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縱無歸】章之八＿巧遇仇人
距離上次參觀比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現在已經來到了第二周，雷系、光系、火系的比賽周。
「阿－－輪到我了……」吉爾翁趴在咖啡廳桌上哀號著。
「也輪到我了。」雙手支著下巴，曼妞的表情有些擔憂。
日曜日一行人各自約定時間之後，在六十五級主城「紀城」大街上的咖啡廳同時現身。
「沒事的啦，放膽下去打就對了。」薑絲一臉沒事的拍了拍吉爾翁的肩膀笑道。
日曜日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著咖啡，秋晰則是專心的攻擊眼前那塊蛋糕。
「怎麼同是第一次參加，日哥就這麼淡定？」吉爾翁扁著嘴，滿臉委屈地望著神色平靜的日曜日。
「這叫什麼，殺得人多了，也麻木了？」秋晰一臉正色地抬起頭。
坐在左側的日曜日一個岔氣，險些將咖啡給噴了出來，他面露痛苦的猛咳。
「咳、咳……秋晰，並沒有好嗎？」日曜日滿臉黑線的瞪向神情無辜的秋晰。
「別看日曜日這樣，他經常出入各種大型比賽，早就習慣了。」薑絲賊賊的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那邊的，用詞注意點，什麼叫別看我這樣，我哪樣？」日曜日惡狠狠的掄起拳頭，作勢的揮了幾下。
曼妞輕笑幾聲，將個人資料打開看了眼時間，拍了拍吉爾翁的手臂說。
「吉爾翁，該走了，參賽者要在比賽開始前三十分鐘進場登記。」
「咦……這就要走了嗎？我知道了……」
吉爾翁極度不情願地拖起身子，腳步沉重的跟著前方嬌小的曼妞。
「我說，他那樣沒問題嗎？」秋晰的蛋糕叉指著吉爾翁的背影說道。
「應該沒事……吧？」語尾薑絲看向神色自然的日曜日。
「沒事，上場打過一場就好了。」日曜日淡定地說道，並輕輕啜了一口咖啡。
聞聲，兩人對看一眼之後，聳聳肩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根據分配到的時間來看，會是曼妞先開始，再來才是吉爾翁。」
登記入場觀賽的時候，秋晰看著手上的資料說道，薑絲點點頭，隨即掛上憂心的表情。
「曼妞沒問題吧？打得贏吧？會不會受傷？」
日曜日翻了下白眼，扇了薑絲的後腦一下。
「你把你當監護人了嗎？曼妞可是比你我大上一輪。」
「難道日曜日你不擔心嗎！」薑絲痛心疾首的抓著日曜日的肩膀猛搖。
「擔心能怎麼樣，上場幫她打嗎？」秋晰放下手上的資料，一臉鄙視的望著薑絲。
「嗚、嗚……」薑絲來回看著兩人，忍不住雙手掩起面啜泣。
日曜日無可奈何的長嘆，招呼秋晰跟上之後，兩人便自顧自地往場內走去。
「不是，你們就這樣走了？等等我啊－－」薑絲錯愕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大喊一聲之後急急趕上。
『親愛的觀眾你們好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秋晰一臉煩躁地抬起頭。
「我去，怎麼又是他……」
聲音到了，人還沒到，由大片火海上方垂降一個小型擂台，在水系初戰看見的主持人，斯拉，又再度出現在場上。
他一樣是高昂的情緒，但上次那件全藍的套裝換成了火紅色的，想必是為了配合屬性征戰所更換的衣服。
『雖然還想跟觀眾們寒暄幾句，但想必大家的注目焦點都在場上吧？』
「哼，至少還有自覺。」秋晰撇了撇嘴，滿臉嫌棄。
『那麼就不多說，趕緊來介紹一下第一戰的兩位玩家吧！』
斯拉動作誇張的張開雙手，並向東邊緩緩升起的平台對著觀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首先讓我們歡迎東邊的玩家，亞拉納，等級八十三！』
就在那名叫亞拉納的魔族男子對著看台的觀眾揮手的時間，西邊的平台也緩緩升起，是神情有些緊張的曼妞。
