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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使  134  相互追逐的師與徒

作者:璐希娜│2017-10-23 22:46:48│巴幣:0│人氣:110

  134 相互追逐的師與徒
 
 
  夜晚,道館連接後方的屋子,是帕里斯與帕蒂的住所,兩人正在各自的房間閉上眼進入夢鄉,而客房見到一個人影緩緩開門,靠著一旁的牆壁一步一步困難的走動,但依舊前進。
 
  穿越連接道館的通道,進入到了道館,此時道館的大門已經關閉,更顯得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從兩側牆壁的木窗縫透入,但可以清楚看到,佇立在大廳靠內側的書櫃前,那把古劍凜凜寒光,不隨主人而消逝,繼續綻放著銳利的劍光。
 
  這人影走到劍前,再行三個叩拜。目視著劍刃上的光芒,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本劍譜,凝視著。
 
  「這麼晚了?這樣的身體還不願意好好休息嗎?」
 
  後面傳來聲音,嚇著了這個人影,急忙回過身。
 
  「你、你們……
 
  轉過身,見到倫多等人臨靠在一邊的牆邊,蓋著被單,但是除了堤夢璐偎在洛爾身上睡著了之外,其餘的人都醒了過來,因為都是擁有釋放術力,因為六人敏銳感覺的魔法師、用劍人。
 
  「很抱歉……因為跟帕里斯哥哥聊到關於法羅奧哥哥的故事,一聽下來就很晚了。」倫多害怕吵醒堤夢璐,於是小聲地道歉。
  「臨時很難去找到宿屋,所以就向帕里斯哥哥借宿這一晚,明日就會離開了,畢竟這裡之後就變成了觀光的地方了。」
 
  「原來如此。那反而是我打擾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是我們叨擾到你了。還請你見諒。」菲迪希爾回答。
 
  「沒這回事,既然你們在這裡,我還是先行告辭了。」本欲起身,但身子的感覺還沒恢復多少,才起身又跪坐了下去。
 
  「你沒事吧?」欣德擔心地問。
 
  「身體越來越沒感覺了……但至少還是得完成……」法羅奧低頭自言自語起來,不屈地硬是要站起來。但這時候身體才微微再起,就向整個向前撲倒。
 
  「危險!」
 
  菲迪希爾驚嚇到,但一旁埃里斯早就動作,移動魔法一個瞬影,攙扶了要倒下的法羅奧,但他手中的那本劍譜也掉落在地板上。
 
  「嘎哈哈──都這樣的身體了,如果需要幫忙儘管說又沒關係。像你這樣的強者,一句話看在你面子上,我們都願意幫忙。」
 
  「有勞了……但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在我倒下前…..去完成它。」
 
  這時萊特也走向前,拾起了掉落的劍譜,沒說話,遞給了法羅奧。
 
  「啊……謝謝你。」法羅奧接過劍譜。
 
  「這就是你師父的劍術?還沒完成嗎?」但萊特罕見的開口直問。
 
  當然不光是問的萊特,眾人隱約都有察覺從法羅奧拿出這本劍譜時,那小心翼翼且投射的目光,便猜測這本劍譜便是劍下叩首所遺留的劍術劍譜。
 
  但法羅奧看著劍譜,再看著萊特,露出笑容,開口說。
 
  「是的。但……這並不是未完成,而是已經完成了。」
 
  「啊!」眾人一聽,都極為震驚。
 
  「你們想要觀看嗎?」這時,變成法羅奧主動要遞給眾人觀看。
 
  但眾人都互相看了各自一眼,在眼神交流過後,並沒有任何人想要拿取劍譜觀看的意思。
 
  「你們都對劍下叩首的劍術不感興趣嗎?沒有想一觀學習的念頭嗎?」法羅奧再問。
 
  「我有自己的劍術,看那個做啥,更何況我想改良劍術也是實戰上去戰過一輪才比較有感覺吧?學人家的做啥?」洛爾的回答。
 
  「嘎哈哈──我有興趣的是真人,不是那種書本的死物。就算劍譜能還原劍術,我寧願與強者實際一戰來精進我的劍術。」埃里斯的回答。
 
  「我的劍術是從自己的意志形成的,並不希望去學習不符合自己的劍術;雖然我對前輩的劍術很感興趣,但是此時此刻並不適合觀看這本劍譜。」菲迪希爾的回答。
 
  「好不如慣用,我已經掌握自己所創的劍術了,雖然我也對前輩的劍術很感興趣,但我跟菲迪希爾的想法是一樣的。此時此刻,我們的身分不適合看這本劍譜,更別說除了菲迪希爾之外的我們,其實都看不懂。哈哈。」欣德的回答。
 
