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陰陽師是校園故事】
章五：黑夜山上的食髮鬼。
※陰陽師同人文，不一定有後續。
※請安心食用。
自梅老師生日過後這已經過去了幾日，說什麼擅自使用教室得是警告，我這還是幸好我們梅老師溫柔和善些，沒給下條警告讓我們得在這大冷天的跑去做名為愛校服務的清水溝免費勞工。
不過就是個生日派對學校管這麼嚴做什麼…嘖，算了，過去事不提，是人嘛，就得活在當下你們說是不是。
嗯，對，沒錯，今天正是個適合用來做日記開頭的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之日，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八點過了沒，幾十個高中的小屁孩就得坐在教室裏頭聽著我見也還沒見過的代課老師講解公民段考試題。
好我來簡單的介紹一下，現在站在講台上，留著一頭美麗秀髮，一邊用粉筆在黑板上鬼畫符，一邊用著Gay裡Gay氣嗓子講解考試題目的老師姓史，全名應該沒人在乎，剛剛讓班長在下課時把段考前該收齊的公民講義送到他老人家的辦公室。
我說呢為什麼送講義這種事情得讓班長來做？老師您是眼中只有班長可愛的臉龐了麼？哎呀我…等一下，我聞到了不自在的味道。
我的頭轉向了一個熟悉的角度，在我視線的正中央，班長看似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我奇了個怪去，優秀如班長，她可從來不幹這種在上課睡覺，我們普通學生的日常。她是不舒服了嗎？莫非是那個什麼…女人病？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病，最近才聽女同學在聊。
這身為男人的我可不太了解，希望是個休息就能好的…喔不，不對，該是希望班長根本沒生病，只是史老師的廢話太吵，被吵到頭疼才不得已趴下去的。
這這這…雖然班長這種優秀的好學生是不會幹上課滑手機這種破事來的，但出自關心我還是傳個訊息…喔？我一直在追的漫畫更新了，還不快看一波？
唉呦這一看石距CD到了，趕緊開遊戲搶上車去給大佬隊友刷聲666。
刷完一波抬個頭喔時間還早嘛，還在對某題我錯了卻毛都不在乎的法律題，沒關係妥妥的，不再看段搞笑影片著實對不起我自己啊。
你們可都懂的，時間就是這樣被浪費掉的，結果到鐘聲響起時，我連通訊軟體都還沒打開來呢。
算了反正公民道德這種東西對老子我不重要，下課去福…喔不對，看這上課手機也不離手的無職業道德混蛋老師走得多瀟灑，我們可愛的班長還得爬起來送講義…心疼她。
又被我當沒老師的一節課過去了，下課我還不展現出自己的英俊瀟灑溫柔動人，還不幫班長把這疊重到要人命的講義給當隨手般的給搬了？要知道女生一定會喜歡我這種暖男，這是個機會，我得好好辦。
「晴明那傢伙…」
唉呦，我這還沒搬起講義過個幾秒，范同學那完全不經隱藏的音量直接就竄進我耳裡，莫非是說我壞話？呵，我這麼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有壞話能講嘛。
謝同學似乎還應了些甚麼，不過不打緊，我壓根不在乎，不管壞話好話反正應該都不會想讓我聽到，就隨便他們講唄。趕緊把講義抱起走出了教室，得趕快回來照顧班長才行。
我記得社會科辦公室在二樓來著…好，行了吧，離教室夠遠了吧？那我不客氣了。
深呼吸。
操你妹啊這重得一逼的破講義老師怎麼會想讓班長這種弱女子送啊，我真奇了個怪了，公民小老師呢？學藝股長呢？讓班長送這疊垃圾的意義到底在哪裏呢？我受不了了，幸好只在二樓，你麻痺的這真重死我快拿不動了…。
表情馬上就垮了，沒辦法我還不夠專業，隨時笑面迎人的技能還沒點滿，只能偷偷在角落問候他們的祖宗而已。
不過，不知是否受心情影響，這路上我看走廊三兩學生真是愈發不爽，那個一臉還沒睡醒的學姊讓讓，別擋路。還有趴在窗檯上那個學長，你這徒然瞪我是想做什麼，幹架嗎？告訴你我可認識人家七班汪學長，別想算計我什麼呀！