『再來是位於西邊平台的玩家，曼妞，等級八十！』
曼妞東張西望的看著，似乎在找些什麼，當視線移到日曜日等人時露出了放心的模樣，並微微揚起笑容的曼妞對著眾人揮揮手。
『那麼接下來，讓我們觀賞一場精采的對決！』
話剛說完，斯拉所站立的轉播台緩緩上升，離場地有著一定距離，以防被範圍技波及，在觀眾席與競技場有著一道官方設置的防護罩，為的也是怕觀賞的玩家被惡意玩家攻擊的防護措施。
象徵比賽開始的號角聲響起，亞拉納收起輕鬆的模樣，掛上了漠然的神情，微微側身睨著曼妞。
抓著法杖的曼妞緩緩的深呼吸，毫不畏懼的雙眼回望亞拉納。
「好，上吧。」
曼妞悄聲說道，身影也慢慢變得透明淡化，精靈族的天生技自動發動，位於觀眾席的玩家隔著官方特製的防護罩，即使是在潛行中的精靈族玩家，依然可以看見清晰的形體。
曼妞迅速地往亞拉納靠近，亞拉納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
「暗影夜襲。」
亞拉納也在同時發動了魔族的特殊技，場中央暗了下來，握著的火系法杖也隱隱約約散發出暗屬性的氣息，潛行中的曼妞也在一瞬間現出真身，她不由得一驚，在當下往後跳拉開剛剛為了方便攻擊而靠近的距離。
「真不湊巧，精靈族的曼妞遇上了會讓天生技失效的魔族。」薑絲咬著手指，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
日曜日臉色凝重，不發一語的觀察亞拉納的動作。
「火遁。」
亞拉納使用法杖將周圍火海的火焰掩蓋住自己的身形，在正前方的曼妞一時之間看不到亞拉納的所在處。
「焰斬！」
亞拉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雙手握著法杖，似乎將其當作武器一般向曼妞揮去，火紅色的法杖挾帶著暗屬性，襲向看似不可能躲避的曼妞。
「從背後！」
秋晰皺緊眉頭，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緊盯場上。
突然肩膀上一重，秋晰一臉疑惑地回頭，看到日曜日神態輕鬆的微笑。
「日，有什麼好笑的？」
秋晰不滿的質問，日曜日回過頭對上了秋晰的雙眼，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並示意他看向競技場。
「不是吧……」
本應該被法杖攻擊到的曼妞就在神情肅然的當下，也露出了跟日曜日相同，輕鬆的模樣。
「其他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不會錯的。」日曜日緩緩地開口。
「曼妞可是我們之中最強的防禦術士。」
語音方落，曼妞快速地將法杖移到身前，掛著微笑張口。
「絕對防禦術式其一˙烈火胸甲。」
一瞬間在曼妞的半身上，布滿了猛烈的火焰，已經擊中目標的亞拉納被強大的火壓反彈飛，摔在不遠處的火海上。
他快速地爬起身，不屑地啐口，卻吐出了一口的血。
「怎麼會……」
亞拉納錯愕地望著手心上的血液，滿臉不敢置信。
「哈！再輕敵一點試試！」
薑絲笑得不斷拍擊大腿，得意的神情佈滿臉上。
「日，那是怎麼回事？」
秋晰也是非常震驚，他回過頭詢問日曜日。
「那個是曼妞跟我一起創造的特殊術式。」
「不過我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看重這個對手。」
日曜日開始向秋晰憶起這段在剛轉職沒多久發生的事。
＊ ＊ ＊ ＊ ＊ ＊ ＊ ＊
「日曜日，我有一些想法。」
剛過完主線時，曼妞停下腳步喚住走在前方的薑絲和日曜日。
「妳是說，自創招式？」
聽完曼妞的敘述，日曜日驚訝地說道，曼妞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有點天真的想法真是抱歉……」
「不，很有意思。」
「咦？」