  「我也已經學習了適合自己的劍術了,也為了這樣的劍術一路旅行不斷精進改變,雖然對前輩的劍術也是有無限的興趣,但就像菲迪希爾哥哥說的,我們不能就這樣拿來看。」倫多的回答。
 
  但萊特依舊緊盯著法羅奧,沒有回答這問題,但反而問了更直接的下一個問題。
 
  「既然你早就已經編寫好你師父的劍譜了……那你堅持著生命還想要完成什麼事情?」
 
  聽到萊特如此一問,法羅奧先是錯愕,但也發出細微的笑聲。然後回答。
 
  「……為了編寫我的劍術。」
 
  「你的?」
 
 

 
 
  在黑夜壟罩的這時,道館點起了盞術力水晶,發出細微的光亮照著道館,因為光芒微弱,沒刺激到堤夢璐的睡眠;洛爾依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獨自貼在牆邊坐著。而倫多等五人,則與法羅奧面對面而坐在中央。
 
  「帕里斯應該告訴過你們關於我的過去了……但他應該並不了解我跟師父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關係。」法羅奧作為當事人,先開了口。
  「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要四處拜師,尋求成為用劍人。」
 
  「嗯,帕里斯哥哥確實是不清楚的。」
 
  「我出身在名門的魔法世族,家族在劍術的領域上一直享有盛名,但出身在這樣的世族,我連最基本的魔法都使用的很吃力,加上先天的病弱身體,在一開始就注定了會被世族所拋下。」法羅奧勉強自己開口說話。
  「咳咳……但在這樣的軀殼,上天給了我一身對劍的理解力,也因為這層意外的天賦,父親跟母親心軟了,沒抹殺掉我的存在,並安排我往後的生活資助,但我不能再踏入世族的地方一步,也不得說出自己的出生。」
 
  「我並不恨他們,至少對於親生骨肉,他們還是讓我活下去了。但保持著疑惑的是,我開始思考自己該為了什麼而活下去。」法羅奧看向萊特,說道。
  「如果是這樣軟弱的身軀,確實隨著時間便會淡然離開這世界,是不需要堅持。但我不斷反覆自問了自己,那為什麼上天要給予我這一身對劍的適性,那是否……這一身的天賦是可以用在劍的什麼地方之上?」
 
  聽著法羅奧的自白,眾人都極為專注的聽下去。
 
  「過了很久,我找到了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在那之前,我必須成為用劍人,雖然我懂劍,但我感覺的到……劍中有更深奧的事物,所以我要拜一個用劍人為師,以這個用劍人為起點,也是以這個用劍人的楷模邁進屬於自己的用劍人之路。」法羅奧稍微回過頭,看了一下師父的古劍。
  「拜師的過程並不順利,但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歷經了數個月,我碰上了師父……
 
 

 
 
  每一日,不斷走訪自己認為劍術優秀的用劍人所開設的道館,不斷懇求與拜託,年僅七歲且體弱多病的法羅奧終究無法被認可收為門徒。
 
  這一日,他依舊被嫌棄而趕離了道館,步伐緩慢的走動,漸漸偏離了較為熱鬧的人區,在比較老舊的巷弄行走。雖然腳步不穩,但不僅只是身體不好的緣故,更多是對劍熱情卻一再被拒絕的心灰意冷。
 
  「我……真的不能成為一個用劍人嗎?」他抬起頭,任陽光灑在自己臉上,眼睛略微閉上,說著。
 
  他步伐幾乎都是走一步思考一步,但每步思考之後,都越讓自己想要放棄,放棄成為一個用劍人,放棄繼續拜師。
 
  〝咻、咻呼──〞
 
  突然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憑自己的感受便能察覺是空揮劍器造成了風聲,但這風聲卻讓自己的感受非常強烈。
 
  「這劍風的聲音,是個非凡的用劍人……」循著聲音,虛弱的法羅奧勉強自己快步前進,是迫不及待想要一見這名用劍人的心情,因為他知道這名用劍人,絕對是非凡的人物。
 
  循著巷道,來到了一個道館,這道館雖然看似老舊,但是從外頭可以清楚知道內部是經過修繕與部分再建的,而被驅逐到人民居住區的自己,在每一天尋訪的記憶中,也沒印象這裡曾經有道館。
 