行，也別說什麼人家學姊表情叫做「漠然」，學長是「輕瞥」，在我現在火大著來看不就是「沒睡醒」跟「瞪」嘛，讓我在心底發洩一下都不行？真是的，嘖嘖。
唉在我這幾步一句廢話的同時，這辦公室還終於讓我給是找著，不枉費我一路來的內心小劇場。
我用公民講義推開了透明的玻璃門板，招呼我的只有頭頂傳來的門鈴聲，和空無一人卻仍略顯雜亂的社會科辦公室。
這史老師上哪去了？還得我再退出去，看完門口座位表後像個傻逼一樣的推開第二次門，史老師你給我記住。
史法癸、史法癸…喔，有了，最角落這個…嘖，看錯座位了，這是個女老師的位吧？
就算那史老師說話語氣再娘砲…喔，抱歉，說話語氣再怎麼嬌聲嗲音，上課途中死命都要拿出來滑的手機吊飾多麼華麗牛逼，這就算長相也是清秀可人，我還是確信這老是個男人。
而正常男人的座位應該不會擺滿化妝品、可愛玩偶，跟女性流行時裝雜誌什麼的…啊，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正常男人，我也懶得出去確認座位表，這講義就這般堆著吧，我不想多上心了。
好容易才將桌面清出位置堆上作業山，我這不一個眼賤，瞥見了小書架上幾冊深藍色的皮簿本，好幾本一樣款式的歪斜躺在男性攻略指南等書的旁邊，看來這是個好不顯眼。
起初這問題也還沒什麼，但稍微再多看幾眼，這書腰上貼著的標籤貼紙，上頭用藍色圓珠筆瀟灑撇過幾字…崔敏兒？這不崔同學的名嗎？
我稍微挪了個位置，從堆滿衣物與抱枕的辦公椅右側移至左側，這還五六本一樣的書呢，一年四班童汝、一年四班李予晴、一年五班蔣詩媚…嗯？一年二班？
一年二班不是我的班嗎？向字下一看，我雌奧，源神樂？
這是什麼鬼？抬頭瞥眼，很好，走廊上目測沒有任何老師，也幸虧史老師這座位在整間辦公室最角落的位置，我捧著那本藍皮本子往左後的牆角一蹲，一邊希望辦公椅足以遮掩我苗條的身姿，一邊便是迫不及待的開始翻閱。
這本子比課本還小些，第一頁才翻開，迎接我的是一個精細的華麗圖騰，跟中間空白著的姓名欄。
每本筆記本都會有的東西。我再翻，結果第二眼映入我眼簾的東西，我這喉嚨裡一句操你媽是不知道此刻當不當直接飆出，真他娘的這不是班長的照片嗎？
說老師有學生照片正常的，你行。首先，史老師第一次帶二班，再來，班長沒有一張眼睛看著鏡頭，明顯偷拍。
你看看你看看，這張手撐頭看著台上老師的，這角度你說誰能在上課時間從走廊上面偷拍班長？照片旁邊的空白處甚至還有藍筆註解「九月X日 小神樂認真的樣子很可愛。」
你妹啊我知道她很可愛但是你這張上個月偷拍的照片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信不信我找汪學長放學路上堵你啊史法癸老師。
該不會好死不死遇到那個…那個什麼，校園性騷擾？狼師？是狼師對吧！
我這真是…
叮噹。
便宜鈴鐺清脆依舊的聲音，混合著的是高根鞋子特有，鈍物敲擊光滑地面的聲響。
我記得今天史法癸老師穿的…是高根的靴子。
雖然其他人的還沒翻，不過估計都一個樣，我這還不趕緊把書給扔回去，看起來像原本的樣子對吧？拜託說是。
史老師走到我身邊時，那是發揮我國中戲劇社社長才藝的時候了。
「安同學？你怎麼突然竄出來的？嚇到老師了。」
他一副「討厭啦你嚇到人家」的樣子，沒問題，我淺笑：「老師我剛剛在綁鞋帶。」
「你在我座位綁鞋帶做什麼？」
「老師我來送講義。」
「我不是讓班長送來嗎？」
忍耐、再忍耐，淺笑已然變成燦笑：「班長身體不舒服，我幫忙。」
笑容愈濃烈，那倒也不是我多不爽，單純快裝不下去罷…。
「……。」
你沉默屁啊老子我還要上課你快一點行不行我還要回去看班長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那麼閒還閒到亂拍高中生的照片嗎！啊！
「好，你可以走了，謝謝。」
總算，我轉身，眼角餘光瞥見了靠在牆上直接又滑起手機的老師，你到底是在閒幾點的老師都這樣當的嗎？
「安同學，再長一點的頭髮更適合你喔。」
靠北我頭髮又干你屁事了，我愛留多長就留多長好麼？
