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永恆之歌7─越過苦難的使命─拉圖勒巨鷹與龍之影2

我站在山峰之巔，那頭頸子上插著聚靈之箭的巨鷹在雲海上遨翔。

聚精會神的看著牠，那頭巨鷹，計算牠掠過山巔的時間和距離，然後盤算我要取下聖物的方法。

只有一個解，而且非常困難。

如果是聰明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可是我要娶回聖物也只有這個方法。

一望無際的雲海，此生會永遠記住的美景。

如果沒有算準，慢了半秒或是快了一秒，巨鷹突然轉彎等……就雙腳開開，準備投胎吧。

為了增加起跳距離，我向後移動，在巨鷹尖銳的叫聲之中我奮力向前跑，一躍而下。

心臟高速的怦怦跳，空氣在我耳中呼嘯而過，雲層快速的逼到眼前。

想起來了，那個在夢裡那個絡腮鬍老爹對我說的最後一段話。

在夢裡向前跳上平台的人，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他因為被人誣陷而失去了工作，背負莫須有的債務、被周遭朋友誤會、向法院申訴也敗訴了，他也曾想過尋死，但是他深愛著妻子與家庭，所以四處做人家不想做的工作，做最危險最粗重的工作。為了不讓自己在工作時受到危險死去，他拼命學習應變技巧。

職場安全手冊有時只是本參考書，但就算是做這樣的工作，他還是付不起每個月追討的債。

在失落之於看到了這個活動，他認為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於是就參加了活動。

就在他突破所有難關，爬上頂端準備要跳下高台時，發現自己的降落傘背包壞了，

他不能就這樣回去，他不可能雙手空空的面對那些討債集團，所以不顧一切的跳下。

上頭的陣風平均有８級，也許是上天眷顧他，他扯到了旗子，拿到那一千萬。

我有這樣的覺悟嗎？在絕境之時奮力求生掙扎得在這個即將畫上句點的人生上奮力一搏的覺悟？

巨鷹的背部就在正下方，我筆直的撞了上去，巨鷹一時慌亂大力的拍動翅膀。我雙手環抱他的頸部，牠載著我俯衝，然後又左右蛇行想甩掉我，最後牠又拉開角度爬升，這都還甩不掉我。