  「這道館是?」
 
  走上進入道館的台階,印入眼前的是名白髮的成年人,年紀已上了三十,眼神銳利且專注,嚴肅的威儀姿態表露在臉上;手上的古劍與之宛如一體般,揮出一道道炫目的劍光。
 
  「啊!」
 
  見到此人的舞劍,法羅奧受到深深的吸引。
 
  「哦?是客人嗎?」一名紫髮的成熟女子,手抱著大約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一邊牆邊;見到法羅奧進入道館,舞劍的男子依舊專注於自己的練劍,集中沉澱在用劍的感官,雖察覺到了法羅奧,但沒有一絲影響的繼續自己的動作,而紫髮的女子抱著小男孩走向法羅奧,並熱情的問道。
  「怎樣呢?對劍術很感興趣嗎?」
 
  「啊……」但法羅奧也是深受劍舞的吸引,毫無察覺女子的招待,一人緩緩腳步小心翼翼走到一旁,正跪坐著不干擾男子。
 
  紫髮女子雖然想說些什麼,但似乎察覺到法羅奧的特別,所以又回到自己剛才的位子坐下,看著男子繼續練劍下去。
 
  經過數分鐘後,劍術揮舞到了一個段落,男子停下了劍,佇立於地板上。滿臉欣喜的走到法羅奧面前。
 
  「怎樣?小弟弟。」先是鞠躬,然後臉上不復存剛才的專注與銳利,眼神與面容都轉變友善,笑著與法羅奧交談。
  「不知道我的劍術是否值得讚賞呢?」
 
  法羅奧點頭。
 
  「那這樣啊。雖然很唐突,但是否能因為這劍術值得讚賞,給予一些認同道館的賞金呢?」這時男子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了。
  「老實說,這道館位子有些不太好,但畢竟是過去王城的友人勉強安排提供的地點,也只好將就一些。但是我還有妻小要養,所以──」
 
  說著眼睛看向一旁的妻子與兒子,妻子也害羞起來,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則是凝視著;法羅奧沒說話,立刻從收上掏出了身上的錢袋,遞交給了男子。
 
  「這、這麼多!」拿到錢袋就被重量給驚嚇到了,立刻明白這口袋大小的袋子裡頭是滿滿的錢幣。
  「這也太賞識了點!小弟弟,這樣變成我有點難堪了!」
 
  「這樣的劍……值得。」法羅奧點頭,然後向著男子說。
  「這位叔叔你是外地人來這裡居住開劍術道館嗎?我記得先前這邊並沒有道館,而且也從未聽說過有你這樣的大人物。」
 
  「啊,我不是什麼大人物啦。我是在地人,不過我年輕氣盛,很早就到世界各地去走訪,精進自己的劍術知識與劍術視野。」眼睛轉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在對法羅奧說。
  「在旅行的這段日子碰上了內人,原本想再繼續下去,但內人有孕生子後,我顧慮她的身子,所以就決定放棄居無定所的日子,回故鄉生活了。雖然故友介紹我到王城擔任王城魔法師的工作,但我實在不喜歡待在那種地方,所以在幫忙下來這裡開了這間道館,前些日子才剛開張,你是第一個來的客人。」
 
  「叔叔叫什麼名字?」
 
  「我嗎?愛荷華‧帕德,然後這位是我的內人‧凱蒂;兒子‧帕里斯。」帕德很熱情的介紹自己的家庭。
  「雖然這裡是我的故鄉,但是畢竟也久未回來了,請多多指教了。」
 
  「帕德先生嗎?」
 
  「啊,不用這麼有禮貌。」
 
  「請、請收我為徒!」突然的,法羅奧叩拜,並懇求道。
 
  「咦?」

  「在看完師父揮劍之後,我就認定了,必須是這個用劍人,我必須拜這個用劍人為師。」法羅奧向著倫多等人解釋這段過往。
  「聽帕里斯哥哥說過,帕德前輩一開始是不答應的。」倫多說。
  「是的。但師父並不是因為我身體的理由,是他一開始就並不打算收徒弟。對師父而言,開立這道館僅需要賞識他劍術的人提供生活的金錢足已,他想將所有的時間投入鑽研劍術。我雖是第一個賞識他劍術的人,但之後關於師父劍術出神入化的傳聞也迅速傳開,開始也有不少城內的用劍人前來評鑑,也都對師父的劍術極為讚賞。我也從那日之後,我就每一天每一天來到這道館,看師父用劍練劍,並且日復一日向他請求收我為徒,持續了三個月多。」
  「你也太堅持了吧。」洛爾說道。
  「因為必須是師父,也必須是他,那時的我是深信不已。」
  「什麼理由讓你深信不已?」欣德再問。
  「因為師父是個一心一意,不斷追尋劍術之巔的用劍人。只有這樣的他,才能值得我這樣拜他為師。」


