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您以為接下來要進入到校慶環節了嗎？並沒有喔！這裡算是中場休息一下，雖然說我婉拒了邀請，但這段時間我仍在故事之中，所以就恕我花點時間來和各位聊聊天吧，不用擔心，並不會說得太多，只是簡簡單單的聊一下而已，不過好像正因為是聊天，所以會說的比平常更多呢！

　　

　　之前說到了「好學生」和「好老師」的話題，白小姐跟洋紅小姐也都有來跟我聊了一下。

　　在我自己的學生時代，曾經遇過的老師有好有壞，當然，我想各位也一定遇過不少，但是我想，所謂的好老師和壞老師應該就是少數了，並非是說其他老師就是平平的存在，而是真心喜歡和真的討厭的老師是為少數。

　　曾經我們班上有一位老師，不太喜歡管學生的個性讓她大受學生歡迎，但並非白小姐說的那樣，這樣的老師讓自己班上的成績敗於自己的寬鬆管教，這樣聽起來是個好老師，但是，在我即將畢業的那一年，她卻和班上的一位同學發生了「一些關係」，而這也震驚了當時班上的所有人乃至校方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確，一表人才的外表下竟然將狼爪伸向自己班上的學生，還害得對方懷有身孕。這絕不是可以解釋的，如此侵害的行為讓這位老師的評價一落千丈，而回憶中她對我們的好也隨之破滅。

　　所以簡單來說我並不認為一位老師的好壞可以用「學生是否喜歡」和「是否教出好學生」來評量，當然我也知道我的舉例是極端了些，不過這是我學生時代中最為印象深刻的記憶。而我想一位老師的好壞應該也要將她的人品包含進去。

　　但是這樣的想法卻又被我自己給駁回。

　　我想世上不會有人是聖人，應該說不會有人是好人，引用一下以前洋紅借我的漫畫中的話：「如果好人是指沒有傷害過別人的人的話，我想世界上不會有好人」，其實我不記得是不是這樣講，反正我就是記得這樣的一句話，總之我想如果要如此去評分一位老師的話可能太過嚴苛了，單純就以我當學生的角度來說，我反而比較希望是一位上課用心的老師呢。

　　但是洋紅小姐說過，她比較喜歡讓學生喜歡的老師。

　　她是跟我說一個老師如過讓學生喜歡，學生的成績應該就不會差到哪裡去，畢竟至少學生是對科目有興趣的，所以還是會念吧？

　　我不是能說她不對，畢竟我自己過去也因為老師，所以還是有認真地克服自己不擅長的科目，對了！別問我不擅長的科目是甚麼，我不說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笑）。

　　所以說一個好老師要怎麼定義呢？

　　我覺得應該就是要好好教書，好好帶學生吧！

　　而且都不用做到頂尖，有做到就好。

　　並非是說有做就好，但是這比起只做一項或這是做不好好太多了。

　　畢竟這種問題就是會因人而異。

　　就是要因個人而異才有趣。

　　由我來說得話就是要利用不同人的見解才能把定義更加客觀。

 

　　這樣比較有意義。

 

　　找到「好」與「壞」之間對比的調和。

 

　　好吧！總之一句話，就是程度問題而已吧！

　　好壞的標準和所有世上的萬物，如何去判斷就也只是程度上的問題。

　　

　　啊！對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雖然說本來想結束一下中間的閒聊，不過我想起來上次在店裡發生的一段小故事。

　　有一次的傍晚，只有白小姐自己一個人過來，沒有其他人，店裡就只有她一位客人，她那天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很難得的點了杯她鮮少喝的黑咖啡，只有在她心情低落時會喝的黑咖啡，當然基於關心我還是問了一下她的心情，絕非是像對洋紅那樣的調侃。

　　她說她今天被學生罵了。

　　與其說是罵，應該說是被「嗆了」才對，也比較符合現代的用語。

　　用比較正式的說法就是「頂撞」吧！

　　總之身為一位新人老師，受到這樣的對待應該會讓她心裡不太好受吧？

　　當然她很自責，很害怕因為這樣之後和學生處得不好，或是說被學生的家長責備，畢竟以自己的年資來說她很有可能因為這樣而在學校留下不好的名聲。

　　我很想安慰她一下，但別說是老師了，我連教人都不曾教過，更別說是教育工作了。

　　所以我免強擠出些話想安慰她一下，白小姐她聽了一下之後卻說：

　　

　　「我這樣是不是一位壞老師呢？」

　　