我在劇烈的運動之中抓住聚靈之箭，然後用力一扯取下，太好了！我終於拿到了！

但巨鷹就沒這麼好受，牠因為劇痛發狂似的扭動，向前空翻把我摔到岩石平台上。背部著地，一彈一跳的落到平台。

我撐著腰起身，那一下很痛，幸運的是沒有造成傷害，也沒有死，但在這時巨鷹俯衝然後張開翅膀落下，利爪即將抓到我身上，嚇的我往後跌坐在地。

巨鷹用雙腳跑過來，巨大的喙揚起就往下啄，我及時閃開，岩石發出響亮的敲門聲。

牠又揚起喙來，我才想到沃夫卡所說的『要放下武器對話』。

「等……等一下！我只是幫你……」

完全不聽，巨大的喙差點啄到我。

「我幫你取下了箭，你一定很痛苦吧！」

牠像是公雞要去啄蠕動的蚯蚓一樣，還好我機警的閃過那啄下來的巨喙。

「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東西！」

巨鷹揚起喙，看到我拿出一把羊腿後停下了攻擊。

然後我再拿出聖物，輕輕的放在地上。

巨鷹歪了頭，我只好跟牠說明。

如果有人看到我跟一隻巨鷹說話，他們肯定覺得我瘋了，還好科爾村的人不會把我當瘋子。

「有人向你射了這隻箭，我想先幫你取下箭，我會幫你治療……」

牠走過來用喙輕輕的啣走那隻羊腿，然後放在地上啄食。

「這羊腿給你當作謝意，不夠嗎？我還有一把……」

壯著膽子輕輕把另一支羊腿放在地上，然後我拿出『黑玉續斷膏』，放入口中搗成漿，戰戰兢兢的、溫柔的塗在巨鷹的傷口上。

巨鷹吃完了兩隻羊腿，牠靠過來抬起巨大的喙，我有點害怕。

結果是把喙靠在我的臉上磨蹭，從此我們就是朋友了，我有這種感覺。

接著牠翅膀拍拍就飛走了，牠飛向在山崖邊下方的一座鳥巢，似乎是要找什麼東西，然後再啣著一條棒狀物回來這個平台。

還沒等他降落我就看到他拿什麼東西回來了，那是另一項聖物─斬龍劍！

我欣喜的接受這一項禮物，接下來我只要下山就好了，回去的路途很遙遠，希望能趕上。

「真是笑死人了！」

班納格就站在平台上，他扛著巨錘散發出不可一世的氣息。

巨鷹向天嚎叫，拍著翅膀飛往他處。

「你看，你沒有任何朋友了，連那隻鳥也背棄你囉！不過你替我省下找東西的工夫了，謝謝你啦！」

我不敢相信巨鷹就這樣飛走了，但是班納格與我的戰爭跟巨鷹沒有關係，那隻巨鷹逃走是正確的選擇。

「這是我和你的戰爭，我也受夠一直逃跑的生活了……你和我一對一的把這一切都了結吧！」

「很好，你等著被我搗爛吧。」

他起步狂奔，比一般哥布靈還巨大的身軀扛著一把笨重的巨錘，雖然我跟班納格的身高有明顯差距，可是我現在可是戰意十足。

「我可沒有打算要被你打爆！」

我也快步奔向前方，他舉起錘子橫擊，我從揮舞的軌跡下滑過並揚起沙塵，拿著小雪朝脛骨砍去，但是他收了小腿只是劃開皮肉。

他拿著巨錘朝著我猛擊，力道猛烈之大讓我倒在三公尺外。

嘖，太大意了，我把嘴裡的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班納格嘲諷似的舉起手來挑釁。

「你是打不贏我的，你也知道我比你高大多少，強壯多少……」

他廢話沒說完我也讓他見識我強壯的中指，這在米列希安的世界裡可是國際通用的招呼語。

「別以為你個子高大就得意，我也幹掉許多食人魔……至於你？哼……」

「你說什麼！我只需一擊就能砸扁你！」

班納格動作變的飛快，我要以靜制動，仔細觀察牠的腳步、還有他動作的細節……

抓到了！

他的每一束的肌肉都受到牽動進行下一個動作，我看到他要舉起錘子，待他舉至高點時我先滑向他底下，班納格揚起笑容對前來送死的我快速揮下重捶。

他上當了！

我猛然跳起，錘子錯身而過，我舉起小雪用力砍下他的手臂。

班納格向後退了數步，舉著不斷噴血的斷臂茫然無神的大叫。

「為、為什麼！為什麼你……」

「套一句某位血汗工廠大師講的話，『魔鬼就藏在細節裡』，你以為我要重施故意用滑行躲開攻擊，但是我已經先看穿你的動作了。」

「從你的肌肉、你的表情、還有你想報仇的心……」

「嗚啊啊啊啊啊！」

班納格猛衝過來想撲倒我，我只是輕輕向旁一閃，用腳尖絆倒他。

「如果你的『朋友們』有跟上來的話，那我可能還是會失敗，但你現在沒有朋友了。」

巨大的身軀趴在地上，他的手臂血流不止，我走到他的身旁取下班納格的人皮面具，那才是真正的班納格。雖然他和他的女朋友都不在世上了，我想至少也要把這個東西交還給巨人們，以慰亡靈。