  道館之中,中央是身為道館的帕德依舊揮舞著劍,但此時經過三個多月,人氣傳遍開來,先後有不少同為城內的用劍人前來觀賞劍術,更有不少人是為了學習劍術而來用眼睛看著學。但都無關影響到帕德對劍術的全心全意,而法羅奧,更是目光不移,即使他是天天前來,但每次卻都是裡頭最專注的人。
  最終劍術結束後,一些人就自動散去,一些人則寒暄片刻,然後一臉滿意將賞金交給了凱蒂,但僅只有一人在看完劍術之後,閉眼在沉澱思考之中。
  就在所有人先後離去之後,他也從思緒中回神,起身走至凱蒂遞給了金錢,然後又到了帕德身邊。帕德見到他,感受到一股煩躁,但禮儀上沒讓這股情緒顯露在臉上。但法羅奧主動的正跪,向著帕德叩首三拜。
  「我已經說過了──」這樣的動作從法羅奧第二次拜師開始,就沒有間斷過。帕德摸著頭,好心勸他。
  「並不是我覺得你誠意不足,也不是真得鄙視你沒有天賦,而是我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收徒弟。請你放棄吧。法羅奧。」
  「……請收我為徒!帕德先生。」但依舊還從他口中再次提出拜師的話語。
  「你……」帕德轉過身,背對著他說。
  「世上用劍人如此之多,如果你想學著更高深的劍術改變自己,我也不是最厲害的用劍人,你可以試著去外頭找尋願意收你回途的更高明的師父啊。」
  「咳咳──我也說過了,打從第一次見到帕德先生的劍術之後,我就確信了,我必須拜你為師。」
  「你啊……」也許是這一日打算鐵了心要拒絕,於是口氣終於不在柔和。
  「你就放棄吧!見過我劍術的人有無數的人都想拜師學藝,但每個人無一不是為了學習我的劍術而堅持,但最後我始終都沒有答應,我不會妥協的。」
  面對口氣轉為帶怒的帕德,法羅奧依舊沒改變心意,而是回答。
  「我並不想學習你的劍術,我只想要拜你為師。」
  「嗯?」聽到法羅奧這番話,反倒是帕德困惑了。
  「你不想學習我的劍術,又要拜我為師?」
  「我想拜帕德先生為師,是因為我想跟帕德先生一樣,將自己這一身對劍的熱情,全心投注在裡中自己用劍人的道路之上。」
  「我的道路?」
  「一心一意,追逐自我的巔峰劍術。」
  法羅奧這一話說完,帕德震驚了,因為自己除了在道館演示劍術之外,從未語法羅奧說過多少內心話,但法羅奧卻能說出知心的話語。
  「哈哈──我必須向你道歉。」於是口氣又再度恢復彬彬有禮的態度,也正跪坐下來跟法羅奧交談。
  「我如果不是今天頭一次與你交談這麼久,我還會繼續誤解你是像那些只是想學劍術的人一樣。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想要拜師學劍呢?」
  面對帕德的問題,法羅奧抬頭面對,緩緩道出另一個看似無關的回答。
  「帕德先生的劍術,目前看似已經完成,但是在劍勢劍招交接的過程不夠靈活,如果對手的劍術較為多變,固化的劍術軌跡,會露出破綻,即使我相信帕德先生如果使用術力,運使魔法可以彌補這個劍術上的缺漏,但終究面對更強悍的對手,依舊是個被攻擊的缺口。」
  「你……」但一眼道破自己劍術的弱點,帕德對法羅奧又多了一分驚奇。
  「請帕德先生看一下這本劍譜。」法羅奧遞給帕德一本手寫的劍譜。
  「我相信帕德先生能懂劍譜想表達的東西。」
  接過劍譜,帕德專注的打開觀看,越是看下去,眼神越是震驚,因為這本無命名的劍譜,完全就是針對自己的劍術弱處而編寫的克制劍術,而且不論克制的要點,這本劍譜本身也會是一套非常厲害的劍術。
  「這劍譜的劍術,使用者是……
  「這本劍譜,是我這三個月看著帕德先生所用的,所寫作出來的。」
  「是你所編著?」這時換帕德無限驚恐,因為一個病弱的小男孩,竟然有如此之高的造詣編寫劍譜,更還能只看著自己三個月的劍術獨創一套劍術出來。
  「你這樣的身體,何況你幾乎沒有實際用過劍,卻能夠去想到這樣的劍術?」
  「……我出身在王城的魔法世族,但是哪個家族我並不能說,這關係到世族在王城的名聲,不過我想帕德先生在王城的人脈稍作為探聽也能知道。」法羅奧接著老實說出自己的一切。
  「世族歷代都是擅長用劍的人,我也是從小看著父親用劍直到因為資質的關係被遺棄,不過不曉得哪一天開始,發覺到自己能夠這樣單純用眼睛去看,用著身體與感覺去體會他人的劍術。」
  「真是驚人的天份,年輕輕就──」對於這樣的能力,帕德不禁讚嘆。
  「也許我這樣的身體終身不可能用劍,也不可能戰鬥;但是我一直在思考,那為何上天要賜給我這樣的能力。」接著法羅奧真摯的眼神看著帕德。
  「所以我想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創造一套劍術,證明自己活著的意義,所以我需要拜一個用劍人為師,但直到見到帕德先生之後我就認定了,我一定要選擇你為我的導師,因為你追尋著最顛峰的劍術,也能讓我活出最高的價值。」
  聽完法羅奧句句肺腑之言,帕德表情上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應是沉默了一段時間,但接著看他再翻了翻法羅奧給予的劍譜,頓時似乎表情豁達開朗了。
  「你稍等我一下。」接著他起身,走向通往住所的通道,離開道館留著自己妻兒,與法羅奧待在道館。
  片刻之後看著他拿著筆墨,一本空白的書冊回來。一回來,正跪坐在法羅奧面前,離有段距離擺上書冊,拿起筆墨振筆,一會的功夫便完成了簡短幾頁的劍譜。
  「好了。你再看一下,相信你也能看得懂。」
  接過帕德給予剛寫好的劍譜,法羅奧看下去,便震驚了。
  「這是針對我編寫出來的劍術,再進一步提出的應對方式。」
  「你的眼光很好,但是對於實際戰鬥的劍術來說,你缺少了很多概念,畢竟這世界上可不是只有魔法,還有不同術力的領域,加上你現在大多看的是演示的劍舞,而非戰鬥的劍招。但我相信如果讓你多了解一些實際戰鬥的劍術,以及我與他人實際比鬥的過程,你必定能讓自己的劍術提升到實戰的層次。」
  「帕德先生,你的意思是……」聽到帕德先生這樣的說法,法羅奧已經知曉,他願意接納自己為徒了。
  「我必須感謝你。」這時帕德向著法羅奧行致謝的禮儀。
  「我一直以來為了探索自己劍術的極限,選擇獨力埋身其中,但從某個時間點開始就碰上了一層高牆始終不能突破,我的劍術也始終找不到一個超越的缺口。但現在在看完你給的劍譜之後,我察覺到了一個改善的方式了,這是你的功勞。」
  「我的功勞?」
 