到這邊，我先解釋，我的頭髮如果沒有綁的話大概是肩膀再下面一點的長度。別說男孩留長髮奇怪，這是潮流、潮流你懂嗎！你看謝同學就直接是及胸，范同學也是能夠綁起小鳥辮的長度。
但是史老師，不是每個人都有閒情逸致能夠天天保養你那般及腰的秀髮啊，別強人所難好嗎？
在走出辦公室那刻，從透明的門板上，我好似…看見了一閃反光轉眼即逝，是錯覺麼，現在外面的太陽，沒有這麼大呀？
算了，我要回教室了。
。。。
我走錯教室了嗎？退出來，一年二班沒錯。再走進去，班長也在沒錯。
既然不是我走錯，那就是這個頭髮挑染的高個子走錯了！等等，不對，這體格看起來至少也像是三年級的，來找人的學長？
他旁邊還圍著這麼多女同學做什麼？
「妳好好跟我說！是怎麼回事！」
他用力地拍了下班長的桌子，這我可不能忍，馬上一張臭臉外加不小的音量送過去：「你做什麼？」
班長有些不知所措道：「晴明？」
「啊？」
他一臉沒好氣的轉過頭…等一下這濃眉大眼，這…算了，我不想用太多累贅般地修辭以顯示自己多麼少女心，但簡單來講，他真是超帥的。
連我這性向正常的美男子都微微有種動心的感覺…不不不，我的心是班長的！
「你就是安晴明？」
那人沒好氣的問，我也就冷著臉答：「那又怎麼樣？」
開玩笑，我演技自認一百分的！不過…我的名字是因為汪學長在三年級傳開了嗎？應該不至於吧？那這樣的帥哥怎麼會知道我名字？
嗯…瞥了眼他制服上學號的顏色，三年級沒錯。
「放學後去後操場等著，我們決鬥！」
等一下，我哪裡犯到這群人了？這傢伙也是、汪學長也是，一個個都要找我打架！
他拋下這句話後，鐘聲頓時很看面子般地響起，他瀟灑轉身，步出教室，一群花癡女頓時尖叫。
「靠…。」
難道這就是躺槍的滋味嗎？我一個欲哭無淚，只得連忙拉了張椅子坐在班長前，直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班長的臉色看來比剛才還好了些，現在她漂亮的小臉上，除了病色，更多的是對於現狀的滿滿無奈。
班長歎了口氣，解釋道：「抱歉，他是我的哥哥，源博雅。」
班長的哥哥？哎呀是大舅子啊…咳，不對重點不在這，我說果然他們家族基因優異，哥哥帥氣妹妹美麗的…啊，不，這也不是重點。
停止了我腦內無謂的廢話連篇，我有氣無力的再問為什麼無怨無仇的，班長哥哥要找我決鬥？
這下班長也不語了，我耳邊充斥得全部都是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同學們的竊竊私語，有些應該想上前詢問班長他哥哥的事情，但大概是看我一臉兇惡的，才遲遲沒膽向前吧？
笑話，我凶起來也是很恐怖的好麼？啊，雖然現在比起怒意，我更多的是對前途的懷疑與猜忌，像是我真活得過這多采多姿的三年高中嗎…之類的…。
班長開口說了聲「我…」之後又沒了下文，沒關係，作為心腸暖呼的溫柔美男子，我會安靜地等待回覆的。
啊，一想到這，剛剛史老師的事情要不要跟班長講？還是偷偷寫信給校長？嗯…
「他大概就是看你不爽吧？」
…什麼？
抬頭便是和班長一個臉紅心跳的四目相交，班長的眼睛好漂亮啊…喔，現在不是這個時機。班長輕蹙眉頭，小聲地說道：「因為我常常跟他說我班上有個叫安晴明的男同學，很帥。」
喔，我的天啊，莫非這就是心跳漏一拍的感覺嗎？
神啊，感謝您讓我出生在這世界上。母親大人啊，謝謝妳將我扶養長大。
我就是放學被大舅子摁在地上打，聽到班長這樣說倒也甘願了。
「晴明？上課了喔？」
好像是謝同學的聲音？喔…沒有關係…上課什麼的我不在乎了。
「喂，他怎麼傻在這了？誰來給他一巴掌？」
范同學啊…你想搧就隨便你吧，讓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吧。
。。。
在恍惚間，放學也只是一瞬的事情。
午後，即便入秋陽光仍刺眼依舊，操場是通往正門出口的必經之路，很多背著書包的學生在跑道上慢步前行，晴明一行人也不例外。
安晴明走在最外側，心不在焉的樣子要不是因在旁的謝常安與范太平，早就不知撞上了幾個人的背來。
走在最前方的源神樂面露擔憂的回頭詢問道：「晴明，沒事吧？」
「沒事、沒事。」
