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永頌者
打開大門,漆黑的房間如早上離去一般。
「……你要不要進去啊?」身後的男子問道。
「……喔。」愣了一下才走進了客廳。
走進了浴室洗了身體,一坐上椅子上,文書準時的浮現在她眼前。
「咦?北區出狀況了?」穿上黑色的長袍,一柄紙傘也正好斜倚在門口。
「『貫穿』『交會』『穿梭』。」一條白色的洪流強硬擠進空間。
世界上的洪流總共有五條。
橫貫諸環的古老洪流是最初的洪流。
散發著漆黑的詭異洪流是根源流出的。
純白的洪流是道宮開闢出來的快速通道。
無數門扉組成的洪流是那一位大人行走天地的工具,甚至是掛鉤上了行星觸手。
最後的洪流存在在夢境,是月宮主人的大道規則。
「……管理者啊。」女孩看著林月,手中的血色長笛滴著鮮血。
「為什麼您會在……」林月舉起紙傘,十幾枚零件也從衣袖掉落。
「械化工廠?你覺得有用?」女孩偏了偏頭,十幾道光束劃過了原先的地方。
「永頌者……」古道國的唯一生存者,那位大人的……玩偶。
「我只是來看一下罷了,畢竟有些人我有些好奇。」女孩從樹後拎起了一名男子。
「這可不是我們的幹員嗎?但是啊……身上卻是古道國的力量。」女孩看向了她。
「……所以?」
「我會在這裡一陣子,別阻饒我,不然……」話語落下,女孩撫上了她的脖子。
「你就去死吧。」女孩輕笑,身影緩慢的消失。
林月顫抖著身體,真的很不好……很不好啊。
像是當初誤入的那間房間一樣,那股壓迫感,很像很像。
「……」看著天空,烏雲籠罩著一切。
讓人感覺到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
土地飲盡了鮮血。
女孩吹奏著長笛,無數人群瘋狂的殺戮著。
「永頌者……」黑影無奈的看著女孩。
「我做的事都靠感覺的,而這次,又讓我噁心了。」收起長笛,女孩緩緩起身。
「這不是……」
「我只會這樣,對,我就是蠻橫,我就是瘋子,然後呢?我不管他們當初想的到底是什麼,我……感覺到厭惡,所以他們該死,就算是那個白目在,他做的會更可怕,你懂吧?」
「……徐妙音。」
「當說客?還是你也要當我的敵人?」女孩問著,四周的屍體緩緩站起。
「我可打不過那位的侍女。」
「是嗎?」
「容我告退。」黑影緩緩的退去,一柄短劍瞬間將黑影釘穿。
「為什……」
「我覺得你該死。」女孩說著,身影化作輕煙消失。
原先的地方已經直接消失在地圖上了。
***
睜開眼,手不自覺地伸出去。
卻無法抓住任何東西。
「……啊。」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腦子一片混亂。
似乎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桌子上特殊的文書無筆自動,一條條訊息浮現,她卻有一種不想看的感覺。
明明自己是嚴謹的人。
扯了扯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真糟糕。」努力的在鏡子面前做出表情,卻發現整個臉像是被膠水凝固一樣。
「我說ㄚ頭你這麼晚沒睡是怎樣……」男子看著林月的眼瞳深處,一名正坐的女子正看著他。
「影仙大人,我……」她想說話,嘴巴卻像被什麼堵住一樣。
「他……明君去哪了。」影仙看著眼瞳,眼瞳裡林月呆滯的坐著。
「……這樣好嗎?雨。」影仙看著已經將身體轉換成自己原貌的女子。
「沒什麼不好的,畢竟我從一開始就是反叛者。」
「……」影仙搖了搖頭。
「這孩子你就多照顧了。」女子坐上椅子。
「……你在哪裡?」
「根源。」
「你……」影仙說到一半,女子已經離去了,原先的改變已經消失。
「多事之秋嗎?」影仙無奈的搖頭。
窗外,巨大的時盤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