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很繪
互動比想像要更多的一回,抱著抽到嫁王的感激心情努力寫下去(!?
這是1500訂閱數問卷
來過小屋的讀者如果有空,還請入內填寫~
經過自我介紹,跟我就讀同校又同年級的嬌小少女,她的名字叫做語繪夢。
「你叫做古哲人是吧?古姓好像很少見呢。」
不不,語姓也很不算常見吧?不過我跟這位初認識的女同學都有共識,不要在這無聊的話題繼續糾纏下去吧……
「叫全名好麻煩呀,就只叫你哲人吧。」
「反過來說,我也可以直接叫妳繪夢了吧?」
嗯,只差要電話了吧,該說她那咄咄逼人的態度緩解了我的緊張嗎?變得比平常大膽一點。
不過語繪夢並沒有生氣,她只是擺著頭左思右想,最終頷首。
「好啊,沒問題!不過叫我繪繪也沒問題喔,explosion!」
單手遮眼,擺出讓旁人都要側目的姿勢。
雖然剛剛一度顯露出非常惡劣的眼神,現在卻又像無事跟我活潑攀談,或許意外是好相處的人也不一定。
話說回來,是要爆破什麼?
「畢竟你現在是我最重要的
畫筆了,所謂的
畫筆君呢!」
收回前言,我相信她正打著什麼鬼主意。
或許該從事情的核心切入才對,不過回家的公車剛好來了,再見了爆破小姐。
「我很在意妳的話,但還是想先回家,不如交換個手機吧?」
實際上是不想再跟這裝熟的怪人多待一秒,就算她身上掌握著某個關鍵。
「沒問題!我打算跟你走!」
只見繪夢確實乖乖排到了我後方,那雙馬尾好像會隨她的好心情擺動,背後莫名竄起一股壓力。
「妳的家也在這條公車路線嗎?那就能好好談一下了……」
繪夢回以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
「當然──不是!」
「哎?」
話中有話呀。
總之,還是先搭上公車吧……
上下學時間的公車肯定都擠滿了學生,我們佔據了一個角落,各自抓緊手把的同時,聞到了清新的髮香,從相鄰的繪夢飄來。
稍微有點緊張了。
雖然一定有跟同班女同學交談(大都是問功課),但我在外人眼中肯定跟“書呆子”等義,實際上缺乏跟異性的交流經驗。
「是不是聞到了呢?」
轉頭一看,是嘿嘿笑著的語繪夢。
糟糕!這真的糟糕!我得承認還是不承認?該不會會被告性騷擾吧?在我困擾怎麼跟她正確對談的時候……
「吶吶,想要的可以再多聞一點喔?我平常並不洗這種有香味的洗髮乳,不過多聞一次就要多畫一張圖!對了,肩碰肩的話是十張圖。」
……對於繪夢有過多想像的我像個蠢蛋呀,好像快要理解她的個性了。
我取回過剩的理智,以冷淡的表情開口。
「妳說妳的才能被我奪走,所以這繪畫的才能源自妳身上?」
「當然囉,不然你平常會畫畫嗎?全校前十名?」
帶點諷刺卻還是很可愛的笑容,恨的牙癢癢同時也得知一項訊息,她多少調查過我了。
「我原本完全不會畫畫沒錯,不過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妳原本是這個才能的擁有者?」
如果這件事為真,那就代表我的直覺竟意外命中了。
「證據要多少有多少,例如這個。」
繪夢打開側背包伸手進去,很迅速拿出一本筆記本。
她隨便翻出一頁,本來空白的紙上畫著一位小女孩。
很像,跟我畫的很像,這個專業術語叫做蘿莉吧?想起林尚的解釋。
有嬌小纖細的軀體與雙馬尾,大眼睛捧著雙頰露出害羞的表情,平常我是不看這類動漫,說實在好像都長得很像?頭髮換掉就能變成另一位。
不過這些女兒最大的共同處,就是跟她的母親,也就是語繪夢有些神似。
當然動漫人物跟現實人物還是有所差異,但她們的參考模特兒是誰已經明顯了。
接著視線下移的我,才注意到一個非常不妙的地方。
我趕快別開頭,揮著手低聲喊道:「妳先闔起來!快點!」
「為什麼要闔起來?」
繪夢一臉不解,還故意把筆記本往我拿近。
「……ㄌㄨㄛˇ。」
「是裸體呀!要我說這麼清楚嗎!」
還把貧乏胸部上的某些“點”都畫出來了,妳有時間捧著臉頰害羞怎不去擋住胸部呀!這裡可是公共場所!大家都會看到呀!
我幹嘛對虛構的創作認真呢……
而且,好死不死這位雙馬尾蘿莉長得跟繪夢實在神似,這讓我目光更不知該如何擺,好像視線都能穿透她的那件單薄制服了。
但繪夢卻是雙手叉腰,完全不擔心公車開在台灣這樣不平的馬路上,會不會下一秒就讓她摔個狗吃屎,理直氣壯對我宣告。
「身為父母!喜歡看自己女兒的裸體有什麼問題!」
「妳是蠢蛋吧!」
語繪夢不聰明,只是個笨蛋!
