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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十四萬】《天堂有路,你為什麼不走?》 第柒章.

| 2017-09-27 00:35:43 | 巴幣 10 | 人氣 193


◆如果,妳不想走…… / ◇……為什麼我會跟著走?

◆◆◆
  死胖子一愣。
  矮子林氣息一岔。
  嘴砲表情一僵。
  少年身形一滯。


  爸爸?


  翠碧繞過杵在自己身前的男孩們,低著頭走向肥碩的男人。
  沒有人有動作……沒有人知道應該要有什麼動作。


  「回家。」男人沉音。
  「……嗯。」翠碧依舊低著頭,讓長髮蓋著表情。



  男人怒哼一聲轉頭。
  持刀大漢魚貫護衛左右。

  男孩們看著女孩跟上前的身影。
  想說點什麼……卻又講不出個道理。

  或許翠碧回家又可怕的懲罰,或許翠碧這回去之後大夥就在也看不見她。
  或許翠碧……根本不想回家。


  否則一個女孩兒家,怎麼會一而再的摸黑走路到這棵老樹下?
  就為了吃一些不是很好吃的野炊?

  這地方對翠碧來說有著某個意義,在場每個男孩都心知肚明。
  但來的人,偏偏又是翠碧的父親。


  沒有月亮。
  火光劈啪。


  走在人陣中心的女孩回眸。
  映在火光下的螢線劃臉拂落。



  ……跟著父親回家,總是比較安全。
  ……千金小姐,總不能一直跟我們廝混。



  三十幾個人,三十幾個想法。



  很多時候當你明知道正義存在卻沒有去執行,其中最昂貴的藉口某過於,這樣對誰都好。
  忍一時風平浪靜,不插手對誰都好。

  真的嗎?不知道。


  但。


  「留步。」



  殿後的兩個大漢轉頭──

        ──卻發現大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上自己的耳朵。



  放倒。





 
  「講故事啦,可以拿來被我笑的事情啊,啊啊,啦啦啦。」少年第一噓。
  「喔好啊,我小時候是受西學教育的,美利堅那個國家。」翠碧慢慢的說。

  「有錢就是任性,您繼續。」少年第二噓。
  「然後我現在在找個漂亮的時機把我爸宰掉,大大方方從我家逃跑。」翠碧輕輕的說。







  一個男孩,火光蓋不住他眼睛裡的自信。
  與柔情。

  「……做什麼?」肥碩的男人扭頭,臉色陰戾。


  「不好意思,未曾知會就帶令嬡出門,是我過失。」



  什麼是英雄?

  對難民來說,推翻暴政的人,是英雄。
  對絕望來說,給予希望的人,是英雄。
  對豪傑來說,捨身取義的人,是英雄。
  對英雄來說,丹心漢青的人,是英雄。


  什麼是英雄。


  英雄能是一種希望。
  英雄更是一種憧憬。


  但那太遠了。
  不需要。

  對淌流著淚的女孩來說……
  對找尋藉口的男孩來說……



  「可我的朋友似乎不很願現在離席,可以給個方便嗎?」少年跨過被他拆掉膝關節的兩頭護衛,癱在地上的身軀。


  映著火光與夜風。
  靦腆地,笑著。
 


















◇◇◇
  月明,星稀。
 
  一個人,一隻鬼,一點都不浪漫地漫步在星空下。
 

  我跨上車,轉動鑰匙拉了油門,空氣一陣很不給力的焦煙。
  戴上安全帽,稍微看了一下路況,踢起車桿。
  轉了一下後照……!????
 

