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以我的遠方表妹這個身分留了下來
雖然 單以年齡來說 我當她的父親看來也綽綽有餘
但 從我進入這裡執業開始 從來沒有任何女生在這裡留宿過。
事實上從這裡來來去去的顧客耳語中,我被他們當成同志的可能性還比較高一些。
至於夢的當務之急,身為新生兒的她目前是以控制食慾為主。
一開始覺醒時,食慾會衝昏大腦讓智能相對退化,但當吃完初餐和食慾有被初步滿足後,原有的人類知識就會慢慢被回憶起,可以了解社會規範想辦法隱藏自己來求生。
當然這些事是理想情況,正常情況如果一個新生兒進入別人的獵場,那幾天內就會被驅逐或殺死。為了活下去我們必須找到獵場和控制食慾。
我不知道夢的初餐 吃飽了沒有 但後續的食慾絕對沒有被滿足 所以她才會是現在這個幼兒狀態
我的食物來源是醫療過程中死亡的病人和路倒將死的流浪漢,因此沒辦法很穩定擁有食物 大多數的時間我習慣挨餓。
但如果讓新生的夢跟我一樣,那麼她很快就會再次亂殺生了吧。
因此 我帶著夢,開始了專屬於我的獵殺。
眼前的他是一個安靜、不愛爭執的男孩,他只是靜靜坐在那裡而已。
但看似與世無爭的他,其實是一個暴力份子,會在酒後毆打女友,以近乎性虐待的方式性侵女友。
如果女友提出分手還會到住處去鬧事的存在。
這些消息來源是源自我的上一份餐點,被打到顱內出血的她,用自己的身體說明了男友所做的一切。
看著那些傷口和痕跡,我真的不懂那就是愛嗎?
我問那女孩 你恨他嗎? 她說她懂男孩心裡的苦,眼角卻有著淚。
好吧 身為醫生的我不懂你們偉大的愛情 在我的白眼下她慢慢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傷害自己愛的人的男人和合理化這一切的女人,這樣的愛超乎我的理解。
如果這是愛,那麼就讓我去愛這樣的人吧,用他們愛人的方式。
我知道身為吃人的怪物卻力行自以為的正義是種愚蠢,但,就算是為了活著吃人,我仍舊希望自己不是旁人眼中的怪物。
本來是要以麻藥把他帶來方便處理的地方,但夢的出現讓我省了不少工作。
那怕是他的前女友不過是上個月才死在我的就診間,現在的他看來沒有就一絲的悲傷,愛情只是受害者的自我麻醉而已。
男人啊,我看著被夢引誘來的他,靜靜脫下了自己的手套。
僵硬的指端,深黑如骨質的可伸縮指甲是我們Ogre用來獵殺獵物的工具。
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下場時,我緩緩的將右手手指滑進他的腹腔之中,感受內臟的溫暖及充滿生命的律動。
接著一點一點掏出那些美味、可口的前菜,痛苦、疑惑、空白的神色從眼睛開始溢流在整張臉上。
我熟練的用左手捏著他的口鼻,用力的捏爛了他的下巴、顴骨,將他最後一聲悲嘆化做死不暝目的遺憾。
我仍舊不懂她的淚水是為了相信自己沒錯還是感嘆自己愛錯。
開飯了,夢。這是久違的美味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