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感謝我的主管們讓我有這機會擔任橋樑的位置與工作,不管是有意識性或是無意識性。雖然過程中不一定舒服、結果也不一定是往好處的方向走,但總結上來說,還是令人感到有趣且奇妙。
經過這次與神雨的公開對質,我又更加見識、學習到了本來就在求學時期該學習到的經驗,不得不讓我感到好奇,包括自己在內的這些心態矯正的例子,到底是人類的物以類聚本能使然?還是管理組使用的矯正方法太厲害?亦或是這套啟發每個人潛能的SOP本來就是建立在人性上所以才能使其能達到百分百成功?
在矯正成員的心態之外的同時,也除去了社會附加在我價值觀中的框架。人生下來便有屬於自己的天賦與潛能,但這些天賦不是只有能造出實體成品的專業技能才叫天賦潛能,那些肉眼看不見的無形力量天賦,常常會被大部份的人給忽略掉。
主管層巧妙地利用了我本身容易和人起爭執的特性,刺激出了其他尚未理解MSA團隊理念的成員們的需求與內心的吶喊,進而抓住機會隨後補上滿足這些成員們所渴望、原本他們就該得到的甘霖,我們成了比現今任何台灣那些大部份擾人的房屋或保險仲介更加有效率的業務!更讓人高興的是,我們所『銷售』的『產品』,是每個人皆能成為獲利者、不會造成任何一方是被犧牲、被剝奪、但實質講起來卻又讓人感覺稀鬆平常的無價之寶。
我甚至沒有發覺自己早就也成為了被利用的一方,當從主管口中得知了這些對我的安排後,反而還得到了一些莫名的成就感?在印象上的結果也是積極又正面、讓人樂此不疲、欲罷不能,也證實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
這也反映出現今台灣教育與職場的問題的嚴重度再次超出我的想像,年輕世代的孩子們在這些貪婪、腐敗、又不公正的環境中費盡所能地努力生存,這些原本應該能避免掉、過度浪費的血汗,使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與仍在學的孩子們心力交瘁,他們被這惡劣到一個極致的社會洗禮成了準備用同樣方式對待下一代的惡人,開口所言的一字一句通通充滿了憎怒與恨意,名為憤世嫉俗的污泥一層一層地潑在他們身上、掩蓋了他們原本耀眼的光輝、埋去了那深刻在靈魂之中獨一無二的才華。
在可喜可賀的對話結局之後,深夜邊作畫時邊聽著歌邊反覆回甘晚上的經歷,到了某個點上卻阻止不了自己陷入一個極度悲傷的深淵。
當成員在質疑自己在團隊中是否能學習到她所需的東西、質疑團隊中任何人誰的專業技能能贏過她時,我的主管當時那短暫的沉默。
那沉默屬於思考型的沉默,實質計算大概不到十秒,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卻如同好幾年那麼長。
成員在打字的對話中懷疑團隊只是想免費利用她的高材技能來製作對團隊有益的成品、諷刺著團隊的無能,幾句話看在眼裡、聽在耳裡,當下我馬上翻箱倒櫃挖出我以前的作品,內心既委屈又憤憤不平地想反駁。
最後我只能找到能和成員打平的繪作,沒有任何能馬上屌打她或她所敘述的『班上那些早已有職業水準的大觸們』的作品,然後坐在電腦前愣著看、聽主管怎麼解決對方尖銳的質疑,理所當然我的主管並沒有陷入這個不利的圈套之中,非常漂亮地化解了對方的攻勢,證明了他足以勝任這位置的能力。
但那短短沉默的幾秒,也許對別人來說根本不會注意到的那幾秒,可能連主管自己都沒怎麼感覺的那幾秒,卻造成了我一整夜無法入眠、迫使我流淚、哭泣的幾秒。
『最傷人的並不是敵人的囂張嘲諷,而是自己人的沉默。』
似乎是馬丁路德說的話,我不記得了。
我的能力不足造成我的主管必須揹這個鍋,而且更讓人難過的是他也真的把這個鍋給揹了下來,當他同意了對方攻擊的論點時所說的:「沒錯!」,我想我會有很長很長一陣子無法忘記那一幕、那個堅定的聲音。
我的主管在我需要他時他為我挺身而出,但他在需要我成為他穩固的後盾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他任由敵人扇他耳光,直到現在寫這篇感想文又想起那時的狀況時,眼淚依然再次落下。
思考的過程中,腦海裡浮現了前任主管阿倫的身影,說不定在他那次的事件中,他無聲無息的突然失蹤,並不是因為承受不了我們因不理解而誤會他的責罵,而是他承受不了自己的無能而讓團隊、讓他的主管蒙羞。
這次的經驗讓我深深了解到,進入了一個我所在乎的團隊中,我的能力強弱再也不是屬於我個人的問題,而是攸關團隊的榮譽......有時候還可能是一個企劃案的生死,自我能力的加強也再也不是為了自己能在社會、競爭中存活,而是為了整個團隊。
所以,等我自由了,我要把自己磨練成一隻野獸、一隻大部份人都無法觸及的高度的怪物,只要誰敢質疑我們的團隊、愛護我們的任何主管或成員,就準備接下那些名為報復的尖牙與銳爪吧!
PS:仔細想想,我們其實還蠻像西薩米蘭和他的狗狗團隊的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