  『等等!』
 

  我用意志喊住謀神仔,連忙脫下安全帽跑到前面的防火巷裡面。
  貼著牆面,拉下外套的帽緣。
 

  『怎麼?』透明的謀神仔輕輕跳起來,坐在我貼著的那面牆上簷。
  『……熟人。』
 

  錯覺嗎?聲音有些發顫。

 
  『你欠錢不成?』謀神仔失笑。
  『……』我笑不出來。
 
  直勾勾的盯著防火巷縫,端倪著在那一尺不到的縫隙中,穿梭的人影。
 


  第一個人。
    第二個人。
 
         小女孩。
           慢跑的老伯。
               家庭出遊。
 


  ……剛剛確實好像有出現在後照鏡。
 


  第五個人。
     第六個人。
 


  我縮起身體,全力祈禱那只是我認錯人……

  ……但沒有。
 

  第九個人,與第十個人走在一起。
  那是一對男女。
 


  「那不就還好我有到。」聲音的主人嫣然一笑。
  「……真是謝謝囉。」聲音的主人沒好氣道。
 

  那對年輕男女有說有笑的穿過那防火巷的縫。
 

  不。
  是一對再熟悉不過的男女,有說有笑的走過那防火巷的縫。
 
  不對!
  是一個不想知道但卻知道的男人,跟一位自己約不出來的女孩,有說有笑的步過那防火巷的縫!
 


  『他們誰啊?』坐在屋簷的謀神仔指著那對男女。
 

  男人高大挺拔,身穿一件白色外襯衣,深邃的五官透露著一抹自信。
  女孩嬌小玲瓏,整顆腦袋藏在一頂灰色報童帽裡,口罩讓她只露出一雙彎月似的眼睛。

  但我就是知道,就是肯定!
  ……等等。
 

  『……你怎麼又知道我在看誰?』我有點訝異自己連嚇了一跳都省下的心情。
  『你呼吸輕一拍,所以我說那誰啊?』謀神仔再次指著那走遠的男女身影,所以說練武的人真是討厭。

  『……熟人。』
 



  回過神來……

  ……我發現,我已經了不自覺地跟上去。
 
 
 












 
 
 
◆◆◆
  「你知道,我是誰嗎?」背對男孩們的肥碩男人扭頭,冷笑。
  「久仰。」少年雙手攬後,微笑。

  肥碩男人轉身挑眉,身後刀陣護衛。
  少年身體不動一下,身側魚貫握拳。

  對峙,詭異卻均衡的分庭抗禮。


  「你明白你在幹嘛嗎?恐嚇我?」肥碩男人睥睨,殺氣奔騰。
  「您能理解成,我這是拜託。」少年莞爾,不卑不亢。

  「這麼硬的拜託?」肥碩男人失笑。
  「鄉下人,書唸得少。」少年嘴巴依舊那抹無所畏的角。

  「如果我說不呢?洋人會怎麼說這東西?違法?綁票?」肥碩男人繃上臉。
  「不會吧?都這時代了您還信法?」少年瞇起眼。

  「那你要我信什麼?」肥碩男人語氣沉了點。
  「鄉下,就有另一套規矩。」少年攬後的拳頭青筋乍現。


  男孩們屏氣。
  護衛們擬神。

  女孩睜大雙眼。

  秋風吹起。


  「操!」肥碩男人怒吼,身後揚起三十幾張明銳地森寒。
  「放人!」少年咆哮,身旁掄起三十幾雙激昂地拳燦。

  「告訴我!你不會再出現!」肥碩男人聲若洪雷。

  還沒動手是因為他不想在這裡有預期外的動手……
  但不是不能!


  「放人!」少年音貫九霄。

  他知道眼前男人有在這裡動手的能耐,但更知道這男人有不想動手的理由,不然自己絕對不會還有命鬼吼。
  ……可不能退縮!


  「識相點!」肥碩男人額上青筋浮現。

  他知道自己已經快要逼近臨界點,心裡飛快盤算不小心殺人後的打算。

  「放人!」少年雙眼殺氣奔騰。

  他知道下個剎那眼前男人就會揮師進攻,腦內瘋狂模擬盡可能增加聊勝於無的勝算。



  對方人數三十一減兩個,自己這裡加上自己三十七。
  可對方手上有的是白鐵刀,體格好上自己人一圈不只。

  對方腰馬沉穩顯然都是練家子,但程度不一重心角度也大不相同,表示對方只是湊起來的雜牌軍,這點自己這裡都是習武數載的夥伴……顯然更有默契。

  發號施令的男人腳步虛浮,估計會有十個人必須貼身保護他……加上被自己撂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可以大膽估計將少槓上十個敵人。