安晴明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最甜美的笑容，這讓源神樂頓時有些看傻了眼，在那瞬間之後，她才又想起了繼續往前走般，將頭轉了回去。
「我說…弟弟啊。」
走在倆人身後的范太平開始忍不住和謝常安開始咬起耳朵，他小聲地說著：「你看晴明這副德性…」
很明顯，謝常安也看見那抹笑容了，他無奈點頭道：「嗯，那是什麼也沒在想的表情。」
這種如此純真的笑容，也只有在那傢伙放空的時候才看得見了。
放著課本講義的書包隨著步伐一擺再擺，四人悠哉的在烈日之下走動，安晴明和源神樂似乎都忘記去感受到炎熱，而范太平與謝常安倒是一副真的感受不到熱般，一如往常的表情，頂多對安晴明多滲了絲無奈。
四人本該一路到達校門，誰知突然之間，一聲男性的怒吼便從操場的方向傳來：「安晴明！你要去哪裡！」
接著在操場跑道上面奮力奔跑的腳步聲之後，安晴明一回過神來，肩膀便已覆上一隻大手，頓時他感受到一股拉扯的力量，在他身後，是怒氣沖沖的源博雅。
「啊，班長的哥哥…」
安晴明心不在焉的說著，讓源博雅差點沒忍住一拳直接巴下去。源博雅怒道：「你忘了決鬥的事情！」
決鬥…？本來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安晴明剎那間還有些納悶，不料一抬起頭來，在源博雅身後，他看見的是史法癸老師匆匆的身影。
啊，是那個變態…！
「哥哥，你別鬧了！」
源神樂幾乎是出全力的扯著她親哥的襯衫，想要把那個衝動的哥哥扯離無辜的同學，但是源博雅不為所動。
安晴明頓了頓，稍微思考了下計畫，便露出了他最擅長的專業笑容，阻止了源神樂的保護，道：「班長先跟謝同學和范同學走吧，我有些事情要跟妳哥哥說。」
「咦…？」
源神樂有些不解，她眼睜睜看著安晴明拉著她哥，走到了司令台之後。
源博雅倒也跟自家妹妹同一號表情，他狐疑的問：「你要跟我講什麼？」
隨手將背包朝牆一扔，安晴明揚起了笑容道：「決鬥的事情就先算了吧，還有更要緊的事情。你認識史法癸老師嗎？」
源博雅雖然不懂安晴明在想些什麼，但他似乎也不再執著於決鬥了。好奇心被勾起的源博雅再問道：「二年級的時候給他教過，是公民老師吧？怎麼了？」
「那你知道他的桌上都擺了些什麼嗎？」
說到重點上去了，安晴明左顧右盼，四周三三兩兩的學生無一注意到他倆，太好了。
安晴明鬆了口氣，見源博雅誠實的搖搖頭，他再笑道：「我看見了幾本女同學的相簿，似乎是偷拍的，我想想…有姓童的、姓李的…還有你的妹妹源神樂的。」
聽見關鍵字，原本還有些三心二意的源博雅馬上挺直了背，決鬥？那屁大點事哪比他的寶貝妹妹重要？
「那傢伙現在在哪裡？還沒離開吧！」
源博雅也不管真假，著急的模樣全被安晴明收入眼底。安晴明笑笑，詢問：「這麼說來我們可算朋友囉？朋友可不提決鬥？」
「成交！」
呵，幸好他腦筋動得快！
在司令台前，源神樂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著他倆從兩旁樓梯一躍而下，像中午福利社搶熱食般地暴衝了出去，方向是…史法癸老師？
源神樂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跟上前去，不料卻被范太平給擋下。
「總覺得會出事。」
「班長我們一起在這等他們吧？」
面對兩名同學，源神樂妥協。
另一邊，在史法癸的面前，兩名高中生突然竄出，嚇得他很是一個花容失色，還來不及叫出聲呢，手腕就被源博雅給拽住，拖往操場受到樹木遮掩的小死角。
看這動作之流暢，要不對方是老師，恐怕拽著的就是衣領了吧？安晴明聳肩，跟上。
「你這傢伙，是不是偷拍我妹的照！」
安晴明一抬眸，映入眼簾的就是源博雅一臉的凶神惡煞，還有史法癸老師那副魂都要被嚇沒的呆愣表情。
「你、你你你…你怎麼知…不，我才沒有，別對師長無禮！」
「難怪神樂她跟我講說感覺有人一直盯著她看！你找死啊？別以為你是老師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啊，所以一開始源博雅是在和他妹妹問這件事情嗎？安晴明笑笑，不語。