　　當然這件事情從前因後果開始，簡單來說在赤青丘國中擔任美術老師的白田白玫瑰小姐，在上課的時候，因為班上學生的秩序問題所以在班上大聲，感覺沒甚麼不妥，但是因為比較管不動的學生們向她頂嘴，所以白小姐也繼續和學生在課堂上爭吵，越鬧越大，然而，班上其他學生不但沒有人起身制止和老師頂撞的同學，反而開始也有兩三個學生開始起鬨，甚至做出一些人身攻擊的行為……

　　

　　「也沒多吵是在兇甚麼啊！」「老師就可以這樣嗆學生嘛！」「我並沒有要嗆你們，只是現在上課中請你們安靜！」「兇屁阿！」「就只是美術課而已啊！不聊天要幹嘛。」「美術課也是課程啊！請好好上課！」「老師你到底要不要上課啊！」「你們好吵喔！要不要叫主任啊！」「那麼大聲我們是有吵到你嘛！」「請不要干擾其他班級上課！」「老師就好好上你的課就好啦！管這麼多……」「就是嘛！」「課堂請保持秩序！」「老師你是不是沒男朋友啊！」「你是不是沒被黑過啊，看你這麼白。」「別亂說話啦！等等被她告」「同學們請安靜一點！」「她能拿我們怎麼樣，是她先大聲的唉！」「阿！反正自已老師就最大啊！」「不高興就叫主任啊！」「我只是請你們安靜而已，難道你們聽不懂嘛！」「好好上你的課就好少管這麼多！」「別想鬧到ＰＴＡ那邊喔，我爸是會長！」「甚麼時候要下課啊？」「吵完了叫我喔！」「老師別說啦！先下課囉！」「好煩喔！我想說睡一下…」「等等放學要去哪裡玩啊？」「明明就只是美術課而已，多了不起啊？」「我想睡覺啊！別那麼吵！」「老師以前是不是都被霸凌啊？滿會大聲的！」「說不定她是當大姊的哩！白大姊哈哈哈哈！」「說不定喔！」「很兇啊！」「她最有資格說別人黑！因為她最白阿哈哈！」「漂的吧，比我的襯衫白！」「白大姊唉！」「還好現在學校是用黑板。」「你很壞唉哈哈哈！」「用白板就看不到了哈哈哈！」「天阿這個我笑了……」「請同學不要亂開玩笑！」「哪有亂開！你就是白啊！」「你以為會會有人說你眼睛像小白兔喔！好可愛喔！」「這個也好壞喔哈哈哈！」「小白兔」

「最好是啦，以前應該也沒人說過吧！」「同學………」「阿要哭了要哭囉！」「我說得太中肯嗎？不用感謝我啦！」「喜極而泣喔，有新綽號？」「那個女人又再演了，很會。」「奧斯卡啦！」「那眼淚我給八十七分不能在高啦！」「哈哈哈八十七分也是夠高啦！」「老師有沒有要上課啦？」「所以我說最近阿，老師都很自以為阿。」「請各位不要再吵了…………」「白大姊要生氣嗎？」「眼淚果然是演的啊！」「就跟你說八十七分啦！眼淚攻勢啦！」「眼淚助攻啦！」「很會很會。」「就跟你說啦！好好上課不要管這麼多！」「聊天聊天！」「我先睡了，下課叫我一下」「不要啦！自己起來。」「同學…們，不……」「蛤？聽不見啦！」「是你先大聲的喔！」「我聽說車站前面有新開蛋糕店不錯呢！」「那放學一起去吧！」「白大姊不能去！不然我怕會咬到自己的手。」「最好會有人用手吃蛋糕啦！你說的是黑人吃巧克力的笑話吧！」「說不定她會一直舔自己的手啊。」「手沾到奶油哈哈！」「太好笑啦！」「這個！推！」「夠了，不要吵了…」「啊哈哈哈哈…………………

　　………………

　　………………

　　………………

 

 

　　「我說不要吵了聽不懂嘛！現在的國中生都這樣嘛！素質這麼低！你們不懂尊師重道嗎！如果是這樣以後都不用上課啦！真是太丟臉了！請你們自己跟學校說不上美術這樣好啦！」

 

　　聽說那個班本來就是年級的問題班級，簡單來說就是放牛班，而新進老師會教比較棘手的班級很正常，但是這也很容易讓新進教師挫折，畢竟比較容易出問題，而白小姐也因此在班上生氣，這好像是我唯一聽到有關白小姐生氣的事情！？

　　總之，白小姐就因此在那個班上成了一位「壞老師」了。

　　雖然說我並不是很認同這樣的想法，但是已經成為事實了。

　　學生們就是這麼認為。

　　有人說老師會影響學生一生，這句話在我心中說的是有些極端了，但就事實上來說，人本來就是由身邊各式各樣的人相互影響而構成，所以說白小姐這樣是不是在學生心中種下陰影的種子呢？我想只有學生自己知道吧！

