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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獵魔 終章

作者:RBW│2010-06-26 02:10:05│巴幣:0│人氣:223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存在之人物、團體、事件、場所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終章 後來……
  
  魔天寶齋的主人梅菲斯特離開後,羅塔爾對我道:
  「我想我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贊成你恢復大家的記憶,我認為還是不要讓他們記得昨晚的事情比較好。」
  我轉身冷眼注視羅塔爾,道:
  「你沒聽到梅菲斯特說的話嗎?並不是不記得了,發生過的事情就會消失。對於已經存在的事實,除非換一個時空,不然它就是存在。」我垂首注視自己的雙手:
  「如果用掩蓋記憶這招解決的話,我不就變得和人類一樣卑劣了嗎?不論這個身體是張極丰或是格蘭特,是這個身體做的事,就該由這個身體負責。因此我要恢復所有人的記憶,這樣那些覺得只有恢復身心狀態還不夠的人,才知道該找誰討回公道。」
  羅塔爾沒有回話,靜默的氣氛就這樣籠罩我和獵魔人,過了好一會兒,這片沈默才被充滿朝氣的鳥鳴給打破,羅塔爾也再度開口,語氣恢復了原先的爽朗: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為人師表的我也無法不同意了。只不過,這樣我也被你連累了啊!要怎麼解釋平凡的體育老師雷蒙‧馮‧羅塔爾,在昨天晚上的英勇行為呢?」
  我抬起頭,唇角飛起一抹冷笑:
  「要是連這種程度的謊都圓不了,獵魔人的世界早在黑暗世紀的時候就該被公諸於世了。」
  羅塔爾哈哈一笑:
  「哈哈!獵魔人的『無恥』可是與時俱進的…對了,你難道不覺得應該對我說幾句話嗎?」
  「…髒話嗎?」
  我豎起中指反問。羅塔爾搖了搖頭,嘴角雖然含笑,眼神卻很正經:
  「照慣例,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對我說一些像是『如果我變成魔人,拜託你一定要來『討伐我』這類的託付嗎?」
  我「哈」了一聲,笑著反問羅塔爾道:
  「你自己老實講,從今天開始,來討伐我的獵魔人難道還會少嗎?」
  對我的詢問,羅塔爾斂起笑容,面色凝重地搖頭,我見了也不以為意:
  「既然說與不說的結果都一樣,那我何必多費唇舌呢?我反而要提醒你,專心玩好你的工藝和結界,不要想躺這個渾水——因為打敗你一點挑戰性也沒有。」
  拍了拍金髮獵魔人的肩膀,我用一半誠懇的語氣微笑道:
  「你就回去轉告你的族人,想活命的話,就讓美女來討伐我吧!因為要是打起架來能讓我覺得賞心悅目的話,我會比較容易心軟,出手也就不會太重。」
  對我善意的提醒,羅塔爾回了一根中指:
  「你想得美咧!」
  