史法癸老師抖得厲害，四周也完全沒有學生想瞭解狀況，他只得狂打哆嗦道：「你…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源博雅冷笑：「把照片全部給我交出來，然後離我妹遠一點。這次只是警告，還有下次的話，我們走著瞧。」
真不愧是班長的哥哥，無憑無據的，只要關於妹妹的事情他都全盤相信呢。安晴明想著，隨後他仨史法癸老師在前、源博雅在中、安晴明在後的步回了教學樓。
史法癸老師還是一臉受驚的樣子，戰戰兢兢地從他辦公室的桌上抽出了那本貼滿班長照片的相簿，雙手捧著遞給了一臉不爽的源博雅。
好樣的，這個死蘿莉控…源博雅按耐不下怒火的翻著冊子…然後就不爭氣地越看越入迷了。
「算了，小神樂的相簿給你也沒關係…。」
史法癸老師細碎的自言自語，沒有被源博雅聽進耳裡，倒是安晴明看了眼錶，自覺不妙地叫著：「源學長你快點吧，別人班長等太久。」
「喔！」
還有些意猶未盡的闔上書本，而安晴明見源博雅這副德性，也不禁嘆氣道：「你既然這麼愛看就別讓班長發現，偷偷把相簿給收了吧。」
反正這事就這麼簡單些落幕也好，他不想出風頭，只想過正常的高中生生活。
源博雅聽見了安晴明的提議，他露出一個足以迷倒眾女同學的爽朗笑容，用力拍了拍晴明的背道：「這提議不錯，那這就是我們的秘密了兄弟！你以後別叫學長，直管我叫博雅！」
「…好的。」
見這兩大高中生嬉鬧般的互動，史法癸老師倒也還沒從恐懼中走出，他不懂他偷拍的技術這麼好，怎麼就被這兩個傢伙給發現了呢？
他不懂，明明他從未被抓包…算了。
小神樂的相簿也算了，他們似乎不打算把事情鬧大，那麼就當作是這場交易的籌碼吧。
反正他有新目標了。
「我改天再回來找你算帳！晴明我們走吧…嗯？」
急著想脫身的安晴明先一步走出了教室，源博雅把相簿隨手塞進了他的書包後，無意看見史法癸老師放在桌上毫無警備的手機。
就看看這傢伙還有沒有其他照片，反正到時候隨便當作在操場撿到的就好了。
抱持著這想法的他，趁史法癸老師一個不注意，便把手機摸走，跟著步出辦公室。
邊隨口跟安晴明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源博雅打開了手機——嘖，真不走運，有密碼…等等，不對。
這手機鎖屏畫面，這這…晴明從辦公室走出的畫面？
原來是個男女通吃的傢伙呀…他彷彿知道了些什麼。
。。。
撿起了仍在牆角的書包，我想，這事就這麼結束了應該沒關係吧？雖然有點草率，但也沒什麼大問題吧？
雖然總覺得還沒結束就是了，唉…。
不過跟班長的帥氣老哥交了兄弟，這就結果而言也能算是好事吧？
變態老師那邊…也沒問題了，對吧？
那天午後，剛好都沒有什麼事情的我們，痛痛快快的去大吃了場冰，班長還為我們兩個成為朋友這件事情感到開心不已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應該就沒有關係了吧？
是說，總感覺班長的哥哥在那事過後一直盯著我看，有什麼事情嗎？該不會是絕對我很帥吧？嘿嘿。
結束了疲憊不堪的一天，從散發蒸氣與乳液香的浴室步出，我看見了床上的手機閃爍著的是有訊息的通知燈。
是誰呢？我俐落的滑開密碼鎖，接著彈出的便是臉書的聊天視窗。
月白？這是誰？
「夜安，我是謝常安。」
欸，原來是謝同學啊？不過在字尾加上句號這點，雖然就國文上來說是沒錯，但果然…真讓人感到高冷的感覺呢。
我邊擦著頭髮，繼續看了下去。
「一班有個女孩子說明天要找你。」
喔？是誰啊？我挑眉，點下謝同學一併傳過來的臉書連結。
頭像是蝴蝶的照片呢…我看看，名字叫做胡蝶？不知道是真名還是暱稱，得回訊息給謝…
啊啊，算了。好睏，好想睡覺了。
訊息明天再回吧，頭髮也別吹了吧。
…幸好我有刷牙呢。
隨手將手機擺上一旁的床頭櫃，有沒有關機我已經忘記了，疲憊不堪的我，在那天夜裡，深深墜入了甜甜的夢鄉。
很甜、很甜的夢鄉。
創作內容
【如果陰陽師是校園故事】章五：黑夜山的食髮鬼。
中文填詞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