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咸陽的後勤部隊裡,也就是,您願意再冒一次險嗎?」
張良的計策乃:「引蛇出洞」。
既然項羽對劉姉如此的執著,當她知道劉姉又一次的出現在戰場上,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咸陽。這又是個將主將當誘餌的作戰,完全就是與上次張良所做過的承諾背道而馳啊!
但這次她有了萬全的準備。
「這次,是請您去咸陽城叫囂,如霸公主是真心想將您趕回漢中的話,應該就會出城。」
「可是……現在的我,連被項羽追上的殺氣都查覺不到,就算將傷養好,也贏不了啊。」
劉姉這次竟然講了喪氣話?!打退堂鼓?這可是前所未見的!
或許是被點出『三次都是被人放水才能免於一死』,使的劉姉看清了現況:「她想在短時間內超越項羽是不可能的了、連必殺武器都沒膽子用的她、連抓『施展大絕招』的地點都會被人一下擊倒,她著實沒資格時持有炎帝鞭……不埋頭苦練個三年五載怕是不會有進步了。」
以前的話,有著不那麼莽撞的主子對張良來說可是件好事,但,現在『有良策的張良』反倒激勵起劉姉:
「關於這點,就請魯元大仍放心。小女子有準備了相當的計策,這次,決對比霸公主前來襲營那次更加萬無一失。」
「是嗎……?」
「所以呀,就請魯元大仍好好將傷養好。迎接兩天後的決戰吧!」
「情緒那麼高昂可一點也不像妳啊,張良……好疼疼疼!這傷真的能在兩天後痊癒?這痛的好像一輩子也好不了啊!」
「只不過就是燒燙傷,孤以前也常常燒傷自己,調製燒燙傷藥可說是比吃點心還容易。」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就算再怎麼在馬背上作戰、就算再怎麼鍛鍊武藝、就算再怎麼領兵作戰,也不會改變劉姉是個女孩子的事實。聽到了繫在腰上的赭鞭突然出聲,劉姉嚇了好多跳!驚嚇的次數就和她慘叫聲的拉長音次數一樣。果然是女孩子容易受驚的體質:怕鬼、怕黑、怕怪聲,還有一項就是禮教所教導的害羞。劉姉抓起一旁擺在床上的衣服,擋著自己的胸口直退後!
之前就說了,她現在等於上半身沒穿的狀態。
可是她也忘了,鞭子就繫在她腰上,是能逃去哪?
另外,背上抵到床柱的劉姉又「因撞到傷口,所以很痛」這原因鬼吼鬼叫起來。
「好痛痛痛痛痛哪!」
「妳是笨蛋啊?果然有什麼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部屬,部下和上司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笨蛋啊。唉……為什麼孤的後繼者會是這種德性呢?」
「鞭子說話了呀!!!」
「喂!別把赭鞭亂丟!它至少還有緩和疼痛的效果……雖然說現在沒開啟這效果。」
劉姉像是看見什麼妖魔鬼怪一樣,將說著話的鞭子解開,一把丟在地上!至於落在地上的赭鞭還是依然囔囔不休,並沒有因為被丟在地上,而閉嘴。張良莫可奈何的將這可憐到被主人拋棄的鞭子撿起來:
「魯元大仍,這就是小女子剛剛說到的『孤小姐』,似乎是寄宿在炎帝鞭中的精神?」
「就說了孤是孤啊!不是啥孤小姐!妳這笨策士是要孤講幾遍啊?」
「孤小姐在藥草學方面可說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之前小女子幫您解身上的蛇毒,就是全靠孤小姐提供的藥譜。」
「就算妳誇讚孤,孤也是會記著妳是叫錯孤名字的笨策士!……喂!不准無視孤!」
張良不顧大吼大叫的鞭子,就這樣介紹了『那時立功的是這鞭子、而不是她。』但這實在是沒太大的實感,劉姉一臉困惑的看著那鞭子。現在或許是說明的好時機?張良又馬上這樣想到。揣懷著開口的時機:
「還有就是……」
「話又說回來!上次那個燒傷妳的女孩……」
開口的時機又被打斷了!這次是赭鞭自己打斷有關自身的情報,張良有些恨恨的瞪著赭鞭,手也握得緊了些!只不過赭鞭似乎感受不到張良的怒氣,自顧自的說下去:
「……是誰家的女孩啊?孤很有興趣呢!那麼濃厚的『火之血』,連妳都怕是難望其背,後繼者……」
「沛公大人!……軍師小姐,怎麼能妳一個人占著沛公大人呢!妾身也要!」
「什麼!梓櫻小姐,妳怎麼掙脫的?」
不知利用了何種手段││或許又是之前所提過的「愛的力量」?──逃脫了張良所構築的黃石拘束陣,再度跑進內室的梓櫻嬌嗔著,硬生生地敲斷赭鞭這打斷者的話。『場面就已經夠混亂的了,別再進來攪局行嗎?』不過看這場面……張良也只能將內心話吞回肚中,仰天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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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妤曰:漢軍終於也開始覺得羽姊姊怪怪的,可是她們還是感受不到羽姊姊的真心!好討厭喔!這樣的魯元姬,只被復仇蒙蔽雙眼,果然就是個笨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