  三十七,二十一。
  空手,白刃。
  男孩,成人。




  少年瞳孔瘋狂對焦,模擬著可能發生的任何一種狀況。


  「砍!」肥碩男人咆嘯,身旁刀光各自輪轉同一種喋血的芒。


  「不要!我回去我哪裡都不亂跑!」翠碧哭著抓著自己的父親,但聲音馬上被護衛的低吼蓋上。



  三十一把刀,十八把銀芒踏著戰吼衝鋒,十三把護衛在老闆訕笑左右。


  「老大!」矮子林眼睛睜大。 
  「猜到!」少年攬後的手緩緩垂下。


  五五波?
  ……大概再少些吧。


  但!


  「老大,怎樣!」嘴砲雙腳一矮,蓄勢待發。
  「行了!」少年吶喊,這個機率夠他賭命去,殺!


  踏步,還有七步。


  少年其實不知道這場架打贏了又如何。
  難不成自己當真帶著翠碧浪跡天涯?難不成為了斷絕後患直接手刃她爸爸?
  但少年知道如果不去做,自己一定會一輩子為了這個剎那疙瘩!


  四步!


  男孩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少年身邊?

  打輸了可能終生殘廢,打贏了也得不到什麼東西……且無論輸贏一身傷都是肯定。而少年若被通緝,難不成幫兇的自己也要跟著逃命?
  但男孩們知道他們的交情,更打心底厭惡上一分鐘半個字都不敢吭的自己!


  三步!


  少年們還有一個優勢,就是這群大漢並不知道他們都有習武。
  即是說,第一個接觸事關整個局的輸贏。


  兩步!
  遙遙兩步,區區兩步。


  死胖子肌腱緊縮,嚴肅男孩眉頭深鎖。
  矮子林抬起膝蓋,嘴砲鬆動雙手。

  少年畫圓,最為熟悉的起手式。



  大漢們掄起刀械。
  翠碧閉上濕潤的眼。
  少年的掌就快沾上第一把白刃。


  就快!
  但還沒有。


  第一把白刃就快與第一個男孩交鋒,還有半步之遙。
  沒有人知道這場五五波的架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因為。








  「吼!」
 
 
















◇◇◇
  新秀酒吧『Hunter』。

  不知道這間店的名稱跟日本一線拖稿漫畫『Hunter X Hunter』有什麼因緣,但是裡頭輸出飲料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這裡號稱即將會是整個金門新一代的外國人據點。
 
  值得一提的是,裡頭的調酒師就我現在這個時間點是個年輕的大學學姊,技術就我看來卻非常俐落,畫面看起來第一印象就是賞心悅目。
 

  不過我現在一點觀賞的興致都沒有。

 
  我背對坐在郁琇和學長的斜後方,點了一杯汽水,然後瘋狂問著自己到底跟過來幹什麼?
 
  『我說你跟上能幹嘛?』謀神仔坐在我的肩膀,端倪著一攤正在單挑高粱的桌子。
  『……關你,屁事。』嗯只是區區讀心術嘛,見怪不怪的。

  『你也不會去搭話,我也不認為你會走上前裝成巧遇之類的,他們也不會瞧見你,偷聽的話以你的水準這個距離又有困難,你到底跟上來幹嘛?』謀神仔咋舌,他很看好的賽酒手居然早對手一步吐出來。
  『……我也想知道。』我看著勝利者舉臂歡呼,然後馬上倒下被抬開。
 