　　但也不能說這樣就是白小姐沒錯，從想要糾正學生這樣的好出發點出發，但她畢竟是使用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方法（當下有沒有其他解決方式我無從而知，這會牽扯到很多事情），而不好的方法就會變成彼此之間產生鴻溝，關係之間出現裂痕。

　　好吧！先聊到這邊吧！再說下去就真的有些佔篇幅了，我也該在過去給客人泡一杯咖啡了。

 

　　「黃名子，我要一杯藍山。」

　　「好的，稍等我一下喔！」我回應著黑白的身影，一邊準備咖啡豆。

 

 

※陸

 

 

　　明天就是校慶了，我非常的開心，開心到今天晚上會睡不著！

　　但說到底這次雅島津高中的校慶跟我卻沒甚麼關係，我也不過只是一位回學校看看的校友而已，既非學校學生也非任教的教職員。

　　啊！對了明天要早起才行，雖然說這跟我平常的習慣又有些差別（我是假日會睡得比較晚的那種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其實白實不太喜歡遲到，所以她都會稍微提早到一些，這並非代表她討厭等人，白實說過「我是因為不喜歡讓別人等所以才早到的，說到等人我還滿有耐心的」，最多可以等一個小時，她又另外多補上這一句，啊！說回重點就是我知道她一定會早到所以不太好意思讓她多等才會必須要提早一點點過去。

　　不過這樣說來，今天一定要記得調整一下鬧鐘，然後就是周五的深夜連續劇不能看了。

　　我想我還是先解決一下現在眼前的問題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雖然說我前面已經煩惱過了，但是這是天天都會遇到的問題，所以我這邊還是要再好好得動腦想想……

　　

　　今天晚餐要吃甚麼？

　　

　　自己住除了寂寞以外就是沒甚麼人可以多給自己一些建議，尤其這種讓人猶豫不決的時候。

　　雖然說是可以自己張羅，不過開火同時又會想說要煮甚麼？

　　基本上沒有人約的話我每天都上演同樣的劇碼，面對一樣的問題。

　　最近也都沒有飯局……最多只有我拒絕了白實邀請我去吃義大利麵了……

　　啊！

　　那乾脆今天晚上去光顧一下那間餐廳好了！

　　雖然說我並不清楚那家店在哪哩，不過打電話問一下白實她應該知道吧？

　　就這麼決定啦！再繼續猶豫下去的話我又會陷入選則障礙了！

　　「小雪，我先幫妳弄晚餐，等等我要出去一下囉！」先幫寵物準備好之後，我趕緊拿著錢包鑰匙出門。

 

　　埃忒爾是這家店的名字，老實說我對希臘神祉並不是太熟悉，所以我並不清楚埃特爾代表甚麼，頂多就是在電話中白實跟我提到祂是一位希臘神明。

　　但有著如此復古點典雅名字的義式餐廳外觀卻是超級現代，該怎麼形容呢？簡單來說就像是施羅德住宅那樣前衛吧！雖然說我不知道這樣說有多少人聽得懂，但就我來說這是它給我的第一印象，不過，接下來我走入店裡才驚覺我想法並不正確，就算說有著令人注目的外觀，但是裡面的裝潢倒是相當簡單，沒有像是紅藍椅那樣的東西。

　　感覺有點讓人失望呢（苦笑）。

　　總之就我先進到最裏頭的位子，這家店的設計是一進去之後的區域是座位，最裏頭是櫃台和出餐的動線，以及右方有個通往廁所的通道，所以選擇那個位子的我單純是因為離出餐口和櫃檯比較近，不論是要買單或者是出餐速度都會稍微快一點，較為方便。

　　「我想想今天要吃甚麼呢？」我慢慢翻著只有五頁的菜單，裡面玲瑯滿目的菜色，感覺好像很久沒有吃燻雞白醬義大利麵了，另外多點個濃湯好了！

　　我才想到這邊，正準備要起身點餐的時候………

　　

　　「這邊有人坐嗎？」

　　

　　一句熟悉的聲音，算是熟悉嗎？還是該說討厭？不管怎麼說，這個聲音我一下就認出來是誰了，所以不會想說「誰在我開心享用晚餐的時候來打擾我啊？」的念頭，不過說打擾我吃晚餐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人坐，但我也不希望是你坐我對面。」我說。