  這一天,所有進學校的人,沒有一個不被滿目瘡痍的真常樓、消失的東側籃球場,以及操場上的坑洞給嚇了一大跳的。
  包括學校的教官程美在內,有多位學生證言昨天晚上校園裡魔物橫行,許多同學就是被這些魔物給殺死了,還好有體育老師雷蒙‧馮‧羅塔爾和我張極丰等兩個人在,大多數的學生才能平安無事地逃出校園。
  儘管幾乎所有參與的學生都是持這樣的說法,甚至大部分的人還通過了測謊,不過卻沒有任何明確的物證能證明同學們的說辭。即使是真實存在的坑洞和殘骸,也因為找不到有引發爆炸的事物,所以只能證明這些地方的確發生過頗具規模的爆炸,無法更進一步解釋這個爆炸是如何產生的。
  至於同學們口中的英雄羅塔爾老師,他本人則是堅決否認有這回事。他不但同樣通過測謊,而且還有一位紫髮的居酒屋老闆提出監視器畫面為他作證,證明羅塔爾老師該晚是在他的店裡喝酒;當然,這位居酒屋老闆也通過了測謊。
  於是乎,教師與學生雙方南轅北轍、卻又各有可信度的說法,使得事情的真相更加地模糊了。
  其實,如果選擇相信這些未成年的學生,所有的現象就都能得到解釋。不過在這個科學昌明的社會裡,像是「貴族外型的食人魔咬死高中生」,「雙手能發火的光頭魔人,徒手引爆實驗室」,「滿頭都是蛇的高中美少女把學生變成了石頭」,「長得像一顆球的小丑,吹笛驅使老鼠攻擊學生」……這些無法附上實證的標題,如果真的被放上新聞頭條的話,多半也只是落得一個貽笑國際的下場。
  因此,對於在這間學校裡所發生的事情,最後政府是以「恐怖分子在校園裡進行爆炸實驗,數名學生遭波及喪生」和「因課業壓力過大,學生集體產生精神幻覺,校方將對相關學生進行心理輔導」等兩個理由,作為對外發表時的調查結論。
  另一方面,我不得不佩服梅菲斯特的「修補」技術。這位魔天寶齋的主人,他讓那些無法承受事實的人,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因為只是一場夢,所以也就沒有精神崩潰的疑慮——除了少數不幸喪生的人的親人以外;並不是我忽略這些人,而是我和梅菲斯特畢竟都不是萬能的神祇,有神力可以令死人復活,即使梅菲斯特能用魔界黏土捏一個出來,只要不是親人們想要的那一個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為了幫助家屬盡快走出傷痛,還有讓學校早日恢復原狀,我要神有月舞送來格蘭特城的財寶,以匿名的方式負擔起所有喪生者的喪葬費用和慰撫金,以及學校重建所需的所有經費。
  由於我恢復了所有當事人的記憶,所以如我所願的,祁玫涵學姊和程美教官都對我提出了告訴。聽說原本那些在國中部被我以鼠侵害的學生也要對我提告,可是因為他們的身上都驗不出有絲毫的傷痕,因而只好作罷。
  其實身上沒有留下痕跡這一點,學姊和教官也是一樣,不過我還是對她們所提出的犯罪事實全部直認不諱,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約翰・加斯丹為我請的律師,竟然是一個和魔人相去無幾的混蛋,他緊咬著當時政府已經建立的「精神幻覺」結論,針對沒有任何實體證據可以證明,原告所提出的犯罪情事真的曾經發生過這一點,大力主張被告的自白和原告的指控,全部都是幻想下的產物;然後我的混蛋律師就這樣贏了——為了不讓政府的官方說法被打臉。
  一邊在心中苦笑,我一邊聆聽法官宣判我在刑事部分無罪。我的律師本來還想趁勝追擊,要讓我在民事部分也不用賠償。不過在我的堅持下,他忍痛放棄了討價還價,完全依照原告所提出的金額達成和解,終於讓我如願以償地付出了這筆在社會大眾的眼中看起來是莫名其妙的賠償金。
  金錢當然不是萬能的,不過金錢還是能一定程度地測量出誠意的大小。這不是一個能夠統一的單位,所以我不知道我的誠意會如何被測量,我只有盡我所能地照對方所希望的方式去做了。
  站在維護校譽的立場,學校不希望牽涉其中的任何一位學生離開學校,不過我想如果我繼續留在學校的話,玫涵學姊等人說不定會因此無法恢復平靜的生活;所以等最後一個往生者的後事結束,學校的重建也開始動工以後,我就立刻以在家靜養為理由辦了休學。
  每天晚上,我都依循著魔氣尋找在人界徘徊的魔物。因為如果我是魔王格蘭特的話,我就有必要給那些膽敢脫離我掌控的魔物一個教訓;而如果我是獵魔人張極丰的話,我就有義務要讓人類免除魔物的危害。不論是那一種身分,我都沒有坐視不管的理由。就像我問羅塔爾的話:
  為什麼張極丰不能是格蘭特?格蘭特又為什麼不能是張極丰?
…………………………………………………………………………………………
作者的話:
  夜深了,筆者的意識也逐漸模糊,所以就長話短說,以後有機會再補充吧!
  感謝一路追看的讀者朋友,這篇故事到後來因為趕著要在七月前處理完,所以後面幾章的修訂偷工減料甚多,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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