  嘖嘖,重複強調我實在不敢喝任何一種烈酒。

 
  『不覺得烈酒當水的才是真男人嗎?』
  『……』
 

  重申一次,只是區區讀心術嘛,見怪不怪的。
 

  我吸了吸見底的可樂。
 

  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
 

  『好啦你覬覦很久的女朋友,只是去那個男人實習的地方當翻譯。』謀神仔飄在空中拉筋。
  『誰跟你覬覦很久……』

  我一愣。

  『你怎麼知道?』
  『她自己說的啊。』謀神仔挖著耳朵。

  「幹!」
 

  我『叫』了出來。
  整間店立刻注視著我,我只好悻悻然拉著外套帽沿咬著吸管。
 

  『這麼激動?』謀神仔失笑。
  『你怎麼聽得到?』我非常確定這只鬼沒有離開我一公尺的身邊。
  『……我們規格差那麼多。』謀神仔眉頭挑眉,極度不屑。


  『……媽的偷聽別人交談真的,很沒水準。』
  『也是,那不聽了。』
  『她什麼時候答應開始口譯的?答應我吃飯前嗎?答應我吃飯後嗎?很急嗎?不去不行嗎?一定非去不可嗎?』
  『……』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著急。
 

  謀神仔不說話,繼續看那賽酒的桌上吆喝陣陣。
  我吸著快喝完的汽水,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我只能說,你還是別知道的好。』謀神仔笑笑。
  『……』
 

  ……是嗎?
  果然,是這樣啊。


  我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吸著,根本吸不起來的汽水。
 

  在這紛擾的環境裡,意外的平靜。
  平靜得,讓人可以想起,很多事情。
 

  壞事。
 
 
 
 
 


  高中的第一天,火車站候車廳。

  六點初,滿是度過開學第一天的新生。
  我拎著便當坐在電子車次板前的椅子。

  身旁坐著的是跟我從同一個火車站搭車到同一所高中的同班女孩,自我介紹時見過一面,估計我們住的地區差不多。

  雖然我來學校的車上路上都沒有上去打招呼,彆扭。


  慢條斯理的吃完便當,車次就這樣也過了兩班。
  可那女同學卻絲毫不動,像是在發呆。

  「妳不坐車?」我咬著筷子捆著餐盒,對旁邊那初次見面的同學說著,第一句話。
  「我沒注意到學校旁邊飲料攤比我家附近貴了五塊錢……」女孩幽幽地說。

  「現在少那麼五塊錢坐車。」


  呃……


  「那怎麼辦?」我拔下嘴上的筷子插到綁著餐盒的橡皮筋裡,真是讓人意外的不得了的展開呢。
  「再過一個小時,我家人下班再打電話囉。」女孩托著下巴,呆滯的看著車次表上的電子鐘。


  六點十四分。


  「……借妳錢?」我覺得有點好笑。
  「不用啦,謝謝你。」女孩半闔著眼注視著六點十五分。


  六點十六分。
  南下區間車六點二十一分。


  我站起來。

  「掰掰。」女孩一樣垂著頭,沒有看向我的揮了揮手。
  「走吧,快來不及了。」我指著板子。
  「……真的不用借錢啦。」女孩抬起頭,搖著手。
  「嗯,不借錢啊。」我笑笑。


  「霸王車坐不坐?我教妳。」
  「……」


  女孩愣然。
  六點十七分。


  「……好啊。」


  她站起來。
  笑了。




  「欸你是不是常做這種事啊?」
  「……只是這一次我正好也還沒買票齁。」
  「這麼熟練?騙我?」
  「個人興趣,浪漫齁。」
  「其實還好耶。」

  「捧場啊懂不懂真是,丟個垃圾。」
  「嗯!」






  我走到垃圾桶,丟掉那餐盒。
  跟口袋裡的那張剛剛買好的車票。
 
 
 
 


 


  「不好意思,一樣。」我再點了一杯汽水,腦海再一次跳躍。
 
  『我不知道說什麼,但……』
 
  謀神仔好像說了什麼。
  但我沒有聽清楚,也不想聽。


  嘶嘶嘶嘶嘶嘶。
 
 

 
 


 
  高中的第一個寒假,返校打掃。
  整條走廊上都是愁雲慘霧的同學,七七八八的課本與零散的考卷。


  「在幹嘛?」我扛著掃把,喝著一杯鋁箔保久乳。
  「看補考,走開。」郁琇低著頭捧著一本數學,幾張考卷。
  「如何?」我吸著已經見底的鋁箔包,嘶嘶嘶嘶的。
  「走遠了。」郁琇茫然的抬起頭,表情……已經沒辦法有表情。