  「我願意收你為徒,作為感謝你的幫助。但──」帕德低頭致謝後抬起頭,非常嚴肅地看著法羅奧。
  「此刻在我心裡,我認為你是個與我平等的用劍人。」
 
  「帕德先生!」
 
  「你可以稱呼我師父,不過你的存在對我來說,並不是師與徒,而是為了各自追逐劍術巔峰的好對手,無關年紀、無關輩分,而是相同對劍的熱情。」帕德笑著說。
 
  「謝謝你…..帕德先…….謝謝你!師父!」一邊叩頭,一邊道歉,法羅奧不停重複著動作。
 
 

 
 
  「也難怪前輩跟你的關係在旁人眼中,才不像是一般的師徒。」倫多聽完之後,再比對帕里斯所說,也能理解兩人間的關係真的比較如同因知劍而惺惺相惜的知己。
 
  「師父教會我更多的劍術知識,同時道館也不再只有單純來賞劍,而是前來比劍的高手,也因此有了見到師父實際戰鬥的風采。我也對師父的劍術有了更多的體悟,原來師父的劍術遠比我預想中還要高深莫測,要成就一套超越他的劍術如此困難。」法羅奧陷入過去的回憶,滿懷笑容的敘說。
  「隨著自己對劍的領悟越多,我踏入與師父一樣入劍於境的境界,從此後我們在各自研究時間,每隔段時間就會在劍的意識中展現各自的劍術對決。這時我也發現到了,並不光是我自己的劍術逐漸成形,連同師父的劍術也開始改變,變得更為精純。」
 
  「嘎哈哈──原來如此。」埃里斯似乎明白了什麼。
 
  「師父在傳授我劍的同時,也從傳授我以及我的劍術變化之中,拓展了自己劍術的深度。雖然我不能像師父那樣實際展現自己的劍術,但我也能從師父實際戰鬥變化出來的劍術,有了更多的靈感與印證。就這樣,我們用著彼此的競爭方式,一步一步踏實得走向自己劍術的頂端。」法羅奧這時講到一些過去劍下叩首的事蹟。
  「接著也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刀上戰鬼──戰長前輩的討教,是一個很重要的契機,我跟師父都從他極致的刀法中有了更多的啟發,師父也因為跟他這一戰,一戰成名,刀上戰鬼、劍下叩首的命稱,讓道館興盛一時,每日人潮絡繹不絕,許多學園的學生也會來請教,也有為數不少的劍界名人前來討教。」
 