日曜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側首過去與薑絲低語幾句後，露出燦爛的笑容望向曼妞。
「有想法了就開始行動吧！」
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三人聚在一起思考著要使用那些招式，並進行實戰演練。
「法縱無歸」中，每道技能都有官方創造的詠唱咒文，自然也沒有反對玩家自行創造技能，能夠使用現有的咒文進行重組，或者是使用自己最能夠熟記的字句當作咒文，但成功與否取決在於玩家的熟練度，以及對屬性技能的掌握度。
「曼妞她阿，從我們認識那刻開始，就是專攻防禦型的技能，因此當提出自創技能時，她很堅持要全部擬成防禦技能。」回憶結束，日曜日呵呵地笑了聲，「我和薑絲則是創造攻擊型與實用型的技能。」
「原來如此……」秋晰恍然的點點頭，還有點不敢置信。
「烈火胸甲的特點在於，玩家攻擊到曼妞的任何一個部位時，會全數返還，並且在攻擊玩家的這個部位會有濃烈的火在體內炸開。」日曜日壓低音量地解釋。
「絕對防禦術式其七˙焰掌。」
就在這頭三人刻意壓低音量對話之際，比賽仍在進行，曼妞飛快的衝到亞拉納的身前，使用了自創術式，將雙掌做了一個推的動作，並同時將烈火胸甲的火焰聚集到手中，全數推向亞拉納體內正在奔騰的火焰。
原先已在體內造成傷害，現在曼妞再度發動攻擊，雙重火焰之下，即使兩人等級相差三等，亞拉納的血量依然在瞬間歸零。
戰鬥結束，距離限制十分鐘，還有漫長的七分鐘，也就是說曼妞在短短三分鐘之內，解決掉了第一個對手。
全場一片死寂，包括主持人斯拉，所有人還沉浸在震驚與錯愕當中，只有日曜日三人站起身，為曼妞送上熱烈的掌聲。
曼妞順著聲音回過頭，對著三人露出燦爛的笑容，並興奮地跳上跳下，高聲呼喊。
「太好了，我贏了哦！」
秋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嘴角掛著饒富興味的笑容，日曜日走在身後看著他，不經意地走向前輕拍秋晰的肩膀。
「秋晰，有機會也來一起創造術式吧。」
「咦……」秋晰微怔，隨後笑得更張狂。
「當然好。」
曼妞的下一場比賽在下午，一行人正準備前往光系的競技場的同時，前方出現了此時日曜日等人正想遇到的人。
「鱗，剛剛那女的……」
「嗯，是當初上帝想殺掉卻沒能殺掉的傢伙。」
在水系初戰被打敗的狼人荊棘滅，與三人組最後一人，長蟲蛇人鱗葉。
「日，就是他們吧。」
秋晰放慢腳步，悄聲詢問日曜日，後者揚起眉頭，輕笑點頭。
「阿，真是巧遇呢。」
薑絲晃悠地走到兩人身後，語調輕鬆的搭話。
「你不是……」
鱗葉首先認出薑絲，一臉警戒，一旁的荊棘滅則是看到了薑絲身後的曼妞，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這不是上次的精靈族新手嗎？」他語氣不善的向曼妞走來，「還在讓騎士團保護……」
荊棘滅話還沒說完，便被日曜日一拳打斷，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臉錯愕的撫著被打了一拳的臉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為何看似是路人的日曜日會突然出手。
「上次就是你們趁我不在欺負曼妞是吧。」日曜日揪起荊棘的衣領，面帶笑容地說道。
「真是好膽識。」秋晰也帶著燦爛的笑容拍了拍鱗葉的肩膀。
「可別妄想動我們！」鱗葉甩開秋晰的手，皺起眉頭喝道。
「就、就是，我們可是紅名的人！」反應過來的荊棘也掙扎著離開日曜日，退到鱗葉身旁附和。
「趁這個時候給你們一點機會教育，雖然可能也沒有機會了。」
薑絲神情一派輕鬆地說道，並與日曜日、秋晰將二人圍住。
「記住了，我們是。」秋晰偏過頭輕笑。
「自由流浪。」日曜日折了折手指，淡然地說道。
在競技場外也是屬於非安全區，因此在競技場人滿時，在場外進行競技也是時常發生的事，差別在於死亡後一樣是會在新手村的重生點復活。