我不打算取那個巨大哥布靈的性命，互相憎恨的日子不應該繼續下去。

我拿了巨大的斷臂轉身就走，開始想著要如何下山。

突然背後有股壓力，回頭望去，巨大哥布靈用左手舉起巨錘就要從我頭頂落下。

嚎叫聲響徹天空，巨鷹從天頂直撲而下，利爪刺進巨大哥布靈的皮肉裡，他無力的身軀在巨鷹爪下擺盪，然後落到茫茫雲海之中。

巨大的身軀降落在身旁，巨鷹親暱的用喙磨蹭，與剛才殺人的兇狠模樣判若兩鷹。

我很感謝巨鷹的協助，不過現在沒有羊腿可以送牠了，而且我也要把東西送回去。

得要馬上下山才行。

我撿起兩樣聖物用羊皮裹在一起，然後放在背上準備下山。

「兄弟，我們後會有期，我會再弄幾個羊腿給你吃的。」

巨鷹大叫一聲，牠轉過身背對著我。

「什麼？你要我坐上去？」

巨鷹向旁噴氣，發出呼嚕嚕的聲音。真神奇！我好像了解牠想說什麼。

「真是太感謝你了，兄弟！」

我含著眼淚抱住牠，然後抓著羽毛跨坐在巨鷹的背上，羽毛很柔軟，給人很舒適安心的感覺。

接著巨鷹快步走向懸崖，雙腳蹬向那無邊無際的雲海之中，展開雙翼翱翔於大空之上。

我迎著午後的陽光飛往科爾，照這樣的速度大概幾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了。

人還在雲海中，但是心卻已經先飛到柯爾了。

希望這一切都不會太晚。

到底卓拉根教還有多少人埋伏在其中呢？

我無法從外界得到更多秘密，莎莎牠和貂皮她們可能已經解開謎團了。

我最後一次看到伊格的動作就是彈出一個小紙條到威格斯的手上，威格斯大概就是整件事件的主謀者。

但是精靈會有人埋伏嗎？連伊格那麼老的長老都被滲透了，那其他人呢？比士傑的情報資料非常少，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相信他。

特別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雖然啟人疑竇，但也沒有明確的理由懷疑他。

但我確實不太喜歡那個人。

目前時速大概超過一百五十公里，吹打在身上的風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飆敞篷車一樣。

我們飛過雲海邊界，下方能看到有著樹木的紋樣，還有蜿蜒的索伊特江，兩旁是索伊特江的山谷、還有泰森山，然後巨鷹轉向北方，在地上那迎來的小草屋就是科爾村。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首歌……令人感到安詳、而且非常的……懷念。

「……就在那遙遠的星河彼岸遙望　何時才能相會？」

「依偎在你的臂膀中　已無法離開」

「在真實和虛假的話語中翻轉　究竟是夢中還是現實？」

「就在那深遠的星河彼端相視　何時才能再會？」

「思念跟著風流於時間中　化為無數星辰」

「就在那廣闊的星河彼端　化為無數星辰」

在離科爾村非常遠的地方居然能聽到小琴的歌聲，那些人影在遠方看起來只是一堆沙子……為什麼？聲音可以無視距離聽得那麼清楚？

巨鷹似乎也受到歌詞的影響，羽毛都豎了起來。

最後歌聲停止了，但是兩方人馬似乎沒有行動的跡象。

距離越來越近，現在能看到巨人與精靈各分兩派對峙，中間那一小團是科爾村居民，其中包括莎莎等人，甚至紅蓮爆焰也在其中。

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底下的那團人似乎正在爭論，聲音大到連在空中的我都能聽見。

「你們意圖分裂巨人與精靈！偷藏了聖物被我們搜到還不想認錯？」

威格斯大聲喝斥莎莎，他率領巨人衛隊約數百人，姬琳也帶著許多巨人來科爾村質問。

「你們還幫忙犯人逃獄，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但你們的朋友犯錯在先……」

比士傑也帶了一隊人馬，寶莎和卡絲妮雅則站在另一邊的隊伍之中。

讓我感到不解的是為什麼威格斯和比士傑都有一隊人馬？

「那些聖物是偽造品！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們被陷害了！我們救出同伴也是要讓他們證明真正的犯人是誰！」

「住口！你們違背了巨人族的法律，連精靈族也不認同你們的做法，還有什麼話可說？」

姬琳怒斥莎莎，氣氛也凍結了起來，卡絲妮雅也不忘補一句話：「除非你們可以證明那就是假的。」

要如何證明？不拿真貨是無法證明的，這到底是怎麼了？在開種族霸凌大會嗎？

「大家聽著！」

威格斯的聲音相當嘹亮，似乎整個平原都充斥著他的聲音，但是很奇怪……

「班族人想霸佔庫爾克勒的心臟做為他們的力量，藉由煽動巨人與精靈的爭鬥使自己壯大，他們一直認為班族才是力量的擁有者！」

精靈與巨人們被威格斯的話語撼動，紛紛低頭私語。

「現在班族才是真正的犯人！」

比士傑也拉長聲音，用手指向無辜的科爾村民。

科爾村民有些害怕，有些表情鎮定，庫賽這時也只是微閉著雙眼。

「你們班族再不認罪，那麼我們巨人只好訴諸武力。」

「我們精靈族也不想這麼做，但你們班族犯罪的證據就擺在眼前。」

威格斯與比士傑都比了一下手勢，巨人與精靈紛紛拿出武器備戰，紅蓮爆焰們也展開戰鬥架勢，小千及貂皮大佐也拿出各自的武器。

小琴神情凜然的站在原地，她打算再唱一首歌……雖然並沒有解決什麼問題。

「等一下！我可以召喚那些聖物！聖物將會從天而降！」

莎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讓精靈和巨人們不禁莞爾，因為百口莫辯的證據不容動搖，現在的莎莎活像是神棍。