　　「別這樣嘛，這對於看到其他座位都是人的我來說也是下下策啊，偏偏我不想要等，然後這間店我又只有妳叫得出名字。」

　　「但你也不會想要叫我的名字吧……黑田墨黔………」

　　「不會啊，白田白玫瑰。」

 

　　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會有一體兩面這是不用再多說的事情，所以說有像我這樣白色的人，也就會有全黑的人。

　　雖然這樣說，不過黑田墨黔並不是黑人種，反而說他的皮膚非常白﹑還少了一些血色，感覺很不健康。

　　但是配上黑色的瞳孔、黑眼圈、烏黑的頭髮、黑色的大衣、大衣下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加上黑色的鞋子，這樣應該可以說是「全黑」了吧？連錢包都選黑色的他大概也只剩下鈔票和收據是其他顏色的吧？

　　所以和這位傢伙的過節嗎？我和他並不是有很多過節，只是以前常常吵架而以，這件事情要從對比咖啡廳剛開業的時候開始說起：

　　

　　對比咖啡廳剛開始聽說是由黃名子接手親戚所經營的咖啡廳，在這間店改名之前的店名我沒有聽黃名子說過，不過據說一開始這家店的咖啡非常的難喝，沒錯，簡單來說當時決定開店的黃名子並…不對，是完全不會煮咖啡，只有泡過即溶咖啡的她幾乎是在開店的同時一邊摸索的，那時候的我、白實和緣並沒有開始光顧，不過，有一位客人上門了……

　　「你煮的咖啡也太難喝了吧，我奶奶來都煮得比你好。」

　　這位客人用完全沒有表情的臉說出這樣傷人的話，還不忘多點一盤蛋糕緩和一下自己差點麻痺的味覺。

　　「這蛋糕說實在不好吃，我看微波三十次的涼麵都比這個好吃。」

　　我當初聽到黃名子說這件事，第一時間是想說怎麼會有人嘗試把涼麵拿去微波，不過再次想起來這比喻超傷人的啊……

　　總而言之，這位出言傷害店長但吃完之後還是乖乖付錢的顧客就是現在坐在我眼前的黑田墨黔。

　　而之後，黑田墨黔就在對比咖啡廳工作了，雖然說我還是不是很喜歡這傢伙（所以我都用這樣不禮貌的方式稱呼他），但今天能喝到好喝的咖啡真的要好好謝謝他………畢竟想起當初黃名子的咖啡………

　　

　　好，說好不提的！

　　

　　總之，黑田就是早期對比咖啡廳的咖啡師。

　　黃名子很謝謝他，而且好像也就只有他比較清楚黃名子的事情，畢竟黃名子自己的故事很少跟其他人說。

　　然後說說為甚麼我不喜歡他。

　　簡單來說，黃名子是一個很喜歡聊天的人，而以前我和白實去對比咖啡廳時後都會先坐吧檯，畢竟當時的對比咖啡廳沒甚麼人，唯一一組客人不坐在吧檯感覺太過冷清了，所以當時我們都會多和黃名子聊聊天。

　　而黑田也會加入我們的話題，雖然說是加入，不過也只是聽到我們的對話後從旁插個幾句話而已。

　　然後不管聊到甚麼話題我們都會吵架。

　　我也很好奇為甚麼我們都會吵架，每次我說黑他就說白，我說是他就說非，例如之前一次聊到學校的事情。

　　「你在學校當老師？有沒有遇到屁孩啊？」

　　「可以請你不要這麼說嗎？學生都是特別的！不要說她們是壞孩子！」

　　「但學生就是這樣吧？各個自以為是。」

　　「所以你以前是這樣的學生嗎？」

　　「當然不是啊！因為我我根本不會理老師。」

　　或者是……

　　「白實！這次教師節學生送我了一張好可愛的卡片喔！」

　　「那些都是學生想要討你歡心吧？」

　　「學生才不會這麼心機呢！反正黑田你以前一定也沒做過這種事情吧！」

　　「不，我就是做過，因為我不想被打不及格分數。」

　　又或是其他事情…………

　　「黃名子！這周我的星座運是很不錯呢！說不定可以去買樂透喔！」

　　「中樂透的機率也才幾分之一而已，你都沒想過那是樂透業者寫的嗎？」

　　我不管說到甚麼都會被他吐槽一下，就當時我身為一位顧客，我非常不喜歡這位店員的態度。

 

　　「所以你有甚麼事情嗎？」我點完餐點，回到座位上向正在猶豫點甚麼吃的黑田詢問，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只是近來找位子吃飯。」黑田說，不過我理所當然地回拒了他。