  轉頭望向後方的書櫃,法羅奧繼續說下去。
 
  「那書櫃滿滿的劍譜,有不少是來討教之後,對於師父的劍術崇拜與對劍熱情,而主動讓我譜寫他們的劍術留下做參考,也有不少是師父劍界的知音,專程替他蒐集而來的古劍譜。」接著又回頭面向眾人。
  「雖然生活無慮,但師父大多的時間用在道館練劍、舞劍、比劍,也因此疏於對自己妻兒的關心與照顧,最後師母也因為在道館招待過度忙碌,加上帕蒂的出生後,身體逐漸衰弱,最後勞累病逝。為了頂替照顧小孩的責任,師父縮短道館開門的時間,但那段期間他的心情非常難過,畢竟他的熱情依舊是放在劍上,我能夠體會那種感受。」
 
  「真是個劍癡啊。」洛爾評論道。
 
  「多虧帕里斯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他原本進入學園開始就讀,但主動放棄了就讀,然後回來道館替師父多照顧帕蒂,以及協助道館的招待工作,我也在這時思考過,必須替師父分攤一些勞碌,回頭請求父親與母親一些來自於國家的幫忙。」法羅奧這時越說,也隨著事情發展越來越惡化,而口氣悲傷了。
  「但無奈的是,接下來帕里斯有跟你們說過,師父病倒了。他太過度勉強自己繼續研究劍術,心力憔悴的病倒了。接著就時常住進了醫療所,道館也因此一蹶不振。」
 
  「嗯……」這個部分已經事先有聽過帕里斯講起。
 
  「原本不被師父收作徒弟,但每日仍舊準時前來看劍學劍的用劍人們紛紛在城內四處開幕道館,打著師父的劍術之名為自己的道館錢財謀取商機。道館在只有我跟帕里斯兩人是不能運作的,畢竟我無法實際展現劍術,帕里斯則只有有樣學樣的精純動作而沒戰鬥的能力。於是往後的日子我只能用著來自父母親的資助,照顧師父這一家人。」
 
  「你可真是個好徒弟。」欣德說。
 
  「日子是能過的,但少了師父在一旁繼續鑽研劍術,我也發現自己少了些什麼……」法羅奧低頭,語重的說。
  「咳咳……但這日子沒多久,師父回來了。帶著病體不顧醫生的交代,回來道館繼續與我鑽研劍術。」
 
 

 
 
  這一日,外頭的天氣不是很好,但無關外頭的天氣,道館一人都沒有,僅只年歲二十的法羅奧正跪坐在師父古劍之前,凝視著,入劍境之中,但舞著相同的劍,一點成長感覺都沒有。
 
  突然的,一個腳步聲踏上道館入口的門階,一個五十歲的老人讓一個少年撐著,一步步勉強著走進來。
 
  「師父!」法羅奧從劍境中回神,一見到人便驚訝的大叫,但一個用力引得虛弱的身體一陣胸悶。但還是急忙問了師父身旁的帕里斯。
  「帕里斯,你怎麼讓師父回來了!他的身體康復了嗎?」
 