我想莎莎只是想拖延時間才這麼做，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但我就是要讓假的證據動搖。

怎麼可以讓不公不義的事情在眼前發生！

用力擲下聚靈之箭到卡絲妮雅身前，還有丟下那把斬龍劍，在空中旋轉著，不偏不倚的立在姬琳的面前。

巨鷹在平原上低飛，我從巨鷹背上跳下，昂然挺立於草地。

「這就是阿加莎召喚的聖物！姬琳閣下、卡絲妮雅閣下請你們斷定真假。」

我不懂他們如何複製聖物做的微妙微俏，然而在威格斯和比士傑想走上前時，我大聲喝止住他們。

「威格斯、比士傑請留步！我希望讓兩位領主鑑定聖物。說實話，在看到這個人皮面具之後我就很難相信別人了。」

我拿出班納格的臉皮，這讓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你殺了班納格。」

威格斯表情抽動反而咬我一口，但我還是故做鎮定的說：

「我相信那偏執的性格並不是天生的，是在他女朋友莫娜死的時候才變的很奇怪，變的不像他本人，其實他就是換了另一個人，他是一名巨大化的哥布靈。」

我從羊毛皮包裡拿出那隻斷臂丟出去，我就不信他還要黃金切割多久。

「你以為這一個斷臂能證明什麼？班納格早已失蹤多時，我認為他被你們殺害了，你們這些兇手。」

「我……我想說幾句話！」

一名女巨人怯生生的走出來，她在巨人之中非常沒有存在感，而且也綁著兩個馬尾，體格好像也是巨人之中最瘦弱的。

姬琳點頭示意，接著這位女巨人就開口了。

「我……我叫做希爾坦，我想說的是……那個……有一天……就是在聖物失竊前……幾天，我在希爾巴森林裡獵狐狸，我跟著雪地裡的足跡走，後來發現其它巨人的足跡、然後……然……我發現……血、血的痕跡……還有那個手臂……手臂的、主、主人……還有莫娜……班納格……他們都死了……因為距離很遠……所以他沒發現我……但我非常確定……那個就是……嗚……！」

她開始哭泣，他很有勇氣，她忍了非常久一直到現在才出面作證。

「希爾坦，我非常感謝妳，這樣莫娜和班納格的死就得以伸冤了。威格斯，班納格是你的手下之一，你應該無法推卸責任了吧。」

威格斯閉上眼，發出奇特的笑聲，然後他把臉上的皮撕下。

「老子不演了。」

「大盜巴克薩斯！」

姬琳女王不可置信的對著他怒吼，卡絲妮雅也相當震驚，包含我在內。

在當時因為頭盔蓋住顏面，所以沒能認出那張臉，但那個聲音就像是包圍杜巴頓的魔族指揮官！

「乘風越過原野，你一而再的阻饒我的計畫，杜巴頓城是如此，在這裡也是如此，真可謂冤家路窄，下一次再見面時我就要拿你去餵龍！」

他從容的轉身就走，然而姬琳女王豈能讓他就這樣走人。

「衛隊！捉拿巴克薩斯！」

巨人衛隊相視而笑，這時姬琳女王更加憤怒了。

「衛隊不聽命令了嗎？捉拿巴克薩斯！」

結果這群巨人衛隊紛紛戴上黑色頭罩，跟著巴克薩斯的背影離開。

「這群是跟著我的子弟兵，姬琳老太婆，那群老弱殘兵你就自己留著吧。」

說完便大笑三聲，然而卡絲妮雅也下令精靈衛隊射擊。

「比士傑，放箭射殺巴克薩斯。」

比士傑只是面帶微笑，然後那群精靈衛隊也戴上了黑色面罩。

「我就猜到是這樣，真的是令人生厭的人。」

我故意說這些話讓比士傑聽到，他回頭一笑。

「你的運氣很好，乘風越過原野，但你的滅亡之日亦不遠矣，好運氣總是會用盡的。」

「還很難說。」

比士傑就這樣走了，我們什麼也攔不住。

沒有人想跟自己的種族打起來，我開始懷疑為什麼巴克薩斯能招集到那些人？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個人特質？

