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這週日,一起去看電影?第一章(二)

飄出咖啡香的糯曼 | 2017-09-19 21:25:58 | 巴幣 4 | 人氣 632


第一章──白尾狐、電影院的邀請、新的日常(二)

※這次排版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點問題,刪掉重弄還是一樣,抱歉。

        記憶的混亂,我好像忘了什麼。

        很重要的事。

        如果要解釋我現在的感覺,那就是如同隱形的傷疤,刻劃在心底的某處,勾不著的地方,我伸長手試圖去抓住,它卻漸行漸遠。

        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我若是博學多聞的讀書人,或許就能夠用古今中外的名言來解釋了吧?記憶中難以說明,如此哀傷的感觸。

        姑且用我拙劣的言詞來表達,我的心已經變成被黑色包覆的某物,混濁而不再透明,吞噬掉任何希望的黑色,長滿代表絕望的荊棘。

        啊啊、我不是忘記,是不想去承認。

        所以說,我果然接受不了,我無法改變……既定的現實,那因我的懦弱造成的產物。

        挽回不了的悲劇。

        「拿去。」

        不知名的物體擊中我頭部,使我甦醒,從額頭滑到臉頰上,毛茸茸的觸感,是毛巾啊。

        這次再次睜開雙眼又是過多久了呢?十分鐘?十小時?十天?十個月?十年?我還是我嗎?

        正當我困惑起我的時間概念時,傷口的疼痛感消失了,不、我伸手摸了臉頰,說是整個傷口都忽然痊癒可能是更好的解釋,雖說仍觸摸的到血液和聞到一股腥臭味,但皮膚燒爛而產生的瘡毫無疑問變回完好如初的肌膚。

        環顧起我所在的場所,是只有兩張黑色的牛皮沙發和大理石桌子,四周漆著的深藍色漆有幾處龜裂的痕跡,鋪著咖啡色地毯的小房間。

        「小子,把你身上的血漬擦了,我可不要血腥味汙染我拿來午休的房間。」翹著二郎腿,一手掏著耳朵,我未曾見過的中年大叔對我說道。

        貝克漢頭與胸前掛著的金色小丑項鍊在我心中留下強烈、鮮明的第一印象。

        「對他溫柔一點呼,經理這個白痴!」

        「蛤?老子才不做沒好處的事,妳滾一邊去。」

        他打起哈欠,前後揮著他粗厚、長著厚繭的手掌,想要驅趕走白尾狐。

        遭到無情的驅趕,她不愉快的嘟起嘴,雙頰氣得通紅,雙手伸直握著拳,雖然明白她是在表達不滿的情緒,但說實在的,看起來有點可愛……

        「不理你了呼。」

        「我很樂意,來啊,試試看。」絲毫不在意,他挖起鼻屎。

        「我真的不理你囉。」

        「喔。」他說著就將挖出的鼻屎黏到衛生紙上,往垃圾桶一扔,正中紅心。

        「呼嗯……姆……姆嗯……哼!」

        她背對中年大叔,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尾巴直直地豎立著。

        生氣的……貓?

        總覺得昏迷起來以後,看到這一幕就稍微變得冷靜一些,證據是──至少眼淚停了。

        「看什麼看,快給我擦了,不要耽擱我蹺班去約會的時間。」

        「翹班?」

        「你有意見?」

        「欸、沒……沒有,只是覺得不太洽當。」

        我邊說邊開始從最多血漬的右半身的頭部開始擦拭,深咖啡色渲染在手中藍邊白底的毛巾,一塊、一塊、一塊地擴散,猶如我見證她死去時崩壞的心靈。

        「意見是給所有人說的,是否洽當是多數人決定,這是一般的常識,但是很可惜!老子我就是這裡的意見,是否洽當當然也是由我決定。」戴有金色戒指,無名指劃過他下邊嘴唇的銀環。

        好任性。

        「不好意思,那個……你的名字?」

        他噘起嘴,皺了眉頭「喂喂──就算不是對年長者,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禮節,給我記住,毛頭小子。」

        「是,那個,我叫──」

        「哼、那是裝的,我早就知道你叫王凡真了,網路訂票,十一點四十的場次,坐在第七排正中間的位置,翻一下紀錄就能查閱到的程度,你叫我經理就好,因為我就是這間影廳的經理,最了解這裡的人。」

