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就是那邊……用力……用力一點……」
現在原本應該是陸中原要幫曹茵茵輔導功課的時間，難得的家庭教師時段，現在他卻得幫下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的少女，按摩長時間站立而痠軟不已的腳底。
著手處傳來的滑嫩、彈手，並不足以喚醒陸中原內心深處那頭卑劣野獸，反倒是看著曹茵茵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耳裡傳來陣陣滿足的喘息，他心中可說是充滿了不捨與感激。
「可是，我還真沒想到小草妳會答應要打工耶。」
「就、就當作，是累積社會經驗吧。」
語氣中的遲疑，並未讓陸中原察覺。
一如往常遲鈍的驚人，陸中原全然沒察覺到她之所以煩惱的理由，曹茵茵當時可說是在內心萬分糾葛的情況下，內心毫無防備的之際被提出了要求，才會連忙答應陸中原的邀約。
即使如此，口頭約定也是約定的一種，她仍會盡力做到最好。
也因此，才能享受此時此刻，讓陸中原侍奉自己的美妙時分。
唯一該說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這般享受並不是陸中原的唯一對象。
等到按摩的動作到一段落，陸中原就要馬上前往他處，幫今天的打工活動結束之後，就到劉沛房裡稍息片刻的關語、張妃等三位少女，做出相同的事情來。
曹茵茵希望這時間能夠永無止盡的持續下去，讓陸中原可以像這樣陪伴在身邊，讓兩人獨處的片刻成為永遠。
在此同時，她又覺得受陸中原指間壓迫的地方不住傳來熱意，簡直像是浸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般萬分舒坦，就連脊椎根部也是陣陣麻癢。
不曉得這番指壓，是否師承附近那精研中醫多年的華醫師，尤其是受到按摩的地方，就與全身上下的神經有所連通似地，腦細胞就像是隨著力到恰到好處的按摩，愈是接近兩腿根部之際，腦袋就好像快要燒壞一樣。
每當指尖僅是輕輕掠過肌膚，還未施加任何力道，身子就不禁一陣微顫──過度的舒適、愉悅，有時也會成為一種痛苦。
「之前提到，這次幫忙張三姊妹她們，只會到持續到這波風潮的結束，對吧？」
「嗯……？說的……也是呢……」
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曹茵茵，有如囈語般慵懶地說著。
「前一次……打工的時候……有聽天姊說……差不多……告一個段落了……」
「是嗎？」
陸中原算了算，從答應打工那次晚餐到現在，至今也過了好幾個禮拜。
從一開始連分秒都不得閒的情況，現在曹茵茵她們已經能夠用交代的方式輪流休息。
不時就會從女孩們身上得之近況的陸中原，不難猜想這波由張三姊妹帶起的黃金鬆餅風潮，已現衰退之兆。
網路所能激發的嘗鮮力道，也該是時候見好就收，可別落了個無法全身而退的下場。
「好了。今天，就先按摩到這吧。」
「嗯……謝……謝謝……」
意識好似有大半已經踏入睡夢的境界當中，陸中原看著漸漸耐不住眼皮子重量，只差一些就會完全墮入夢鄉的曹茵茵，不禁就是會心的一笑。
「如果腳還是覺得很痠的話，等一下我再拿一些芊姊推薦的運動噴劑過來。」
「噴劑……不用了……我的皮膚……是敏感性……」
「是嗎？」
陸中原目光不禁望向不久前才肆虐過一番的地方，反芻著手中仍然殘留的體溫，以及儲存在腦海中，那屬少女特有的滑嫩感觸。
「很敏感嗎……那剛才指壓的時候，會不會因為太用力就留下痕跡什麼的？」
想起剛才，曹茵茵並沒有因為力道過重而有所怨言，應該是還能算入適當得宜的程度。
「有的話……穿著絲襪……也不會……太明顯……」
她這一提，陸中原才想起曹茵茵平時上課或是有事外出的時候，的確是會穿上略顯成熟氣質，又不脫年輕風采的兩截式絲襪。
他自己是沒有這方面的獨特嗜好。
但那裝扮陸中原也是打從心裡認同，的確很適合曹茵茵這名少女的氣質與外貌。
「反正，剛才按摩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紓壓那種彈力球一樣軟綿綿的，應該沒有對肌肉造成什麼負擔吧。反正如果之後有問題的話，就再跟我說吧。」
「是嗎……？到時候……就拜託了…………」
看樣子，曹茵茵的意識好像也已經到了一個極限，說出口的話變得含糊、難以詳細。
望著少女連自己已然起身都未察覺，陸中原盡可能地不發出過大的聲響，緩步離開，放由曹茵茵在她的房內，身心都完全處於放鬆狀態。
而在渾沌的意識中，曹茵茵原打算任由睡魔誘惑，直到完全進入夢境的那一刻降臨──本來，應該是如此的。
「…………？」
剛才仍處於意識不清之中，她並未理解陸中原離去前所說的那段話，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
然而，朦朧的思緒一角，仍舊保持清明的那部分，卻在剎那間響起了警訊，迫使曹茵茵像個彈簧一樣，乍然自床上彈起。
四處張望，卻已見不得陸中原的身影。
內心猶存之疑慮，令她眉頭一蹙。
在腦海中擴散開來的驚愕，卻是片刻間無法消散。
「不會……吧？」
少女喃喃自語，不見有他人回應。
咕嚕一聲，曹茵茵能感受到自己的脈動是如此的激烈、磅礡。
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如同血液頓時結凍般，讓她不停冒出冷汗。
一個咬牙，曹茵茵連忙在房裡，找出了「那個」──還未開始打工之前，幾乎是每天必經，總會在洗完澡過後，必定得拿出來使用的那個東西。
站上去後，在這第一時間，她還情願相信是因為打工太過勞累，導致眼前所見之物產生了偏差。
是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場惡質的玩笑、幻覺，並非為眼前所見均為真。
她仍妄想著以幾聲乾笑，渡過這令人尷尬難耐的氣氛。
「………………！」
這次，曹茵茵則是把身著之物全部脫個精光，一絲不掛，以求毫無後顧之憂，再一次提心吊膽的踏上了「那個」──內心極力想要否定的存在。
無需太久，一串數字便已呈現在她的眼前。
全身血液彷彿都被抽乾似地，曹茵茵臉色頓時蒼白的像個死人。
「不、不會吧？這、這不是真的……騙人的吧……不是、真的……」
然而，鐵證如山。
即使內心再怎麼不願承認，然而理智仍是斬斷了曹茵茵心中錯愕，將真相就放在眼前。
她的內心已經沒有多餘的機靈、巧思，可以去否決聳立於眼前的驚悚事實。
就在不久之後，全公寓裡的住戶都聽見了一名少女，那如同撕裂錦帛般，在黑夜之中所發出的淒厲悲鳴。
創作內容
「房東命苦長篇」房東日記 第二章：黃巾之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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