「冰雨。」
日曜日舉起手，上空立刻出現淡藍色的中型魔法陣，隨即降下如雨一般細密，卻又是冰雹大小的冰柱雨，毫不留情地打在兩人的身上，雖然日曜日等級與兩人相比差了兩三等，但在快速與密集的攻擊下，依然讓他們受到不小的傷害。
「雙面刀。」
薑絲也同樣使用了技能，將無數由風組成的雙面刀刃向荊棘滅二人襲去，途中將日曜日的冰雨削成尖銳而細的大小，雙重攻擊下荊棘滅與鱗葉的血量愈發危險。
「可惡，別真當我們好欺負！」
鱗葉憤恨地在冰與風的雙重攻擊下站起，握緊法杖做預備姿勢，一旁的荊棘滅也痛苦的揚起法杖準備迎擊。
「也得看你們有沒有機會做出反擊。」
秋晰冷淡的聲音響起，日曜日與薑絲自動向兩旁讓開，秋晰持著泛著綠光的武士刀直瞪著荊棘滅兩人。
「敢動我們夥伴，就要有能力去承擔後果。」
秋晰的左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的姿勢，隨即快速地欺近兩人，將受了攻擊滿是破綻的荊棘滅與鱗葉攔腰斬下。
兩人雙雙泛起紅光，消失在原地，他們痛苦的神情映照著秋晰帶著的惡意笑容，形成強烈對比。
在「法縱無歸」中，再也沒有荊棘滅與鱗葉二人。
「總覺得，不太舒爽呢。」薑絲伸著懶腰，一臉無聊的抱怨。
「他們實在沒什麼實力。」秋晰蹙著眉頭看著手中的賽程表附和。
「所以才去欺負新手嘛。」
日曜日瞥了眼秋晰手中的賽程表，看見鱗葉在暗系的比賽險勝第一場，卻敗在第二場與名為煉冤的玩家手中。
薑絲與秋晰對視一眼，雙雙點頭。
「有道理。」
三人聊著天邊前進的同時，也到了光系的出戰競技場。
『觀賽者入場時間已過，比賽將開始，禁止進入。』
NPC護衛站在門口將日曜日三人攔下，面無表情地說道。
「糟了，在那兩個傢伙那邊花太多時間。」秋晰咋舌地說道。
「不能通融嗎……？」薑絲可憐兮兮地湊上前，趴在護衛的長槍上。
日曜日看著神情苦惱的秋晰跟正在套交情的薑絲，他偏過頭想了想。
『觀賽者入場時間已過，禁止進入。』
NPC護衛即便薑絲在旁邊碎念，依然是面無表情地覆誦。
「啊－－－好冷淡。」薑絲長嘆口氣之後回到秋晰的身邊站著。
「怎麼辦呢，日？」秋晰轉過頭看向日曜日問道。
日曜日沒有答話，而是向前走了幾步，到了護衛的眼前。
『很抱歉，禁止進入。』
「我是吉爾翁同隊的隊長，他們是我的隊員。」
日曜日凝重著臉色，將隊伍資料轉向護衛，並指了指秋晰和薑絲。
『請進。』
護衛面無表情地將武器收回，向兩旁退去，恭敬地邀請日曜日三人一同進入，並沒有再作刁難。
「……」
「……」
「……」
日曜日一臉正常地率先走入，秋晰與薑絲則是滿臉黑線地跟進。
「看到了嗎？居然放行了！哈哈哈哈哈！」
日曜日悄悄回頭，確認護衛聽不到之後開始放聲大笑。
「我的天啊！這樣也行……」
秋晰掩著臉不住搖頭，薑絲也跟著搭上日曜日的肩一起瘋狂大笑。
「禁止進入。」薑絲一臉正經的做出方才護衛的臉，將秋晰攔下。
「請進。」日曜日則把薑絲拉開，做了一個請的舉動。
「噗，做什麼啊，你們……」
最後秋晰依舊是沒有繃住臉，三人瘋狂大笑到觀眾席。
『歡迎各位來到光系的首席之戰初戰。』
就在三人坐定之後，一身西裝的主持人也拿著麥克風緩緩走至場中央。
『請讓我們歡迎接下來兩位參賽者。』
「唷，這次的挺認真的嘛。」秋晰不由得讚歎道。
「因為火系的還在比，斯拉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邊吧？」薑絲偏過頭說道。
『古巴選手，等級八十四。』
主持人示意觀眾的目光轉至競技場東邊，那邊站出一位長相英俊的男子，他的嘴角緊抿，看似相當嚴謹。
「古巴啊……」薑絲摩娑著下巴低喃。
「怎麼，你認識？」日曜日回頭問道。
「上屆挺有機會的傢伙。」秋晰低聲說道。
「嗯，可惜決賽輸掉。」薑絲點點頭，「啊，不過因為長得挺帥的，所以呼聲很高。」
「帥嗎？」
日曜日輕蹙起眉頭，看著在場上的古巴。
「日，你還是別比了吧。」
秋晰搖了搖頭，雙手在日曜日眼前一拍，拉回他的心神。
