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當然是「story」。「story」既不是論理、不是論理也不是哲學。而是你所繼續做的夢。也許你並沒有發現。但正如你在呼吸一般,不斷做著那個「story」的夢。在那「story」中,你擁有兩張臉。你既是主體,同時也是客體。你既是總合,同 時也 是部分。你既是實體,同時也是影子。 你既是創作故事的「製造者maker」,同時你也是體驗那故事的「玩家player」。我們由於或多或少擁有這種多層的故事性,在這上才能治癒身為個體的孤獨。】
節錄至村上春樹《地 下鐵事件》中後記「沒有指標的惡夢」一段(p565)
首先,先在腦中,把自己分成兩個人,現在,我自己就在我的正對面,然後我想平靜的問他:
「為什麼要寫小說?也不是為了投稿、也沒要想要引人注意,花了數小時打出沒幾個字的文章,然後把文章放到沒有人會路過的空洞小屋,這在人生上有什麼意義嗎?若以放鬆或休閒的角度來講,打電動不是更簡單明瞭嗎?」
「打電動?」我問。「你說你之前伊蘇8為了推進主線,沒練等就速衝主線死的要死要活的,還 是現在在玩幻痛,技巧不好但想看接下去的劇情而死到摔手把的行為是放鬆嗎?」
我沉默,所以我繼續說。
「每個人需求不一樣,但你會需要【故事】的,先是小說,後來是由遊戲中直接的體驗像黑魂、血源、伊蘇8跟現在在玩的幻痛,那些故事跟現實的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但你反而會需要,但最終,那不是你的故事,那是不完整的,你永遠只是【player】,你沒有辦法變成【maker】,所以你會想要把自己的【遊戲】製作出來,而得到治癒。」
「你說是治癒,但是要治癒什麼呢?」我追問。
「我也不知道,相信你也不知道。」我老實說。「畢竟人生現在還缺少什麼,我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答得出來,或許故事可以補上在現實中空缺的地方,也說不定,但我不是專業,你也不是心理專業,這個答案還是不要亂回答的比較好,有危險性。」
因為已經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所以房間變回一個人。
我想說的是,現實生活中是非常不完美的,我們沒有辦法取得回答的東西很多,問到最後往往只能答到:「(宇宙最後為什麼要變為完全黑暗呢?)沒有為什麼, 就是這樣啊?」
而我們自己所設定的【遊戲】,往往針對不足的部分,可以自己達成某種補充或是修正,就像有許多人非常專業的像考古學家去考察黑魂跟血源的故事,或許他們不得不去把那個故事補完。
而無可避免的,或許對我來說會有想要寫小說的欲望,但只是欲望而已,想要跟想要正在取得中是有巨大的落差,不管怎麼說我確定還是一個字也還沒打,也耗掉大量的時間在打電動,那這段因故事寫不出來而產生的不快感,也就只能自己承擔了…
……順帶備忘一下,我要換鍵盤,這個鍵盤的空白鍵太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