　　「還是說我請妳吃這頓順便閒話家常一番？這樣妳願意跟我共進一頓晚餐了嗎？」

　　「你這樣我還得好好考慮一下呢！因為以你我的個性就算你請我吃飯，這頓晚餐還會吃得不愉快………」我說，不過黑田似乎已經選好要吃甚麼了，完全沒有要換座位的打算。

　　「還是我說一個故事讓你知道一下？有關藍井的。」

　　「不用了，我對店長的個人隱私沒有興趣。」

　　才怪，我其實滿想多知道有關黃名子的事情的，畢竟她是整間對比咖啡廳中最神秘的人，她最少說的就是自已的事情了。不過現在的重點是我真的不想跟黑田共進晚餐，所以要想辦法打發他一下。

　　「…………………」黑田沉默不語。

　　……………………

　　……………………

　　所以到他底有沒有要換座位啊？

　　「我說啊，雅島津高中的校慶，你還是多建議一下藍井回去比較好。」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啊？你不是離開這座城市了嗎？」

　　「我離開的事情應該一開始就要想到了。還有我知道也不是甚麼奇怪的事情吧？這個時代有種東西叫做網路。」

　　「所以是黃名子跟你說的吧？不過她都說她要顧店了，為甚麼還要叫她回去呢？」我出聲問了一下，打算先無視掉網路的問題，只能怪我自已也沒甚麼再用網路通訊軟體，頂多就是看看新聞和影片了。

　　「你知道黃名子是哪所學校畢業的嗎？」

　　「不知道，她沒說過，不過就我感覺不是雅島津高中。」

　　「她的確不是啊，不過沒有說這樣不能去吧？」

　　「那你想說甚麼？」這時候的我已經不想和他多說了，直接做開始享用送上來餐點，黑田也多加點了一份和我一模一樣的餐點，這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討人喜歡。

　　「哎呀你不要問這麼多了，你不是說對她的隱私沒有興趣嗎？」黑田說著，也是啦，這次是我剛剛自己說的，感覺又被她玩弄了……

　　「算了，你先記住這件事情就好，最近過得怎麼樣啊？在學校還好嗎？」

　　「還好是還好，遇過最奇怪的事情就是現在跟你一起吃飯了。」

　　「別這樣說嘛，有事情就多跟黃名子說吧，不要在像上次來跟我哭哭啼啼抱怨了，我可沒辦法多幫你甚麼。」

　　「可以不要在提上次事情了嗎？我已經跟你謝過了吧！」我說，真的是一個很喜歡提起不愉快的傢伙，哪壺不提提那壺。

　　「我最近頂多就去了沖繩一趟，其他就沒有甚麼可以跟你說更多的了。」

　　「你是去找柳生嗎？她要我跟你說你忘了一件衣服在她家。」

　　「你可以不要知道這麼多嗎！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啊！」

　　「我騙你的。」

　　「…………」

　　「還有我認識她是因為你有帶她來咖啡廳過一次，是你自己忘記了。」

　　「…………」

　　我還是好不喜歡這傢伙，有點太讓人討厭了！

　　不對！是真的很討厭！

　　「你還是趕快吃一吃離開吧！我果然還是不想跟你一起吃晚餐。」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時候黑田的餐點也送上來了，他開始用叉子和湯匙熟練的食用義大利麵，感覺好像滿常吃的？

　　「唉！黑田。」這時我已經快把餐點吃完了，剩下大約兩口的我問向黑田。

　　「你有想要回對比咖啡廳工作嗎？」

　　「怎麼了？藍井煮的咖啡還是一樣難喝嗎？如果是那樣也不用我回去，請我奶奶去煮就好啦。」

　　「不是啦！我只是單純問一下而已啦！你奶奶還是在家裡養老就好，不要再請她出來工作了！」

　　「我奶奶已經過世了。」黑田說。

　　「………………………」

　　「騙你的。」

　　「說正經話是會要你的命嗎？」我有點無奈，跟這樣的人說話真的很累，因為我根本分不出那些是謊言哪些是可以一笑置之的玩笑。

　　「不會，那地方已經不需要我了。」黑田回答，如果下一句也是「騙你的」我一定會直接離席。

　　「好吧。」說完，黑田突然站起來。

　　「我就先跟你說這樣就好啦，說太多後面會沒故事可以說，先走啦！」

　　留下這一句話，這傢伙又消失了，我沒辦法了解為甚麼有人可以這麼莫名其妙地出現又這麼瀟灑地離開，結果到最後我還是不了解他，也沒辦法喜歡他。

 

 

　　「兩份燻雞白醬義大利麵和濃湯，一共是４５００日圓，謝謝您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