這群投靠卓拉根教的精靈們跟著巨人一起離開，走到北方的叢林中消失身影。

「風！」

小琴撲過來緊抱著我，她眼眶含著淚水，長久以來的事件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怎麼……變的這麼瘦？你的額頭……你的身體……」

她趕緊唱出一小段歌曲治療，溫暖的氣息開始環繞身體。

「我、我還好啦……」

「阿風……你全身都是傷……不要緊嗎？疤痕……還有結痂……你究竟過了什麼樣的日子？」

「……我從叢林地獄裡爬回來了……妳可以去問沃夫卡，讓我好好休息吧……」

我有氣無力的對著莎莎說道，其他人也紛紛跑過來關心。

小琴正聚精會神的為我治療，我握住那柔弱像瓷器一般白皙的手腕。

「小琴……之前真的很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為了賠罪，我不想留下任何遺憾，如果我不這麼說，未來的我一定會恨死現在的我。

「風……不要緊的，那些我不在意，因為，我們不會再有這麼難過的離別了。」

我對小琴點頭，然後鬆開了雙手。

「乘風越過原野、星野琴音，以及諸位，還有科爾村的村民們，僅代表精靈族向你們致歉……這一切我們始料未及……有太多我們不了解的內幕了。」

卡絲妮雅走過來致歉，姬琳也走過來。

「僅代為巴西貝爾王室及全體巨人族向您致歉，乘風越過原野，還有沃夫卡，我們巨人族弄錯了對象，真正挑撥我們的是那些卓拉根教的叛徒，我們居然懷疑卓拉根教教潛伏在科爾村。」

這怎麼想都誤會大了，大概是科爾村一直以來都保持著神秘面紗才會被其他種族誤會。

「我想，主要原因是巨人和精靈的仇恨未解，導致外力有機可趁。倒不如你和卡絲妮雅握手怎麼樣？要不然每次都不懷疑自己人就找我們當冤大頭，那不是很奇怪嗎？」

這時姬琳就有點遲疑，連卡絲妮雅都面露難色。

「不握嗎？不願合作嗎？我知道你們非常慚愧，然而這就是一切的主因。再說我們還有更大的敵人……」

老實說我超級火大，我不懂精靈巨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好吧，我可以體諒有時統治者也會受到輿論壓力，不過有時也需要鐵了心力排眾議做出改變。

姬琳和卡絲妮雅最後還是握手了，真希望有台相機可以拍下這歷史性的一刻。

巨人與精靈暫時互相放下心防，我們必須團結對抗新的威脅─卓拉根教。

這神秘的拜龍教如今已攤在陽光底下成為新的軍隊，一支不分種族的精銳軍！

但是讓我更擔心的是眼前遠古生物的崛起以及巴克薩斯……那個魔族指揮官。

他將針對著我，在往後的戰場上我們一定會再度交手。

龍，是愛爾琳最強的種族。

他們是演化最高端的生物，不僅身批厚重鱗甲還能吐出火焰使大地化為焦土。

精靈與巨人，還有班族，曾經團結打敗過龍族。

如今各族為政而紛亂不已，米列希安的到來是否能團結各族呢？抑或再添混亂？

在傑利嶺的諾亞城，將成為抵抗龍族的前線要塞。

那是我下一個目的地，也是為了返回家鄉而不得不做的決定。

只有先抵抗龍族才能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能回家，龍族會燒了一切，殺死所有人。

在悠久藍洞中所見的壁畫，讓我相信龍族會做出這些事，而創作這些壁畫的班族是一群天真與世無爭的住民，他們躲在悠久藍洞中記錄這一切暴行。

經過試煉之道活著回來這裡，我究竟找到了什麼？

不自覺緊握著雙手劍，我所尋求的，就是那微不足道的生存意義。

響徹天空的龍吼震撼大地，龍影掠過大地。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飛在天空上的龍……數以百計、或數以千計。

飛在天上的龍遮蓋了天空，就像悠久藍洞中的第一幕……歷史又一再的重演。

飛翔中的龍群宣告龍族的時代即將來臨。

只有更堅定自己的信念，才能活著回去。

這次，我們在這裡，即將改變記載中的未來。