        從他如同咀嚼著檳榔的嘴型、輕浮的態度、自大的口氣、像是流氓要收取保護費似的表情,我完全不覺得是玩笑,一個不小心,差點就要下跪道歉──不過我現在也沒有那種心情。

        「那麼……經理,我有想問的事。」

        有關那個空間的事與拯救周采千的可能性。

        「我不聽,沒時間了,我約會快要遲到,只能做最低限度的說明。」他瞧一眼口袋內的手機時間,如此說道。

        只是最低限度的說明,是不行的。

        「拜託了,請告訴我拯救我朋友的方法。」

        「有沒有聽我說話呀,喂。」

        我站起來,對初次見面,這個稱為經理的大叔做出九十度的鞠躬,誠懇的請求:「拜託了!」

        「嘖。」他看似不快的咋舌。

        無視於電影院常見的禁菸標誌,拿出口袋一包藍色包裝的菸和打火機,用嘴巴叼住菸,遮著嘴點了火,抽起香菸。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

        「看起來就不像是,只是不純熟的受到情緒影響。」

        「遇到可能知情的人,不可能保持冷靜,我、我……只是想挽回罷了。」

        「我可以斬釘截鐵地說,如果小子你是被情緒驅使,我勸你放棄,我沒有你要的答案。」

        「所以你要我怎樣……要怎麼辦才好…………有人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在我的面前死掉,活著的人,碎裂成散塊的軀體、冰冷、了無聲息的死去,存活下來的人,在找到一線生機的剎那,被煉獄般的火焰化作焦屍,你要我把這一切當作沒那一回事嗎!」指尖用力的程度彷彿要撕裂毛巾,穿透下面好不容易治好的皮膚,我低沉的說:「……告訴我。」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喘息──靜止。

        繼續──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吶喊。

        啊啊!啊啊啊!啊……結果──

        我根本沒有冷靜下來。

        凌亂的頭髮,地上掉落著似曾相識的髮色,純白無染的顏色,我跪倒在地上,見到大理石桌面上映照的自己,才發覺……我不是我,從那一刻就已經不是了。

        取代我燒爛的右半邊身體的是失去色彩的空白,與沒有受傷的左半邊身體之間的銜接處,則留下一道無法抹滅的混沌,如同我的皮膚和純白在水彩盤上被混在一起。

        「……真是醜陋,這張臉。」

        「是啊,醜得我都不忍直視。」

        「喂!怎麼可以那麼說呼。」轉過身來,白尾狐吆喝道。

        「不對、的確是很醜陋,我的愚蠢的象徵。」

        吐了一口煙,經理意味深長的哀歎:「雖然醜陋,我倒不覺得是愚蠢。」

        「為什麼?」

        「你還問我啊,豈止是愚蠢,腦殘了是吧?」

        「喂!嗚、嗚嗚……」

        經理用單手控制住白尾狐的嘴巴,另一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菸,淘淘不絕的說起話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人死亡而不能阻止的廢物有權利活著?荒謬至極。」

        我僅僅能做的是沉默。

        「連朋友或是情人都拯救不了,弱的不像話,還在那邊叫著復活復活的,吵死了!就算有方法,老子知道才怪!」

        「咕……」

        「是該死的腦殘就算了,但是──」

        「欸?」

        「你他媽是腦殘的話,還不準給我自殺,把我的接下來話聽進去,給我聽好了!乳臭未乾的死臭小鬼!」

        「是!」我受到驚嚇,打了寒顫,不小心大聲的回應。

        經理激烈的謾罵中,夾雜出一些他特有的溫柔,我感覺得出來。

創作回應

ひびき
這週日 一起ㄩ北車
2017-09-19 21:31:50
飄出咖啡香的糯曼
勿鬧 要ㄩ用賴ㄩ
被盜
2017-09-19 21:37:18
害怕(kenny)
還好,我經常看排版怪怪的小說,我並沒有發生閱讀障礙喔( ´∀`)
2017-09-19 21:39:54
飄出咖啡香的糯曼
只是覺得前面沒有空格讓我豆頁痛= =
2017-09-24 17:47:07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