我那遺失的好成績,或許不是跑到她身上吧。
多虧了繪夢的麻煩個性,我們在重要的事情討論上完全沒有進展。
一下就快到距離我家最近那一站牌了,我們吵到從站位變成了坐位,心想還是得留一些聯絡手段。
「交換了一下手機號碼吧,方便之後的聯繫。」
「沒問題!」
但那傢伙還是頗有興致望著窗外,看起來沒有要動作的意思。
「嗯?妳不拿出手機嗎?」
還是繪夢沒有手機呢,我想了另一個辦法。
「妳讀哪一班?明天找堂下課去找妳吧。」
「三班喔。」
是一類組的班級呀,理論上對數理不太擅長吧,如果我的天分跑到她身上就沒用了。
總之還是得到重要的情報,心滿意足的我按下電鈴,往車門口走去。
然後,背後又感到一股壓力。
「呃,語繪夢小姐,那麼剛好妳又跟我在同一站下車啊?」
一起望著公車揚長而去,我以困惑的眼神注視身旁笑咪咪的嬌小女孩。
她仍是一臉不解,難道我們的理解等級是不同次元的差異嗎?
「我說過了喔,我要跟你走。」
這麼說來方才上車前,確確實實說過這句話了,好像被我選擇性遺忘了。
「所以妳要跟我到哪裡?好像剛出生跟著媽媽的傻鴨子。」
「瓜瓜瓜瓜。」
不該反諷的,我頭又痛了。
大概不到半個鐘頭,轉開家門口的鑰匙孔,本該有些放鬆的心情……
「我回來了──不過是到哲人的家裡!嘿嘿!」
身旁的雙馬尾女孩比我快先脫下皮鞋,歡樂踏進屋內。
「跟到我家裡來了嗎!」
拖著沉重的步伐步入玄關,至少先幫她拿雙拖鞋吧。
我的家位於高樓住宅的六樓,想起剛剛門口的警衛阿伯以頗有深意的眼神注視我,畢竟也認識很多年了,希望他沒有什麼誤解。
「我的爸媽都還在工作,至少七點後才會回來,也沒有兄弟姊妹,要喝水果牛奶嗎?」
只見繪夢的肩膀抖了一下,突然離我離得很遠,以戒備的眼神、顫抖的聲音威嚇我。
「這麼說,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是不是要提防茶水下藥呢!」
「現在才想到這點?我對蠢蛋也沒興趣就是。」
「好傷人~恭敬不如從命了。」
但說這句話的繪夢看來一點都不在意,估計也認為我不會做什麼吧,是將自己的安全置身事外的大膽女孩呢。
我將她安置在客廳,心想還是得盡主人的禮數,去倒一杯水果牛奶的時候,猛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剛剛怎麼沒發現這個問題?我的智商真的下降了?
拿著裝滿水果牛奶的玻璃杯回到客廳,遠遠就看見繪夢坐在沙發上,在認真翻筆記本。
以充滿懷念、又有點懊悔的複雜表情。
如果情感能當作參考情報的話,她毫無疑問就是原本繪畫天分的持有者。
將果汁放在玻璃桌上,我坐到離她有一點距離的位置。
「要不要喝隨妳,當然不會動手腳,我可不想人格毀滅。」
繪夢收起了筆記本,以溫和的笑容點點頭。
「就相信你吧,畢竟是聰明理性的哲人嘛~」
這樣的調侃充滿了熟悉感,我卻沒什麼對應的記憶,這讓我只能扳起臉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結果以有點兇的語氣開口了。
「我可沒說要當妳的“畫筆”,而且這話似乎暗藏著陷阱,好像才能……」
「回不來了?是吧?」
那句話,讓我心臟猛然一跳。
繪夢喝了口牛奶,低垂著長長的睫毛。
「確切來說我也不清楚詳請,“它”沒告訴太多。」
就是這句。
「“它”是誰?話說回來,妳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是靠自己還是別人?」
我必須先釐清,語繪夢是怎麼“發現”到我的,我這邊可一點概念都沒有,甚至連才能是從別人身上轉移過來這件事,都是剛剛才曉得。
現在事態整個陷入一團迷霧中,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情報,必須盡可能了解才能想辦法。
「要說是人嗎?它不是人喔,不過是它帶我找到你的。」
繪夢一邊說著,小手又往書包裡摸去。
拿出一個出乎意料的物品。
「給我等一下!妳書包裡面該不會沒放書吧!」
「吐槽很到位呢!但這答案就只能靠你的想像了,禁止偷窺。」
手指輕點嘴唇,繪夢微笑著回應,但我的質疑非常合理呀。
因為她從書包裡拿出一隻不算小的布偶,光放那隻布偶就不能塞太多書了吧。
是一隻藍色長耳兔布偶,應該說看起來像長耳兔但實際上又不是。
因為長耳兔不會有角、也不會有大到惹人憐愛的眼睛,一整個卡通風格。
是美國一間卡通大公司創作的吉祥物,藍色長角長耳兔小名叫做太妃糖(Taffy),據說是外星人的寵物,因為意外被地球小女孩收養。
那像獨角獸的角能發出電波,跟動物或同類溝通的功能,小時候我也很愛看。
繪夢將太妃糖放到桌子中央,拍了拍它的背。
「這就是我得跟你一起回來的原因之一,說話吧──
隼鳥,這是在太妃糖裡面的“某個東西”名字。」
隼鳥?我的腦海直覺聯想到某個事物,應該不是吧……
還有,布偶要說話?
我一度以為是玩笑,但繪夢的表情很認真,而在長達半分的沉默後。
「好.久.不.見.哲.人。」
從太妃糖身上,傳出中性而沙啞的聲音。
我嚇得睜大眼睛,原來鬼片演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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