  「補考不都洩題還降難度嗎?」我失笑,鋁箔包隨手投進……它進了一般垃圾。
  「是啊,就跟明明兩個洞一樣大,你也丟不進回收桶一樣糟糕呢。」郁琇繼續把頭埋在書卷裡。


  我看著那紅通一遍的考卷。
  一樣,有些好笑呢。


  「作弊妳做不做?我教妳。」我轉著肩上的掃把。
  「怎麼做?」郁琇興意闌珊。

  「妳跟所有有補考的同學講,然後叫坐在死角的同學想辦法拍考卷傳出來,我解完再傳回群組,一個人拍一張傳一張好了,比較保險。」但我不是在開玩笑。



  「……你認真?」
  「這不難吧?監考也就那幾個人。」
  「……欸。」
  「嗯?」

  「愛死你!」
  「……好差勁耶。」
 
 
 
 



 
  「不好意思,一樣。」我點了第三杯,在送上來之前先走趟廁所。

  刻意選擇……路線。
  刻意……
 
 


 
 

 
  高中倒數幾個週末,第一次放榜,十萬個考生就能有十萬種反應。

  「你上哪?」一個苦讀三年的同學拿著台大醫學正取,得意洋洋的反問幾乎所有同學,什麼時候都有這種人。
  「東海法律。」那個同學沒好氣的回應,然後瞪著那個台大智障一副勉勵嘉許的垃圾樣。


  自以為是的娘砲。
  差不多每個人都這樣受到智障同學的腦殘詢問,也只好這樣。

  是差不多。
  除了我。


  「他怎麼好像都避開你?」郁琇喝著剛剛跟我玩賓果贏到的紅茶,畫著下一場賓果。
  「因為他知道我肯定比他屌。」我冷笑,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卻又玻璃地不得了的娘砲。
  「他順位一耶,台大醫科吶。」郁琇拿起那張畫滿四條線的隨堂測驗卷。


  「晚餐。」她笑得璀璨。


  「……他每一次國內國外比賽都不是我的對手,加上我之前在期刊寫的那些論文,可以推到世界前幾大他比誰都明白好嗎?再來一次。」我抓著頭髮快瘋了,連輸一個禮拜了當真這麼邪門?
  「好啦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世界高材生,再,請,我,吃明天午餐囉。」郁琇很快的畫好二十五個格子。

  「最好是,不過妳唸那?」我迅速填完二十五個數字。
  「金門大學,十一!」郁琇畫掉第一個數字。

  「這麼遠?喜歡邊疆嗎二十三。」我撥掉第二個數字。
  「我考得又不好十五。」郁琇撇掉第三個數字。

  「私立大學不也很多好學校可以挑?東海逢甲中原輔仁淡江元智啊五。」我塗掉第四個數字。

  「七,貴。」郁琇抹掉第五個數字。
  「你學費吃自己喔?二十五。」我失笑。
  「希望是,二十一。」郁琇看我一眼。


  我愣然。
  很認真的視線。

  認真得,好耀眼。
  對比我自以為是的廢。

  如同……

  「午餐。」郁琇搖了搖手上的紙。
  「……」是呢,就如同那在我視網膜上,神乎其技的四條線。




  幾天後的晚上。
  我打了不會有人相信的,一通算準時差的越洋電話。


  「Hello, yale University? ………Yes , ……from Taiwan …Yes , Sorry I want.......」
 
 
 
 



 
  丟出的酒瓶淌著血碎落一地,前面躺著一個人。
  郁琇看著用外套蒙著頭髮跟臉的我,臉上爬滿惶恐。


  ……我拔腿就跑。



創作回應

小心路上的蛇
還有在哪裡連載阿?
2017-09-27 12:00:40
呃,也不算連載,應該說我在原網站搬過來巴哈然後修稿這個樣子,在原網站已經寫好了

是一個叫做艾比索的網站,不過現階段不推薦去點,因為,錯字實在太多了= =,
2017-09-27 22:2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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