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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