  帕里斯難以啟齒,沒有回答,這時帕德推開他,靠自己走到古劍前,與法羅奧面對面而作。
 
  「我沒事了。」雖然帕德一臉不在乎的微笑,但是汗水不停釋出,衰老痛苦的面容掛在臉上,讓人不能相信。
  「來吧!許久沒有與你對劍一輪,讓我們在全神貫注在劍上吧。」
 
  「師父……你真的沒事了嗎?」
 
  「哈哈,沒事的、沒……」才說講幾句話,整個視野都天旋地轉起來,讓跪坐的他向前傾倒,但及時用手撐住身體。
 
  「爸爸!」
 
  「師父!」
 
  法羅奧與帕里斯同時緊張要靠向他,但都在他舉手勢下停了動作。
 
  「沒事,真的沒事。我還可以的。」接著,他吩咐帕里斯。
  「不過還是得先吃些藥緩一下身體,帕里斯,替爸爸去取杯水。然後把醫生給的藥物給我吧。」
 
  「嗯!我馬上拿來。」聽完父親的吩咐,帕里斯趕緊動作去取水。
 
  「師父…..」法羅奧依舊很擔心帕德的身體,著急的看著他。
 
  「來吧!讓我們靜心先入境先戰一回,讓我看你這陣子新的領悟吧。」
 
  「可是師父你……
 
  「先來一回吧。」但帕德依舊固執又嚴厲的口氣,所以讓法羅奧心神靜下,閉上眼睛,然後帕德也相同閉上眼睛。
 
  兩人陷入虛幻的境界,精神意志下的鬥劍一輪,而在帕里斯端著水與拿著研磨好的藥粉回來之後,作了終止,而年歲幼小的帕蒂也跟在兄長身後。
 
  「爸爸!」帕蒂見到自己的父親,高興地撲了上去。
  「爸爸終於回來了!爸爸沒事了!」
 
  「是啊……爸爸沒事了。讓小帕蒂擔心了。」摸著自己女兒的頭,帕德露出勉強的笑容。
 
  「爸爸,請快服藥吧。」帕里斯遞交紙張包好的藥粉與水給自己的父親。
 
  「你帶帕蒂下去吧,爸爸想在這裡跟法羅奧好好聊聊。」接過藥包,先喝口水再打開藥粉吃下去之後,把最後的水都喝乾,將杯子還給了帕里斯。
 
  「嗯。」帕里斯不敢違背自己的父親,牽起帕蒂的手,要待下去;帕蒂也很聽自己父親的話,沒作抵抗就跟著自己兄長回到居所。
 
  「師父我……」道館僅剩兩人後,法羅奧欲開口,但帕德先斷了話。
 
  「你的劍果然停滯了……抱歉,是我讓你等了這麼久。」
 
  「啊!」
 
  在劍之精神領域短暫交手,帕德便已察覺法羅奧的劍術停滯不前,讓法羅奧臉色沉默。
 
  「這段期間,必定讓你擔心到難以靜心地鑽研劍術。」
 
  「但師父的劍術卻又更上一層樓了。」法羅奧從剛才的意識交鋒,也感覺到帕德劍術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是啊……因為我在醫療所這段期間並沒有荒廢,腦袋還一直想著你前陣子所用的劍術,然後思考如何超越前段日子自己的劍術。哈哈──」
 
  「師父,為什麼你不好好休養呢?」法羅奧有些激動。
  「你的身體明明變得比我還要差……好好休養好,身體回復了再一起精進劍術不好嗎?咳咳……
 
  也因為這個激動,變成是法羅奧猛咳起來了。看著他這副模樣,帕德表情很黯淡,但也開朗笑著,話直白的說出。
 
  「還有多少相處的時間呢?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這樣鑽研劍術呢?」
 
  「師父……」聽出帕德的話意,法羅奧變得難以辯論。
 
  「我們這樣相互追逐,不知不覺也過了十數年了,我清楚你的身體所以急著將自己一切傳授與你,並且在受你的追逐而打開了自我劍術巔峰的道路;你為了自己天賦創造超越我的劍術,勤奮學習之餘又堅持著自己的生命一步步追上我的腳步。」帕德凝視著法羅奧,真情地說。
  「如今我們兩人的身體都快到了盡頭,但各自劍術之顛也僅只剩下幾步路,如果在這時候放棄或是怠慢了。那劍術到達顛峰之前,你在我未完成劍術前離去了,或是我在你離去前未完成自己的劍術……我們所追求一生的用劍人意志,最後就只會落得遺憾而失去意義了……
 
  「師父……
 
  「身為一個用劍人,不該違背自己的初衷,劍是因意志而閃耀,劍術也是依據劍心而逐漸精純。」帕德起身,握起自己的古劍,一邊訓示著法羅奧。
  「你與我,都是這樣一路咬著牙走來的。不是嗎?」
 
  「……是的。師父。」法羅奧點頭回應。
 
  「那麼繼續看下我實際演示劍舞,為我破解我現在劍術的破綻吧,精進自己的劍術吧。」接著,帕德開始準備實際運使自己的劍術。
 
  「好的!」
 
 

 
 
  「半年後,師父順利完成自己的劍術,但同時身體終於沒辦法在負荷,一次病發緊急送入醫療所,然後就不幸去世了。」接著持著自己師父劍術的劍譜在手上,低頭看著邊說。
  「師父死前有演示最後一次這套自己劍術之巔,親眼目睹的我將它寫成劍譜保留在了身上。師父完成了身為用劍人的意志,那接下來就是由我履行當初向他拜師的承諾,完成屬於自己的劍術。」
 