「就是。」薑絲撇著嘴附和。
「唔，為什麼？」
然而問話並沒有得到其餘兩人的答案。
『吉爾翁選手，等級八十六。』
「啊，吉爾翁出來了。」
薑絲指著西邊的出入口，顏面神經僵硬的吉爾翁同手同腳的走出。
「所以說為什麼別比了。」日曜日皺緊眉頭追問道。
「看到了嗎？那個叫吉爾翁的？」
「有阿，好帥啊，跟古巴不相上下呢。」
薑絲偏過頭聽見坐在身後的兩名女子的對話。
「奇怪我覺得吉爾翁比古巴好看太多了。」
他遮著嘴小聲地對日曜日和秋晰道。
「同意，那個古巴一臉油腔滑調。」秋晰滿臉嫌棄地點頭。
「吉爾翁好很多。」日曜日一臉認真的評論。
「只不過……」薑絲面有難色地看向場上的吉爾翁。
秋晰露出無奈的臉歎了一口長氣。
「這副模樣也太遜了。」
「沒事，開始就不會了。」
反觀日曜日則是一臉正常地說道。
『比賽開始。』
場上的古巴一句閒話也沒多說，身為精靈族的他馬上發動天生技，讓自己的身形進入潛行。
「幻象。」
神情還有些僵硬的吉爾翁稍稍穩住心神，使用了光系技能，左右同時顯現出相同的自己。
「鷹爪！」
古巴倏地出現在最右邊的吉爾翁身後，蘊含光屬性的一掌揮下。
形體消散，那並不是真正的吉爾翁。
「魔術地帶。」
回過神的吉爾翁嘴角勾笑，使用了能將周圍進入幻覺的特殊空間。
「獸性本色。」
同時吉爾翁也發動了獸族的特殊技能，自身幻化成一條純白紅眼的巨蛇，快速的欺近古巴，並在古巴手持法杖的左手臂上狠咬一口。
隨即迅速地變回人類，一拳打在古巴的俊顏，硬生生將古巴的臉打至偏向一邊，低下身子伸長左腿，使用掃堂腿將古巴的重心移動，蹦的一聲古巴倒地。
「極光束。」
他站在古巴面前正準備揮拳時，古巴使用了會暈眩敵方的技能，一瞬間吉爾翁視線混亂，無法辨識清楚前方。
「好機會！」
古巴跳起身，再次使用鷹爪準備給吉爾翁重擊，揚手的瞬間他並沒有留意到吉爾翁嘴角旁的壞笑。
古巴看準了吉爾翁無法反擊的當下，快速將猛烈的攻擊向吉爾翁的腹部而去。
「鏡面反射。」
吉爾翁閉上雙眼，眼前浮現了一面鏡子，鏡中的古巴朝著自己揮掌，而那有著光屬性的掌伸出鏡外，向著古巴本體揮去，他吃下這招之後摔至身後，嘴角流下一絲血跡。
「嗚噗。」
吉爾翁雙眼並沒有睜開，依舊是維持在緊閉的狀態，這使場上的觀眾相當詫異。
「喂喂，吉爾翁那傢伙，腦袋沒事吧，在敵人面前閉眼睛。」
秋晰一臉錯愕地瞪著在投影畫面上緊閉雙眼的吉爾翁。
「跟曼妞一樣在詠唱咒文嗎？」薑絲則是疑惑的摸著下巴。
一旁的日曜日相當沉靜，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上的吉爾翁沒有開口。
似乎光是憑感覺，吉爾翁向前大跨一步，撈起正緩緩坐起的古巴並迅速作出過肩摔。
好不容易恢復的古巴又昏花了眼，倒在地上，睜開眼的吉爾翁毫不留情地握起拳朝著古巴的腹部打去，力道之大，使得古巴整個人痛得高呼，身體也自然地捲縮起來。
「嗚……呃。」
等級相差距的關係，即便是近身肉搏，沒有使用技能，古巴的血量依然下降地非常快速。
「重拳，送你作餞別禮。」
吉爾翁嘴角帶著天然的微笑，口中低喃著話語，並沒有帶進投影畫面中，不過在場外的薑絲三人則是藉著唇語讀出。
「夠狠。」薑絲嘖嘖稱道。
「聽起來很帶感。」秋晰摸著下巴笑道。
『比賽結束，勝利者是吉爾翁選手。』
主持人宏亮的聲音傳來，吉爾翁回過頭向日曜日等人露出燦爛的笑顏，高舉雙手。
「日哥、絲哥、秋晰哥，我贏了哦！」
「不過為什麼吉爾翁不使用技能？」秋晰一臉茫然地拉住日曜日問道。
「想留一手？」薑絲作了深沉的思考。
日曜日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搭住秋晰的肩膀。
「吉爾翁從小就學近身肉搏跟格鬥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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