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聞比較冷門,總之就是頂新油與山羌。
不過雖然這樣說,但這個現在看來只是炒作,法官判這樣是蠻公正的啦,這有一點鄉民盲從正義了,但我覺得會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但是也老實說當年打這篇確實有欠缺考慮對,不過重點也只是因為好玩拉哈哈,臉書私版亂打亂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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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九哥詫異,這裡到底是哪裡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也不該有人應該,對這麼一個地方有印象。
望眼望去烏雲瀰漫不打緊,連自己腳下都不是熟悉的土地而事看起來很不牢靠的雲,可見光所見也僅有周身一米。
如果說是一個尋常人早已嚇破膽子,也不是一件難理解的事。
九哥右手微微張開,太極流轉。
很好。
只要太陰無極還可以使用,九哥就沒有膽顫的理由。
「不重要。」
一個沙啞卻不失和藹的聲音自九哥身後七米吐出。
九哥嚇了一跳猛然回首,只見一個平凡無奇老人不平凡的離地半吋漂浮。
老人身著長袍馬褂,卻搭掛有些類似印第安但又明顯不是的飾品,臉上還有艷麗的花紋,神情和藹卻臉色蒼白。
好似一尊中毒的佛。
「你是……誰?」九哥右手太極咆嘯,腳下雲霧頓時產生一個半徑三尺的螺旋太極陣。
這份警戒理所當然。有誰見到漂浮空中的老人不害怕?哪怕他再和詳。
但是這份警戒又不理所當然,因為九哥下意識認為眼前這個老人不是敵人。
「我更想知道,你是誰?」老人微笑,雙腳落地。
地上竄起藤蔓塑成兩張面對面的椅子,中間隔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兩杯高粱跟一盤肉。
而九哥腳下的護體太極陣早已煙消雲散。
九哥感到微微詫異。
不是因為陣法被破,而是因為……看見自己的陣法被破,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吃驚?
「坐。」老人不知道何時早已在椅子上。
九哥躊躇了一剎,也還是跨步向前。
剛剛陣法一破很明顯的,如果老人有敵意他早就死了上千回。
「吃吧。」他手指輕敲桌子,桌上蹦出兩雙筷子。
「客氣了。」九哥笑,也沒有客氣夾了一堆肉。
這麼不疑有他這麼乾淨利落除了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老人一見如故以外,更多的是純粹是因為這盤肉發出死而無憾的迷人香氣。
九哥咀嚼,舌尖立即傳來與這道香氣極為相———
「幹—咳——咳咳———」九哥肉噴的老人滿臉,拿起高粱漱口。
明明知道這樣會嗆到第二次,但還是漱!
就是不願意把剛剛那個恐怖絕倫味道再繼續留在嘴中!哪怕一個剎那!
「好吃嗎?」老人笑,倆上哪有任何一片原本應該黏在臉上的肉屑。
「你……你——我———」九哥開始幹嘔,連抓狂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乾眼瞪著,現在也算是淚流滿面。
「呵,這東西你不是留給IS他的老大吃過一次,現在只不過用了一滴在肉上瞧你這個傻勁哈哈哈哈——」老人大笑,像是看著無知的小孩吃著辣椒的腦殘樣。
「這是那油?」五孔流水的九哥吐完還在喘,這樣難怪那個時候伊斯蘭老大會找他拼命,果然有他的道理……
「哈,這油還是逍遙法外,至少我還弄得到手您說是吧哈哈哈。」老人彈指。
那盤肉震了一下。
「吃吧,沒有油了……」老人喝著高粱,興致高昂的看著眼前迷惘的領袖。
「哈!」領袖笑了。
就是老人匡他,自己再一次吃到油也是自己活該死好,是吧?
九哥索性拿起整個盤子,仰頭一倒。
這一次,九哥終於吃出那是什麼味道。
「山羌?」九哥終於吃出來這理論上不應該吃到好味道。
但是為什麼這個山羌肉除了好吃還有另一種說不出的……溫暖?
「好吃不?」老人笑,眸子裡卻嘆著氣。
「古今第一。」九哥閉上眼,他希望每一個剎那的每一條神經都停留在舌尖。
「知道為什麼好吃嗎?」老人站起來,推開椅子背對著九哥,走了幾步。
「不知哪位高人烹製?」心不甘願的,九哥還是吃完那盤肉。
只剩下唾液的氣味還迴盪在口中,他好希望能夠再品嘗一次。
「那是一個中年人的孝,你懂嗎?」
老人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滄桑。
「然而你再也吃不到了,就像這盤肉一樣……」
「我……不明白?」九哥知道老人語氣蘊含失望,但卻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
「吃山羌違法,殺山羌違法,但孝悌那是法來約束,這肉已成絕響,倒是……」
老人止步,脫掉上掛,衣服底下的軀體骨瘦如柴還病紫斑斕。
九哥瞳孔縮小,說不定他知道老人是誰,或是說是什麼。
不!
沒有說不定!
肯定!
難怪會對他一見如故!
難怪太極陣會被輕易破解!
難怪他弄得到食品油!
難怪……難怪———
「把我弄成這樣的上好油繼續流動,是吧?」
老人仰天笑,笑得好難聽,笑的好難過,笑的,好痛。
「法官念書,書不考孝,所以法官不懂孝。」
老人繼續向前走。
九哥感到右手隱隱作痛,太陰無極居然在……顫抖?
「哈,甚好…是吧?」
果然……果然!
果然老人脖子上的不是印地安飾品,是原住民!
果然老人不是變出高粱,是他本身就代表高粱!
果然老人不是變出油,是有人在他身上提煉油!
果然老人不是化解陣法,是陣法它自行避開他!
果然老人是———他居然是!不對!他果然是!
「你有顛倒陰陽的手,卻沒有改變人心的魄,究竟誰的錯,抑或是天要亡我……」
明明沒有踏步,老人身體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埋在雲霧之間……
「希望下一次,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
「等……祢……」
九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