  「那你的劍術現在……
 
  「已經完成了。」法羅奧笑著回應倫多未問出的話。
  「前些日子我已經悟出要點了,現在……只差把劍術寫成劍譜而已。」
 
  「那真是太好了!」倫多替法羅奧高興。
 
  當然眾人也都是露出笑容,但法羅奧這時卻臉色一沉,有心事一般。
 
  「怎麼了呢?不是說完成的劍術了,那為什麼看起來法羅奧哥哥不是很高興?」倫多發覺了,於是問。
 
  「沒有,只是走完這一遭,我才對自己──」法羅奧有些困惑,講出自己內心的芥蒂。
  「不能持劍,也沒辦法實際揮舞著自己所創的劍術,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劍,這樣的自己,是不是也能稱的上是用劍人呢。」
 
  「啊!」眾人同時間也不能肯定的告訴法羅奧。
 
  倫多先是低頭思考片刻,然後將神諭放置在法羅奧身前。
 
  「法羅奧哥哥,能麻煩你碰觸一下神諭嗎?」
 
  「啊?好……
 
  在不清楚倫多的用意下,法羅奧伸手觸碰了神諭;但劍他一觸碰到神諭,剎時強烈的光芒發出,讓除了心有準備的倫多沒有訝異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強光驚嚇,法羅奧也在這光芒之下收回了手。光芒逐漸減弱,眾人疑惑的看著神諭,但倫多卻露出了笑容。
 
  「劍發光了?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皆問。
 
  倫多先笑而不語,收起了神諭。然後開口對著法羅奧解釋。
 
  「這把劍是一個前輩交託給我的,起先我不清楚這把劍為什麼他會交託給我,但是一路上來我發現這把劍似乎能夠感受用劍人的意志。」倫多沒將神諭的來歷說的仔細,但也誠實了解釋了大部分的事實。
  「現在神諭似乎也承認了法羅奧哥哥是名用劍人,所以我想所謂,這也許是想告訴我們,一個用劍人的價值應該不是從持不持劍或是用不用劍來論定,而是對劍是否有真誠的意志吧。也許──」
 
  「法羅奧哥哥已經不僅只是個用劍人,我師父曾說過,兼具著用劍之術、用劍之心,便能跨越一般用劍人的範疇,在用劍的世界,這種人被稱為劍者。法羅奧哥哥就是個劍者。」倫多肯定的說。
 
  「兼具著用劍之術、用劍之心……劍者。」法羅奧似乎回憶起帕德也曾這樣告訴過自己,關於劍者一詞的稱謂,眼神感動的閃爍。
  「師父也曾說過這個詞。原來我也可以跟師父同樣被稱為劍者啊。」
 
  見倫多起了個頭認可,眾人也紛紛表示自己的意見。
 
  「小羊兒說的好!我也覺得比起那些隨便拿著劍揮揮的肉腳來說,你能寫出一個媲美劍下叩首的劍術,沒理由不能被稱為用劍人。」洛爾向法羅奧說。
 
  「嘎哈哈──我不清楚能不能稱為用劍人啦。但至少我認定你是一個強者,這樣就夠啦。」埃里斯回答。
 
  「我也認為倫多的話很有道理,用劍人的稱呼該不單是指持劍之人,畢竟不少持著劍卻不懂劍中奧妙的人在世界上佔了多數;他們相較於你,更沒資格被稱為用劍人。」菲迪希爾回答道。
 
  「我贊同菲迪希爾的說法。」欣德則與菲迪希爾同樣的想法。
 
  「是嗎?」聽到眾人同樣認同的言語,法羅奧欣慰的笑了。
 
  萊特此時,難得開口說話了。
  「只要你投注在劍上的感情沒有虛假,那樣就足夠了。」
 
  萊特的話意外有別的道理,讓除了法羅奧之外的人都盯著他看。
 
  「……怎樣?」萊特對於這樣的視線有點不愉快。
 
  「沒有……這路上很少聽到你主動開口說話,沒想到你是意外正經的人。」洛爾說。
 
  「哼!」似乎認為自己被嘲諷了,萊特當場撇過頭,走去一旁縮著。
 
  「哈哈──」
 
  「嗯……」眾人一陣笑聲吵起了熟睡的堤夢璐,她揉著眼睛,問著。
  「大家怎麼都沒有睡呢?在聊什麼呢?璐璐也想要聽。」
 
  「啊!啊!抱歉、抱歉。把小璐璐你給吵起來了。」洛爾哄著她。
 
  但就在眾人收起笑聲,突然間法羅奧的表情變了色,手摀著嘴,痛苦地猛咳著。
 
  「咳咳……
 
  「還、還好吧?法羅奧哥哥。」倫多擔心地問。
 
  「咳咳──」但這時越咳,聲音越大,然而下一刻,摀住嘴巴的雙手,縫隙間竟染上了鮮血。
 
  「法羅奧哥哥!」
 
  眾人一同向前,但也同個時刻,法羅澳也順勢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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